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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糧食的情況下,任何計劃都得加快,因為這會死人的呀。隔日,京城酒樓的菜價、酒價就隨着糧價的增加,開始調高了價格,而且增長的幅度那是嚇得人死,可以說比糧價漲的還要猛一些。
這正店都漲價了,那麼腳店自然也就避免不了了。
不管是正店還是腳店,都是終端銷售,直接面對百姓,它們的漲價百姓是最能夠體會到的。然而,這酒樓漲價了,那些肉呀,青菜呀,甚至一些生活物品都跟着漲了起來。
其他商人也要吃飯的呀,我本來一天賺個幾十文錢,就能飽肚了,如今這點錢一餐都不夠用,我不漲價,我怎麼活。
你漲我也漲,東京物價開始飆升,就連小姐的價格都漲了起來,就跟競賽似的,看誰漲的多。
這倒是讓那些糧商們有些看不懂了,我們已經算狠了,你丫比我們還要狠呀。
要知道民以食為天,瘋漲的糧價讓百姓是苦不堪言,偏偏還趕上了秋收的前夕,要知道,以前這個時候,朝廷都會放糧壓低糧價,可是今年這糧價不跌反漲,你們這是做買賣還是殺人呀,但是他們又無可奈何,只能等待朝廷的政策。很多家境一般的人,如今都不敢上腳店吃飯了,只能在家摸索廚藝,吃着自己做的那難以下咽的飯菜,真是要人命呀。
當然,像四小公子那種超級富二代、官二代全然不放在心上,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唯一令他們不爽的是,如今不管是酒樓,還是青樓都沒有以前那般熱鬧了,這讓愛熱鬧的洪天九是愁雲滿面。天天祈禱這糧價快點跌下來。
這一日清晨,秦夫人、李奇、耶律骨欲、吳福榮、小玉、吳小六等醉仙居上層幹部去到相國寺燒香拜佛。
秦夫人原本只是一個比較善良的女人,但是自從嫁入秦家,又變得有些迷信了,畢竟商人都好這一口,當然,秦夫人也不是那種天天要跪在佛像面前的虔誠信徒,她只是求一個心安理得,蓋因最近實在是發生太多事了,李奇致仕。王仲凌跟電梯似的升升降降,京城的風風雨雨,所以她才決定今日來相國寺拜佛。可是李奇偏偏是商人中的另類,他信自己遠遠超過相信佛祖,或許就是因為佛祖見他不賄賂自己,心裏不爽,於是就把他扔到了宋朝,以示懲罰,可是這小子還是死性不改。
為此。秦夫人昨晚可是跟李奇做了一晚的思想工作,畢竟李奇才是禍端的根源,他若不來,那麼此行可就得大打折扣了。當時吵得李奇真的想將其撲倒在地。就地正法,當然,想歸想,他可沒這膽。最後秦夫人還是拿出季紅奴懷孕為由。李奇才被逼無奈的答應了下來,這種事你不說還好,你一說出來了。好像不來,確實心裏有些不安。
原本季紅奴也打算來的,可是李奇怕出現意外,就讓她二嬸做代表跟他們一起來。
「夫人,我說你也真是的,什麼時候來拜佛不行,偏偏選在這個關頭,你真不是一個勤儉持家的人呀,整天就會跟錢過不去。如今什麼都在漲價,就連寺廟這等神聖的地方也入鄉隨俗。唉!你說這佛祖也真是的,神該有神的驕傲呀,怎能跟民間抬槓,嘖嘖,就這香火錢,我勒個去,太坑人了,不行,改日我得找佛祖去商量商量。」
李奇站在那插香的爐鼎前,打着哈欠,說的是沒完沒了,畢竟窩着一肚子的怨氣,又見這香火錢高的驚人,不免把怨氣全部撒到了佛祖頭上,這可謂藝高人膽大呀。
這一頓牢騷下來,就連一旁的小沙彌都慚愧的地下頭來,心裏卻想,這還不都是你們這些商人帶頭弄出來的,佛不吃飯,我們可得吃飯呀,這香火錢不漲,那我們就全得吃草去了,你還好意思怪我們。
秦夫人聽得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黛眉輕皺,道:「李奇,打我認識你那一日起,你三句離不開錢字,是,你是商人,整日都得與錢打交道,這也情有可原。可是,在這佛殿之前,你能否收斂下,就別提這個錢了,咱們也不缺這點錢,你何苦如此斤斤計較了,就當我求你了。」
李奇雙手一張,道:「哎,夫人,這你可說錯了呀。有本事這寺廟就別收錢呀,這麼神聖的地方,卻透着一股銅臭味,他們都不嫌俗,我還怕俗呀。」他說着又向身旁的小和尚笑嘻嘻道:「小師傅,你說是不是?」
耶律骨欲、小玉等人聽得李奇這高談闊論,紛紛低下了頭,使勁的憋住笑意。
就論這口才,那小和尚豈是李奇的對手,稍稍一愣,單掌於胸,行佛禮道:「阿彌陀佛,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字字珠璣,小僧受教了。」
李奇翻着白眼道:「你甭拍馬屁了,而且就你這馬屁我也聽不懂,這冤枉錢半年花一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多了也沒有,你們得把握機會使勁的宰呀,反正咱們夫人不差錢。」
這人看來真是憋壞了,連一個小和尚都不放過。秦夫人稍稍翻了一個白眼,但是她沒有發現,她這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卻引來數道目光。
今日她白色素裝,看上去高貴典雅,雖是素顏,但是卻宛如仙子,讓世人只敢遠觀,就她往這裏一站,那回頭率瞬間達到了百分之兩百。
「嘿,我說你們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拜佛麼?竟敢在這麼神色的地方,露出如此之下流的眼神,真是玷污了這佛殿呀。」
秦夫人沒有發覺,可是李奇卻感受到了,雙目一瞪,張嘴就罵,那些人趕緊羞愧的低下頭,灰溜溜的離開了。李奇又朝着秦夫人笑嘻嘻道:「夫人,你瞧見這些人沒有,就你往這一站。那得引起多少的邪念呀,我看你以後還是得少來,若是弄得佛祖也動了凡心,那真是罪過,罪過呀----哎,夫人,骨欲,我還沒有說完,你們怎麼就走了,等等我呀。」
我還敢聽你繼續說下去麼。秦夫人聽得都是膽戰心驚。在進大殿前,就將李奇抓了過來,千叮萬囑,讓李奇可別在佛祖面前再胡說八道了,就當是為了紅奴。
這紅奴一出,李奇倒真不敢了。
進到大殿,李奇同秦夫人一起跪了下來拜了三拜,而後耶律骨欲、小玉他們也一一拜了拜。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進來一奇裝異服的男子。這人跟李奇是不打不相識呀,正是紇石烈勃赫的翻譯官,袁洪。
袁洪來到大殿小聲在李奇耳邊說了幾句,李奇點點頭。又朝着秦夫人道:「夫人,你知道的,我這人比較專一,要拜也只拜一個佛。我這還有點事,就先失陪了,待會再來找你們。」
想不到拜個佛都不讓人省心。秦夫人搖頭一嘆。道:「你去吧。」
李奇又朝着耶律骨欲眨了眨眼睛,而後就跟着袁洪出去了。這北宋的相國寺有些類似後世中國的釣魚賓館,一些外國貴賓來訪,一般都住在這,紇石烈勃赫當然也不會例外。
李奇跟着袁洪來到紇石烈勃赫下榻的廂房內,這剛一照面,李奇就被紇石烈勃赫此時的尊榮都給嚇到了,只見紇石烈勃赫雙目微紅,目光顯得有些呆滯,面色蒼白,好像已經病入膏肓似的。驚詫道:「紇石烈先生,你這是怎麼呢?」
紇石烈勃赫道:「這還不都怪你。」
「怪我?」
李奇不解道:「你睡醒沒有?」
紇石烈勃赫一翻白眼,道:「這都怪你那種最新的他天下無雙真是太好喝了,我這幾日就沒吃過什麼東西,恨不得將自己泡在酒中。」
暴汗!原來是這樣。李奇沒好氣道:「這的確怪我,下次我就送點茶給你好了。」
紇石烈勃赫急道:「你可不能這樣,我一聞到茶味就想吐。」但話一出口,他便知道上當了,呵呵一笑,轉移話題道:「哦,我還未恭喜你重新出任經濟使。」
「多謝。」李奇點了下頭,正色道:「這事說起來,還得幸虧你幫忙,不然我得多費很多功夫。」
紇石烈勃赫手一抬,道:「這點小忙不值一提,不過,經過這事後,我真的很佩服經濟使的才智,當時在大殿之上,那些人說的話,與你預料的相差無幾,我當時都差點笑了出來。」
李奇呵呵道:「哪裏,哪裏,這話題是由你挑起的,他們除了那些話,還能說些什麼,只是你不了解我們大宋的國情,才會這麼覺得。對了,你打算何時回去?」
紇石烈勃赫道:「後日。今日你若不來,我也打算去找你。我們皇上還想問你,何時進行那經濟建設的第二步,如今你們大宋商人都是選擇與我金國合作,但是很少人去我們金國做買賣。」
李奇道:「兩年。」
「是不是太久了一點。」
李奇嘆道:「你以為這是小事麼?說搞就能搞?告訴你,光是籌資金,就得耗費一年光景,我還得做宣傳,召集商人,談項目。這可不是兩個人之間的合作,而是兩個國家,兩年已經是最早的了,你也瞧見了,我在幫助你們發展經濟的同時,我們也在加強經濟,一旦時機成熟,我就會組織人去你們投資,要是我隨便派些阿貓阿狗過去,你們又會說故意耍你們。」
紇石烈勃赫聽得眉頭一皺,小聲嘀咕道:「話雖如此,可是不是人人都有這耐心的。」
李奇只是隱隱聽得幾個字,雙眉一抬,道:「你說什麼?」
紇石烈勃赫呵呵道:「沒什麼,沒什麼,其實我們皇上也知道這事很複雜,所以只是讓我來詢問你一下,並未拿到朝堂上去說,不過我們皇上還是希望能越快越好。行,我會把這話告訴皇上的,不過兩年以後,你可一定得履行盟約。」
李奇聽得有些迷糊,但見他似乎不願多說,也不好追問,點頭道:「一定。」心裏卻道,若是沒有靖康之變,我犯得着有錢不賺麼。
紇石烈勃赫忽然一笑,道:「經濟使,不管怎麼樣,我這次一定得運些你那種會冒泡的天下無雙回去。」
李奇嘆道:「我倒也想,可是我現在還沒有想到保存這種酒的方法,這酒過了兩日就不能喝了,等你運回去,恐怕就變成一泡尿了。」
紇石烈勃赫聽得一陣噁心,道:「不會吧?」
李奇道:「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呀,若非如此,我為何要每日給你送些酒過來,而不是一次性給你送來。」
紇石烈勃赫聽他這麼說,也深信不疑,道:「那你可得答應我,一旦你想出辦法,立刻給我送些去,我真的太愛喝這種酒了,特別是在這炎炎夏日。」
李奇笑道:「一定,一定。」說着他腦中靈光一閃,這廝後日就回去了,我何不試試能否敲他一筆了,嘿嘿笑道:「紇石烈先生,外面的情況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紇石烈勃赫一愣,道:「你說的是糧價的問題吧?」
「正是,正是。」李奇點了幾下頭,笑道:「那麼,你看---我給你的價錢如今可是連本錢都回不來呀,要不再往上面加點。」
紇石烈勃赫聽到後面,才知道李奇是想加價,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輕咳一聲,道:「經濟使,當初我與你合作的時候,記得你曾說過,合約就是保證,一切必須得依照合約辦事,所以,咱們應該還是按合約辦事。」
日。這傢伙真是進步神速呀,都快趕上我了。李奇委屈道:「話雖如此,但是你要的數量這麼多,這麼弄下去,我扛不住呀,再加一點,就酒價再加一點,如何?」
紇石烈勃赫點點頭,一本正經道:「這事我會考慮的,下次來的時候,咱們再好好商量下,畢竟我此行可是為公事而來,要是讓皇上知道我藉機來談私事,那可就不好了。」
「那行,那行---不對呀,你丫什麼時候來啊?」
「最早也得半年以後。」
「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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