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然再次甦醒時,外面的天氣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只是在白雪的照耀下,比月光如水的夜晚還有明亮幾分。屋內沒有點燈,岳子然可以清晰聽到黃蓉均勻的呼吸聲,昨晚暢談飲酒的時候,她也一直在旁邊陪着,在自己喝醉後,更是一直在照顧,想來現在困意也是犯了吧。
岳子然沒有驚醒她,只是睜着眼睛,趁着雪光端詳着她的睡相,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在襄陽曾經度過的時光。
他是在離開老乞丐後通過多年行乞來到這裏的,期間曾經拜過不少不入流的劍客為師,其中有真心教授他技藝的,也有純粹是找個樂呵或將他當做苦力的。但岳子然變強心切,無論對方出於何種目的,總是能通過各種方式將劍法學到手。
在那段歲月里,他早已經沒有尊嚴可言。
到了襄陽後,他先是在一土匪窩中當一嘍囉,結識了木眼瞎與土匪頭目兒子小土匪。後來下了山,在襄陽客棧中打雜,認識了王掌柜和他女兒王紅英以及其他襄陽三鬼。
在劍法上雖然實力還有所不濟,但在襄陽客棧中,他已經得窺大道,開始練習自己的劍法,雖常被人恥笑,但也有所成。
襄陽,可以說是他之前日子過着最舒心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他被黑風雙煞擄走。
想到這兒,岳子然笑了起來,說真的,他真的有點想知道被自己改變命運的陳玄風過的怎麼樣了?
亂七八糟的想着這些東西,岳子然突然察覺黃蓉的眼瞼微微動了一下,顯然是醒了卻在裝睡。「小丫頭。」岳子然心中邪惡的笑着,嘴輕輕的覆在黃蓉抿着的潮濕的柔軟嘴唇之上,溫熱香甜芬芳,岳子然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多個詞彙,讓他本來只是捉弄的心變的欲罷不能起來。呼吸濃重了幾份,舌頭如蛇一般輕輕的撬開了遮擋的貝齒,開始在口腔內作亂起來。
黃蓉終於不再裝睡,睜開的雙眼中滿是不知所措,呼吸也不由地停止了,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讓岳子然更加憐惜。
不過,不到片刻,黃蓉終於撐不住了,想要呼吸,貝齒便忍不住合了起來,將口中作亂的「小蛇」咬了一口,嚇的它猛地退了出去,並傳來岳子然一聲吃痛的呼聲。
大口喘着粗氣,黃蓉看着某人流血的舌頭,似乎知道犯了什麼錯,便眼神柔弱的盯着他,先聲奪人,問:「你幹什麼?我都不能呼吸啦。」
岳子然伸着舌頭苦笑,捏着她的鼻子含糊地說道:「你不是還有鼻子嗎?」
黃蓉頓覺理虧,低聲嘟噥着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鼻子就不能呼吸了。」末了又關心的問:「你舌頭沒事吧?」
岳子然將舌頭伸到她面前,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你看都流血了。」
黃蓉借着雪光看了,覺着傷勢不要緊,便又恢復了往日神情,傲嬌笑道:「活該,誰讓你捉弄我的。」
見賣弄傷勢得不了便宜,岳子然便上湊上前去,用鼻子頂住佳人的鼻子,低聲笑道:「這不是捉弄你,在遙遠西方的那些國家,他們那兒人見面後都是這樣問候的。」
黃蓉眨了眨眼睛,狡黠的問道:「那我往後見了他人也能這樣問候嗎?」
「當然不能。」岳子然正色應道,「得是和你非常喜歡的人見面才可以這樣。」
黃蓉一副鬼才信你的表情,推開他:「誰最喜歡你啦。」
「可是我最喜歡你啊。」岳子然臉皮厚,又貼了上去,笑着說道:「你可都和我躺一張床上了,都快有小孩了。」
「一邊去。」黃蓉這次直接用腳,「阿婆告訴我那樣是不可能有小孩的。」
岳子然又厚着臉皮湊了過來,問:「阿婆還告訴你什麼了?」
黃蓉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了。
「剛才感覺怎麼樣?」岳子然又嬉皮笑臉的問。
黃蓉撅起了嘴,用手捏着他的嘴巴說道:「真臭,一股子酒肉味兒。」
岳子然神色不變不以為恥,也用手指輕刮着黃姑娘嘴唇,問道:「感覺怎麼樣?」
黃蓉自然是不會說的,問的急了,二指禪的功夫再次在岳子然的腰間添了一道傷痕。岳子然吃痛,只能改變了策略,輕聲問道:「再體驗一次好不好?」
此時的岳子然就像一位怪蜀黍,誘惑着傲嬌的小女王,雖然她一再的搖頭不答應,岳子然還是厚着臉皮貼了上去。如前番一般,讓小蛇在姑娘口腔中作亂,直到黃蓉身體化作水一般,讓岳子然予奪予求。
不了岳子然適可而止了,他抱着紅臉呼吸不勻的黃蓉低聲道:「長大就好了。」
房間又安靜了下來,兩人都睜着眼睛,相互偎依,享受着難得的靜謐。
但很快,這種靜謐便被一陣打鬥聲打斷了。
「是小白的聲音。」黃蓉開口說道。
「知道。」岳子然應了一聲,卻不想起床。不過房門此時被拍響了,接着便聽佘員外喊道:「小乞丐,小乞丐,快點出來,你徒弟被人圍毆呢。」
岳子然無奈,只能胡亂披了件衣裳,才與黃蓉打開房門走出來,舒展一下腰,拍了拍佘員外肩膀說道:「老佘,你算下打壞了多少桌椅,一會兒好讓他們翻倍賠償。」
佘員外指了指樓下的白讓,臉上佈滿了憂慮:「你快去幫幫他,可有九個人呢。」
岳子然拍了拍佘員外肩膀,身體撐到木質勾欄上向下看去,見圍着白讓的九人中有幾位便是昨日對黃蓉有不軌之心的白衣劍客,其他幾個和他們一樣打扮,估計是他們的朋友或師兄弟了。有趣的是,在大堂爭鬥的中央,還有一位一樣打扮的白衣劍客,沒有參與圍毆,而是泰然自若的坐在位子上飲酒吃菜。
白讓早已不是昔日吳下阿蒙,在九人的纏鬥中遊刃有餘,只是不知為何不肯痛下殺手。勞累着旁邊的啞巴鬼章大哥提着朴刀,卻手腳無措不知如何才能夠加入戰團幫助他。
「章大哥還暈血嗎?」岳子然扭頭問佘員外。在一旁的黃蓉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再看一眼正提着朴刀手腳無措的啞巴鬼,她終於明白章大哥虎背熊腰如此威武卻會當逃兵了。
佘員外苦笑着點了點頭,道:「一隻雞都殺不了,看不得半點血腥。」
(晚上十點以後還有一張,補欠下的一章,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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