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橋見高衙內等人一時也無法將那寫場子的全部打倒,略感不耐煩道:「要不要我出手?」
李奇搖搖頭,道:「不必了,正主都還沒有來,就讓他們運動下,反正等着也無聊。」他說着上前兩步,朝着那些呆若木雞的客人道:「各位,我們今日只是來喝酒的,不會傷及無辜,你們繼續做你們的吧。」
那型人原本還未反應過來,但是李奇這麼一嚷嚷,登時把他們全給驚醒過來,霎時間,驚叫聲不絕於耳,登時都做鳥獸散,瞬間,原本還熱鬧的大廳一下子就變的空空如也。
暴汗。他們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啊。李奇有點犯楞了,轉頭朝着馬橋,攤開雙手道:「我有這麼恐怖麼?」
馬橋也是一臉茫然搖搖頭,他似乎也不不懂為何那型人要逃跑。
那邊高衙內等人個個是殺紅了眼,手中棍棒雖無章法,但是下手極狠,那寫場子的雖然平時也經常欺壓百姓,手段倒也夠狠的,但是與高衙內、洪天九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這哪是群毆,分明就是要殺人呀。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大喝,「都給我住手。」
只見門口忽然來了一大群人,約莫也有十五六個,為首一人約莫三十歲左右,白面俊朗,身材修長,鬢上斜插紅花,身着藍色棉服。
喲。正主終於來了。李奇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這人一聲大喝,那寫場子的登時全部停了下來。
但是高衙內可沒有打過癮,見面前一人竟然傻傻的站在他面前,哪會講客氣,直接一棍劈頭蓋臉的打下去。
「啊!」
那人登時慘叫一聲,他沒有想到這公子哥竟然恁地無恥,都說不打了,他還打。
瞬間,兩撥人又劍拔弩張起來。
高衙內嘴角一揚,道:「看什麼看。你們是他的狗,我可不是,我為何要聽他的,多沒面子啊。」
李奇呵呵笑道:「好了,好了。少東主。人家東主都來了,就休息一下吧。」
高衙內轉頭望去,不屑道:「你就是這殘花樓的東主?」
殘花樓?看來這廝的文采又進步了。李奇嘴角扯動了幾下,險些笑了出來。
那人帶着爪牙走了過來。一臉慍色道:「我就是這萬花樓的東主,西門閥,你們又是何人?為何要在此鬧事。」
他也瞧出這群人有些特別,故此也不敢輕舉妄動。
李奇笑道:「西門大官人是吧,我們是過往的買賣人。今日本想來你這萬花樓尋開心,但是開心沒有尋找,卻尋到了一身晦氣,真是令人失望呀。」
西門閥瞧了眼李奇,道:「此話怎說?」
李奇笑道:「事情不都明擺着嗎,你們萬花樓的小姐不能令我們少東主滿意,所以我們少東主就請你的小妾出來陪陪咱們,本着客人至上的原則,這要求不過分吧。況且我們少東主也沒說不給錢。」
洪天九搖着頭道:「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
「你這賊廝胡說甚麼!」
西門閥身旁一人指着李奇嚷道。
西門閥一抬手,朝着李奇冷笑道:「閣下,你見過那家酒樓的東主讓自己的妻妾出來陪酒的麼?你們要是來尋開心的,我自然歡迎之至。但是,你們若是故意來鬧事的,那我西門也絕不是好惹的。」
李奇呵呵道:「你這是哪的話,側聞你的那些妻妾也是搶來的。沒有花一文錢,我們也只是想分享你的快樂。何來鬧事一說。」
高衙內哼道:「就是,又沒叫你的老母出來陪酒,你急着個啥,忒也小氣了。」
洪天九呵呵道:「瞧你長的也不差,相信你老母長的肯定也不錯,不妨也叫出來瞧瞧,一個時辰五十貫,如何?」
高衙內嘿嘿道:「小刀,你主意真是不錯,五十貫太少了,一百貫吧。」
洪天九輕咳一聲,略顯尷尬道:「哥哥,咱沒有帶這麼多錢來。」
「是嗎?」高衙內一愣,道:「那就先欠着吧。」
他們兩個二貨這一問一答,可把西門閥給氣壞了,怒吼道:「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群賊人。」
他話音未落,只見李奇身邊一道黑影竄出。
此人不是那馬橋是誰,他今中午聽到這西門閥的所作所為,心裏不禁想起他師妹的大仇人黃三元,胸口一直憋着口氣,此時再也按耐不住了。
只見其速度極快,隨手抓起邊上一張桌子的桌角,大吼一聲,朝着西門閥那邊甩去。
這可是實木做的桌子,至少也有個二十來公斤,在他手中卻如同一張小板凳似的。
西門閥進來目光一直都在高衙內那一塊,卻沒有想到這個不起眼的男子竟有如此手段,趕緊退後連退數步。他的那群爪牙急忙上前替主人擋刀,但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馬橋的力量,但聽得轟的一聲,那張飛來的桌子直接砸倒了一片人。
與此同時,侍衛馬的那兩米禁軍也沖了過來,而高衙內等人也是獸血沸騰,又開始了激烈的肉搏戰,高俅派來的那名保鏢倒是一直跟隨在了高衙內身邊,仿佛其餘的事都與他無干。
說時遲那時快,馬橋趁着對方沒有站穩腳,已經衝到了西門閥面前,高高躍起,一拳猛砸下去,他跟在李奇身邊這麼久,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一旦給對方緩過勁來,那必將是一場苦戰,畢竟對方人數可也不少。
西門閥反應倒也不慢,雙手護住上方,抬腿踢向馬橋,顯然,他也是練過的。
這倒是出乎馬橋的意料之外,但是在他的理念中,只有不斷的進攻,膝蓋一彎,聽得砰砰兩聲,馬橋用膝蓋擋住西門閥的進攻,那一拳也硬生生的擊西門閥的雙臂上。
西門閥此時可是單腳立地,哪裏經得住馬橋這蓄力一擊。砰,直接跪倒在地。
這若是給馬橋取得先機,接下來你只能選擇默哀了,除了他師父以外,唯有岳飛上次曾憑藉着岳家槍反敗為勝過一次。
馬橋又是一腳踢向他胸口。那西門閥心中是叫苦不迭。跪在地上雙手擋在胸前,但是他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豈能與馬橋這個大齡童男相比。
這一腳踢得他的向後滾了兩米才停了下來。
西門閥的那群爪牙倒是想上來幫忙,可是面前這兩名漢子就如同鐵打的似的。揮舞着從他們手中奪來的長棍,即便身上挨了幾棍,但卻跟個沒事人似的,而且由於到處都是桌子,他們一時也展不開。人數的優勢也未能全部發揮出來。
馬橋倏然抓起西門閥的衣領拖着就朝這高衙內那邊奔將過去。
啪啪啪啪。
不知道撞到多少張凳子,任憑西門閥如何掙扎、叫嚷,卻也掙脫不了馬橋的鐵腕。
「讓開。」
高衙內和洪天九見馬橋這瘋子來了,趕緊跳出圈子。
馬橋一咬牙,右手直提起西門閥,雙手抓住他朝着那群與高衙內毆鬥的人掃去,砰砰砰,瞬間便擊倒了三人。但是,馬橋畢竟不是神。這一百五十來斤的人豈能任意揮舞,在慣性的作用下,西門閥終於脫離了馬橋的手,飛了出去。
巧合的很,西門閥朝着李奇飛去了。
馬橋驚呆了。
靠!李奇面色一緊。趕緊朝旁撲去,這雙腳剛一離開,就聽得邊上傳來一聲巨響,這要是被砸中那還得了。當即朝着馬橋怒吼道:「馬橋。你娘的想造反啊。」
「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奇怒哼一聲,站起來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見門前的西門閥摔的是七葷八素,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呻吟,一張帥氣的臉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一腳踩在他的胸脯上,大聲嚷嚷道:「都給我住手。」說罷,腳猛地一用力。
西門閥立刻發出一聲哀嚎。
這一聲哀嚎登時把他那些爪牙們給震住了,紛紛停下手來,不知所措的望着李奇,一人嚷道:「快放我了我們東主。」
「放你娘的屁。馬橋,幹得好。」
高衙內振臂一呼,嘴角帶着陰森森的笑容,朝着西門閥走了過來。
李奇瞧了他們一眼,見除了高衙內以外,洪天九和陳阿南都掛了彩,但是眼中卻還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暗道這兩小子天生就是混黑道的。朝着高衙內緊張道:「少東主,你可千萬別衝動呀,萬一傷到什麼要害,那可太不人道了呀。」
高衙內原本還不知道如何辦,聽得李奇之言,登時醒悟過來,哼道:「你娘的一個買棺材的竟然還敢搶佔民女做小妾,老子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他說罷就是一腳朝着西門閥的胯下踢去。
砰。
李奇仿佛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啊---。」
西門閥倏然坐起,慘叫一聲,隨即直接昏倒過去,渾身不住的抽搐。
日。這廝下腳還真夠狠的。李奇心中很是痛快,對付這些惡人,好人一般都不頂用,唯有比他更惡的人才能收拾他。
西門大官人從今天起恐怕就要改稱西門大太監了。
就在此時,門外又來了一大撥人,正是方才逃走的那幾個公子哥,只見一人指着高衙內道:「給我---。」
這話都還沒有說完,那人就被裏面的場面給驚呆了,片刻,他大吼一聲,「跑。」
話音剛落,這一群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玩意?李奇幾人面面相覷,正是哭笑不得。
這群人剛走不久,又湧進一大群人,這群人可都是穿制服的。
「誰人敢在此鬧事呀。」
隨着一聲囂張的叫嚷,一個身着官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此人相貌可謂之醜陋,特別是那一臉橫肉,坑坑窪窪的,仿佛那火星平面圖,看來年輕的時候沒有少擠粉刺。
此人正是李奇要找的人,湯陰縣知縣,梁松。
李奇笑了笑,第二位正主終於來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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