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假面愛人
&的可以到認不出來的程度嗎?」待小女孩鬧夠了,胭脂認真的問。
前台女孩後退三步眨巴眼仔細看了一會兒:「打冷眼還真認不出來。不過細看眉眼還是沒變的。」
胭脂嘿嘿笑,其實初心也是沒有變的。而現在她更像一隻開足了馬力的破船,滿帆前進,就算最後撞上目標落得個船破人亡,她寧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走廊上路過大辦公室的玻璃門,幾個職員探頭探腦的看,見胭脂轉頭看,急忙又縮回到自己電腦前。
對這個忽然空降來的老大言聽計從的大助理,她們幾個職員是必須只能遠望不能近玩焉。
若離得遠了,空降兵沒點身手和關係也降不下來,或許還是老大的誰誰誰。怎麼敢得罪。
若是離得近了,自己的小辮子也是現形最容易的。
保持點頭的距離剛剛好。
胭脂對着大辦公室也是點點頭一笑而過。
底層人對飯碗的掙扎,她是深有體會的。自己也是一隻掙扎着的鳥,只是在復仇的路上。
胭脂進辦公室不久,大衛也來了。腳步聲從胭脂的玻璃牆邊走過。
胭脂佯裝低頭煮咖啡沒抬頭看。
不久,大衛按鈴喊她進去。
&衛,咖啡剛剛煮上,還沒有好。」
胭脂看一眼還沒冒氣的咖啡壺。
&把咖啡機關掉,過來。」
&好吧。」
胭脂關了咖啡機,這一壺咖啡豆估計要泡在咖啡機里泡過火,又浪費了。
胭脂整理下髮型,走進大衛辦公室。
一進門,大衛原本拿筆在寫着什麼,索性放下筆,手肘杵着桌子托腮,聚精會神的看她。
胭脂用手在自己身前上下劃拉一道兒:「大衛,我腦門上寫字了?」
&你的心上寫字了。」大衛微微頜首像是很滿意自己的結論,眼光從胭脂的假髮上移開落在胭脂晶瑩清秀的杏核眼上:「你您天這樣子很好,很可愛,要不我還以為你喜歡當一個男人婆。」
&人婆?」胭脂摸摸自己的臉,細品嫩肉的,感情我之前的造型一直被人看做男人婆?
&在,請以每步半米的距離向前走近五步。」
胭脂目測了一下,走近五步不就是走到他辦公桌的邊上嘛。
大衛童心未泯似的。
胭脂也很配合,面無表情照着大衛說的,走了五步來到大衛的辦公桌邊上。
大衛臉上一臉的凝重。
胭脂看着這樣的他這樣莫名其妙的表情,疑惑地問道:「大衛,究竟什麼情況搞的儀式莊重神密西西的?」
大衛沒有直接回答胭脂的問話,而是忽地抬頭,給了胭脂一個十分——魅惑的笑容。
這一笑,笑得胭脂差不點上不來氣兒,心馳神往心慌意亂心亂如麻的。
這種笑容和胭脂此前認識他大半年的笑容太不一樣完全不一樣,是那種成熟男人才應該特有的深沉有有內涵的淺淡一笑。
那雙湛藍的眼睛就像忽然綻放在她眼前的湖泊。
&你幹嘛?」胭脂揉着被她嚇的一愣的小心肝。
男人長得太帥還對你勾魂真是瘮人,歐美男人的帥簡直是要人命。
&麼?心動了?」大衛收起魅惑,又壞壞地問胭脂。
胭脂這才放下心來:「你突然這樣笑,很瘮的慌的。雖然你是老闆,可是不能這麼隨便嚇員工。」胭脂白愣他一眼。
大衛的皮椅子轉了半圈又轉回來,直視着胭脂:
&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胭脂的心又是一抖,他今天吃錯藥了,怎麼拋出這麼個問題。胭脂最怕這種問題。
&什麼突然這個?喜歡的男人……應該就是蘭陵王那一款吧!」胭脂開玩笑着說。
大衛乾咳了一聲,然後說:「那我就變成蘭陵王!」
&麼意思?」胭脂臉有點紅。她其實不喜歡開這種玩笑,說實話,她放棄了自己研究治療自閉症兒童這一領域的興趣來奧芬上班,並不是來和老闆沒事閒逗打趣談情說愛的。
但是大衛在她眼裏一直是個陽光健康的暖男弟弟,她很感激他對她所做的,包括這次機會。
大衛的手從下面拿出來不知在哪變出一個盒子,擱在辦公桌上。
盒子一看就是歐式古典的風格很精巧。
大衛緩慢的把它打開。露出綠寶石亮晶晶的鏈子墜。
&是我母親的項鍊,她過世前,讓我把它送給我喜歡的女人。「
胭脂有點木。這橋段好像電視劇似的。
她咧了咧嘴角:「大衛,不會因為我帶了個假髮套就要獎勵我這麼貴重的禮物吧。真的太貴重了。請你珍藏起來,可以說我完全承受不起。」
&說你能,你就能。問題是你想不想承受。」大衛從桌子後面的椅子上站起走到胭脂對面凝視着她,表情又開始變得就如剛才那笑一樣的勾魂魅惑。
額。胭脂手指頭緊緊扣着桌子角,目瞪口呆的和大衛對視。
心裏不是感動不是慌亂不是小鹿班亂撞,而是煩。
天吶,大衛你能不能別鬧!
只要大衛在近前一步,她想她會不顧形象的的轉身就跑。
大衛沒有近前一步,卻忽然圈住胭脂的腰扣在桌子上吻住胭脂的嘴唇。
&緊接着大衛又驚叫一聲捂着嘴,從胭脂身上起來。
&不起,大衛,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的。可是,這——太忽然,我沒辦法接受,對不起。」
胭脂看見大衛的下嘴唇出了血,想拿紙巾幫他擦又覺得不合適。
自己下口也太重了點。
&我先出去了。抱歉大衛。」胭脂轉身就走。
&等。」
大衛喊住她。剛才熱切的聲音清冷了一些。
&歉,冒犯了你。胭脂,你現在是失憶還是回復了記憶?你都記起來了是嗎。」
我?
胭脂忽然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
不過,就算回復了記憶又怎麼樣?失憶早晚有一天要恢復的。
&
胭脂點點頭。
&麼,你拒絕我是因為他,是嗎?」
大衛的聲音平靜中帶着慍怒嫉妒不甘。
&是誰?大衛,那個『他』我都不記得了。」
那是一個胭脂極力要遺忘要無視的人。
&明白了。」大衛清清楚楚的聽出她說他時卻帶着顫音兒。將她心裏的悸動掙扎表露無遺。
或許這就是中國人常講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距離永遠還是美的。
儘管那個男人在夜裏的辱罵將她逼到車輪底下。可是在她清醒後,還是不能釋懷他,不能忘情他。
&我出去了。」胭脂竟然感覺像自己做錯了事一樣。
&去時請幫我把門帶上,午飯前煮一壺咖啡給我。」
大衛壓抑着自己的激動情緒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
&好。」
&脂。」大衛又叫住她。
&
胭脂沒回頭就停在離門兩步遠的地方。心噗噗跳,大衛,請你別再說什麼,別鬧好嗎?
&人在追求女人的時候做出的殷勤都不算真的,細水長流的愛下去——才是對你最真心的人,胭脂你說是嗎?「
&我不知道。大衛,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中國的好女孩很多很多。」
胭脂感覺眼睛裏蒙上了霧氣。
心裏說,我知道,我知道,這世界只要你是單身女性,就會有很多各種各樣的男人對你獻殷勤,但是那種殷勤出發點是什麼?是不是純粹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大多數的男人不過是雄性,不過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最佳的姿態贏得你的好感,然後與你來一場天雷勾動地火乾柴撲向烈火的魚水之歡而已。
能花心思對待一個女人內心的男人鳳毛麟角。
大衛,我不希望你是前者,更不希望你還是後者。
胭脂走出去時懊惱的想,感情問題真是天底下最煩人的東西。
完了,她和大衛原本親密的戰友關係,階級感情,現在也淪落為男女幽怨。
唉......
一整天大衛都沒有再單獨找胭脂。
甚至離林瑾的大壽還有三天的時間裏,大衛一直晚來早走的,不知道忙什麼?
這讓胭脂的心有點小小的竊喜,又有點不落底。
不知道大衛在受了拒絕後心情怎樣了,胭脂也不在和他說煮咖啡和工作之外的話。
因為不知道他在對她說那些一語雙關或者莫名其妙的話之後,該怎麼樣去回應他。
都說緣分就是一條紅線兒。沒有緣分的人,有可能一個眨眼的時間,就再也遇不到了。
這幾天胭脂除了做手頭的事,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和偷偷接觸。就是那天的出租車司機。
他是個很實誠的人,當然是在有錢賺的前提下。她的實誠應該屬於職業道德範疇。
自然他提供給胭脂許多支離片斷的信息。
夜裏,胭脂忽然迷上了聽一首歌。
&的心好冷。」
以前覺得俗氣的歌曲歌詞,這幾天聽來卻輕易的就把胭脂的眼淚撩拔出來。
說好的,不談愛情的。
眼淚卻是不爭氣的陪着耳機在被窩裏聽睡着。
這城市漸入夜色當愛情經過
幸福的能有幾個
沒有人在愛我沒有人再等我
我想我不會寂寞
這城市人太冷漠太脆弱結果
孤單的只剩下我
一個人走了太多眼淚也不停轉着
誰把愛攢下來給我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來疼
而你現在還不懂
冷冷的夜雨中好想你來擁
一切只換來你一句保重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來疼
恨我自己沒有用
有沒有人像我傷的那麼多
心如刀割沒人能說我的痛
這城市霓虹交錯誰擦身而過
下一站開向哪呢
不再問為什麼傷心歌還在播
我想我難逃寂寞
周日。
&的海景酒店。
門口懸着氣球拱門。
門裏喧鬧喜慶。
十點開席,大衛和胭脂一早九點鐘就來到了酒店大堂。
林可思像一隻吉利鳥一樣上竄下跳的招呼八方來客。
正和別人說話,眼角瞥見胭脂和一個藍眼睛的老外在門口出現,立即熱情的迎出來。
&安吉拉。頭大長的很快啊。」
&啊。林總,我來介紹下。」胭脂轉頭對大衛道:「大衛,這位英俊的先生就是大華外貿的林可思。林總這位是我老闆大衛·德赫亞。」
&會幸會。大衛您好。和我喜歡的球星同名。」林可思熱情的和大衛握手。
&也喜歡足球?我是曼聯的支持者。」大衛露出迷人的紳士笑容。
&哈,我也是。」林可思再次緊緊握住大衛的手有上下搖了搖。
好,有戲。既然有共同愛好。胭脂笑吟吟的隨着大衛和林可思身後往大堂裏面的沙發里走,眼睛卻巡視着今天已經到場的嘉賓。
還好,沒有傑芬的人。
還好,沒有他。
&包房吧,正好家父也在。」林可思帶着他們穿過大堂往角落裏一處樓梯拐去。
上了單獨出來的小二樓,是個房門,好像就是為大廳的家屬準備的貴賓包。
林可思推開門做個請的手勢。胭脂立刻看見門裏正對着陷在沙發里是個精神矍鑠的中年人。
頭髮黑亮只有鬢角有一點白,但是臉上神情氣質和狀態都是非常精神的。
胭脂猜測難道這就是大華真正的掌舵人林瑾?並不像六十的樣子。
果然,林可思一行的進來。沙發上的中年人站起來迎向胭脂他們。
&這就是法國奧芬集團在國內的負責人大衛。這位是大衛的助理安吉拉。」
林瑾伸出手和大衛握在一起。但是看向胭脂的眼神卻有那麼一刻奇怪的眼神閃過。
&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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