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里覺得,這樣的見面有點兒尷尬,畢竟他現在的老婆是邢狂的前妻,而邢狂又可能成為他的妹夫。
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好。
他輕輕地對邢狂笑了下,然後對邢狂說:「裏面請,裏面請。」
雖然蘇里表現地很是熱情,但是他的內心卻是極其不舒服的,他甚至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一種嚴重的危機感。
因為,他一旁的子汐,目光一直都在盯着邢狂看着,始終不捨得從邢狂的身上給挪動開。
四個人剛要進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雲天的聲音,他聲音很大:「真是不好意思,臨時有事兒給耽擱了,所以來遲了。」
雲天動作迅速地往子汐的方向走了過去,他張開手臂,沖子汐抱了一下。
他的這個舉動,很是突兀,嚇了子汐一跳。
雲天微笑着對她說:「木子汐,我想了想,竟然你肯為了蘇里來求我,那麼,我一定會讓今天的表演變得精彩的。」
他竟然能夠來,子汐知道,這一定不是她的功勞。
她只是對雲天笑了笑,然後就沒有說什麼,一旁的蘇里招呼着雲天:「雲先生,感謝你的光臨,我們先進去吃點兒東西吧,待會兒再表演。」
「好。」
今天是蘇里的生日,但子汐一點兒都不快樂,雖然今天生日宴會上的大多數的東西,都她為蘇里準備的。
她坐在角落,安靜地吃着蛋糕。
雲天在唱歌,歌聲很嗨,帶動着現場的人們挺瘋狂的,這才像是年輕人該過生日的樣子。
一旁的蘇里情緒激動地跑到了子汐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對她說:「老婆,我們去跳舞,怎麼樣?」
子汐抬頭,看了一眼扭動的人群,覺得頭痛,那裏人太多了,她覺得自己加入他們的話,一定會摔倒的。
她搖晃着腦袋,對蘇里說:「我有些累,想在這裏坐一會兒,你去跳吧,好嗎?」
蘇里也看出了她的疲倦之色,沒有再勉強她,他叮囑她說:「那你好好休息,實在太累的話,就上樓去休息吧。」
子汐點了下頭,看着蘇里走向了人群。
她低着頭,繼續吃她的蛋糕,今天並不是她的生日,但是她覺得挺奇怪的,因為她很喜歡很喜歡吃蛋糕。
就在這個時候,邢狂緩緩地走了過來。
他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子汐一抬頭就看到了他對她笑的樣子,子汐被邢狂給嚇了一跳。
驚恐地問他:「你幹嘛這麼盯着我看?」
「因為你好看。」
人多自然就很嘈雜,子汐感覺自己是產生了幻聽,不然的話邢狂怎麼可能會對她說那樣的話呢?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經改變。
她呵呵地衝着他笑了笑,顯得不好意思地問他:「你剛剛說什麼?」
邢狂的聲音很大,他大聲地對她說:「因為,你好看。」
這一次,她沒有聽錯,因為他真的太大聲了,大聲地讓子汐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但她第一反應不是關心她的耳膜。
而是快速地將目光衝着蘇里的方向張望過去,她擔心,蘇里會聽見,他擔心蘇里會生氣。
看着蘇里很是開心地搖擺着身體的樣子,子汐這才偷偷地鬆了口氣。
她的舉動,都被邢狂看在眼中。
他有些酸酸地問她:「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在乎蘇里了?」
子汐的心咯噔了一聲,她感覺到了邢狂的難受,緩緩抬頭,望向他。
他的目光盯着她看着,等待着她給予一個答案。
子汐蹙了下眉頭,然後輕輕地說:「蘇里了她是我老公,我在乎他,應該的,不是嗎?」
邢狂笑了笑,他突然就起身,動作迅速地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他在她的身旁坐下,那突兀的舉動讓她給嚇了一大跳。
子汐焦急地對邢狂說:「你別這樣,我怕蘇里會看到。」
邢狂問她;「你怕蘇里看到了之後,生氣嗎?」
子汐點了下頭,很是認真:「是的,我就是怕他看到了之後會生氣,所以,邢狂,你不要這個樣子。」
邢狂卻沒有一丁點兒要聽她話的意思,相反的他,離着她很近很近。
他輕輕地對她說:「木子汐,你為什麼要請雲天來,你還和他有聯繫?」
邢狂突然問起雲天,子汐愣怔了一下,她還以為,他會為了蘇里繼續彆扭着。
子汐的目光望向不遠處,雲天拿着話筒,面帶微笑,歌聲悠揚,此時的他,無疑是全場的焦點。
是啊,她為什麼會和雲天聯繫呢?因為蘇萌。
子汐在這個時候,四下張望着,卻都沒有見着蘇萌的身影。
她不解地問邢狂:「蘇萌人呢?」
邢狂環顧了一圈,沒有看到蘇萌,他倒是顯得很是平靜地說:「不知道。」
「不知道?」
子汐起身,準備離開,卻被邢狂給拉住了手,他顯得很是嚴肅地問她:「木子汐,你別走,回答我的問題。」
面對這樣的邢狂,子汐蹙了下眉頭,然後對他說:「邢狂,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我和誰有聯繫,那是我的自由,你好像是管不着的吧?」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他的話語裏面卻帶着刺兒。
聽着她這樣的言語,邢狂握着她的手更加地緊了。
他挺後悔的,讓他們現在變得這麼地疏遠,可是似乎已經回不去了,而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回去了。
邢狂輕輕地說:「你別和雲天再有聯繫了,那是個危險的人,我怕他會在對你有所傷害。」
他顯得很是嚴肅,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又鬆開了。
子汐從他的手裏面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然後動作迅速地離開,她很難過,竟然有着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愛情,對於曾經的木子汐來說,其實並不那麼重要的。
她要的,只是一個能夠和她天長地久過日子的人。
而之後,她遇見了邢狂,陷入到了愛情的漩渦當中,她渴望着能夠和他幸福,渴望着能夠和他天長地久。
可是現在,他們卻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關切,她能夠感覺得到,只是再也不能夠如同曾經那樣,直截了當地衝着她命令,而是,懇求。
邢狂的關切,讓子汐難過,她去了院子裏面,想要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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