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狀的車廂傳出陣陣響動,一道兩米多長半臂寬的裂縫內伸出一雙手,這雙手抓住裂縫的一側。
「嘎嘎」讓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傳了出來,裂縫變得越來越大,最後成了容納兩人能同時通過的洞口。
車廂內又傳出一陣響動,一個個沒被打開的合金箱子,從車廂的裂縫口被扔了出去。
費恆其實也受了傷。列車劇烈翻滾時,他從裝着他的合金箱內被拋了出來,倒霉的是那些壘起來的合金箱在一瞬間全倒塌了下來,正壓在他身上,車廂的鐵皮被扭矩撕裂,有幾塊尖銳鋒利的鐵片或刺中或划過他的身體,即便他不同於普通的身體也被割裂,還有一塊鋒利的鐵片扎進了腹部。
如果他還是原來的身體,那現在開膛破肚是最輕的,但以現在的身體來說,這種傷勢只是讓他開了幾個口子,拔出腹部的鐵片,他的身體就又恢復了原樣。
費恆能得到能量的補充,靠的完全是那些「耳機」,他知道這些東西對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從箱堆里鑽出來之後,他將沒開啟過的箱子一個個扔出車廂。能量就是生命,1.36%的儲備能源並不能保障他的安全,隨便使用一下什麼能量,就會讓能量儲備下降到1%以下,必須吸收更多能量。
沒扔多少箱子出去,費恆就發現了被埋在下面的兩個倒霉的火車大盜。兩人都處於昏迷中,個子稍大的那位滿臉是血,看來是磕破了腦袋。
雖然這兩人不是有意,但怎麼說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儘管不知道慢慢行駛中的火車為什麼又是爆炸又是出軌,費恆還是小心的將兩人抱出車廂。
當他把小個子抱出車廂時,小個子已經醒了過來。
看到一個陌生人抱着自己,小個子唐謝勇又驚又怕,稍稍清醒就掙扎着脫離了費恆的懷抱。
唐謝勇一下地,先是感到左腿一陣疼痛,雖然不是很劇烈,但已經影響到正常走動,接着他又看到滿臉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方旭。
他用獨腿小跳到方旭身邊,大叫道:「方哥!方哥!嗚」
唐謝勇第三聲還沒叫出,就被人捂住了嘴掀翻在地。他一看,正是剛才救出自己的陌生人。
「別叫,有危險!」唐謝勇耳邊傳來一個極輕的聲音,他看到按着自己的陌生人半蹲在地上,目光注視着火車頭方向。
費恆突然感受到強烈電磁波干擾,對普通人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先進的機體對此非常敏感,干擾源就像黑夜中的火炬那麼明顯。
這種荒山野嶺人煙稀少的地方突然出現那麼強烈的干擾源,已經非常奇怪,而且一出現就是三個干擾源,最讓人不解的是三個干擾源都在半空中,機體的被動測量結果是兩個干擾源離地面六十多米,另一個離地面八百米。
費恆的理智告訴他,不管是剛才的爆炸聲和火車脫軌,還是現在的強幹擾都非常不正常,面對未知,還是老老實實別讓人發現比較合適。
天空中看起來什麼都沒有,但費恆知道兩個低空干擾源正在緩緩下降中。
火車頭方向的地面突然向天空中射起一道光柱,就像城市景觀燈打出的燈光。只是這道燈光還沒射起多高,就被什麼東西遮擋住了,而本來空無一物的空中閃了閃,然後非常突然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銀白色碟形飛行物。
還沒等看清,整個碟形物就在半空中爆裂開來,帶着火焰的碎片到處飛射,最遠的居然濺到費恆他們躲藏的車廂處。
爆炸剛結束,就在爆炸點不遠的空中,一個個帶着微光的小點突然從虛空中出現,它們像蜜蜂一樣湧向車頭位置,車頭方向連續出現短促而又耀眼的光芒,每一次的光芒都能照亮整個夜空,但光芒閃爍時,卻沒有任何聲音向周圍傳播,而剛才射向空中的光柱再也沒有出現。
車頭周圍幾公里範圍內,所有人都仿佛置身在黑暗的舞台,而舞台底下是永不停歇的閃光燈,把所有人都晃花了眼。那些突然出現的小點到處亂飛,唐謝勇眼神好,看到一個個小光點其實是一個個浴盆大小的碟形飛行物。跟剛才巨型碟形物相比,它們外形雖然相像,但個頭小了幾千倍。
碟形飛行物有時候掠過火車時,依靠着地面燃燒着的火光,能看到飛行物上會掉下一些什麼東西,但是每次有東西掉下,地面總會出現短促、無聲的強光。
有一個碟形飛行物筆直向三個人躲藏的土坡飛來,正當大家以為被發現的時候,它在不減速的情況下,毫無徵兆的突然在空中折了一個至少130度的角度,飛向三人前方五六十米外的一節車廂。
這種飛行方式讓兩名看到的觀眾目瞪口呆,儘管他們不太懂飛機,但也知道這種飛行方式實施起來是如何的困難,恐怕沒有飛機能這麼飛,這似乎完全違背了力學原理。
飛行物的目標是一節車廂,這節車廂雖然出了軌,但表面看來還算完好,但接下來這節幸運的車廂變成了最不幸的車廂。一顆帶着金屬光澤的球體從飛行物的腹部掉落,隨後飛行物連頭都不回的離開了。
掉落的金屬球準確命中下方的車廂。車廂先是冒起一星微弱的火花,火花在0.5秒內就熄滅了,緊接着一道刺目的白光從車廂內部亮起,讓直視它的人都暫時性失明。
再次恢復視力的人們可以看到,剛才接近完好的車廂中間開了個大洞,一個佔了整節車廂接近三分之一的大洞。如果有人能走到跟前觀看還能看到整節車廂內壁的金屬都有熔化過的跡象。
「嗚」唐謝勇再也忍不住了,扭動着腦袋希望擺脫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不到半分鐘的經歷讓他以為自己在做夢,這種只有在科幻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場景怎麼可能出現在現實中?他覺得必須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而且方哥還一動不動地躺着,這可是他的主心骨,要是有什麼不測,以後自己怎麼辦?可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卻非常有力,他沒能掙脫。
「別亂叫我就放開你。」費恆輕聲說道。他知道這個叫「四餅」的傢伙比較膽小,怕他受不了刺激大喊大叫。
當費恆發現干擾源後,他就拼着消耗少量能量,開啟了探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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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問題了,怎麼會變成一大段?奇怪!重新改之!
新書剛開,就有好幾位好久不見的朋友出來捧場,實在激動不已,太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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