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銳克察覺出情況不妙,開始尋覓退路準備扯呼了。
然而往哪裏逃卻是個問題,攻擊了自己兩次的人居然連面都還沒有露,也不知道究竟隱藏在哪裏,而且這兩次靈術攻擊的靈力波動起始點根本不一樣,這說明要麼是對手正在快速的變幻着方位,要麼或者是更慘的情況——那就是有兩個人埋伏在這裏先後發出靈術攻擊了自己,甚至這院子裏還可能埋伏着更多的人。
咕嚕一聲,江銳克咽了一口口水。
情況不妙,不妙啊!
院外急速趕來的那個修仙者此時也已經來到了院門處,還有不知道究竟幾個人埋伏在這院子裏……江銳克發覺自己似乎已經陷入了絕境。
我勒個靈草,給跪了,老子投降都不行嗎,這些人鬧哪樣啊,怎麼絲毫不留手的?
這兩次靈術攻擊那都是衝着要直接取自己性命而來的啊!
如果不是自己曾經有過一番奇遇,靈識比一般的低級靈師要強大很多,甚至跟一些弱小的高級靈師的靈識水平也不相上下的話,那麼肯定是要被這兩次靈術攻擊奪走性命的。
第一次的石錐術出手狠辣,而且將靈術的靈力波動隱藏得很巧妙,一看就是經常使用這一招偷襲暗算人的老手,如果不是自己正十分的警惕,說不定就會中了他的暗算。
第二次的熔岩術更了不得。
不僅僅是靈術複雜,需要兩腿分別是一火一土才能施法的高階靈術如此而已,關鍵在於出手的人。
很明顯他的戰鬥素養極高,出手的時機把握相當到位,幾乎是自己剛一前撲躲閃就判斷出了自己的落點,然後就快速的構造熔岩術的仙訣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發起襲擊。
而且他使用靈術時候的靈力波動也非常隱蔽,如果不是自己靈識超強根本無法察覺,肯定就會中招,當場一命嗚呼活生生燒成焦黑的一條人棍啊。
該死,這群人不打算留活口,那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為何出手如此的狠毒,一定要奪我性命似的?
江銳克滿心的不解,但眼前的局勢卻不給他任何尋找答案的機會。
三個敵人已經從三個不同的方向不斷逼近將自己牢牢包圍了起來。
如此危急的局面,可偏偏手頭的遁字靈符在之前的支援任務中消耗一空,回基地之後也還沒來得及去找後勤補充就急匆匆跑了出來,如今江銳克是追悔莫及啊。
且靜觀其變吧,實在不行,還有那一手呢。
江銳克凝神打量着三個敵人。
一人三十來歲樣子,身材肥碩,明明是一個男子卻偏偏披着一件赤紅色的衣衫,手中提着一柄精鋼的狼牙棒,面容粗俗醜陋,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但江銳克一眼就看穿了他不過是色厲內荏,虛有其表罷了。
遠處趕來,正從院門方向逼過來的是一個年輕後輩,雙目通紅一副恨不能生啖其肉的表情,滿懷仇恨的盯着自己,真是莫名其妙,我ox了你老母了嗎……不過看他也就是個靈士級的小人物,不足為慮。
另一個男子大約四十歲左右,身穿暗藍色綢袍,臉龐有些瘦削,一雙如毒蛇一般的三角眼冷厲無比冒着寒意,讓人看過一眼就印象深刻,江銳克從心底就覺得此人不好惹。
再看他手握一柄暗金色的長劍,估計手為金系,江銳克心中稍一思量,金右手、土右腿、火左腿恰好是優等修仙資質,這人很可能就是使出熔岩術的那個高等級修仙者。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無緣無故就攻擊我!」江銳克眼盯着三人,深吸一口氣的問道。
他倒是不指望得到什麼真正的答案,故而這番開口,既是詢問試探,本身也是一種拖延時間的手段,他正不停的觀察着三個人的細節,尋找着他們聯手的破綻,腦中也轉個不停,思考着對策。
「是不是你在那裏埋了爆丸符暗算炸死了凌平?」張寶滿臉的悲憤指着一旁的雞舍,狠狠的逼問道。
江銳克聞言一愣,心道壞了,看來是自己那爆丸符不知怎麼的惹禍了。
這種事情當然他是矢口不認的。
「什麼爆丸符?與我無關,我只是過路的,見這家院門大敞有些異常,於是進來查看一番……」江銳克喊冤道。
他嘗試着撇開自己跟人命的關係,反正對方也沒有什麼證據,只是看對方心黑手辣的出手似乎也根本不顧及什麼證據不證據的事情,篤定了要自己的命似的。
松德一眯三角眼,一語就點出了他話語中的破綻,開口道:「你不必想要隱瞞了,你以為這種平民區里像你這種靈師級的大人物很常見嗎,能夠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你與此事必有瓜葛,更何況……」
他稍一停頓,眼神中露出一絲警惕的神色,又輕哼了一聲,才繼續說道:「就憑你剛才能夠躲閃掉我的熔岩術,你的靈識強度已經暴露無遺,你完全有資格有能力在遠距離引爆那個什麼炸丸符,所以就是你炸死了我的手下無疑!」
「沒錯,混蛋,就是你,你不要狡辯了,乖乖納命來吧!」馬剛在一旁幫腔吶喊道。
江銳克急忙擺手,繼續混淆視聽道:「不是我不是我,當真不是我啊,我就是一過路多管閒事的無辜修仙者啊……你們可不能草菅人命,胡亂殺人啊,我可是有後台的啊!」
聽到對方說他有後台,松德先是有些猶豫,但又見對方如此的慫,想到如今自己這方人多勢眾佔盡優勢就算趁機將他滅了只要做得乾淨點也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最為關鍵的是如果不替手下報仇的話,怕部下離心,以後就不好統御下屬了,於是他依舊冷着臉,一揮手就示意馬剛出手。
「拿命來!」對面張寶見副統領大人已經下令,就不再給江銳克解釋的機會,搶先出手。
一出手就是他最強的攻擊靈術——火丸術,從他的右手中指處朝着江銳克快速的噴射出無數的小火丸。
江銳克對這小子的攻擊不以為意,這種低階的火系靈術他連躲閃都不用,根本就破不了他的土系靈力護罩,但此刻來自另一個方向的攻擊就不能如此輕視對待了。
那個肥碩的紅衫男子冷喝一聲「吃我一擊」,身形高高躍起,雙手將狼牙棒猛力一揮重重的砸下,就化為一股狂風一般直撲江銳克而來。
他居然像是走的體修的路子一般,但他這靈師級人物的這一擊可絕非體修靈徒可比,狼牙棒上閃爍着晶光,明顯兩臂之中有一臂為金系,已經將攻擊力加持到了極致,若是被這一棒子砸中,別說是靈力護罩,就是靈力護盾也非得被砸得個四分五裂不可。
江銳克慌忙躲閃,雖然閃過了這迎頭一擊,但也被肥仔纏住。
他沒想到這傢伙看似肥大的身軀,竟然異常的敏捷,手中揮動着狼牙棒,卻是輕若無物般的靈活,繞着自己遊走起來。
最關鍵的,一旁還有實力最高,最為江銳克所忌憚的三角眼的傢伙虎視眈眈,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出手,恐怕說不定此刻他就是在醞釀着什麼犀利的靈術了。
江銳克心中對此無比的擔憂。
僅僅是此二人出手,他就已經應付不來了啊,如果那人再出手,那自己妥妥的性命不保。
這個年輕後輩不要命一般的不停用火丸術騷擾自己,讓自己無法關閉靈力護罩,不停消耗着靈力,最可恨的是他還時不時的在腳下丟些木系低階束字仙訣的草縛靈術,干擾自己的躲閃動作。
本就只有一臂,又不擅長武技,單手持劍與這靈活的肥仔近身對搏就已經落了下風,何況還要時刻分神。
幾番交手下來,江銳克就已經手臂受傷,還好傷在本就沒用的右臂上,還可以用左手持劍繼續勉力支撐、掙扎着,但已經是窮途末路。
一旁掠戰的松德見大局已定,便按下早已準備好的熔岩術沒有釋放出來,轉而開始構建一個土系的困術——石林術。
現在他已經想明白了,能夠生擒對方終歸是比把對方一下子燒成灰燼要好的多,不僅是可以從對方身上得到各種靈寶靈石等修仙資源,還可以逼問一些藏寶啊什麼的秘密,等最大化的榨取完利用價值,再送給手下復仇出氣也不遲啊。
江銳克見局面已經如此的惡劣,臉色一沉,但下一刻他就猛吸一口氣,手中利劍化為一道白光的直劈肥仔的頭顱而去。
他竟然對那揮舞而來的精鋼狼牙棒根本不管不顧,完全一副以命換命的打算。
馬剛見狀瞳孔一縮,喝罵一聲,收手後撤,手中狼牙棒往回一揮,就改變了方向轉而阻擋對方的利劍。
雖然他也知道對方根本不可能是同歸於盡的打算,但卻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賭,畢竟是自己的命,如果自己還不珍惜的話,又哪會有其他人在乎?
「當」的一聲響,利劍狠狠砸在狼牙棒上。
江銳克借勢收力後撤,居然於不可能之間尋到一個空隙,把握住一個逃命的機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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