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你已經知道我心裏最私隱的秘密了,作為交換條件,你也得告訴我一個你最私隱的秘密。」尚曉琪揚起了靠在傑克肩膀上的頭,剛才她還哭的像一個淚人。
「我為什麼要和你分享秘密,又不是我讓你說的,是你自己主動承認的啊。再說,我也沒有答應過要和你交換啊。」傑克詫異的看着她,這隻小老虎剛從悲傷的情緒中緩和過來就馬上要撲出去咬人。
「那我不管,反正你得說一個。我也不為難你,聽我哥說有一個酒館裏的服務生好像對你很有意思,你就和我聊聊她吧。」尚曉琪不從傑克嘴裏套出些什麼東西的話,她是不會罷休的。
「報復,絕對是赤裸裸的報復,是宮淵派你過來刺探軍情的吧?那個傢伙居然還好意思一口一口的說我嘴賤,我看他的嘴巴才是最賤的,又賤又臭。你們真不愧是兄妹,我真是服了你們了。」傑克一陣惡寒,他甚至覺得剛才尚曉琪的眼淚都是裝出來的。
「那就是有故事嘍,你越這麼說我就越要聽。而且我也覺得你的身份是個謎,為什麼你總是有花不完的錢。你又沒有工作,卻可以每天都逛夜店,而且每次的消費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對吧。」「快從實招來吧,看來你不是很有錢的富二代,就是背地裏做了什麼瘋狂吸金的違法勾當。」尚曉琪仔細分析道,眼神毒辣,看得傑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哪裏是什麼富二代啊......呵......呵呵,快別幻想了......」
「那就是背地裏幹了違法勾當唄,早就看出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鳥。」傑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尚曉琪斬釘截鐵的扣上了壞人的名號。
「呸呸呸,我怎麼就說不過你呢?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你再下結論啊?」「我說我不是富二代,那也不代表我就是一個壞人啊。」
「那就是富二代,沒有別的選擇。」
「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大姐,我真是佩服你的語言天賦。關於我的身份,我不想解釋。你就大人大量放過我吧。反正這裏沒有什麼富二代,我看福爾摩斯倒是有一個。」聽到傑克說自己的語言天賦異稟,還是福爾摩斯,尚曉琪喜笑顏開的挺起了胸脯,意思就是在說「連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她也能夠看出傑克在提到自己身份的時候一直都在掩飾,不過她隱隱約約的感覺他並不像是第二類人。或許他真的是哪個有錢家族的公子哥吧。殷玉玲曾經告訴她人不可貌相,一些有錢家族的孩子都比較叛逆,他們就總是像傑克現在的這個樣子。一是為了逃避家族,二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其實宮淵也比較叛逆,只不過他和大多數人叛逆的思想存在差異罷了。「都快演繹成懸疑劇了,一會我真的成福爾摩斯了。不逼你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尚曉琪的聲音有些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傑克也並沒有聽清她的話。
「你剛剛說什麼?」傑克把耳朵湊得很近。
「沒......沒說什麼。既然你不想說自己的身份,那就快點講一講酒館的那個漂亮服務生吧。」
「真是個怪胎,自言自語、孜孜嗚嗚的。」
「你說誰呢,再不講,我就把你推下樓去。」
「好漢饒命,我講還不行嗎。」「其實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故事可講的。」
「別婆婆媽媽,沒故事也得講。」尚曉琪吵鬧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的淑女形象就全都毀滅了。一想到連宮淵都惹不起這位活祖宗,傑克就恨不得用頭去撞牆。而且那樣的頻率就算要他把南天門撞得稀碎,也不在話下。
傑克:那個女孩,她叫Fry。我們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們的家離得很近,算是鄰居吧。那是一個長滿了向日葵的地方,總之很美。你可以看到整個園子的向日葵把天空映襯的金黃。我的父親和他的父親是摯友,不同的是我的父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Fry是我童年裏最好的玩伴,我和她的關係就像現在的你和宮淵一樣。我把這個漂亮的女孩當做是我的妹妹,我對着天空發誓,就只是把她當做妹妹而已。
「她不會和我一樣吧......比如......比如......」尚曉琪聽出了一些眉目忍不住打斷道。
「你繼續聽我講,不要吵,你該知道的,我自然會講出來的。」傑克說道,於是尚曉琪便安靜了下來,她用手拄着自己的下巴。
傑克:沒錯,一切正如你想的那樣,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總是親密無間,我也很慶幸上帝能送給我一個妹妹,一個讓我可以保護的妹妹。那片栽滿了向日葵的園林成了我們兒時嬉戲的純淨土地,我很享受陽光和遍野的金黃。視乎我和她之間的所有情誼都記錄在那裏,可美麗的童話永遠都只是童話而已。
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們也一點點的長大。直到有一天她把我約到了那片向日葵田邊,我知道那是她準備了很久的表白。我傻傻的站在那裏聽她說出了所有的心聲,還記得那天的月光很亮,照得她很美。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準確的說,是我不知道該怎樣拒絕。我當然會怕傷害了她的心,可我對她就只有對待家人般的愛,沒有別的。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她對待我就像我對待她一樣,我單純的以為她也只是把我當成了哥哥看待。可是我錯了,時間久了,她那份最初的玩伴之情,已經轉變成了愛情,情愫也就自然產生了。
我沒有辦法欺騙她,沒有辦法去欺騙一個如同家人一般的善良女孩。我還是坦白的說了出來,我拒絕了她的情誼,很無情,也很徹底。那天她哭的很傷心,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從此也就斷了,可是沒有想到她的父親卻找到了家裏,他提出了聯姻的請求。
我的父親沒有拒絕的理由,可我不敢想像那樣的婚禮上的情景,感覺就是在和自己的妹妹結婚,不可理喻。
我試着去說服父親,可他根本就聽不進去。無奈,我只好選擇逃避,趁着大家都對這樁婚事滿是歡喜的時候,我從家裏跑了出來。我知道自己這麼做又會讓Fry傷心了,可是我無法選擇,在一起,只會讓她更加傷心。
時間過去了很久,父親也終於找到了我。他說在我離開後不久後Fry就走了,他的父親很生氣,他們為此大吵了一架。可是父親並沒有因此責怪我,他答應送我到賓大讀書。而我在那裏根本就不是為了去完成學業,只是單純的逃避。每天穿行在城市的夜裏,也成了我最大的樂趣,我也就此墮落。
我依然懷念那個兒時單純的玩伴,時常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有些過了。
一天夜裏,我在那家酒館見到了她。分別了這麼久,她一點都沒有變。見到她,我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過她好像已經釋懷了,沒有哭泣,也沒有悲傷。我知道她對我的那份情依然沒有改變,可事實就是我真的不喜歡她。
之後我就經常去那間酒館,帶着不同的女人去。可能你會感覺我很濫情,而我只是想要讓她徹底死心而已。不管我的身邊跟着的是誰,她每次看到我都很開心。我也只是想要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我們之間只是維持這樣的狀態就夠了。
「這就是你和她的故事。」尚曉琪已經被帶到了情節之中,心事重重的樣子。
「嗯,這就是我和她的故事,你一定覺得我是一個人渣吧。」傑克晦暗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歡喜,他想起了很多兒時的回憶。
「這一點不用解釋,你本來就是一個人渣。不過,我很欣喜,你沒有勉強去更深的傷害一個根本就不喜歡的人。」尚曉琪攤攤手說道。
「看來,你和我哥是一樣的。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我不會給他帶來煩惱的。」
「什麼跟什麼啊?宮淵他......」傑克的話還沒說完,房間外便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尚曉琪趕緊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再說下去就會被宮淵聽到了。
宮淵剛走進房間就看到了坐在畫室里的尚曉琪和傑克,他感到很驚訝,水火不相容的兩個人居然會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起。
「你們在幹嘛,傑克你怎麼來了。」宮淵朝着他們問道。
「沒......我是來......」
「他是來找你的,我們在聊天。」尚曉琪搶着說道。
「只有在聊天嗎,氣氛怎麼怪怪的,不會是在說我的壞話吧。」
「沒有。」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靠,傑克,你該不會是在泡我妹吧。信不信我宰了你這個王八蛋。」
「滾蛋,老娘還由不得他這個人渣來泡。」尚曉琪說着,還打了傑克一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傑克有苦說不出,面對着宮淵針扎一樣的眼神。躺着也中槍這個詞,應該就是這麼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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