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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這個我知道我知道。」難得有高特大猩猩那豆丁大點腦子能記住的東西,他可積極了,整個人都站了起來,還要高舉雙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知道。
「就是那個吧,那個吧,兩條鐵軌上,一條綁的人少,一條綁的人多,火車來了,要走人多的鐵軌,自己到底該不該去拉那個什麼杆,讓火車走人少的軌,犧牲少數人來拯救多數人。」
「難得啊,高特老大,你竟然真記得。」大家紛紛投以驚訝目光,雖然解釋的一塌糊塗,但意思到位了,對於一頭猩猩而言,已經很難得了。
「嘿嘿,是吧,麗娜也說過,我偶爾也有很男人的一面。」高特自豪抹一抹鼻頭,有些小驕傲。
不,這不像是在誇你吧?!
我們心裏暗暗吐槽了一句。
「吳老弟,你突然提起電車難題,和你現在的困難有什麼關係嗎?」還是大師兄靠譜,眼看話題越扯越遠,連忙把大家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這個嘛,確實有一定關係,我現在想問一問大家,面對電車那題,如果是你們,你們會怎麼做?」
幾位哥哥相視良久,卻沒有一個主動開口,給個說法,沒法,我只好點名了。
「高特老大,你是大哥,又懂電車難題,要不你先來吧。」
「咦,咦咦,我嗎?」高特指着自己。
「沒錯沒錯,就伱了,別不好意思,說說看法唄。」
「嘿嘿嘿,我到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就是咳咳,難得老弟你那麼信任依賴我,作為大哥,看來時候展現些許風采了。」
高特大猩猩似乎產生了什麼奇妙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兩手抱胸拿出大哥的架勢,然後低頭閉目沉思,再沉思,沉思良久,就在大家懷疑他已經睡着的時候,忽然睜眼開口。
「這個嘛,果然還是想辦法解決火車比較好。」
「不不不,這個難題就是讓你選少數還是多數。」
「咦,是嗎?但也沒說不能解決火車吧?」
「拉一下杆誰都能做到,火車又能怎麼解決?讓它停下來?讓它繞道?出軌?還是物理定義上的解決?」
「確實,比起解決火車,拉杆要簡單的多呢。」高特似乎有在反省了,重新低下頭沉思,這次只用了很短的時間。
「不行,果然還是解決火車比較好。」
「面對現實啊高特老大!」
「就是因為面對了現實才決定解決火車啊。」
「所以說你到底要怎麼解決火車啊?!」
「是呀,該怎麼解決好呢?我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不過真到了那個時候,總是要想出個辦法來的,我是這麼認為。」高特不停傻笑撓頭,說着讓人聽不懂的,自相矛盾的怪話。
不行了,這傢伙完全就是在逃避現實,根本不想做選擇題。
我略過高特,目光落到拉爾身上,岳父大人,你支棱點,可不能再像高特那麼拉胯呀。
「問我麼?其實我也覺得解決火車比較好,雖說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但果然還是要解決火車吧,高特老大,對吧。」
「對吧,對吧!」兩大男人碰了碰酒杯,哈哈笑着一飲而盡。
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恨其不爭,拉爾條子啊,你怎麼能和高特大猩猩站在同一條智商起跑線啊。
罷了,罷了,看來是不能指望這兩個傢伙了。
目光落到野蠻人身上,格夫撇開了目光,道格摳起了鼻孔,一副「你要是敢問,我就敢同上」的大咧咧作態。
沒關係,本來也沒指望你們兩個,我還有可靠的大師兄。
「我的話,解決火車。」大師兄神情淡定,長着一張完勝祖哥的臉,說着大猩猩的話。
「怎麼連你也」我徹底呆了。
「你就當我在逃避現實吧。」大師兄自酌自飲,那雙飽含憂鬱滄桑的眼睛,引得隔壁幾桌的女士頻頻投來饑渴目光。
我一直以為我們如此吵鬧,男的敢怒不敢言,是因為大家人均八塊腹肌,而女的,是因為我們有大師兄。
「別光問我們,吳老弟,你自己也說說想法呀。」拉爾條子估計是不爽我挑三揀四,各種嫌棄,於是反將一軍。
「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選,所以才問你們呀,徵求你們的意見。」
「那我覺得我們至少做的比你好,至少我們選了。」
「話是這麼說,也不看看你們異想天開的答案」
說着說着,我的聲音小了下去,若有所思。
或許他們是對的。
或許我才是錯的。
或許他們並非逃避現實,而是在直面現實。
看似在拿現實說話的自己,反而是在逃避現實。
在難與更難之間,他們選擇了努力到底,而自己選擇了聽天由命。
在理性和感性之間,他們選擇了人性。
或許
我看着這樣一群人,忽然意識到一個讓自己蛋疼不已的事實。
就性格而言,這些人可能都比自己更適合做救世主。
「看來你是想通了,想通就對了。」拉爾拍了拍我肩膀,滿臉感慨,用過來人的口吻說道:「我還記得以前麗莎生氣的時候,就拿類似的問題為難我,比如說她和莎拉一起掉河裏,我要救誰,我當時沒答,第二天就去學游泳,花時間考了救生員證。」
這乍一聽似乎很有哲理,可面對奔馳而來的火車,我該去學點什麼,考什麼證才好呢?
賽亞人證?
「我這個人不懂說什麼大道理。」高特幾杯酒下肚,眼神也泛起了清澈的愚蠢光澤:「當你覺得左也是錯,右也是錯的時候,一定是因為你前進的決心還不夠。」
這個道理已經很大了啊喂,完全不像是能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是從麗娜大姐那裏偷師而來的對吧混蛋!
沒對野蠻人兄弟抱有期待,我最後看向大師兄,琢磨着以他的才能,又能煲出什麼口味的雞湯。
他想了想:「如果你實在無能為力,站在法律的角度,我不建議你去拉杆,但也不建議你選擇旁觀漠視。」
「那我該怎麼辦?」
「驚嚇過度,倒地裝死。」
得,原來是一口羅老師的醒酒湯。
「怎麼樣,解決了你的煩惱沒有?」拉爾問道。
「能一個電車難題,幾口湯就解決的事情,就不叫煩惱了。」
「想要幫忙的時候,儘管開口,想喝酒的時候,儘管約。」
「那還用說,你看我像客氣的人嗎?」
「到也是。」
「來,走一個。」
「你拿着果汁說這話,不地道吧。」
「少看不起我,我果汁喝醉給你看你信不信!」
「啊啊啊,信信信。」
問題雖然沒有解決,但心情到是好了不少,只能說,有兄弟就是好。
與此同時,綠林酒吧一個連艾卡萊伊也不知道的隱蔽隔音包間。
簡簡單單,樸素無華的裝潢,一張圓桌,九張椅子。
空了兩張,坐了七張,全員美女。
「乾杯!」
聲音有溫婉,有豪爽,有乘機人來瘋,喧囂吵鬧程度和外面幾個大男人有一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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