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表現的很豪爽,典型的財大氣粗的樣子。只是不大一會兒,桌子上面就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瓶子。像這樣的場景,如果最後兩個人之中沒有一個躺進醫院的話,那就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了。
估計傑克這傢伙一定是花掉了他自己的所有家當,也許根本就用不了多久吧。他一定會變得像宮淵那樣一窮二白的,甚至可以想像得到。一個白皮膚、一個黃皮膚的英俊青年。兩個人隨身攜帶着喝剩下的酒瓶子相依為命的蹲在費城的街頭乞討,那樣的場景該有多麼的滑稽。也許到那個時候,賓大校園裏一定會流傳關於「兩個異國男孩因酗酒成癮,而上街乞討」的話題。
在這間酒館中服務生見到傑克的時候表現的很熱情,不僅僅是他點了很多的酒,或是因為他長得很帥氣的緣故吧,看來他真的是這裏的常客。那是一個女孩子,也是這間酒館的服務生之一。她對待傑克時的神色區別於其他服務生的熱情,在她的眼裏還蘊藏着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盤起來的烏黑靚麗的長髮,碧綠色的雙眸散發出一種能夠捕獲人心的光芒。一個酒館裏的服務生竟然會長得這般漂亮,真叫人感到不可思議。宮淵來到美國的這段時間裏都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孩。她穿着乾淨的制服用她那同樣乾淨的臉朝着傑克發出迷人的微笑,這個瞬間甚至連一向冷漠的宮淵都沒有忍住的去多看上她那麼幾眼。而出乎意料的是傑克居然表現出一副很冷漠的樣子,沒有笑容,也沒有看見美女後那色眯眯的眼神,他只是微微的點着頭朝着那個女孩做出簡單的回應。
宮淵在傑克的眼睛裏看出了一些門道,他知道在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有着那麼一段不尋常的故事。
「傑克,那個女孩,你們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吧?」宮淵擰開了桌子上的一瓶伏特加把酒倒進了他和傑克的杯子裏面。趁着那個漂亮的服務生離開的契機,他還是問了出來。
「你說誰?剛剛那個服務生嗎?」傑克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問道。
「明知故問,一定有問題。」宮淵淡淡的說道。
「你說她啊,沒什麼,只是一個一直都很喜歡我的女孩罷了。」傑克回答的簡明,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不過那種直快就更加讓他顯得不像平時那樣自然,可他又為何表現的如此淡定。傑克那副壞透頂了的樣子在這個時候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別扯了,你就沒有動心,你就真的一點邪念都沒有過?」宮淵不可思議的問道。
「沒有,她是一個純潔的女孩,而我卻這般的邋遢。」傑克的眼神之中顯現出的是一種叫做迷茫的東西,也許他是愛的,卻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敢去愛。宮淵在此時的傑克身上找到了在S市的自己的影子,面對喻朵兒,他就是這個樣子。明明是愛着的,卻又不敢接受。他深深的為傑克感到嘆息,往往在失去後才會懂得什麼叫做後悔。
「這可就不像是你的風格了啊,剛才的你還不知死活的帶着我去那種濫情的地方。」「怎麼?就這麼一會兒,惡性全無了?」宮淵端着酒杯,搖晃着杯子裏面透徹的渾濁,不留情面的諷刺着傑克。
「宮淵,我發現你的嘴巴真的很毒,那你呢?」「剛才不是說什麼都不來的嗎?現在不也跟着來了嗎?而且看你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坐的比你們國家的佛像還要穩當。」傑克也不示弱同樣用諷刺的語言回擊着宮淵。
「你......你,這叫彼此彼此,你個外國人懂什麼?」宮淵的語氣有些反客為主的意思,要知道在費城,他才算的上地地道道的外國人。他竟語塞的無言以對,只好有些牽強的說了這麼一句。
「行了吧,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吧,互相揭短這樣可不好。」「來喝一杯,歡迎你來到費城。」傑克的這句祝福似乎遲到了許多,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不帶一絲芥蒂的歡迎宮淵的到來。說着兩個人的酒杯便碰觸到了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宮淵端着這杯烈酒,連看都沒看上一眼就全都喝進了肚子裏。該怎麼形容呢?似乎是一團帶着些許涼氣的燃燒的正旺的火苗吧。從輕描淡寫的接觸到舌尖,然後熱烈的划過喉嚨和食道,最後停留在胃裏。接着猛烈的激發出它的所有能量,瞬間就燃燒了整個空間。
宮淵從來都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他和蕭肅在一起的時候喝過的最有力量的也都是那些不會醉人的香檳,而且喝的很少。一杯伏特加下肚,他受不了的這樣的刺激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嘴巴裏面充滿了辣滋滋的味道,他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一片,看來他真的不會喝酒。而他最大的錯誤就在於,他把所有的酒都想像成了相同的味道。
看到宮淵這般狼狽的樣子,傑克忍不住笑了出來。比起他這個每天都浪跡在費城大大小小夜店裏的夜店狂魔,宮淵還要遠遠的差上那麼很長的一大截。
宮淵搞笑的伸着舌頭用手去扇風,這一杯酒讓他很想去吐,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
「這酒怎麼這麼烈?」宮淵很單純的問道。
「這酒烈嗎?沒什麼感覺啊。」傑克笑眯眯的嘲笑到,他還是這樣的表情看起來比較順眼。
「怎麼不烈,你以為那是白開水嗎?」
「我喝的就是白開水,你喝的是酒精,那並不一樣。」話里話外傑克就是在說宮淵的酒量差。
「我靠,你小子也太狂了吧,看來今天必須把你喝到桌子下面去,要不你還以為中國人都是懦夫呢。」宮淵看樣子已經在酒精的刺激下顯得有些醉了。下意識中,他的語氣有一些刻意的去模仿蕭肅。可能蕭肅的脾氣更適合和傑克交流的吧。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今天就必須分出個勝敗,要不然以後在你宮淵的眼裏,我豈不是成了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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