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恆一大學秋季開學的日子,伴隨着新生報到,這幾天無疑是每一年裏最忙碌、最熱鬧的時候,接待處的附近擠滿了提着各式各樣行李的新生,忙得不可開交。校園裏的社團也全部出動,擺出五顏六色的宣傳畫板,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領為自己的社團招賢納士。一些熱門的社團只在一會的功夫就使其周圍擠滿了新生,當然也不乏一些冷門的,整整一個上午都無人問津,閒的學哥、學姐們只得坐在那裏默默的鼓弄着手機。
新生裏面最吃香的要數那些既長得好看,又穿着時尚的女生。她們只要一踏進校門就立刻會引來一大批眼賊的學哥主動上前獻上殷勤,你就會發現,在誰來幫着拿行李的問題上都會演變成一場小規模的戰爭。然後就開始了無聊的調侃,他們總是那幾句一成不變的話「學妹報考的哪個系啊?」「我在那個系裏面有熟人。」「要不要參加某某社團啊,我們可以共同進步。」「學妹長得好像一個人來着,要不留個電話號什麼的,有什麼困難可以聯繫學哥,學哥幫助你解決。」......諸如此類,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此時的校園會讓你覺得像似燒開了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氣泡,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要說現在恆一裏面最閒的就要數「蕭肅」跟「宮淵」兩個人了。此時的他們正在圖書館的樓頂吹風。宮淵正在畫本上勾勒着華麗的花紋,看似隨意的下筆,但每一筆都讓畫本上的圖案顯得更加精緻一些。而一向閒不住蕭肅則一隻腳踩着欄杆對着下面比划起來,嘴裏還不停的嘟囔着,也許他正在觀察新生裏面有沒有心目中的女神吧?
「啪」宮淵手中畫筆的筆尖折斷了,畫本上精美的圖案出現了一道不和諧的印記。這不由得讓他本就緊鎖的眉頭更加深意的皺了皺,抬起頭來狠意的看着蕭肅。「蕭肅,你能安靜一會嗎?」「我怎麼了?」蕭肅反問道。「你打擾到我了,我們到樓頂就是為了躲清閒的,沒想到我卻帶上來了一個多動症。」「多動症......你說誰呢你?我這叫活潑,哪像你總是那麼悶,也不怕再悶出個什麼病來。」說話間蕭肅已經坐到了宮淵的身邊,一條胳膊搭在了宮淵的肩上,衝着他嬉皮笑臉起來。宮淵也未多說什麼,他早已習慣了蕭肅的臭不要臉。他將被毀掉了那張畫紙從本子上扯了下來,柔成了一個小團,就這麼看着蕭肅。蕭肅張開嘴剛要繼續他的第二輪發言,就被宮淵將那皺巴巴的紙團塞在了嘴巴里。「呸,呸,呸」「宮淵,你小子,我跟你拼了......」
在旁人看來,蕭肅跟宮淵兩個人就是前世基情未了,今生續寫前緣的一對好基友。從高中一直到大學,他們機乎每天都會待在一起,形影不離。全校的學生,無論男女,所有人的同人幻想全部都會演繹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最不能理解的是,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蕭肅屬於典型的活躍分子,頭腦雖不算簡單,但四肢絕對發達,無論籃球場還是足球場經常能夠看到他的身影。他總是一身的牛仔,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各式各樣破洞的乞丐褲成了他的標誌。一頭染得金黃的頭髮映襯着他那張白皙的小臉兒,精緻的五官,濃密、厚實卻又不顯一點呆板的眉毛。修長的右手食指上還帶着一枚克羅心戒指。每一次帥氣的轉身都能引來一群女生為之瘋狂的尖叫。而他本人並非像他那張白皙的小臉兒看起來那樣的無害,他總是能想出各種各樣欺負人的方法。當然,他並不會欺負女生。而那些嘗試過苦頭的男生都會對他敬而遠之。哦,對了,蕭肅最喜歡的就是彈結他,在整個恆一他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而宮淵卻是另一種人,乾淨的白襯衫,乾淨的外套,擦得錚亮的皮鞋。烏黑的頭髮,同樣白皙的臉。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皺着眉頭,好像有人欠了他很多的錢沒有還似的,凌厲的眼神給人一種不敢接近他的感覺。而他越是這樣就越顯得神秘,也有很多女生在被他看過一眼後就開始神魂顛倒。
區別於蕭肅的普通家境,宮淵的家族是整個S市最富有的「尚凱」集團,據說宮淵的父親「宮字明」在年輕的時候靠着經營的一家不足百平米的小旅店白手起家,將尚凱轉變成一家全國連鎖的商務酒店。用蕭肅的話來說「你們家一天掙的錢足夠我老爸奮鬥上幾輩子。」而宮淵作為宮字明唯一的兒子,更是從小就被寄予着未來繼承人的期望,而宮淵卻一點都不願意被父親扣上這樣一頂重的喘不過氣來的帽子,他只願意做他喜歡的事情,就是畫畫,而他也確實有這個天賦。每當蕭肅打籃球的時候他就會拿着他的畫本在一邊安靜的角落畫着美麗的圖案。正或許就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原本高中畢業後,宮字明是打算將他送到國外去留學學習管理的,可誰成想從小到大一直都乖巧的孩子竟然第一次學會了反抗,宮字明拗不過他就只好把他送到了恆一,而且還是美術系。
蕭肅和宮淵的家都住在S市,所以在恆一大學,他們沒有選擇住在宿舍,幾乎每天都會回家。然後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景,每天早上校門口都會準時停着一輛豪華的賓利轎車,然後從車子裏面走出兩個讓全校男生都羨慕、嫉妒、恨的花樣美男,伴隨着早上經過校門口花痴女同學的尖叫。蕭肅總會對着那些女生打招呼,而宮淵早已不以為然,然後拽着沒完沒了的蕭肅朝着教室的方向緩緩走去。上完課,他們又會坐着同樣的車離開。當然,車子是宮淵家的,蕭肅從高中就一直蹭着免費的順風車坐。宮淵也會早早的就讓司機開到蕭肅的家門口去接他。
就是這樣兩個完全沒有生活在一個軌跡上的年輕人,誰都沒有想到他們竟會是如此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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