馬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特別的陰戾,顯然,我若是不肯將斬靈給放下,他勢必會向二毛子下手。
我望了望被我拿斬靈比着一動也不敢動的川島玲子,又望了望失血過多而異常蒼白的二毛子。
從二毛子臉上的傷來看,顯然剛才二毛子和馬榮也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戰鬥,不過只剩下一隻手臂的二毛子,理所當然地不是馬榮的對手。
「蘇雲,你丫要是個男的,就別聽這人胡說。你不放下武器,直接殺了川島玲子,兄弟我就算是做鬼,黃泉路上至少還有她陪着,你若是放下了武器,那就沒有人給我們報仇了。」這二毛子被那綠藤刺穿手臂後,血性完全被激發了出來,一掃之前膽小鬼的形象,陰沉着臉向我吼道。
馬榮看出我的猶豫,又聽二毛子這麼一說,凶性大發,立刻將手裏的匕首往二毛子的脖子上送了送。二毛子的脖了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他本來失血就過多,現在又被這麼放血,臉色立刻比紙還白。兩個鼻孔拼命扇動着,顯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等等,我扔。」怕馬榮再繼續對二毛子不利,我連忙將手裏的斬靈給扔下。
當然,我敢扔下斬靈,還因為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將斬靈收到萬化境再重新召喚出來。而且關於這一點,馬榮和川島玲子並不清楚,有利於我偷襲。héiyāпgê最新章節已更新
馬榮是個很小心的主。看到我將斬靈扔了之後,他又死命地盯着我背上的包和被我別在腰上的匕首。
「那些也扔了。」
我想也沒想,很乾脆地將匕首和包都扔在了地上。
川島玲子鬆了一口氣,走到馬榮的旁邊衝着我得意地一笑,從包里摸出了一把手機,對着我扣動了板機。
我心裏一驚,他娘的,沒想到川島玲子竟然這麼幹脆地想解決掉我。這下,我失算了!現在哪怕是我將斬靈弄出來,也沒有辦法接下川島玲子這一擊了。
就在我剛覺得束手無策只能等死的時候,黑暗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嬰兒泣哭,接着火光一閃,川島玲子拿着手槍的手,已經被一顆蒼藍色的鬼火給擊中了。
蒼島玲子慘叫了一聲,接着我們看見蒼島玲子握着手槍的手連同那隻手槍一起被那蒼藍色的鬼火融化了。
蒼島玲子瘋狂地用另一隻手去拍這隻手上的火焰,可是她不但沒有拍熄手上的火焰,反倒是將火焰傳到了另一隻手上。不僅如此,那火焰還越燒越旺,不過片刻,川島玲子已經被燒得連骨灰都不剩下了。
這變故發生得太快,別說是馬榮,就連我也都沒反應過來。
只看見在川島玲子完全化成火焰之前,又一聲嬰兒泣哭聲響起,接着白色果子小人從川島玲子的日本和服的衣襟里跳了出來。趁着我們都被川島玲子身上的鬼火吸走了視線的時候,從我旁邊穿了過去,逃走了。
「靠,這什麼火這麼厲害?」這一回,反倒是二毛子先回過神,爆了一句粗口。
我被二毛子這一聲粗話,給震得醒過了神。不對,這蒼藍色的火焰,看上去確實跟鬼火非常地相似,可是鬼火是冷火,按照科學的說法,那是磷粉在空氣中氧化燃燒。應該只有光,沒有溫度,絕對不可能像這火焰一樣能直接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燒得連渣都不剩下。
這到底是什麼火,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這疑問剛起,黑暗中又傳來了一聲嬰兒的泣器。我的心頓時一抽,不對,如果是之前的那個小人果子,它早在剛才就跑了,而且依那小人果子膽小的情形來看,它絕對沒有可能又回來。這聲嬰兒的泣哭,絕對不可能是那小人果子。
想到這裏,我臉色一變,僵直地朝着那哭聲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這一看,我渾身直發寒。只見天眼所形成的綠色光幕當中,一個四周圍繞着幾團鬼火的嬰兒,正放聲地哭着。
大概是看到了我看向了它,它忽然收住了哭聲,咧開嘴,衝着我陰森地笑了笑。
這嬰兒,竟然是九嬰當中那個從水裏爬出來的帶火的嬰兒。也就是鬼母海參女的孩子。
那嬰兒一笑過後,忽然張嘴。只見它的嘴裏,又吐出了一團的鬼火,朝着我們沖了過來。隨着那火焰的出現,一股極其熾烈的熱浪朝着我們撲面而來。我心中駭然,已經明白剛才將川島玲子燒得連渣都不剩的正是這水鬼火嬰吐出來的火,當下不敢小瞧那火焰,立刻將斬靈給重新聚集到了手中。
馬榮被水鬼火嬰這麼一嚇,也顧不了繼續制住二毛子了,他幾乎是在水鬼火嬰張嘴吐出火焰的瞬間,便抽出了別在腰上的槍,朝着水鬼火嬰一陣地猛射。
隨着那幾聲「嘭嘭嘭」的槍響,水鬼火嬰的臉上立刻多出了十幾個彈孔,不過這彈孔只在水鬼火嬰的臉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那彈孔立刻以一種非常迅速的速度飛快地癒合。
馬榮他一個盜墓賊,就算下過幾趟墓,見過一些東西,但哪裏接觸過這種邪乎得連子彈都不怕的東西?剎那間,他立刻嚇得一臉的慘白,腿也哆嗦了起來,被那火焰撲了一下正着。
我一看這情形不對,立刻拉過二毛子,險險地用斬靈挑開飛射到附近的火焰,轉身就跑。
那水鬼火嬰在我們的身後,冷笑了幾聲,像是貓戲老鼠一般並沒有急着追過來,反倒是不遠不近地輟在了我們的身後。
我們在這不算寬敞的洞道里跑了一小段距離,二毛子已經喘起了粗氣,衝着我道:「你跑吧,不要管我了!」
我回頭一看,才發現這幾步跑動,令繩子鬆散了一些,二毛子之前被繩子勒住使得血液不暢通才勉強止住血的傷口,又汩汩地向外流着血。
二毛子的臉色,也已經如同鍍了金的白紙,難看異常。
「再堅持一會,說不定前方就是出口。你要相信川島玲子若不是確定前方已經安全了,絕對不會對我們下手。」
二毛子腿腳一軟,乾脆靠坐在了洞道的牆壁上,衝着我搖了搖頭。
「你帶着我,是絕對跑不出去的。你走吧,至少你一個活下來的希望還比較大。」
我還想再勸勸二毛子別放棄,這個時候,我們的身後又再度傳來了水鬼火嬰「咯咯」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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