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執意要毀掉靈陣的話,我不介意讓惠兒送你歸西。」趙垢冷笑道,「我不妨告訴你,這靈陣確實跟你們貧民區的疫疾有點關係,不過它對我很重要,事關我的生死大事,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毀掉它的。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吧,不要再打什麼毀靈陣的主意了,可不要逼我殺你!」
「你敢!」
「我為何不敢?要知道這裏可是密室一間,只有我們四人,殺了你們倆又能怎樣?就說沒見過你們,怎麼不行嗎?連修仙者都不是的兩個渣渣就敢冒失的用土行靈符下來,你們也真夠大膽的,一時大意被活埋也是很正常的意外啊,活該啊,誰還能懷疑我們不成?」
「好啊,我就在這裏,你殺吧!」浩哥來了執拗脾氣,一梗脖子便較上勁了。
秦始見情況不妙,急忙勸說道:「浩哥,靈陣的事情就算了吧,不毀了,我們走吧。」
他知道對方有巔峰靈師在,靈識籠罩範圍極大,他都不敢給浩哥使眼色,只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好漢不吃眼前虧啊,想毀靈陣可以等找夠幫手再來嘛。
然而浩哥似乎正在氣頭上,完全不理會他的勸解,大吼道:
「不行!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靈陣就是罪魁禍首,怎麼可以就此不管?我今天一定要把它毀掉!」
秦始聞言一時無語,不由得在心中吶喊道:「毀掉靈陣,何來的自信啊?人家可是巔峰靈師啊!」
「浩哥你這也太耿直了吧……簡直傻愣得讓人絕望啊……看來我必須靠自己另謀生路了……」他悄悄打量着情況,腦袋裏飛快的轉動着尋求着生機。
「還想毀靈陣?呵呵,簡直好笑!」趙垢目光一冷,「其實就算你想走,我也不會讓你走的!我也想明白了,放你們走了只怕早晚會回來毀掉我這靈陣。惠兒,幹掉他們吧!」
「垢哥,殺掉你師弟倒是沒什麼,只是……」秦惠有些猶豫,說道,「這個小傢伙有些麻煩,你知道我們秦家一向過於看中變異資質的,這個小傢伙雖然只是變異了一個熱水但在家族也頗受重視,所以如果我們殺了他,家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派人來調查的……而地面上還有不少人知道他倆下來是找我們的,到時候必然牽連到你我身上,搜魂術他們固然不敢用,但是垢哥你恐怕是擋不住讀心術的,到時候只怕麻煩更大……」
「那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上面所有知情人都殺光,反正你剛才不是說上面有什麼活屍鬧騰得厲害嗎,都推給它們不就行了?」
「嗯,這倒也可以……你幹什麼!」秦惠急喝一聲,慌忙想要出手,不過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秦始趁他們說話走神的時候,突然拔劍出手,一劍就刺進了趙垢的脖子裏。
「別動!不然我就殺了他!」趁着眾人發呆,秦始已經快步上前。一手持劍,一手攬住了趙垢,呈標準挾持狀。
只不過,不是利劍橫在喉嚨上,而是長錐劍直接刺了一段進去……沒劍鋒的劍就是遭不住啊。
「秦,秦小弟,你這是幹什麼?」浩哥有些發呆的問道。
「幹什麼?當然是先下手為強!難道等他們倆商量妥當再來殺我們,我們乖乖領死嗎?那婆娘,你不要亂動,否則我就殺了他!」秦始惡狠狠的朝秦惠威脅着說道。
「可是,可是,秦小弟,你這已經把人殺了啊,還怎麼威脅人呢……」
娘的,這脅迫人質的業務不熟啊……
秦始手一顫抖,「哧」一聲就從長錐劍側面開始往外噴血。
「他才沒有死,只不過是昏迷了而已!」秦始故作鎮靜地說道,「浩哥你到我這邊來,我們倆一起逼着他,只要那婆娘稍有不對勁的動作,我們就殺掉這傢伙,反正是死,一定得拉他墊背,先殺了你這混蛋師兄再說!」
「啊,好,可是這血……」浩哥看着那血哧哧的跟小噴泉似的,不禁有些擔心。
「沒事,現在只不過傷到血管,如果我一手抖割開了氣管,那才真是沒救。浩哥我這有上好的刀傷藥,給他上點,省得冒血太多直接死了。婆娘!你幹什麼呢?好哇,那便同歸於盡吧!」秦始作勢手一偏,小噴泉血流更大了。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動了,什麼都聽你的,一動不動的!」秦惠幾番想要出手,都被秦始識破,無奈只能緊要牙關,再次尋覓機會。
「什麼都聽我的?那你轉兩圈!」
「……」
秦惠無奈只能在原地轉起圈來,一面轉一面說道:「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別傷害我夫君……張小弟,求求你快點給他上藥吧,他這樣都會流血死的。噢對了,我這裏還有更好的傷藥,只要給他吃一粒就能止血了,求求你們,讓我把這藥掏出來……」
「少廢話!垃圾東西死了正好!」秦始根本不同意,讓她做什麼掏藥的動作,到時候說不定就掏出什麼救人翻盤的靈寶了,秦始可不想冒這種風險,再說了,他這瓶傷藥那也是上品,在長錐劍周圍塗抹了一圈之後,還真就止住了流血。
而從趙垢逐漸平穩的呼吸來看,他這條命暫時保住了。
「我夫君也是一時糊塗,不瞞你說,這靈陣有可能給我夫君延長一些壽命,所以我們才不忍心你們毀掉它……」秦惠一面轉圈一面說道。
「只為他一人延命,就害死貧民區無數性命?」浩哥突然大聲質問道。
秦惠沉默了下來。
實際上她已經猜測出來,所謂貧民區的疫疾,其實就是因她而起。
疫疾爆發的時間,正是她兩次修改秦府下方那處靈陣的時候。而貧民區疫疾的真相,其實就是因為他們體內的生之氣被這地下的姥陣大量的吸走,然後濃縮輸送到了母陣那裏,所以秦惠兩次修改之後,才會有兩次生之氣的爆發。
雖然知道了這些,但她卻不曾後悔。
她夫君趙垢一人的性命與貧民區無數賤民的性命孰輕孰重,那不是顯然的嗎?
只要能讓他永葆青春,貧民區的人死光又如何?
浩哥和秦始他們到來之前,秦惠趙垢夫婦就正在研究如何加大姥陣這邊對生之氣的吸收力度,以便提升母陣那邊的產量和產出質量。
他人的性命,他們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
只是此刻,趙垢的生死卻落於他手,那情況自然是不同了。
「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們吧,放了他吧,張兄弟,趙垢他可是你師兄啊,我們都是一家人啊……」秦惠的眼淚說來就來,無比淒楚的哭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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