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相對沉默着,子汐和邢狂蘇里都沒有任何的動作,這樣的狀態着實尷尬,子汐不知道這樣的狀態會持續多久,她的目光衝着一旁的蘇里張望過去,發現蘇里很是無力地看着她。
邢狂也在盯着她看着,似乎就是要看她到底要怎麼樣收場。
這樣的狀態着實是讓人抓狂,子汐看了看房門口,衝着邢狂問:「你還不出去嗎」
他反問她:「你覺得呢你覺得我該出去嗎」
可真是過分,看樣子,他不看到她有所作為是不會那麼輕易妥協的。
子汐衝着一旁的蘇里走了過去,她伸出手臂將蘇里的肩膀個摟住,她踮着腳尖,衝着蘇里的唇給落了過去,她捏着襯衫的手鬆開,手中的襯衫一下子就徑直掉落到了地上。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的腦子處於一種嗡嗡作響的狀態當中,她知道,她是在玩兒火**。
但是這是一條不歸路,她已經走上去了,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了,她停不下來,也再也回不去了。
邢狂盯着他們看着,手緊緊地拽成拳頭,又給鬆開。
這一切是他要看的,但是真的發生在他的面前,他卻又怎麼都給接受不了。
看着他們兩個那個樣子,他沒有辦法再繼續看下去。
他沒有走過去阻止他們,轉身離開,走到房門口的時候,邢狂還貼心地將房門為他們給關上。
子汐聽見腳步聲音遠去,緊繃着的神經並沒有舒緩一丁點兒,相反的,她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當中。
她摟着蘇里,蘇里的手臂也摟着她的肩膀,他沒有要將她給放開的打算,可是這一場戲,她已經演不下去了。
不知道怎麼着的,眼淚突然就無法忍受住了,嘩啦啦的一下子就從眼眶當中掉落了下來。
她的眼淚滾落進嘴裏,味道鹹鹹的,讓蘇里一下子就像是被人給潑了一大盆冷水了一般。
剛剛的他處於一種極度發狂的狀態當中,是子汐的主動招惹,她那麼一招惹,他就突然什麼都不想要去管,什麼都不想要顧忌,就想要讓一切都發生好了。
可是她掉眼淚了,看着她臉上不停嘩啦啦滾落的眼淚,蘇里一下子就放開了她。
問她:「你還好吧」
子汐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迅速地往沙發上走了過去。
她躺在沙發上,任由着眼淚不停地掉落。
蘇里走了過來,擔心地詢問她:「你還好吧」
她當是聽不見蘇里的問話,不肯搭理,蘇里繼續問她:「你還好吧」
其實和蘇里沒有關係,都是邢狂的招惹,那個傢伙,太過分了。
被蘇里連續問了好幾遍的子汐一下子就覺得煩悶了起來,她衝着蘇里質問:「你說我能夠好嗎我能夠好得起來嗎我怎麼好,你倒是說說」
被吼的蘇里沉默了起來,他沒有說話,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沉默地看着子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眼淚都已經掉地像是要乾涸了一般,子汐才停下了哭泣。
她翻轉身體過去,想要換一個姿勢,一下子就看到了盯着她的蘇里。
蘇里的臉色不好,望着她,沉默不語。
「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她啞着聲音衝着他詢問。
很顯然,在這樣的氣氛當中,蘇里有話給她說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也在等到着蘇里衝着她說話。
以為蘇里會針對剛剛的的事情,給她一番教訓的,或者是給她講一通大道理的。
反正在子汐看來,蘇里就是會給她說很多很多的話的。
但事實卻不是如同她想像當中的那個樣子,事實是,蘇里只對她說了一句話。
他說:「早些休息。」
他沒有勉強她睡在什麼地方,將被子給抱了過來,輕輕地為她給蓋上。
子汐什麼話都沒有說,讓整個人都被被子給捂住,房間裏面的光線一下子就被遮擋,她整個人都陷入到了黑暗的狀態當中。
這樣的狀態,讓子汐覺得充滿了安全感。
她緊緊地抱着被子,也不知道怎麼着就睡了過去。
子汐倒是睡着了,對於蘇里來說,卻是一夜的無眠,一夜的煎熬。
他看着子汐,心裏面有很多很多的想法。
有太多的事情都是由不得他做主的,即使他很愛這個女人,但是愛情那玩意兒雖然是很浪漫很會讓人幸福,但是也不能夠持續一輩子。
如果要和木子汐走一輩子的話,他需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邢狂,比如子汐的心裏面,到底有沒有他的位置,比如,他們真的能夠走下去嗎
思緒太多,讓他無眠,蘇里就那麼坐着,盯着子汐發愣了一整夜。
等到翌日子汐甦醒過來,一把將被子給掀開,所有的黑暗被驅逐,一下子就給跌進了光明當中,她有些不適應。
伸手揉着惺忪的眼睛,好半響子汐才意識到蘇里在一旁坐着,盯着她看着。
他顯得很是憔悴,臉色蒼白,黑眼圈嚴重,給人一種特別地沒有精神的感覺。
子汐盯着蘇里看了片刻,才問他:「你幹嘛這副樣子」
不等蘇里回答,她像是意識到了些什麼一般,伸手指着蘇里,衝着蘇里驚恐地問:「天啊,你不會是一夜沒有睡吧你」
被問的蘇里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問她:「一夜的時間很是漫長,足以想很多的事情,我也想了很多的事情,你想要知道嗎」
一聽蘇里這話,子汐就知道完蛋了,按着這樣的情形下去,她根本就不會有一個愉快的早餐。
她抱着被子靠在沙發上,望着蘇里看了看,然後問蘇里:「蘇里,你是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蘇里點了下頭,肯定回答她道:「想了一整夜,確實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你說。」她道:「洗耳恭聽。」
「你心裏還裝着邢狂,對不對」他出口的第一個問題,就將子汐給推搡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上去。
她站在那個位置上,頗為不安,望着蘇里,她挺難受的。
這到底是要讓她怎麼樣去回答呢她現在是蘇里的女朋友,卻要讓她回答和前夫之間的關係。
子汐想了很久,才給了蘇里答案,她說:「邢狂只是我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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