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一位是九王爺南宮赫,一位是七王爺南宮夜。
兩人所處的位置是整個彧王府最隱蔽又視野最好之處,四面八方皆能注意到整個王府的動靜,正對着相府大門,隱蔽在一片高高的樹叢後,樹上的燈籠恰到好處地把兩人置於陰暗之中,即使玉凌洛手腳再快,她偷了相府公子錢袋的舉動也沒能逃過兩人的眼睛。
兩日前,玉凌洛還沒有穿越到這朝代,與她樣貌一模一樣的女賊夜裏進了彧王府,偷走了價值連城的麒麟玉佩,並與九王爺當場過了幾招,受傷之餘擇路而逃,逃到林子裏時突然遭雷劈,隨後玉凌洛取代她出現。
所以說現在的玉凌洛並沒有見過九王爺,也不知道她先前偷了九王爺的玉佩,她只是一心想拿回玉佩好研究怎麼回現代,並不知道身後有兩個男人注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七王爺並沒說話,他一副憂愁冷郁,心懷秘密的樣子,只是一張面孔俊逸非凡,冷若冰霜,比九王爺南宮赫更多了一分陰柔。
南宮赫見他的兄弟心情不是很好,雖然他看起來永遠心情鬱結,作為從小到大關係最親密的兄弟,他轉身招呼一個站在不遠處的侍衛道淡淡,「你跟着那青衣摺扇公子,別跟丟了。再派人去戲園裏看看凝煙姑娘的琵琶彈完沒有,請她結束之後到西廂房等我,我與七哥談些事情,稍晚過去。」
藏青侍衛服的俊朗青年,面色嚴肅沉默,為彧王府侍衛統領元柏,抱拳領話下去,縱身消失在屋檐後。
元柏剛走,一個下人前來報,「啟稟王爺,將軍府的連雲煥將軍說有事不能親自前來給老王爺拜壽,差人送了上品山參、一對玉如意和金元寶兩箱祝壽。」
南宮赫輕勾嘴角,「他要是親自來拜壽,才真的有事。」揮了揮手,那下人便悄悄退下去。
南宮赫望向南宮夜一眼,見他目光只是望着遠遠皇城方向,搖搖頭,「七哥,雖然你這個人一向陰森,不過每年的今天,你的表情就更陰森得令人毛骨悚然。又想起洛瑤了吧,真不知你什麼時候能暫時忘掉她,像我一樣,風流一世,踏遍花叢不沾花香豈不很好?」
「我說過,少提洛瑤的名字。」南宮夜冰冷的臉淡淡道。
他這個九弟一向話多,他也習慣了,只是洛瑤不是人人能提起的名字。兩年了,他已經失去她兩年,想起要失去她一輩子,心就一沉,愁上眉梢。
兩人沉默片刻後,南宮夜問道,「皇兄賜婚之事,你如何看?」
南宮赫收住笑臉,眉目一沉,聲音冷冷,「皇兄賜婚,你知道怎麼一回事,如果我娶他安排的女人,還有好日子過?皇兄對我們不仁,我們也不必對他有義。七哥,我答應過你,一定會讓洛瑤從新回到你的身邊。我去見見連府的人,若是撞見我們兩個人一起,又該起疑心。」
玉凌洛在戲園裏看花魁柳凝煙彈琵琶,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台上音曲婉轉韻絕,台下痴心一片。
玉凌洛抓了把瓜子,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聽曲,這古人彈曲的水平,那意境,真不是玉凌洛誇張,現代還真沒人能彈出這種水準。
她更不忘瞄着幾個肥水下手,不稍片刻,懷中已經鼓鼓噹噹,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
熟話說貪多嚼不爛,玉凌洛想着就此罷手,接着去探一下王府內情。
半日下來,在與周邊人瞎聊的過程中,玉凌洛早已弄清自己身處的時空朝代。與歷史上的版圖完全不一樣,時空也是另外不同的時空。
玄武國,中原大國,周邊有不少小國,包括北面的赤燕國,南面的青鸞國。南宮乃皇族姓氏,二皇子南宮軒繼位後,朝中權勢更換,許多皇子都自動請調到偏遠的駐地,都城中也只留下當年與二皇子關係較好的七王爺南宮夜與九王爺南宮赫。
這兩個王爺,九王爺沾花惹草縱身鮮花叢中,只喜歡與女人尋歡作樂,玩遍了都城的美人,從不過問政治;七王爺孤幽自閉,除了與九王爺府上來往,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少與人打交道。
儘管如此,一國之君為牽制兩個兄弟,重用將軍府,將軍連雲煥年輕有為,手握重權,表面與九王爺七王爺相安無事,暗地裏相互提防。
玉凌洛弄清所處時空,倒也冷靜,歷史總是相像的,人心皆叵測,搬弄是非的總是人。
即使時空朝代不一樣,人心皆是一樣,以利為重,往高處走。好在玉凌洛從小歷史就好,而且特愛看野史,否則也不會是古董界聲名在外的頭號女飛賊。
她對這種權利的事情最為煩心,有多遠便離多遠,只想逍遙過自己的日子,活一日是一日,沒心沒肺最好,逍遙自在。
玉凌洛往一處偏僻的角門走去,也不知拐過幾個迴廊,穿過幾處角門,這彧王府內部結構讓人眼花繚亂。好在她是個賊,記性好得驚人,沿路做了些只有自己知曉的記號,否則真得迷失在王府暗夜之中。
王府之大,大得讓人感概。
玉凌洛兜兜看看,往西面一間有光亮的廂房走去,她多年盜賊經驗練就一身行走無聲,踏步無塵的本事,飛檐走壁也不在話下。小時候師傅老白的魔鬼訓練,想起都是淚。
不久之前玉凌洛發現有人跟蹤她,不知是什麼人,不過她也悄悄把那人甩掉了。想當初十幾輛警車一起追蹤她,也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甩掉,第一女飛賊的外號可不是那麼好得來的。
好啦,要誇起自己來那真是沒完沒了。
廂房裏有一陣淡淡的茉莉花香,玉凌洛用扇子推開一點窗戶縫隙,看到花魁柳凝煙坐在房間裏,桌子上擺了些酒菜,也不動杯筷,靜靜坐着,似在沉思,似乎在等什麼人來,估計是在戲園那邊表演完直接過來的。
「真是個絕頂的大美人,送來這種地方,估計要被潛規則了嘖嘖。」玉凌洛心裏想到,眼睛瞥到柳凝煙玉手上的樣式獨特美麗的金手環,雙眼一亮,比金子更發光。
她勾起一抹笑,從袖中取出一個玻璃珠樣子的東西放入窗台上,又悄悄把窗合上。
半分鐘後,只聽到裏面啪嗒一聲,推門進去時柳凝煙已經昏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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