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兩個擄走你們的?」白讓問。
「不,不是。」老乞丐搖了搖頭,「是他徒弟。他倆都喊他小王爺。」
「小王爺?」白讓心下一緊,沒想到這事直接與大金國皇親有關係。。
「他們兩人雖然被我們幾個怒罵,卻並不惱怒。只聽到那漢子說道:『賊婆娘,先把一個乞丐扔過來,讓我玩玩。』那女人冷笑一聲,似乎對漢子說話很不屑,但還是用手中的銀鞭將我們一個年紀較小的同伴毫無還手之力的捲起來,拋到了那漢子坐着的椅子上。也不知那漢子用了什麼手法,單手便將我們被投擲過去的同伴接住了,並且讓他只能呼喊出聲音,卻是不能動彈半分。」
「只聽他面部猙獰的嘿嘿笑道:『哈哈,乞丐,老子這一輩子最喜歡折磨乞丐了,尤其是越小的乞丐越好。』那人說話的時候似笑卻如哭一般,淒涼無比,並且咬牙切齒,似乎對乞丐有着說不出的恨意。」
「那漢子手掌很有力,單手提着我同伴,另一隻手卻握成拳,像大鐵錘一般砸在我同伴腿上。」老乞丐說到這兒時,面部表情急促變換起來,驚恐、膽怯不一而足。「他砸的時候是一下一下的,拳頭上似乎蘊含了內力,我可以清晰聽到同伴悽厲嘶啞的聲音,那聲音比鬼厲還有驚恐幾分,直插我心底,當即便讓我大小便失禁了。」
「還有一個聲音也很清晰,便是同伴骨碎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像大鐵錘使勁砸到了核桃上一般,讓人可以清晰聽到他的骨頭碎成了齏粉。當時同伴喊着嗓子都不出聲音了,只是聲嘶力竭的張大着嘴,做着口型,不斷的說着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但越是如此,那漢子便越是高興。他如哭一般的笑道:『哈哈,我也讓你嘗嘗這滋味,舒不舒服,舒不舒服。哈哈,哈哈,嗚嗚,哈哈。』」老乞丐斷斷續續的說着,模仿着那男子的聲音,竟讓白讓覺着屋內溫度降低了幾分,寒毛更是將衣物撐離了皮膚幾厘。
「待將我同伴所有腿上的骨頭敲成齏粉之後,同伴自然已經疼昏過去了,但他並不罷休,隨手朝同伴吐上一口涼茶水,叫醒之後,又桀桀笑着,將同伴衣物解開,露出胸膛,五指成抓,插進去同伴胸膛幾分,然後,然後……」老乞丐呼吸緊促起來。白讓急忙與另一個乞丐,拍他後背,讓他舒服一些。
不一會兒老乞丐好受了一些,卻哭泣了起來:「他簡直不是人,不是人。他用手指插進去幾分,竟然要生撕下我同伴小乞丐胸膛上的那塊整皮。嘴中還不斷笑着:『小乞丐,怎麼樣,滋味不錯吧,哈哈,嗚嗚,哈哈。」
「我不敢再看下去,手中握着玉佩,只能偷偷祈禱。」老乞丐泣不成聲。
白讓想緩和一下他的情緒,便轉移話題問:「玉佩?」
「不錯。」老乞丐情緒果然好轉起來,顫悠悠的從懷中摸出一塊碎成幾片的玉佩,白讓看了一下,顏色黯淡,並不是什麼名貴的玉佩。
老乞丐卻視若珍寶,用絲絹包着,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這是孩子留給我的。說有一天,若我們還能再見的話,便用它來相認。」
白讓點了點頭。
老乞丐卻是淒涼的一笑,說道:「我現在已經不行了,怕是堅持不到他找到我了。其實,我也並不是非見他不可,只要知道他還活着好好的,我便是死了也沒什麼。」說着將玉佩又包了起來,苦笑道:「但我萬萬沒想到,就是這玉佩最後救了我這條老命。」
「嗯?」白讓有些疑惑。
「我不敢再看那漢子,扭頭卻看見那女人將與我一起抓來的另一個同伴用鞭子抓了過去。她眼睛看不見,但聽力驚人,如同還有雙目一般,在同伴身上點了幾處穴道,同伴便站在那兒不再動彈了。」
「那女人繞着同伴緩緩行走,骨節中發出微微響聲,腳步逐漸加快,骨節的響聲也越來越響,越來越密,猶如幾面羯鼓同時擊奏一般。只聽幾聲嘶喊,我便看見她的雙掌不住的忽伸忽縮,每一伸縮,手臂關節中都是喀喇聲響,長發隨着身形轉動,在腦後拖得筆直,尤其詭異可怖。」
「我當時還不知道這女人要做什麼,只是覺着恐怖,那女人又是幾聲嘶喊,突然間右掌一立,左掌拍的一聲打在了同伴胸前。眼見同伴身體往後便倒,那女人已轉到他身後,一掌打在他後心。只見她身形挫動,風聲虎虎,接着連發八掌,一掌快似一掌,一掌猛似一掌,不過同伴卻始終發不出一聲,只有豆大的汗水和充血的眼睛讓我知道他很痛苦。」
「待到第九掌發出是,那女人忽然躍起,飛身半空,頭下腳上噗的一聲,右手手指居然……居然插入了同伴的腦門。我頓時便嚇暈了過去,只覺着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老乞丐氣喘吁吁,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在醒來時,見那女人雙掌中染滿鮮血腦漿,正桀桀笑着。同伴的仰躺在她腳邊,胸膛被剖開,心肺肝脾全已經變爛了。」
說到這兒,老乞丐再次從懷中取出了包着玉佩的絲綢,緩緩說道:「這時,我另一個同伴在那漢子的折磨下,早已經是死過去了,臉上還有許多刀痕,受傷的樣子竟與那漢子自己別無二樣。他們都把我盯上了,那女人用鞭子把我捲起來,扔給那漢子,說道『賊漢子,使使你的摧心掌。』那漢子哈哈笑了一聲,在空中便拍了我一掌,然後又跌坐在椅子上,一把把我抓住,我手中的玉佩也因此跌落了下來。」
「我的當時受了一掌後,渾身說不出的疼痛,偏腦袋卻是清醒的很,只是想再見不到那孩子了,便萬念俱灰閉目待死了,卻只聽到一陣子咬牙切齒的聲音。睜開眼來,便看到那漢子指着我跌碎的玉佩,憤怒中帶着更多的驚恐,呼吸粗重,就像受了非常大的的刺激一般。那女人似乎也覺察到了不妥,卻看不見,只能問道:『賊漢子,出什麼事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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