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鳥扇動翅膀,一時間離大鳥不遠的隊員們紛紛被巨大的風力給扇的倒飛了出去,在以大鳥為中心的地面變得更加混亂,向四處飛開的隊員在空中哇哇亂叫,56式半自動步槍扔的到處都是,一些隊員也扔掉了步槍頂着風力伸出雙手想接住同伴,結果兩人一起滾在地上糾纏在一起。
郭飛是瘋狂的,他是無畏無懼的,也是一個不在乎個人與別人生死的混蛋,可這傢伙也是最倒霉的,在他揮刀的同時,他是離大鳥最近的人,自然也是最杯具的一個,別人都是被大鳥煽動翅膀的風力飛吹出去的,而他倒好,直接被大鳥扇動的翅膀給拍了出去。
在眾人的眼中,氣勢洶洶一臉冷酷的郭飛飛快的衝上去之後又與更快的速度拋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會落在那個旮旯里。
大鳥不斷地拍動着翅膀想要飛起來。可禽類想要飛上天空首先要用雙腳蹬在地上,藉助雙腳的力道飛上天空,等到它用雙腳的蹬到地上時爪骨骨折的後果顯現了,一股巨大的痛楚從雙腳上傳來,大鳥拍打着翅膀的巨大身子不由的歪躺到了地上。
「嘎嘎嘎……」大鳥驚慌的鳴叫起來,巨大的鳴叫聲將不遠處的隊員們吵得頭暈目眩,一個穿着鮮紅如血的t恤衫女孩沖了上來跳上半空雙手握住刀柄如先前的郭飛一樣想大鳥的頭上砍去。
此刻的大鳥雖然驚慌,可比起剛剛的暈頭暈腦要好的多了,它看到之前想要下手的食物沖了上來舉起一隻明晃晃的東西向自己砸了過來,不由得伸出翅膀拍打過去。
「喀……」近一米長,十公分寬的巨刀狠狠地劈到了大鳥的翅膀上,隨着黑灰色的羽毛凌亂飛舞,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清脆的響在眾人的耳邊。
「嘎嘎……」大鳥一聲慘嚎,一下子就從地上竄了起來斜着身子向楊可兒撞去,舉着大刀的楊可兒剛剛落在地上,還沒等她變換姿勢,一堵長着黑灰色羽毛的大牆黑壓壓的向她砸了過來,楊可兒只來得及雙手握住刀柄,刀身前持,將刀刃對準大鳥。
「呀……」隨着一聲清脆的呼痛聲,楊可兒滾地葫蘆一樣貼着地面滾了出去,身上的衣服隨着她的滾動沾滿了各種各樣的污漬,就在楊可兒在地上翻滾的時候,張小強已經趕到,他來不及去管還在地上翻滾的楊可兒,舉起手槍就向大鳥開火。
一粒粒大口徑子彈紛紛射進大鳥的龐大的身軀,大鳥被打的連連慘嚎不止,身子在地上滾動了一圈就到了一些摔在地上還沒力氣爬起來的隊員身邊,宛如倒鈎閃着光澤的喙嘴就向趴在地上的隊員啄去。
顯然大鳥已經對人類恨到了極點,而張小強手中的大口徑沙漠之鷹的威力對付喪屍與普通野獸可能很有威力,可是對身展達十米的怪鳥就有心無力,大鳥現在是能弄死一個弄死一個,閃電一樣的喙嘴帶着殘影就往身下隊員的腦門點去。
那隊員顯然還沒完全清醒,壓根兒就不知道死神砸下一秒來臨,「當……」一道人影閃到了隊員身邊,手中的長劍與大鳥尖銳的喙嘴相撞後發出一聲金屬脆音。
一人一鳥初接既分,大鳥銳利的鳥嘴沒有任何破損,只是它將怒火轉移到手中拿着精衛臉上劍蒙着黑布的陳葉身上。
大鳥的啄擊快如閃電,陳葉迅捷的身形在大鳥的鳥嘴下有些捉襟見肘,此時拿着獸角錐與鼠王刃的張小強沖了上來,他沒有沖向大鳥的身前,陳葉已經在前面將大鳥的注意力吸引住了,張小強沒有必要再去前面湊熱鬧。
一直以來張小強追求的是一擊必殺,雖然他從沒真正的做到過,可這並不妨礙他尋找怪獸的弱點,這次也不例外,他直接衝到了大鳥身後,本想爬到大鳥的身上用獸角錐捅進大鳥的心臟,可大鳥身後一處光禿禿的地方引起了張小強的注意。
大鳥在不斷的啄擊着陳葉,身子不可避免的稍微向前傾斜,這樣它就將自己的菊花暴露在住張小強的眼前,恰巧的是別的地方都有羽毛,而這個地方光禿禿的一點羽毛也沒有,想不引人注意都很困難,在這一瞬間,那個猥瑣的蟑螂又回來了。
張小強大喝一聲,手中的獸角錐直直的插進大鳥的菊花,於是大鳥杯具了,一聲悲鳴之下大鳥放棄了眼皮子下的陳葉轉頭衝着張小強就是一啄。
張小強千算萬算算錯了一點,他要爆了大鳥的菊花,可也要看他的傢伙夠不夠長啊,八十公分的獸角錐與身軀龐大的大鳥相比實在太過短小,於是大鳥只是菊花傷,還遠沒到菊花殘的地步。
張小強手中的獸角錐毫無阻力的捅進了大鳥的菊花,給張小強的感覺就是那地方不是菊花而是深淵,手中的獸角錐齊根而入就如同一支牙籤在深淵中的空出無力的咣當着。
大鳥銳利的喙嘴閃電一樣的啄了過來,張小強還在為自己沒把獸角槍帶過來而懊悔,眼角閃過的陰影,只讓他帶得及將尺長的鼠王刃擋在身前。
「叮噹」銳利的喙嘴與鼠王刃相接而過,接着大鳥抬起頭顱剛準備再次啄下來的時候,陳葉抓住機會,一劍刺到了大鳥的喉骨處,這一劍雖然刺的巧妙,可還遠遠沒有達到一擊斃命的地步,大鳥又被陳葉吸引過去,高昂的頭顱向陳葉點去。
張小強與陳葉兩個人與大鳥大的熱鬧,可其他的隊員卻亂成一鍋粥,不少人躺在地上發着呻吟,他們被摔得着實不清,其他沒有摔倒的隊員們紛紛將同伴給搬到車隊讓那些戰鬥後勤小組照顧,戰鬥後勤小組一個個都嚇得不輕,他們還從沒看見過這樣大的怪鳥。
前方打的熱鬧,後面亂成一團,上官巧雲將還坐在地上數星星的楊可兒給扶了起來,袁意側拿着刀盾在大鳥的身邊遊走,大鳥是在太大,袁意不知道從何下手,直到她看到了插在大鳥腹下的大刀。
張小強一邊咒罵着一邊抓着大鳥背上的羽毛向它身上爬去,現在張小強只能學着掩耳盜鈴祈禱大鳥感覺不到自己,他也是沒有辦法,獸角錐在大鳥身上只能成為一根插上去不痛不癢的牙籤,那比牙籤更短的鼠王刃算什麼?茶葉梗?
情急之下,張小強從鳥屁股後面爬上了它的後背,將鼠王刃竹節一樣的刀柄咬在嘴裏,兩隻手揪着大鳥身上粗糙的羽毛不斷的往大鳥的頸子爬過去,大鳥身上的氣味兒很不好聞,也不知道這隻大鳥洗過澡沒有,身上不斷散發着一股子腥燥氣兒,連聞慣了屍臭的張小強都差點被熏得閉過氣去。
隨着上小強慢慢地往上爬去,目標似乎也越開越接近,張小強的眼睛就盯着那隻飛速扭動的鳥頸,準備爬上去就用鼠王刃勾斷它的頭顱,就算勾不斷他也要將其鋸斷,就在張小強越來越接近的目標的時候,緊抓着一把羽毛的右手突然一送。
趴在大鳥身上的張小強看看緊緊抓着一把羽毛的右手,又看看大鳥背上一塊羽毛被連根扯下還在冒着血珠兒的皮膚,心裏不斷的祈求着諸天諸神,讓大鳥感覺不到自己的羽毛被張小強一不小心的揪下。
可惜的是他的祈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大鳥捨棄了在它身下氣喘吁吁的陳葉,扭轉着禽類特有的頸椎骨,腦袋偏轉了一百八十度盯着掙趴在他背上的張小強,張小強與大鳥大眼瞪小眼,心裏正在暗呼,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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