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忍不住從狐狸女的背上跳了下來,沉着臉拉着海參女問。
海參女望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道:「你當初是鬼胎,本來是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上,你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吸收了鬼嬰和我們的生氣。但你的這種吸收,是不分人不可控制的,所以離你越近的人,被你吸收生氣也就越多越快。你的母親,自身早就沒有了生氣了。她之所以還活着,是因為鬼母鬼子同生同命。」
我整個人已經呆住。
就在這個時候,我耳邊忽然聽到了一聲男人輕輕地嘆息聲,我的心一悚,下意識里往身後望了過去。
這一望,我頓時又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個跟我長得一樣,但穿着不知道什麼年代的衣服的男人,正提着一盞燈,同情地望着我。
「那……」我伸手,指向他。
就在我伸手指向他的那一瞬間,燈滅了。
「什麼?」海參女、長舌女和狐狸女同時轉頭,緊張地望向我。
燈滅了也就罷了,但海參女、長舌女和狐狸女這三個女人,同時回了頭,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我身後的異狀,顯然是那個男人已經不在那裏。我望了望後方一片黑暗的山洞,乾笑了兩聲,道:「沒,沒什麼,我眼花,看錯了。」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狐狸女很不高興地白了我一眼,不過為着她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又朝着我靠了靠,似乎隨時準備將我往她背上一扔,背着我跑。
我現在實是沒什麼心情為她的行為高興。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剛才的那個男人的身上。
顯然,他是有意只讓我一個人看見他,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想不通。
想不通,我乾脆也不再去想,一心只想着早就弄清楚我上輩子是什麼人,早點離開這裏。
我們緊緊地跟在長舌女的身後,在溶洞裏左彎右拐穿行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終於繞上了我們之前走過的那條有燈的石道。
順着那條石道,我們很快進入到了棺材石室。
一看見那些棺材,狐狸女立刻皺了一下眉,輕「咦」了一聲。
「有什麼不對嗎?」我立刻奇怪地問她。
「我跟九嬰剛才在這裏打鬥的時候,那些棺材都被我拿來阻攔九嬰,給打亂了。」狐狸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棺材,好像在看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順着狐狸女的視線望過去。那裏的棺材,依然保持着我當初看到的模樣,就連空棺和棺蓋擺放的位置,都沒有移動半分,哪裏像她說的被打亂過?
「你是不是記錯了?」我低沉着聲音,小聲地問了一句。
狐狸女凶戾的眼神,剎那間向我斜了過來。
「你以為我是你?」
我自討了個沒趣,也不想跟狐狸女爭吵,連忙朝着那些棺材走過去。
經過之前空棺里跳出了九嬰這麼一出,狐狸女格外的小心,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我的膽子,頓時也大了一些,不但走到了棺材的近前,還伸手在棺材上摸了一把。
這一摸,我立刻變了臉色。
雖然之前我已經看出,這擺在外面的九隻棺材,不管材質還是工藝,都非同一般,似乎是過去富貴人家才會用的上好棺材,但這一摸,我才知道我弄錯了,這些棺材的主人,絕對不是富貴人家這麼簡單,因為這棺材上,雕刻的花紋竟然是龍,上面還鑲着無數的金絲和珠寶。其做工精細程度,絕對不是現代工藝可以模仿得出來的。
我忽然想起之前哥遮天對九鬼托王陣的解釋,心裏忍不住顫了一下。難道這些棺材裏躺的,都是哪個朝代的皇族?
我心裏這麼想着,連忙又跑到另一口棺材前面,拿着手電筒,仔細地研究起上面的花紋。
這棺材的材質,我不清楚,自然也看不出這棺材到底放了多少年,只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花紋,雖然也是雕刻的龍,但跟我剛才看見的第一口棺材上的花紋,略微有些不同。
我怕我看錯了,又折回去,將第一口棺材重新看了一遍,頓時心裏一驚,這棺材的材質,我看不出來,自然也不可能從這棺材的材質上判斷出這些棺材到底放了多少個年頭,但這棺材上雕刻的花紋的手法,竟然完全不同,似乎不像是一個朝代的東西。
我連忙將其它的七口棺材上的花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個遍,頓時冷汗便下來了。
我猜得一點都沒錯,這九口棺材,還真不是一個朝代的東西。而其中最古老的,竟然是空了的那口棺材。
明知道狐狸女對我的態度不太友好,我還是湊了過去,小聲地問:「狐……蘇芷月,你看這些棺材,大概都有多少個年頭?」
狐狸女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當我是萬能百科書,什麼都知道吶?」
不過,她話雖然這麼說,卻仍然走了過去,邊走還邊嘀咕道:「算你走運,我活得時間久,又對古董特別感興趣,在這上面還有些研究。」
我怕狐狸女突然又改變主意,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聲,沒有吱聲。
狐狸女將那些棺材從頭到尾都掃了一個遍,突然臉色古怪地轉頭望着我道:「最古老的那一口,應該是商朝的東西。其它的分別是漢朝、晉朝、隋朝、唐朝、宋朝、元朝、明朝、清朝這幾個朝代的東西。」
我的心一顫。我個娘,敢情這些棺材,都是古董啊?而且還不是同一個朝代的古董。這要是弄出去,不知道得值多少錢。
忽然之間,我生出了將棺材裏的那些東西都倒出來,將這棺材扛回去的衝動。
不過,我很快又將這個想法給壓了下去。且不說這些邪乎的棺材能不能搬出去,就算我真能將這些都搬出去並且賣掉,不解決掉九嬰,我也沒命花呀!
不敢再想太多,我連忙拉着狐狸女,走到中間的那口中棺材旁,指着這口棺材問:「這個呢?」
狐狸女沒好氣地又翻了一個白眼。
「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現代工藝,而且還是很粗糙的那種。最多也就是放了個三五十年。你上輩子,要是不這麼寒磣,也不會連做鬼都想稱王。」
我臉一紅,連忙點頭應了幾個「是」,又圍着棺材轉了一圈,伸手就去揭這口棺材的棺蓋。
不過顯然我對棺材的了解,還是太少,憑我長了二十多年的力氣,我竟然沒能將這口棺材的棺材蓋給揭開。
狐狸女冷笑了一聲,一腳踢向棺材蓋頭這邊比較厚重的地方。
「砰」地一聲響,那棺材蓋被她踢得飛了出去,撞在石壁上,摔了個粉碎。
我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也不敢跟狐狸女多說什麼,舉起手電筒,伸頭就往棺材裏看過去。
原本我是想,如果那個長得跟我一樣的男人是我的上輩子,那這口棺材,肯定是空的,但是當我伸頭往裏面一看,頓時冒出一身的冷汗。
棺材裏面,躺着一具身穿華麗黃袍的骷髏。那骷髏頭眼睛處兩個圓溜溜的黑洞,在手電筒的光照下,格外的陰森。
我嚇得輕「啊」了一聲,退後了好幾步,直到撞到另一口棺材,才停下。
狐狸女鄙視地望了望我,冷笑道:「哼,不就是一具腐爛了的骨頭架子,有什麼可怕的?」
說着,她已經伸手進棺材裏,去翻骨頭架子身上的衣物和陪葬的用品。
我忽然想起這口棺材裏裝的是我的前世,生怕狐狸女將骨頭架子給拆碎了,連忙跑過去,一把壓住她的手。
「我自己來。」
狐狸女好笑地望了我一眼,縮回了手,我才轉頭去翻棺材裏的屍骨。
可能是因為這個山洞四面透風,這棺材的密封性又不好,雖然才三五十年,但這棺材裏的物品,卻像是經過了好幾千年的風化,一碰就碎,沒有碎的,就只有放在棺材內側,靠近白骨右手邊的一隻狐狸造形的玉雕。除此之外,還有被骷髏含在嘴裏的一塊玉石。
我費了好大的一翻力氣,才將骷髏的嘴撬開,將那塊玉石給摳了出來。
我剛將那玉石摳出來,狐狸女立刻湊過來,沒好氣地道:「哼,你上輩子可真是夠缺德,人家古屍嘴裏含的東西,你也敢塞進自己嘴裏,也不怕髒。」
頓時我拿着玉石,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塞進自己的荷包就更不是了。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長舌女和海參女突然躥了過來,衝着我們道:「快躲起來,外面有東西靠過來了。」
我左右看了看,也沒覺得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們藏身,急得冷都下來了。忽然,我的視線找過那口空棺材,我連忙一指棺材蓋,衝着狐狸女道:「我們藏到棺材裏去。」
狐狸女一聽,立刻咧着嘴衝着我一笑,順手關了我手上的手電筒,一腳將我踢進那個空棺材裏,接着自己抓着棺材蓋也跳了進來,只留了大約一厘米不到一和條細縫,將棺材蓋合上。
棺材本來就不大,我躺進去,佔了一小半,狐狸女再跳進來壓在我的身上的時候,這棺材頓時就顯得非常地擁擠。
狐狸女的臉,幾乎就要貼到我的臉上了。
我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正想要挪一挪身子,狐狸女那雙綠幽幽的眼睛,突然瞪了過來。
「別動!」我心裏一驚,也學着狐狸女揚起了頭,透過棺材的細縫往外面看。
這一看,我頓時渾身發涼。
九隻鬼嬰,一隻不少地分別從石室兩邊的門走了進來,堵住了兩邊的出入口,將長舌女和海參女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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