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午夜,突兀的電話鈴聲,讓邢狂緩緩轉頭,這是一個對於木子汐來說無眠的夜晚,同樣地對於邢狂來說,也是無
眠。
他伸手拿過手機,看到手機上的號碼時,他有些詫異,因為他沒有想過,子汐會給他打電話,而且是在這個時候。
這是一個特殊的夜晚,因為,明天她就要結婚了。
而他,作為她的前夫,還要參加她的婚禮,那是一件兒十分尷尬的事情。
雖然尷尬,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逃避。
電話鈴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面吵鬧着,邢狂終於是摁下了接聽鍵,他將手機緩緩地放在了耳邊。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子汐的聲音,她顯得小心翼翼地在衝着他詢問:「邢狂,你還沒有休息嗎?」
「沒有。」
「哦,我也沒有。」
她似乎是有很多的話要給他說,似乎又是什麼話都沒有要給他說的意思,他握着手機,沉默着,等待着她開口。
也不知道那樣的沉默持續了多久,終於,電話那頭傳來了子汐的聲音。
她說:「我很悶,我們能夠出去走走嗎?」
突兀的要求,嚇了邢狂一跳,畢竟,她明天就要結婚了。
在聽見子汐衝着他提這樣的要求的時候,他覺得,那是一個瘋狂的要求。
但是,他只用了五秒鐘的時間就做了決定,他說:「好,我們出去走走,我去接你。」
他徑直掛斷了電話,抬頭盯着窗戶外面看了看,月明星稀,很美好,那預示着明天將會是一個好天氣。
邢狂都不知道,他是懷揣着怎麼樣的一種心情要去見子汐的。
反正掛了電話之後,他就沒有任何的猶豫出了房門。
而子汐,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對邢狂提出了那樣的要求,但是話,她還是給說出去了。
她換了一身衣服,輕輕地打開了房門,躡手躡腳地如同是個小偷一般走了出去。
下樓,出了房門,一切似乎都很是順利的樣子。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蘇里站在他房間的窗口,將院子裏面小心翼翼的她都給看在了眼中。
看着她的時候,蘇里的腦子很亂,他在想,這麼晚了,她為什麼要出去,她出去是要去見誰呢?她一個女人,這麼晚了出去,也不好……
他很擔心,但還沒有來得及出去,他就看到了邢狂的車子在他家門口停了下來。
蘇里立馬就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大半夜的,子汐還要出去,是因為邢狂。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該出去阻止,是該去阻止呢?還是不該去阻止呢?
子汐望着邢狂的車子,他打開車窗問她:「我們去哪裏?」
在他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迴轉過頭看了一眼蘇里家的院子。
她突然就不想去了,哪裏都不想去了。
她沖邢狂微笑,對他說:「你覺不覺得我們這個樣子,就像是要私奔一般?」
不等邢狂回答,她繼續道:「如果我們私奔了的話,以後會幸福嗎?你會對我好嗎?你會給我一個美好的未來嗎?我們,會天長地久地不分離嗎?」
邢狂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出來,在聽着她的這一番話的時候,他顯得很是無力。
他不想和她討論這些問題,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他是要和她私奔,或者是不和她私奔的。
他望着她問:「上車嗎?」
子汐遲疑了許久,都沒有上他的車,她站在離着他的車子兩米遠的距離,然後顯得很是難過地給他說:「邢狂,我就要結婚了。」
他遲疑了好久,才回答她說:「我知道。」
「我就要嫁給蘇里了,以後,再也和你沒有關係了,我再也回不到你的身邊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面對她的這番言語,她很是平靜地回答他說:「我知道呀。」
可是聽着他的這樣的言語,她突然就顯得很是無力了。
結婚本來是一件兒值得開心的事情,本來是一件兒讓人喜悅的事情,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卻很想哭一場。
她跌坐在地上,抱着頭,哇啦啦地就哭了起來。
她突兀的舉動,嚇了邢狂一大跳,他焦急地將車門打開,衝着她走了過來。
他想要將哭得不成樣子的她從地上給攙扶起來,可是他還沒有靠近她,就被她給阻止了。
她伸手,大聲地衝着他說:「你別過來,你別靠近我。」
被命令的邢狂僵硬着身體盯着她看着,他沒有走過去,沒有靠近她,而是按着她的吩咐,和她保持着距離,僵硬着身體站着。
她繼續哭着,而他無能為力地在一旁站着。
那是一個對於邢狂來說,很難忘的夜晚,那樣的夜晚,他感覺到了子汐的無奈,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奈。
他們之間,像是已經有了很多的阻擋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跨過去,所以就只能夠遙遙相望,明明就知道她很難受,而他卻是什麼也都做不了。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然後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她伸手,擦拭着臉上的淚水,然後對他說:「邢狂,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來的時候,是懷揣着一種悸動的心情出現在這裏的,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收穫到了的是這樣的失落。
是的,他很失落,那種失落的感覺,從腳底到頭頂,讓他很是無力。
他問她:「子汐,如果我現在帶你私奔的話,你要不要和我走?」
那一刻,他不但認真,而且他還充滿了期待,他充滿了期待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她看着,等待着她能夠給予一個答案。
如果,她能夠給予一個肯定的答案,那麼,他就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了。
可是,她在沉默了片刻之後,衝着他搖晃着腦袋。
她說:「邢狂,我不願意和你私奔,我回去睡覺了,歡迎你明天來參加我的婚禮。」
她往前走着,離着他越來越遠,他焦急地伸出手去,想要將她的手給抓住,想要阻止她的腳步,但是他伸出的手卻撲騰了個空,什麼都抓不住。
站在遠遠的地方,盯着她看着,他許久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她站在院門口,停止了往前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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