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的速度,比起那支從北往南橫穿黑礁草原而來的軍隊,速度自然是要快得多。
這支車隊最先抵達的地方,是紅葉鎮。
規模不算大,但是也不能算小。
車隊有兩輛馬車和五輛貨車,可是整個車隊卻只有四個人,一名男士和三名女士。沒有人知道這些人來自於哪裏,不過看車隊並沒有任何戰鬥損傷,紅葉鎮的人猜測應該是來自附近的領地吧,最少行程肯定不會太遠,否則的話沒有人會放過這一頭肥羊。
且不說這車隊的貨物有多少,僅是第二輛馬車裏坐着的三個女人,就實在是漂亮得讓人難以置信。
樸素的紅葉鎮鎮民們,實在找不到什麼漂亮話來形容這些女人。
車隊的主人在來到紅葉鎮之後,他們就從老鎮長那裏買下一座房子。
這棟房子之前是屬於一對年輕的夫婦,只是這對夫婦後來搬到白鴿鎮去了,於是這房子也就空了下來。房子有三層樓高,規模還算不小,想必之前房子的主人應該也算是比較有錢的人,只要將一樓稍微改建一下的話,也是可以當成酒館來用,當然不可能像夕陽紅那般規模浩大就是了,不過容納個十來桌的話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聽聞這房子似乎要改建成酒館,許多鎮民都感到有些興奮,這意味着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來這家酒館看那個美人。當然鎮民或許不會怎麼樣,不過小鎮上的一些傭兵可能手腳就不怎麼幹淨,許多人都是想要來佔便宜的,所以當酒館在第一天開業之後,入座的十多桌全部都是面容猙獰一臉yin笑着的傭兵們,反而是那些鎮民沒有一個人進得來。
面對如此鬱悶的情況,鎮民自然全部是只能集中到夕陽紅的酒館裏,畢竟這是整個紅葉鎮規模最大的酒館,容納近百人還是不成問題的。當然除了鎮民,一些實在沒資格擠進新酒館的傭兵,也只能來夕陽紅酒館繼續喝酒,畢竟他們也算是這家酒館的常客。
「聽說連火爐的人都去了。」一夥看起來明顯是傭兵身份的人開口說道,語氣也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惋惜。
「那個老闆看起來很瘦弱的樣子,那三個女人他肯定保不住了。」同桌的人搖搖頭,「火爐的人都是些禽獸,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還能活到現在。」
「小聲點,讓他們聽到了,我們可沒什麼好結果。」另一名同桌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團長,你又不是打不過他們,為什麼要怕他們。」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名年輕傭兵不滿的撇撇嘴。
「我是可以打得贏他們的團長,但是你們呢?」中年男子望了一眼同桌的幾人,「我們只是個小傭兵團而已,如果不服氣的話,就趕緊把你們的實力提升上來,等我們傭兵團的規模擴大了,到時候自然誰也不用怕了。……有空想這些有的和沒的,還不如想想如何快速提升實力的好。」
被團長這麼教訓,這幾名還算年輕的傭兵也就不說話了。
似乎是這一桌有些壓抑的氣氛感染到整個夕陽紅酒館,原本酒館裏本就不算多麼活躍熱鬧的氣氛,顯得更加有些低沉。許多人都只是在喝着廉價的悶酒,不過酒館老闆倒是笑開了花,這麼多人一個勁的喝着酒,哪怕只是比較廉價的麥酒,他今晚的收入也可謂是豐收,連帶着對新同行的到來也就不那麼敵視了。
只有十來桌而已,頂多也就三、四十人的規模,能掙的錢也是很有限的。
就在此時,一名鎮民突然衝進了夕陽紅酒館,高聲喊道:「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了?」酒館裏喝得有些微醺的人一臉茫然。
「新酒館那裏有一名傭兵要去摸一個侍女的屁股,結果還沒碰到就被對方一巴掌扇出幾個門牙,然後就鬧了起來。」這名鎮民繪聲繪色的喊道,「那個侍女真的是深藏不露啊,一個人就把那幾名傭兵都給收拾了一頓,全部都是打斷一隻手和一隻腳。而且這個侍女居然還要這些傭兵賠償她的什麼精神損失費?反正是要賠償就是了,現在兩邊都對峙起來了。」
這名鎮民的話,就像是一顆扔向池塘里的石子那般,盪起一圈圈的漣漪。
原本還有些死氣沉沉的酒館,轉瞬間就轟然而響,反應過來的人紛紛衝出酒館,朝着新酒館那邊趕去。
幾名傭兵彼此對視了一眼,眼裏有幾分驚訝,也同樣起身朝着新酒館那邊趕去。
當這些傭兵趕到的時候,看得卻是在新酒館的門口橫七豎八的躺着近二十名傭兵。這些傭兵他們是知道的,都是火爐傭兵團的傭兵,他們的實力不算差,其中有好幾位甚至已經摸到白銀境界的門檻,可是此刻這些人卻全部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哀嚎着,想站都完全站不起來。
那名中年男子目光一掃,便看出這些人全部都被統一的打斷一隻右手和右腿,無一例外。
而且令人驚訝的是,所有傭兵受傷的地方全部一致,連一點偏差都沒有!
「哼,讓你們的老闆出來,這件事如果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就把你們的酒館拆了。」吼話的是一名兩鬢已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他一臉兇猛,氣勢十足,是火爐傭兵團的團長,一位實力無限逼近上位白銀的高手。
「老闆不在。」回話的是一名黑髮女子。
她擁有一頭及臀的黑色直發,柔順得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她的容貌非常的精緻,完美得讓人不知道該用何言論去敘述,只不過她的眼神非常銳利,瞳孔是金色的,但是看起來似乎有些豎瞳的模樣,這讓人有些懷疑她的身份。只不過就算有所懷疑,也很快就會被她那同樣完美的身材所吸引走全部注意力。
「每人一萬枚金幣。」黑髮女子輕聲說道。
一萬枚金幣!?
火爐傭兵團的團長瞳孔微縮,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這個賠償絕對是穩賺的,如此一來在聽到那些傭兵的哀嚎時,這名團長卻是絕對似乎有些美妙:「什麼金幣?」
「泛大陸金幣。」黑髮女子想了想,歪着頭說道,「老闆說只要這種金幣。」
這名團長現在只恨受傷的人太少:「好!」
可是接下來,黑髮女子說出來的一句話,瞬間就讓這名傭兵團團長有些傻眼了:「那麼把錢給我吧。」
火爐傭兵團的團長愣了好一會後,終於回過神來,怒極反笑:「我給你錢?」
「當然。」黑髮女子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他們壞了規矩,所以必須要賠償,你剛才也已經同意了。」
「同意?你.他.媽.的敢耍我?」火爐傭兵團團長怒吼一聲。
「你想賴賬?」黑髮女子眉頭一挑,臉上已經變得有些怒容,這讓她的瞳孔變成豎瞳的模樣更加明顯幾分。
「賴你.媽!」火爐傭兵團的團長猛然一喝,提起手中的長劍一指,「把這酒館給我拆了!將那女人的手腳給我打斷,千萬別打死了,我們今晚還要玩很久呢。」
所有的傭兵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聲,提起手中的兵器就沖了上去。
黑髮女子看着這些猶如野獸的傭兵,冷哼一聲。
聲音並不大,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幾乎每一個人在這一瞬間都可以感到一陣心悸,似乎體內的血液被徹底凍結一般。一股極其可怕的威嚴氣勢從黑髮女子的身上爆發而出,普通的鎮民幾乎是在頃刻間就暈厥過去,如麥莊般成片成片的倒下,而原本已經被打斷手腳的那些傷兵也同樣口吐白沫的暈了過去,就算是其他實力還算不錯的傭兵,此刻也完全是一副動彈不得的模樣。
而下一秒,所有沖向這名黑髮女子的傭兵全部便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每一個人的傷勢和前面那一批傭兵一模一樣,都是被打斷了一隻右手和右腳,而且所有傷勢都是如出一轍。火爐傭兵團的團長,此刻則是一副蒼白的臉色,整個人不安的顫抖着,更是連動都不敢動,在剛剛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一頭黑色的巨龍在咆哮!
那名小傭兵團的團長,同樣看到了那猶如黑色巨龍般的虛影,而他的臉色同樣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他側頭望了一眼掛在酒館外的小牌子,心想恐怕今天之後再也不會有人敢來招惹這個酒館的人了吧?
美酒與利劍。
這是酒館的名字,而在旁邊還畫着一隻類似於烏鴉一樣的鳥類生物。
小傭兵團的團長腦海里突然浮現一種模糊的印象,他似乎曾經在某一本記載着古老歷史的書籍里,有看到過這個標記。
……
美酒與利劍酒館的老闆,確實不在紅葉鎮。
他和另一名侍女,此刻正在前往白鴿鎮的路上。
「吶,安德魯,我總是不太放心留德克斯在那裏呢。」一頭銀髮的女子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
她的身材同樣高挑而豐滿,面容也精緻得讓人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偏心。不過她的氣質和之前那名黑髮女子卻是截然相反,如果說那名黑髮女子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暴戾和冷冽的話,銀髮女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聖潔和溫暖。
名為安德魯的酒館老闆回頭望了一眼銀髮女子,笑道:「阿碧絲,我也同樣不放心留娜娜莉一個人在那裏啊。說不定她會把整個酒館都變成水族館呢。……放心吧,我們很快就可以回程的了,可憐的小德斯不會一個人呆太久的。而且,她不是也找到不少新的玩具了嘛。」
「但是那些人的實力太差了,根本就起不到陪她餵招的效果嘛。」
「瞧你那出息,就知道欺負德克斯。」
阿碧絲頑皮的吐了吐舌頭,那俏皮模樣讓人忍俊不禁:「可是你又不肯我們隨便出手,很無趣的啊。」
安德魯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阿碧絲的頭,道:「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回頭我去抓個聖域來給你們玩。不過到了那邊你可就要給我乖乖的哦,我聞到了艾絲溫特爾那個瘋女人的氣息。」
「咦?她居然還沒死!」阿碧絲一臉驚訝的說道。
「之前只是陷入沉睡而已,現在大概是在藉助後裔的力量企圖復甦吧,不過她的神力也只是暫時達到穩固的程度而已,恐怕沒有多餘的力量分賞給她的信徒了。」安德魯聳了聳肩,「咦?她發現我們了。」(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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