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我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而且速度極快,此時我再換元靈天眼已經來不及。但是就這麼看着那人影躥出我的視線範圍之外,我又心有不甘。下意識里,我心裏起了一個意念,只要一點,只要感應領域再往外擴張一點就好。
可能是我的要求不高,也可能是我的執着太過於執着,在這一瞬間,這感應領域還真的往外擴張了一米。可是儘管如此,我依然只看到半截背影。
我咬了咬牙,想將感應領域的範圍在擴張一些,拼了命地運轉起靈氣。
一開始的時候,這靈氣的運轉也沒有什麼不對,但就在我一心一意地擴張感應領域的時候,原本運轉得很正常的靈氣,突然間就像決了堤的大水,如同萬馬奔騰一般洶湧地往前沖了起來。與此同時,我的感應領域突然一下子擴張到了一個我連想都沒有想過的範圍。在這一瞬間,我竟然直接將這一整片地底森林都感應得清清楚楚。就連哪裏有一株什麼草藥,多少年份,也都沒有逃過我的感應。
不過巨大的成就往往伴隨着巨大的風險,在我的感應領域擴張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的疼。這種程度的疼,幾乎在我開始修煉以後就沒有過。我心裏駭然,立刻停止了擴張感應領域,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內視體內的情況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我體內的經脈,全部都被那脫了韁的靈氣衝擊得變得形,有些地方還被衝擊得薄弱不堪,一寸寸地破裂。這經脈都破裂了還得了?我下意識里急了,再也沒有心思去管剛才看見的那道黑影到底是什麼人,立刻盤起腿********地控制起體內的靈氣。
但是這靈氣就像是剛馴服的野馬,平時管理起來的時候倒也容易,但是一旦發了瘋,那就是八頭牛都拉不住。
我算是拼了老命,可也沒能阻止得了這靈氣爆走,不過是片刻時間,我體內的筋脈已經被沖刷得破爛不堪。我甚至因為太過於疼痛,到最後都已經痛得失去了感覺。
我實在是不忍直視這慘澹的景象,乾脆閉上眼睛,關閉所有的感覺,像一灘死水一樣,絕望的等死。
也許是因為下過黃泉,游過忘川,也許僅僅只是因為太過於絕望,我竟然沒有生出多少的恐懼,反倒覺得非常的平靜。在這平靜的心態下,我突然生出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感覺自己在母親的體內盤腿坐着。眼前僅僅只是一團的黑。
就在這一團黑當中,我突然看到正中間出現了一個很小的亮點。接着那個亮點飛快地發了芽,長出兩片小小的嫩葉。
那葉片圓圓的,上面微微泛着一點點瑩瑩的綠光。
我立刻忘記了我現在處境,也忘了一切危險,只專注的注視着那兩片嫩葉。看着看着,我突然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等畫面再清晰時,我看到的就不再是那一團黑中的一株嫩芽,而是一個胖胖的嬰兒擺着圓形的手印當中抽出了一株嫩芽。我也不是在母親的體內,而是在自己的丹田當中。
胖胖的嬰兒,顯然就是當初我結成的那個元嬰。至於那嬰兒手中的嫩芽,不斷地散發着瑩瑩的綠光,夾雜進那些泛着白色光芒的靈氣當中。我下意識里將注意力再一次放到了體內靈氣上,隨着那些靈氣慢慢地遊走到已經斷裂的經脈當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氣當中夾雜了那些瑩瑩的綠光,原本斷裂的經脈,竟然在飛快地癒合。不過片刻,已經脫了厚厚的一層疤,似乎還比之前要堅韌一些,也寬了一倍。不過這還沒完,在脫完了一層疤之後,原本就湍急的靈氣又變得更加地狂暴。在經脈剛剛癒合之後,更加地猛烈地衝擊起來。好不容易癒合的經脈,又再一次被沖得寸寸斷裂。
此時我已經很平靜了。除了咬着牙忍受着身體上的痛苦,還能抽出空去看丹田內的那株幼芽。不過此幼芽又長長了一些,抽出了一片新葉。隨着這片葉子的抽出,散發出來的綠光更濃。原本瑩白色的靈氣被染成了淡淡的嫩綠色。隨着那嫩綠色的靈氣進入到經脈,寸寸斷裂的經脈又再一次被沖斷。如此反覆了四次,嫩芽長出了四片葉子,我體內的靈氣才終於不再加速。此時我的經脈比之前寬了許多。如果說之前只是一條羊腸小道,那麼現在就是足足可以跑大貨車的十車道高速公路了。
我剛鬆了一口氣,那株嫩芽突然碎裂,化成最後的一道綠光,進入到了經脈當中。我的經脈壁上立刻泛起了晶瑩的綠色光點。不過不是很多。
再看我體內的元嬰,似乎是長大了一點。
不是說那元嬰的體形長大了,而是給人的感覺。如果說之前只是初出生的嬰兒,那麼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已經有四五個月大的嬰兒了。
雖然還是胖胖的,但比之前有靈性了不少。
我又等了一會,確定因為經脈寬了,身體不再有什麼不適之後,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在從內視的狀態當中退出來之後,我下意識里釋放了一下感應領域。這一下我呆了,我竟然真的能感應到這片地底森林的全部範圍了。不僅如此,體內的靈氣也趨於平穩,不會再出現任何的不適。
我下意識里愣了一下,然後欣喜的回神,剛才我似乎是進入到了頓悟的狀態了。這麼說,我的境界已經提升了,我的道心也已經穩固了?
我連忙喊了兩聲景然。
景然淡淡地笑聲傳來:「恭喜,你終於真正的進入到了元嬰的領域了。」
雖然早有這個猜測,但是真正的被景然證實,我還是忍不住高興起來。就在我正準備朝着景然得意地笑說幾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我連忙收了感應領域,這才發覺我的肩膀上似乎擱着一隻手。我的心頓時一沉,這怎麼可能?如果我肩膀上真的有什麼東西,剛才在感應領域張開的時候,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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