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不停,萬籟俱靜。
這樣的天氣,對於懶散的人來說呆在溫暖的屋子裏或臥或坐最為舒坦,如果能有三杯兩盞淡酒,一兩壺清茶,美人相伴,恐怕做神仙也不過如此了。
只是此刻,岳子然卻是顧不上飲酒了。
在軟榻上,他將黃姑娘擁在懷裏,舌尖輕輕撬動着她的貝齒。黃蓉見岳子然目光中帶着笑意,伸出雙手捂住,含糊的說道:「閉上眼睛,不許笑。」
岳子然雙手繼續攻城略地,抬起頭輕笑道:「我不笑,難道還哭不成?」
「我不管。」小蘿莉肆意的玩弄着他的臉頰,變換着形狀。
「好好。」岳子然無奈妥協了,閉上眼睛,繼續如先前那般。放在小姑娘腰間的右手,此時緩緩探入了衣襟之中,順着絲滑般的皮膚向上移動,眼看便要得逞,攀上高峰,卻不得不停止了。
孫富貴踩着積雪,繞過幾枝花開正艷的梅樹,腳步匆匆的推開了岳子然休憩的房門。
「啊。」他驚呼一聲,忙退了出來,隨即對緊隨其後的白讓哭喪起臉來。
「有什麼事?」裏面傳來岳子然惱怒的聲音,伴隨着的還有一陣吃痛的呼聲。
孫富貴硬着頭皮走了進去,見兩人已經正襟危坐,諂媚的笑道:「師父,那幾個道士執意要要見您。」
岳子然有些不願,問:「他們見我做什麼?丘處機還沒有南下去收拾他那不肖徒弟嗎?對了……」轉頭問白讓:「穆易夫婦有消息沒?」
白讓搖了搖頭說:「沒有,穆姑娘還沒有聯繫丐幫弟子。現在我們的人手也只能跟在完顏康他們的身後,以防萬一,到時好出手相救。」
岳子然點點頭,吩咐道孫富貴:「你讓他們到客房先等着吧,我們稍後就到。」
「是。」孫富貴見這次自己沒有受罰,頓時痛快的應了一聲,利索的出了房門。
岳子然下了軟榻,思索一番後拿出一張紙箋,用桌台的墨寫了一封信件,遞給白讓,說道:「將它交給西路長老魯有腳。我們在這裏也呆不了多長時間了,但燕京分舵位置幾位重要,卻不能再交給羅長生這樣的人,讓他挑選一位能幹的長老過來執掌,另外再調一位擅長搜集情報的弟子過來,密切注意大金朝廷對山東義軍的動作,隨時上報。」
白讓問:「陳阿牛這人不行嗎?我看他辦事挺牢靠的。」
岳子然眼睛微眯,略有不屑的笑道:「他辦事是挺牢靠的,不過這人嘛,就不怎麼牢靠了。我們離開燕京時,讓他們幾個隨着我們一起走吧。」
白讓點頭示意明白,也退了出去。
「好了。」岳子然推了推坐在軟榻上故作正經的黃蓉,「他們走了,我們繼續。」
黃蓉踢了他一腳,嗔道:「那群老道士還等着呢。」
岳子然無奈,嘆了一口氣:「還得去聽郝大通一通牢騷。」
「你把他打敗不就成了。」黃蓉站在軟榻上,居高臨下的說道。
岳子然笑了:「不是我吹噓,他再練一輩子劍法也比不上我。」
黃蓉就看不的他這一副自得樣子,撇了撇嘴,剛要說話,卻被岳子然一把抱在了懷裏,「好了。我們出去了,不能讓他們等着時間太長了,不然老道士牢騷更多。」
「我沒穿鞋呢。」黃蓉撒嬌說道。
岳子然便又將她放到軟榻上,示意她快點穿上靴子,孰料黃蓉卻又拿毛裘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岳子然無奈,見她此時蘿莉姿態盡展,只能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那你在這兒呆着,我過去了。」
說完站直身子,衣袂一角卻被黃蓉拉在了受眾,小女王不依的說道:「我不要一個人呆在這兒。」說罷翹起腳,身子卻還縮在毛裘中,笑嘻嘻的看着岳子然。
岳子然只能將軟塌下新做的白狐皮靴子親手為她穿上,口中揶揄的說道:「伺候女皇陛下。」
穿好後的黃蓉卻還是不想下軟榻,她再次站在軟榻上,撒嬌道:「外面正下雪呢,我這雙靴子是新讓人做的,不能就這樣髒了,你背我出去好不好?」
岳子然拍了拍額頭,又次心中感嘆的說道:「蘿莉神馬的果然最難伺候了。」才伸手為她披上長衣,轉過身子將小蘿莉背上。
推開房門,一陣風吹來,雪花紛紛湧入懷中。
黃蓉一臉甜蜜像剛偷吃了一隻雞的小狐狸,意滿神足的趴在岳子然的背上,張口吹落他頭髮上的雪花,輕聲問道:「你以後會不會一直對我這麼好?」
岳子然站住身子,故作猶豫的思索了一番,才緩緩地說道:「當然會了。」
小蘿莉不滿他的回答,嘴巴脖子上咬在一道整齊的齒痕,在岳子然微微吃痛扭過頭來抗議的時候,才張開嘴嘴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威脅道:「你好像有些不情願?」
岳子然忙端正自己的態度,深沉的說道:「我覺得我暗戀你已經很久了,在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便開始了。所以對你好,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
黃姑娘感到很滿意,但還是「批評」了一句:「油嘴滑舌。」
待岳子然轉過身子重新上路後才趴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原諒我認識你太遲,不然你就不會受那麼多苦啦……」
岳子然詫異,感受着背部軟肉的溫暖,扭過頭去看着黃姑娘。
黃蓉還是第一次說出這麼肉麻的情話,當即把腦袋縮在了岳子然背上,片刻之後感覺他還在看自己,板起臉嗔怒道:「看什麼看?」
岳子然繼續上路,笑道:「蓉兒成熟啦!」
……
岳子然兩世為人但都沒有學會「節儉」這種美德,如果有享受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錯過。雖然花錢的很可能不是他,而是他那個有錢的便宜徒弟。
所以雖然客居異鄉,岳子然他們卻並沒有因此受委屈,住在一家客棧的院落中,寬敞的不得了。
客房不是很遠,孫富貴剛剛讓小二為全真教幾位道士以及江南七怪沏上熱茶,岳子然便進了屋子,讓他們的眼球跌落了滿地。
岳子然毫不在意的放下黃蓉,輕輕拍落她頭髮肩膀上的雪花,才環顧四周,對丘處機說道:「丘道長,你怎麼還在這裏,當真不怕你徒弟干出弒父之類的罪行?」
此番話是在譏諷丘處機,至於完顏康若當真把楊鐵心擒住的話,岳子然想他怕是不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4s 3.896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