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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人哭的那叫一個悽慘,眾人聽罷無不動容,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白面公子坐在左側的一張桌子掩面哭泣。
咦?這人的身影好熟悉啊。
眾人定眼一看,臉上哪還有半分同情,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鄙視。
李奇也識得這人,他可是擁有東京最大金銀鋪,溫家的少公子,溫二郎,也是醉仙居的黃金會員。五十貫對他而言,就猶如放了一個屁一樣,怎麼可能還會生無可戀。仔細一看,發現這廝還在一個勁的擠眼淚,但是嘴角還帶着一絲笑意。 【】 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狗日的,竟然跟老子玩這一招。李奇輕咳一聲,道:「二郎,聽你這嗓音,我還當你輸了五千貫了。」
溫二郎氣急道:「李師傅,你恁地說話的,難道五十貫就不是錢麼,你可知道,我這五十貫是從哪裏省出來的麼?」
李奇搖搖頭道:「不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差不多有十日沒有去逛迎春樓了,難道我這還不夠慘麼,你難道就不應該做一條河魨還彌補下你對我造成的傷害嗎。」不說還好,一說到這迎春樓,溫二郎還真擠出了幾滴眼淚,當真是淚聲俱下啊。 」「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這迎春樓便是東京最豪華的妓院了,通宵營業,裏面的小姐個個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是那些風流才子、衙內最愛去的地方。
原來是從命根子那裏省出來的,難怪他會叫的如此悽慘。李奇表示理解的點點頭。
又聽得一人道:「二郎,你才輸了五十貫,你可知我輸了多少麼,嗚嗚嗚嗚,我和我三個哥哥一起可是輸了將近百貫呀,別說十日了,恐怕今年都無法去迎春樓了。也不知道巧兒會不會惦記着我,你還生無可戀,我現在只想一死以謝天地。」
李奇轉頭一看,說話的正是關家紙鋪的關四郎,也是一個有錢的主。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訴苦的越來越多了。
「哎,大家都一樣,我也不比你們好的哪裏去,差點輸的連褲衩都沒得了。」
「我也輸了二十貫呀。」
「我輸了四十貫,早知如此就應該把錢放到黃金會員卡裏面。」
李奇對這個說法表示認同。
「都怪小九。我原本是準備下李師傅勝的,可是他偏偏說那金國鳥廚厲害,我便信了他,誰料卻上了這小子的當啊,我當時怎地就鬼迷心竅信了他的話了。」
「我倒是下了李師傅勝,可是我以為他能三戰全勝,沒曾想到他竟然贏了兩場,真是要了我老命啊。」
「你們算的了甚麼,我猜中了李師傅一定會贏兩場。可是我只是猜中開頭,沒有猜中結尾,嗚嗚嗚,沒有想到李師傅竟然敗在了第二場。這真是要我一家人的命啊,如今我連家都不敢回了,誰敢比我慘啊……」
日。這麼經典的台詞,你都能說出口。太牛x了吧。李奇一抹冷汗,暗罵,md。敢情你們是跑店裏來開哀悼會了。
「說來奇怪,咱們大宋的御廚們,制湯的本事眾所皆知,從未輸過,今年怎地就輸了呢?」
「也對哦,我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下李師傅勝前兩場的。」
「哎,聽你們說來,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小九和李師傅的關係向來就不錯,你們說會不會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扯了半天,終於扯到了李奇這個罪魁禍首身上。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李奇身上。
日。方才不是在說河魨麼,怎地又扯到博彩上來了。李奇面對這麼多人那憤怒、懷疑、困惑的目光,心裏慎得慌。擠出一絲笑容道:「各位客官,我李奇是什麼人你們還不了解麼,我會做這等生兒子沒屁眼的事嗎?」
眾人齊齊點頭。
操!李奇心裏很是受傷,退而求其次道:「就算你們不相信我,那你們總得相信我家夫人的人品吧。」
溫二郎哼道:「秦夫人的人品,我們自然相信,可是又不是她參加四國宴。」
「就是。就是。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串通洪家一起來蒙我們。」
「不錯,你快說,究竟是不是這樣。」
「無商不奸,我瞧定是這樣的。」
李奇怒罵道:「操!你家裏不也是做買賣的麼。」
「呃商人也分好壞的啊。」
面對眾人質疑,李奇心裏委屈極了,欲哭無淚道:「各位客官,我真不是故意輸的。況且這事跟我屁關係都沒有,你們要找也應該去找小九去說理啊,他就在這裏。小九小九操!這小子跑哪裏去了。」
李奇轉頭一看,哪裏還能見到洪天九和高衙內的影子,氣的他差點沒有一口血噴出,這兩個臭傢伙太不講義氣了吧。
溫二郎見狀,抬手一指,道:「好呀,果然是這樣,小九那廝都畏罪潛逃了,你還有甚話好說。」
畏罪潛逃?哇靠。有木有這麼誇張啊。小九啊,老子可被你坑苦了。李奇忙解釋道:「二郎,這也不能表明我和他就是串通一起的啊。哎,六子方才沒有跟你們說嗎?」
吳小六哭喪着臉道:「李哥,我還只是說到燕雲十六州,你就來了。」
李奇臉一黑,道:「你小子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又說個沒完沒了,滾。」
「哦。」
吳小六一溜煙就跑的沒影了。
李奇楞了片刻,操!怎麼又剩下我孤軍奮戰了。忙高抬雙手,求道:「諸位,請先息怒,聽我一言,聽我一言。」
眾人都不做聲,望着李奇,好似在說,看你怎麼解釋。
李奇朗聲道:「諸位,麻煩你們想想,我這次可是奉了皇命去參加四國宴的,這可不關乎錢財,而是關乎我大宋的榮辱啊,我豈敢有半分懈怠,就算我真的和小九串通好的,那我也不敢在第二場放水呀,萬一第三場輸了,那我可什麼都完了,皇上豈會輕易饒了我,你們說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或者說是仕途重要?
還有,我是愛錢,但是我一直都是取財有道,假如我是一個見錢就要的奸商,那我為何不做河魨給你們吃,不是我吹牛,就說如今我把河魨賣三十貫一條,也有大把的人來吃,我做上一天,就可以賺好幾百貫,但是我為了你們着想,我毅然決然的放棄了,我處處為了你們着想,你們還來怪我,我這tm是招誰惹誰了,我冤不冤枉啊。」
他說的是口沫橫飛,聲色並茂,眼眶都紅了,表情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真是我見猶憐啊。心裏卻想,就你們會哭,我也是會哭啊,狗日的,也不知道洪家那邊賺了多少,要是連一千貫都沒有,老子真是虧死了。
眾人聽李奇說的也很道理,又看他這副模樣,皆是面面相覷,心裏暗道,難道我們真的錯怪他了。
就在這時,從外面走來一個公子哥,滿臉的春風得意,朝着溫二郎得意道:「二郎,你果然在此,哈哈,我早就叫你跟哥哥下注,要下就得下冷門,賠的多,你偏生不聽。不過也無妨,哥哥今日贏了錢,做東請你吃頓好的,你千萬甭替哥哥省錢。」
這人正是迎春樓東主的獨生子,姓鄧名春,他家在北宋四京可都有妓院,稱之為淫戒的扛把子也毫不為過啊。
鄧春說完一眼就瞄到了李奇,趕緊上前拱手道:「喲,李師傅也在啊,恭喜,恭喜,金刀廚王,李師傅是當之無愧啊。」
md。終於來了一個贏錢的主了。李奇拱手笑道:「同喜,同喜,不知鄧公子贏了多少?」
鄧春搖搖頭笑道:「一百貫而已。」
登時響起了一片譁然。
溫二郎忙道:「哥哥,快快過來坐。哥哥,小弟好幾日沒上迎春樓了,要不今晚你請我去一趟。」
鄧春笑呵呵道:「這又何難,就以二郎你的名氣,大可以賒賬啊。」
溫二郎面色一下子變得僵硬了起來,但隨即一想,點頭道:「這倒也是哦。」
李奇差點沒笑噴,果然是無奸不商啊。
然而,這個鄧春還只是一個開始,接着又來了幾撥公子哥,個個都是滿臉的春風得意,一進到店裏,就立刻朝着李奇道喜,而後又找了幾個狐朋狗友,揚言要請客做東,雖然流程都一樣,但是卻一個比一個爽快。
李奇瞧到這裏算是瞧明白了,原來贏了錢的剛才都跑去洪萬賭坊領錢去了,輸了錢的才跑到醉仙居來訴苦。難怪剛才整個店內都是一群苦逼臉。
這下好了,眾人見贏錢的這麼多,也不清楚洪萬賭坊是賺是賠,心裏都以為錯怪了李奇,所以誰也沒有再提河魨和李奇與洪天九串通的事,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一般都是一個贏錢的帶上幾個輸錢的,反正有人做東,那些輸錢的使勁的叫東西吃。
沉悶的醉仙居,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李奇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裏卻一直惦記着洪萬賭坊到底贏了多少。
過了一會兒,秦夫人便派人將金匾送來了。
李奇連忙又找了幾個身手矯健的下人將金匾掛上去。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個要命的活,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人摔着了倒還沒什麼,但要金匾摔爛了,那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眾人紛紛從店裏走了出來,抬頭注視着那塊金匾,頂級膜拜,心裏都以自己是醉仙居的黃金會員而感到自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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