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桂長生倒是有些心虛了,還真忘了咋解釋這事兒,光顧着想榨油出來,想了想,道。「迷迷糊糊的想着就想出這法子了。」
說的底氣不足,胖嬸和墩子娘倒是沒聽出啥,反而是一臉不得了的神情。
豬肉都是豬身上的油,吃慣了,也知曉的豬油能吃,不吃豬油了,哪裏還有別的油弄來吃。
人不吃些油,也不得勁。
桂長生不過是借了現代的物什拿來古代用,雖是借的,倒是瞧着大夥一臉稀奇的模樣,心裏還有些高興。
響午的菜都是用了菜籽油來做,大夥吃着菜比往回的香,也沒見着裏邊擱了啥,倒是油不大一樣了。
菜籽油不像豬油,一眼就瞧得出。
一問道才曉得,桂長生想了法子,竟能用苦菜籽來榨油出來,這油吃的也香。
吃過響午飯,大夥也不緊着去場地了,反而是去了桂長生那院子瞧瞧去,榨油的物什都放在她自家院子那邊,菜籽不多,清出來也就幾百斤。
榨油的工具就做了一個,進了院子瞧着,才曉得這動靜響了一上午是從這兒傳出去的,桂長生吃了響午飯就在忙活,大夥瞧着這般,都稀奇的圍了過去。
「幹啥呢都是!」胖嬸瞧着大夥都來這院子了,擠都擠不進去,喝了一聲。「成了成了,都甭擱這兒瞧了,該去場地忙活。」
聽了胖嬸這話,大夥還想瞧瞧,只得作罷回了場地去忙活。
「前會就瞧着你在場地裏屋畫着些啥,就這玩意呢?」胖嬸說着走了過來,桂長生雙手把在推柱上,點了點頭。「可不就是這。想了好些日子。」
「長生,這榨油出來是真不得了,你可是想着要將這油拿去做生意?」胖嬸和桂長生交道久了多少是知曉她的打算。
曉得榨油出來的誰還能光顧着屋裏吃。豬油可貴,還沒人做豬油生意。那一頭豬身上能有多少油,成本就高得很,一般人屋裏哪裏會去買熬好的油。
鄉下莊子買了豬肉回來是將豬油熬出來,油渣用來炒菜吃也能吃得上葷菜。
桂長生屋裏過活好了,倒是也沒忘記去年來時的日子,這油的生意是想做,可做起來也不是一般的容易。
聽了這話,微微頷首。「俺倒是想做。可苦菜種得費功夫費心,再者,種苦菜還得臨着深秋後才種。」種收就是大半年的空擋,真做起來,菜籽油一出,不用說,生意紅火那是當然的。
林家這邊生意做的就是酒樓,既是酒樓就得要油用,再說來,誰屋裏煮菜不用油的?
她這還是僅此一家別無分店呢。這般才能賺錢!
胖嬸也是有心思。「是這般,你不是租了她們屋裏的地,深秋過了就全種苦菜得了。」
大夥屋裏上這兒來做工。比起種地,可好的多。
桂長生是有這個打算的,等辣椒過了後就不種別的,全用來種油菜了,地肯定是不夠,算下來一番,村裏的地就租了不到三分之一,還有一大片人屋裏沒去說道。
現兒已經都種了麥子了。
「今年種了那般多的辣子,可是打算用來賣的?」胖嬸倒是不覺着辣子好賣。但又想到桂長生知曉還種,種的也不是一般的多。租用來的地都種上了辣子樹。
「這還不好說道,若是不好賣。俺就種了今年一年。」到時候生意好不好,桂長生是不知曉,合着生意不好做,還有別的,她也不怕賠本。
胖嬸也不多問了,說道了幾句就去了場地里忙活。
挨着大下午,桂長生屋裏就來了客人。
進門的是個穿着體面的婦人,渾身上下收拾的乾淨,穿的也體面,隨着她進來的有好幾個小廝,小廝手裏抱的抱,拿的拿全是物什。
進了門來瞧着院子裏擺着物什,有人在搗鼓,人也客氣,先敲了院子門,院子裏卻是敲得砰砰啪啪的一時半會也沒聽着。
桂長生在裏屋沒在搗鼓,忙活的是趙叔,乾的體力活,別瞧着趙叔都四十好幾了,也是精壯着。
婦人瞧了一會,瞧着人連個頭都沒抬,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開口道。「這兒可是楊家呢?」
楊家?楊家村的都是楊家,趙叔倒是聽着了話兒,抬頭一瞧見着院子門口站了人,停下了忙活。「找誰啊?」
聽了這話,婦人才道。「我們是張家二夫人打發來送禮的,四少夫人前一陣便回來過一趟。」
趙叔聽着是張家人,眼神微微一閃,心裏涌氣了怒意,砰的一聲,手勁一打將推柱推了一把。「等着罷,俺去喊東家。」
說完便朝屋裏走去。
婦人見着人這般回話,心裏也有些不悅,不過是小戶人家罷了,倒是擺譜的很。
來的是張二夫人身邊得力的媽媽,除了奶娘袁媽媽,就屬李媽媽是跟前的紅人了,在府里也的臉面也是數一數二的。
桂長生哪裏聽得着外邊的聲兒,趙叔在院子裏榨油,打的砰砰作響,怕吵了楊氏頭疼,就讓她去了胖嬸屋裏,胖嬸屋裏有桂長春帶着么兒還有燕兒和四妮都在,也不愁不熱鬧。
這會子,她進了屋,就在記賬本,將這一陣子的出入都算了下來。
「東家,外邊來客人了。」趙叔瞧了瞧裏屋的門,出聲道。
聽了這話,桂長生手裏的毛筆輕輕放了下來。「知曉了,這就出來。」
趙叔聽了便出了屋子去院子,桂長生出來走進堂屋,見着院子門口站着好幾個人,皺了皺眉頭,走出來便道。「不知曉你們找誰?」
「我們是南城張家的人,二夫人打發我們過來送物什,我們四少夫人前一陣子可也是回來走了一趟。」既是見着楊家主事的人,李媽媽也沒方才的氣了。
四少夫人,說的楊二妮?
這身份可真不小,想到這,便將人請進了屋子,末了,朝趙叔道。「趙叔,勞煩你幫俺去胖嬸喊俺娘和四妮回來。」
趙叔點了點頭,直徑出了院子去。
李媽媽進了院子就悄聲打量着,院子不小,還修的是青磚院子,先前打發人來打聽時,也打聽得知,去年這楊家人還住的茅草屋,後邊一把火給燒沒了,楊家人沒個頂樑柱,光靠着長媳婦。
現兒瞧着桂長生,不用問道,也是能猜到她就是那長媳婦了,一個婦道人家不靠旁的,白手起家,養活得了一家子,還能修起院子做的生意紅火,即便是她這個在張家待了幾十年的人,也是要說道一聲有能耐。
「你先坐着,俺這去給你倒碗水。」來者自是客,桂長生說着便去了廚房,楊二妮上回回來,看她的穿着打扮的確是像,現兒聽了婦人說道四少夫人也沒覺着驚訝了。
可現兒一想,上回去南城找二妮,是不是該去張家大門找人問道,也用不着說是打聽不到了。
但轉而一想,二妮回來也不是回來認親的,喊了娘喊嬸子,這會又有人上門來說道,繞是桂長生腦子再好也有些不大明白是咋的回事。
不出一會,楊氏和四妮就回來了,進屋時,桂長生早就端了水上桌,婦人坐着瞧都沒瞧那碗水一眼,在張家當差,得勢的,就是喝個茶水都不是鄉下莊子的人能喝得上的。
桂長生倒是想給人倒茶喝,奈何屋裏沒人喜着喝茶,再說,鄉下莊子確實也沒那閒情來品茗。
見着楊氏來了,婦人倒是站的快,立刻站起身朝門口迎了上去,楊氏有些不知曉,李媽媽卻是先開了口。「見過楊夫人。」
聽了這話,楊氏可是有些不自在了,打眼瞧向了桂長生,桂長生道。「說是張家那邊來的,二妮是嫁進了張家。」
楊氏哪裏曉得張家,又是哪個張家,這邊張家村倒是有兩個,自然也不知曉南城的張家多有名頭。
「楊夫人,我家二夫人得不着空過來一趟,便差了我過來送物什,想來四少夫人嫁與四少爺成親也沒請了楊夫人過去,那會四少夫人也沒說道,便是不知情,夫人也交代,定要讓楊夫人去南城待上一陣子,一來母女倆也有一年多沒好生聚聚了,兩家人又是親家,走動一番也不能少。」
說完,李媽媽便朝還在站門口的人打了個眼色,幾個小廝立刻將物什拿了進來。
「這些都是夫人備的。」
楊氏聽了這話都還沒緩過來,又瞧着這般多物什,來的婦人說話那般快,楊氏聽不慣縣城話,有些無奈的看向了桂長生。
桂長生走過來將楊氏扶着去坐下,抬眼朝李媽媽道。「俺娘身子骨也不大好,怕是去不得南城瞧二妹,倒是二妹上回回來凳子都沒坐熱乎就回了南城。」
話是沒接,倒是說起了回娘家沒待上一會就走了人,既是夫家那邊的人上門來,人是嫁過去的,現兒才說道成親的事兒。
這婦人也是開口說道了先前不知情,意思是不是張家的錯處。
來了送物什,還讓娘家這邊的人上南城去,張家再大,也不能不讓人回來瞧瞧自個的娘。
桂長生不知曉具體,但道理就是這般的。(未完待續)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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