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祥嬸的樣子都出現在煙霧裏了?」王猛顫聲道。
「用她的魄煉了藥當然會有這種反應了,有魄無魂傷不了人不用怕。」金婆婆說着就拿來一個蓋子把藥罐給蓋了起來,那詭異的煙霧這才消失了。
我愣愣地站在那,腦子裏儘是剛才祥嬸痛苦的表情,雖然祥嬸這人不怎麼樣,但我卻做了這麼陰毒的事情,想到這裏我心裏無比內疚。
「有些事我們也不清楚會有什麼後果,但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你的出發點是為了救人,所謂不知者不罪。」金婆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話雖這麼說,但心裏總歸還是難受的,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了,我心裏暗暗做了個決定,以後再也不用這種陰毒的藥引了,人死了還不讓他安生,這太沒有道德了,我逐漸開始意識到黃帝外經里醫術的邪乎了,難怪上古時期俞家的子孫不想流傳於世了。
藥差不多弄好了,我和金婆婆又端着藥去了周家,周祥那兩女兒看到我們怕的縮到了角落裏。
我掀開蓋在周祥身上的白布,那對姐妹發出了一聲尖叫,金婆婆把周祥扶起把嘴捏開,我把藥強行灌了下去,周祥躺那一動不動,不過只是半分鐘左右的時間周祥的心口突然起伏了一下,緊接着呼出了一口惡臭的氣,然後動了下身子雙手張開伸了個懶腰,我心中一喜知道周祥醒過來了。
「啊——。」這一幕直接把那兩姐妹嚇的同時發出了尖叫。
周祥一骨碌從門板上坐了起來頓時一抖,看到我突然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叫道:「俞飛!你回來了啊!」
「是啊祥叔。」我笑道。
周祥正準備跟我敘舊突然發現不對勁,看看自己身上的壽衣,看看自己的黑白大照片,看看停放在那的棺材,再把目光聚集到了角落裏的兩個女兒身上,周祥那兩個女兒這會已經嚇得縮坐到了地上直發抖,喊都不會喊了。
「我只不過是睡了個覺你們就要把親爹給埋了?你們兩個不孝的東西!」周祥罵道。
大女兒周翠蘭指了指地上的影子叫道:「翠菊爹沒死啊,不是鬼,有影子的!」
小女兒回過神來喜極而泣的叫了一聲,兩個女兒這才撲上來一把把周祥抱住了開始嚎哭,見此情景我跟周祥打了個招呼就和金婆婆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再次去了周家,那黑白大照片都已經換成了祥嬸的,本來丈夫死了辦喪事,丈夫卻突然活過來變成了妻子辦喪事,這件事一下就成了王家村的爆炸新聞。
晚上的時候周祥來找我了解了下情況,得知這一離奇的事情不住的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他回家的時候我陪他走了一路,我們像父子一樣說着話,在到周家門口的時候周祥摸着我的頭說:「我早知道你不簡單將來必成大器,看你們幾個人像是馬上要啟程走了,下次再回王家村的時候記得來看祥叔啊。」
「知道了祥叔。」我點頭應道。
告別了周祥後我返回了家裏,看到大家都站在床邊,傅邵輝似乎在說話,我也擠了過去。
「這幾天跟你們相處下來,我終於明白阿洛少主為什麼不肯跟我回去了,唉。」傅邵輝嘆道。
「你既然無奈又為什麼要替那個黑袍面具人賣命?」阿洛沉聲問道。
「既然阿洛少主發問了,那我只能回答了,這是我無法抗拒的,也是我與生俱來的使命,我們這支傅氏一族一直都是蚩尤一族帝王血脈的守護者,我們也一直在等召喚,今年召喚終於來了。」傅邵輝似乎陷入了回憶。
「你怎麼會相信那個面具醜男的?他的身份又是誰?」阿洛又問道。
「我並不是相信他,我相信的是他戴的面具和胎藏界氣,那面具是蚩尤一族帝王血脈守護者老大的象徵,從遠古流傳至今,能統領我們十大守護,還有他密宗的胎藏界氣也只有老大才會的,不過他長什麼樣子我不知道,因為他召喚我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傅邵輝說。
「他那個師父……。」阿洛又問。
「阿洛少主見過達爾喀法師?他已經是三任守護者了,我相信他那一族永遠只有他這個守護者了,我猜你們都見過達爾喀法師的身體了吧,他有不死之身,還有恐怖的無極之眼,雖然他聽令於面具的號召,但我們都對他很尊敬,我們的老大還是他帶出來的徒弟,至於他們什麼時候成為師徒的我就不得而知了,阿洛少主,其實我對老大的身份知道也很有限,你不要在問了。」傅邵輝說着就轉了個身背對着我們了。
很顯然傅邵輝心裏很糾結,一方面她是那邊的守護者身份,一方面又對阿洛的身份言聽計從,而且我也聽得出來她確實不知道那面具黑袍人的真正身份,我突然發現我們連最大敵人的身份知道太少了,連冰山一角也談不上。
「總有一天我要揭開那個面具,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我沉聲道。
「要揭開老大的面具除非你先打倒他。」傅邵輝冷冷道。
「一定會。」我自信滿滿的說。
金婆婆突然把我們招呼到了外面,遠離了屋子神色詭秘的說:「這個女人不是壞人,而且對阿洛有愛慕之情,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看到金婆婆這神神秘秘的樣子我一下就猜到她的想法是什麼了,我問道:「是想讓她……。」
「沒錯!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最大限度的了解到那個黑袍面具人的真正身份,也只有我們對他了解了,才有把握把華若蘭救出來!」金婆婆說。
「你要遊說她給我們辦事?做臥底!」唐鶯吃驚道。
「小聲點,太大聲她感應的到。」金婆婆一把就捂住了唐鶯的嘴,接着說:「能不能成功遊說只有看阿洛了。」
「我嘴笨。」阿洛呆呆地說。
「可你人不笨啊,也不用多說什麼,裝酷就行了,她就喜歡你這樣,她應該快恢復了,你這兩天給我寸步不離的照顧她,爭取培養起感情來。」金婆婆說完就沖阿洛擠了擠眼。
阿洛一臉的茫然。
「金姐你這是要阿洛使美男計啊。」王猛道。
「就是這意思,阿洛你乖了這任務非你莫屬了,呦,你這臉上的傷口還沒好完全啊,來金姐給你治治,一會保證更加英俊了。」金婆婆說着就把阿洛拉到了一邊去。
雖然金婆婆的想法很膽大,也很難辦到,但我覺得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好辦法,越了解那黑袍面具人的特點就越容易找出他的破綻。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阿洛果然寸步不離的照顧傅邵輝,我們也儘量給他們騰出了空間,不過在第二天夜裏傅邵輝突然失蹤了,我們也知道她肯定會走,因為我們本來就是敵人。
我們問阿洛到底成功沒成功,阿洛搖了搖頭茫然的說:「不知道,我找機會跟她說了,但她沒有吱聲,最後還……還親了我一下就跑了。」
「啊哈哈哈,阿洛的魅力可真大啊,我看十有**是成功了。」金婆婆雙手叉腰大笑道。
成沒成功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們也不依賴於傅邵輝,真正靠的還是我們自己,只有打敗了黑袍人才能不讓外經神石落入他手中,也只有這樣才能救回華若蘭。
在天色灰濛濛之際,我們離開了王家村踏上了前往崑崙山的路途。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40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