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長生能有啥事兒,她心裏對三郎又不是兒女私情,自然就不會往心裏去,沒去南城,不光是因着楊家一家子人,若說起來,一家子沒隔閡,她去去也是無妨。
可娶的人是桂春秀,原主就是因着桂春秀而死,從而也結束了她在現代安逸的日子,心裏也不是太爽快。
—曉胖嬸是想多了,的確也是為了她着想,聽了這話,便道。「嬸子可真當俺是個小娃兒,俺還能想不明這些事兒,嬸子也是說道的對,去了還真是得讓人說道了呢,四妮可不像是往回那般,嘴巴可厲害了。」
饒是桂長生沒去南城,若真是去了,當頭奚落她的人便是四妮無疑,她可不會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干,專門給自個找事兒。
也正是因着桂長生沒去南城,從而錯過了一齣好戲。
三郎成親可是大事,作為三郎的義父,三郎本身就沒了親爹,這義父也是父,楊家如今是大戶人家,可不是想鄉下莊子那般,娶個媳婦直接進了新房便是,那還得跪爹娘拜天地。
☆氏在三郎成親之前,和二妮兩人親自去了原城,將三郎的大喜事與將軍夫人說道着,上將軍府里來,楊氏心裏就一直添堵。
她可不是為了別的,不過是因着自家三郎沒爹,偏偏心裏又清實的很,那楊將軍就是自家男人,是娃兒的親爹,如今娃兒成親娶媳婦,還得按着請了義父的名頭來聲張,她心裏哪能舒坦。
又是見着將軍夫人總算細聲細語的說道話兒,溫柔嫻淑的很,與她這上了年歲。是五個娃兒的娘來說,卻是天壤之別。
☆氏即便是心裏再不痛快,也得忍了下來,臉上帶着僵硬的笑意,與將軍夫人商議了此事,將軍夫人倒是樂得自在,更是聲稱甚好。也應着是說道。等三郎成親那日,定是與將軍一同去南城才是。
而楊將軍這邊得着信兒也是作難,自然是怕見着楊氏。生怕她認出了他來,若是當着眾人的面兒喚了他,那這麼些年隱瞞下來的事兒,豈不是要張揚了出去。回頭讓聖上得知,那可是欺君之罪。
但。當初自家大娃去了,他卻是不知曉,如今三郎成親,他這個做爹的哪有不出面的道理。
徐嫣瞧着楊富面帶難色。一臉不解道。「夫君,此事是好事,三郎也是個狀元郎。你這做義父的即便是再大的事兒也得去一趟呢,狀元郎成親。想必也有許些瞧着夫君面上的官僚們也得上門去賀喜,若是夫君不去,豈不是給人落了話柄,三郎這個狀元郎,面上也掛不住。」
說着,瞧了一眼楊富那眉頭皺的更緊,心裏一陣冷笑,接着柔聲道。「楊夫人與二姑娘也是親自來了原城說道此事,想必也是為了感謝夫君顧着三郎他們才有了這意思,若是她們不上門來說道,倒也無妨。」
徐嫣就是擔心這個時候楊富找了藉口不去南城,將裏邊的門道理的清,一番話說道下來,楊富更是進退兩難了。
徐嫣倒是沒敢低估了楊富,當初既然能欺上瞞下,將糟糠之妻與家中幾個兒女都拋下,只為那榮華富貴,如今他能成為將軍,心思可不小,明明當初就是個粗漢袖,卻能成為朝中大官,她一個女子果真是難以對付。
‰要為徐家上下報仇,以她一人之力的確是難以應付,卻是這麼些年,該忍的都忍了,即便是成為仇人的夫人為他生兒育女這等事兒都能忍下來,她又如何不能一步步來呢!…
楊富自然是有法子應付,卻也是迫不得已的法子,自然不會與徐嫣說道,倒是躊躇半響後,還是應下了此事。
見着他應下來,徐嫣是半點都沒覺着驚訝,雖是不知曉他會如何應付,卻是比不應下,她可是一點都沒好處。
楊富若是不去南城,楊夫人和楊二妮那邊也不好交代,偏偏她是非去不可,既然應了下來,楊富不沒去,楊夫人和楊二妮,自然也會多想,到時一隔閡起來,好不容易抓着的把柄也將成為一步廢棄。
楊富的應付法子,徐嫣也是沒想着,竟會是說服。
當日,三郎成親,將軍和將軍夫人的到來,可謂是讓眾多人都在意料之中,當今的文狀元是楊將軍的義子,這義子這等出息,日後也是進官加爵的,在朝中自然也就成為了楊將軍的人。
成親這般大的事兒,即便是將軍夫人不到場,楊將軍也得必須來一趟,這是來的賓客們心裏一致想的事兒。
而楊富進門口,卻是找着藉口去了後院,又派了隨從將楊氏請了過去。
在後院一處人靜的地方,楊氏見着楊富,楊富滿臉的歉意和內疚,道。「阿秀,這麼些年,苦了你了。」
楊氏原姓於,名秀,於家村那邊的人,當初她可是村里長的好看的姑娘,別的人家沒瞧上,偏偏就瞧上了到村里來給人家屋裏忙活的楊富,楊富人模樣到不難看,也是有些憨厚,卻是一瞧着楊氏時,就臉上帶着笑意,一瞬不瞬的盯着人家姑娘看。
這一來二回的,楊富膽子也大了些,就搗鼓了些小玩意送給楊氏,楊氏當初及笄了,說媒的人可不少,隔三差五就有媒婆上門。
那會子,於家雖日子過的並不算殷實,卻也是樂呵,不短缺吃喝,于氏一心想要將楊氏嫁戶好人家,偏偏楊氏就不聽勸,就看上了楊富這小子。
聽說家中兄弟仨都是男娃,又沒分家,家中那邊先前還有個老婆子得伺候,于氏打聽過了,更是不願意。
而楊氏心裏就定了下來,死活不嫁別人,後邊一應了下來,就急急忙忙的嫁去了楊家村,于氏心裏氣閨女,連嫁妝也沒說備的多好,本就是瞧不上楊富,更不想着拿了自家的去賠上。
後邊,于氏兩口子早早的去了,家中的兄弟幾個也到底是隔了遠的,親厚也算不上。
楊富娶了個好看的媳婦回來,村里人當初還有不少人羨慕,就是生了五郎後一年,有了戰事,屋裏吃喝也愁了。
兩口子頭幾年的是親厚,後邊家裏長短多了,也沒少吵嘴,誰屋裏沒個事兒的,楊富雖瞧着有些憨厚,那也是傻笑着的時候,平日裏腦袋瓜子可精明着。
相對起屋裏的打算,楊氏還不如楊富這個大老爺們。
卻是在五郎出聲後一年不久,楊家三兄弟都去了戰場,後邊全都被抬了回來,光是辦身後事,楊氏一人打理的夠嗆,連先前的院子都給賣給了人。
為了自家男人,哭的天昏地黑,日日都抹淚,直到雙眸瞧不見了,才思忖起了屋裏還有幾個娃兒,到了三郎去那年,白髮人送黑髮,更是一病不起。
這些苦,她受着,心裏也是真的苦,可現兒聽了這話,楊氏心裏就發酸,瞧着他道。「你還知曉俺苦,知曉俺苦,為啥當初不回來了,倒是好,生了心思,知曉三郎他們大了,有着着落了不相認也就罷,還是將自個親生的當成了外道人認做義子義女。」…
楊氏說着,氣的一耳瓜子打了下去。「這也就罷了,你還娶了個能當自個閨女的姑娘,還生了一雙兒女,你這是算啥,俺和娃兒們算個啥?」
楊氏最氣的怕就是因着楊富另娶一事了,如今這一耳瓜子打的絲毫沒手軟,楊富成了官風風光光到如今,多少人瞧着他不是客客氣氣的行禮,本是好生好氣的過來,想與楊氏好生說道,現兒瞧着她渾身的鄉下莊子潑婦般,心裏的好聲好氣也沒了。
卻還是忍了下來,道。「你聽我說道話兒,先甭着急。」說着,不顧楊氏的掙扎,將人拖着去了別院,將遠門一關,這才道。「你可知曉當年,我為何沒能回了楊家村去,若是回去了,甭說我能不能活命,就是咱們那一家子都活不了。」
聽了這話,楊氏頓時愣了下來。「你說啥呢?」
「你以着,我為何會有如今的官袍在身,若不是這般做,害的可一家子人,當初也是怪我一心想着謀了出路,想讓一家子過活的好,卻沒想着一發不可收拾,直到後邊也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也是因着如今朝中的局勢不穩,我才沒能打發人去楊家村,也好顧着自家妻兒。」
楊將軍臉上滿是懊惱和後悔,楊氏多半沒聽明白,尤其是那句如今朝中局勢不穩,更是不明所以,畢竟她是個鄉下莊子出來的婦道人家,又如何得知這些事兒。
倒是聽完這些,也明白了一點。
「你這話啥意思,當初不回屋裏,就是有啥事兒給拘着了也成,可你為啥還娶個那般小的姑娘,你也不瞧瞧自個年歲多大,也不嫌害|臊。」楊氏頓時將話兒一轉,說起這事兒,楊富當初為何會娶了徐嫣,的的確確是為了拒了那些想與他結親的達官貴人世家門第。
若是人不省心,但凡事兒露出了破綻,他可就全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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