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州。
冼平一事很快就被人拋諸腦後去了,上至官員,下至百姓,他們唯一關心的就是如何走出貧困,故此大家都非常投入到土地改革上面。
府衙後院。
劍風呼呼,趙菁燕手持短劍在院中揮舞着,雖然她的劍術不能跟馬橋他們相比,哪怕是折美月也比她強上不止一籌,但是由於她身材高挑,且有凹凸有致,姿態極其優美,十分好看。
「哎呦---打住,快快打住。」
忽然一人闖入其中,嚇得趙菁燕趕緊收手,生怕誤傷到那人。
「你不要命麼,這才大病初癒,你就這麼折騰自己,快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哪裏傷着。」
這人一跑過來,就毫不顧忌的拉着趙菁燕的手,仔細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道:「夠滑---哦不,右手沒事,左手也沒事,哎呦,這裏怎麼還腫起兩陀這麼大的,是何時受的傷。」
他睜着大眼睛,吞了吞口水,道:「疼麼?要不---要不我幫你揉揉。」
「好啊!」
趙菁燕雙頰生暈,咬着牙根,似笑非笑道。
「哇哈哈,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再說我這也只是關心你,你用不着頂我吧,本人只習慣頂人,不太習慣被頂。」
這世上有幸也摸趙菁燕手的,除了李奇還有誰,他小心翼翼的用兩根手指將抵在腹前的短劍挪開,後背已然濕透,大鬆一口氣,這才幽怨道:「燕福,你別老是有事沒事就拿這玩意嚇我好不。」
趙菁燕輕哼道:「你若不對我毛手毛腳,我又豈會如此。」
「有道理。」
李奇大呼一聲,頭一昂,直接摟住趙菁燕那性感柔軟腰肢。嘿嘿道:「你是我妻子,我光明正大的摸就行了,何許毛手毛腳,娘子,你這一語真是點醒夢中人啊。」
趙菁燕突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雖然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的,但是她實在是不習慣這種親昵的動作,身子不禁扭動了幾下,不留痕跡的掙脫開來,白了李奇一眼道:「強詞奪理。我是這意思麼?」
該死的,這女人身手好,男人還真不好下手,看來我也得練練武功,不然想抱一下自己女人都這麼困難,慚愧,慚愧。李奇心中暗嘆,板着臉道:「你先別岔開話題,我還想問問你。你為何要自殘。」
究竟是誰在岔開話題?趙菁燕翻了翻白眼,道:「你才自殘了,我已經沒事了。」
「誰說的?」
「十娘。」
「呃...,那也不用玩這麼危險的運動吧。你也知道你的劍術是差強人意,敵人刺不到一個,老是往自己人身上刺,萬一傷着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呀。來來來,快點拿給我。」
說話間,李奇偷偷從趙菁燕手中拿過短劍來。趕緊隨手就扔到一邊去,心想,真是可惡,一般都是老子用霸王槍去戳女人,如今倒被女人戳,這准個什麼事,說出去真是太丟人了,今後一定得在家法中設定一條,但凡我女人,絕對不準拿劍。
趙菁燕聽到李奇說自己劍術差,氣到已經不行了,這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奇又將自己的寶劍隨便扔到地上,不禁睜大眼睛望着李奇。
李奇心中一顫,嘴上卻嘻嘻道:「改日我送你一把寶劍,實話告訴你,我送你的寶劍乃是那獨孤求敗晚年所用,獨孤求敗知道不,劍魔哦,此劍一出,敵人都不敢靠近,你這爛劍早就該扔了,老是抵着我,看着就煩。」
趙菁燕聽得胡編亂造,好氣又好笑道:「什麼獨孤求敗?你真把我三歲小孩了。」
「看吧,看吧,小看人了不是,我李奇的確說過許多善意的謊言,但是我可不會騙你,我說送你就一定送,咱們到屋裏休息會,累着了吧,我幫你擦擦。」
「你手往哪伸?」
「抱歉,抱歉,情不自禁---不不不,關鍵是你這裏太高了,你能縮回去一點麼,擋住我的視線了。」
「下流!」
.......
二人來到屋內,趙菁燕剛一坐下,突然醒悟過來,笑罵道:「你這人真是太狡猾了,那獨孤求敗晚年所用之劍不過是木劍而已,什麼寶劍。」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看來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果然會下降。李奇道:「木劍也是劍呀,你可要知道無劍勝有劍才是劍術的最高境界,我這是在幫你,況且你一個女人老是舞刀弄槍的,也不太好吧,我又不用你去上陣殺敵。」
趙菁燕輕嘆一聲,道:「你有所不知,其實我也只是想早點恢復,我們在邑州停留太久了,得趕去與岳飛他們會合了。」
「不急,不急,打仗這事你我都不在行,就別着急去添亂了。」李奇搖頭晃腦道。
趙菁燕沒好氣道:「你身為統帥怎能說此等胡話,是,你打仗的本事不如岳飛他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岳飛、韓世忠,吳玠他們三軍會合後,誰來發號司令,還有,隨着我軍的推進,交趾國王遲早會尋求對話,岳飛他們可都沒有資格與交趾國王對話。」
這還真是的,她不說,我倒真沒有想到這一點。李奇被趙菁燕說的無言反駁,只好拉攏着腦袋耍無賴道:「又來了,又來了,沒和你說上幾句話,你就又扯到國事上面去了。」
趙菁燕錯愕道:「不談國事談什麼?」
李奇道:「談談情,說說愛啊。」
趙菁燕臉上微紅,不屑道:「這談情說愛不就是結婚生子麼,有什麼談的。」
這是一回事麼?其實生孩子也挺有趣的。李奇瞧她一眼,心中暗笑,是啊,她雖然聰明絕頂,但是還沒有談過戀愛,在這方面還是一個白痴,我這個專家應該教導教導她,反問道:「你說沒有意思。那你以前可談過?」
趙菁燕慍道:「你此話何意?」
呀!說錯話了!李奇忙道:「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每個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愛情就是生活的調劑品,看似無大用,但是卻不能少,你想想看,要是這人腦子裏整天裝着的不是陰謀就是詭計,這多無趣呀,國家大事那只不過是我們的責任。而非人生,談情說愛與工作是可以同時進行的。」
趙菁燕沉吟起來,忽然雙眼一睜,道:「你拉着我的手作甚?」
李奇嘖了一聲,道:「我就說你不懂談戀愛吧,我們是戀人,這拉拉小手,親親嘴都是很正常的。」
趙菁燕啐了一聲,道:「下流。」
想要縮回手來。可是李奇這回是死活不放,你手上沒劍,我還會怕你?便宜佔了,還一臉鬱悶道:「燕福。你這話太傷我自尊了,世間女子想讓我拉她手的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可是我還不拉了。我一心惦記着你,可是你了。心中就只有國家大事,我真不知道你是愛我的人,還是只是愛大宋。順便愛我一下。」
趙菁燕一愣,心中湧出一股內疚感來,略帶一絲慌張道:「你別誤會,我---我既然已經答應做你的妻子,自然是愛着你,只是---只是你如今還肩負重任,我不想你沉迷與女色中,我答應你,南徵結束後,我就---我就---。」
李奇一對眸子賊溜溜的一轉,滿心期待道:「你就怎麼?」
趙菁燕臉色血紅,聲若蚊吟道:「將身子給你。」
李奇心跳加速,欣喜若狂,原來她這麼好忽悠,搞得我還動那麼多腦筋,早知如此,我就---失策,真是失策啊!交趾小兒,這沒有辦法了,我老婆都用這事來誘惑我了,我現在就可以宣告,你完了,你徹底完了。強行壓制住心中的喜悅,嘴上卻道:「算了,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這只不過是你的權宜之計,你放心,該做的事我一件也不會落下。」
趙菁燕見李奇不信自己,哼道:「我趙菁燕雖是一介女子,但也知道一諾千金。」
李奇差點跳起來,立刻道:「吶,這可是你說的,你這一諾,我萬金也肯砸。」
趙菁燕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上當了,但是她並不惱怒,反而只覺心頭抹上一層蜂蜜,甜蜜蜜的,無奈的點了下頭,突然覺得手心一陣酥癢,倏然縮回手來,道:「你撓我手心作甚?」
「啊?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李奇冷汗狂流,目光落在趙菁燕那微微張開的性感小嘴上,又覺心癢難耐,暗想,難道怪九郎那套養生法起效果了,還是我憋壞了。搓着**笑道:「燕福,咱們都已經生死相許了,親親嘴,這應該不算是沉迷於女色吧。」
「啊?」
趙菁燕一愣,這要是以前,她肯定會將李奇一腳踢飛,但此時見李奇滿臉的期待,卻有着一絲不忍,心想,反正他也已經親過了。竟鬼使神差的將美目輕輕合上,心中是既羞澀,又帶有絲絲期待,只覺心跳加快,說不出的感覺。
哎呦,有戲哦,看來我今天是走桃花運了。李奇望着趙菁燕,吞了吞口水,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說話間,他已經將頭輕輕靠了過去,腦子裏還在思考着,該是君子之吻,還是法式熱吻呢?不管,先親了再說。眼看紅唇近在咫尺,他忽然眉頭一皺,又似在沉吟,開口道:「燕福,這一吻能否先欠着。」
趙菁燕睜開眼來,錯愕的望着李奇。
李奇一臉為難道:「我能否提一個小小要求不?」
趙菁燕很想打人,忍着怒火問道:「什麼要求?」
李奇道:「你別老是穿男裝,弄得我實在是下不了口---噝---哎呦,我的腳,疼死我了。」他倏然蹦起,捧着自己的右腳直蹦,臉都綠了,趙菁燕雖是女子,但也是習武之人,這憤怒的一腳,威力倒也不小,疼的李奇是哇哇直叫,道:「你不答應咱們還可以再商量的---你用不着踩我。」
趙菁燕咬着銀牙道:「活該,誰叫你這麼糟踐我。」真是見過賤人,就沒有見過這麼賤的。
哎呦,這女人還真下得了腳呀,比宜奴力氣還要大一些。李奇據理以爭道:「我只是就事論事嗎,你明明就是一個女人,為何總是愛穿男裝。」
李奇認識趙菁燕好幾年了,可也就見過趙菁燕穿過一兩回女裝,但是每一次穿,李奇都會覺得驚為天人,要知道趙菁燕那兩回都還是穿的非常普通,所以李奇心裏真的很想看看趙菁燕要是穿上一件絕美的裙子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番美景。
趙菁燕哼道:「我若穿着女裝在軍營裏面走來走去,這成何體統。」
「可這不是軍營呀。」
「那也有諸多不便,今後你休想親我。」
「哇靠!不是吧。」
李奇趕緊放下腳來,顧不得疼痛,坐在趙菁燕身邊,道:「燕福,咱不開這麼恐怖玩笑行不。」
趙菁燕哼了一聲,偏過頭去,懶得搭理這混蛋。
不是她裝清高,她確確實實不太注重這些,秦夫人算是清心寡欲了,她就比秦夫人還要清心寡欲些,或者說她壓根就不在乎這些,甚至討厭這些,因為她其實很恨自己為什麼是個女人,不然的話,她也可以為大宋征戰沙場,這才是她的夢想,她不太喜歡這種恩恩愛愛的生活。
嘿。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是吧,太不我當男人看了。李奇佯怒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強吻你。」
「你敢?」
趙菁燕雙目一睜,一瞪,儼然一副女王的架勢。
「不敢。」
李奇立刻萎了下去,心想,我是打不過你,要是打的過,我早就地將你正法,豈容你在這裏囂張,咱們就騎驢看唱本。
趙菁燕見到李奇那偃旗息鼓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隨即就板着臉道:「現在請你先出去。」
李奇不悅道:「我只是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你用不着發這麼大脾氣吧。」
趙菁燕見他一臉不悅,心知他誤會了,略帶一絲羞意道:「我只是想換件衣裳。」
「沐浴更衣?」李奇傻乎乎問道。
趙菁燕非常無奈的點了下頭,這傢伙明顯就是明知故問,還裝的這麼憨厚。她練一會劍,汗淋淋的,渾身都不舒服。
李奇非常憨厚道:「我也想洗,一塊?到時你也可以幫我擦擦背,我也可以幫你擦擦,一舉兩得,雙贏啊!呃...我還是去十娘哪裏看看藥材準備的怎麼樣吧,咱們爭取早點去與岳飛他們會合。」
趙菁燕只是冷眼一瞥,李奇就很自覺的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可是走到一半,他突然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燕福,那一吻你打算何時兌現。」
「你還敢提。」
趙菁燕柳眉倒豎,一手就抄起桌上茶杯就準備砸過去。
李奇登時倉惶而逃,暗想,md,早知道剛才就親了,要求這麼高幹什麼,真是虧大發了,想不到這婆娘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罷了,罷了,這年頭姓趙的就是牛一點,為毛老子不穿越到唐朝去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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