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王長禾跟着王兵來到一處小院,這裏順着牆角站在一排人。
王長禾進來的時候,這些人齊聲喊道:「給公子請安!」
有兩個喊的慢了些,當下幾鞭子就打了上去,王長禾心中有些不忍,可這就是規矩,這是王兵在教這些人什麼是規矩。
「聽說你們的好幾個月沒有按量交錢了,本公子不喜歡聽抱怨,只教你們一句話。想穩賺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不作莊家。本少的規矩你們可以當聽不到,留下耳朵就是。」王長禾不能不狠,這些人全是下九流的閒漢。
一把刀就插在這些人面前。
他們可以不怕王長禾,但不代表他們不怕王安,而且不止王安,楊信也在這裏,別說是割他們一隻耳朵,就是把他們裝進麻袋沉入黃河也是可能的。
收拾了這些人,王長禾給制定了一個新的玩法規矩,同樣沒有人信。
都不認為這東西能掙到銀子。
但,沒有人敢不服,這邊有鋼刀與皮鞭,這些個開賭坊的原本就作的是無本生意,收拾他們對於楊信等三人來說,你再牛,也只是比普通螞蟻強壯了一點的甲蟲罷了。
「規矩講完,再說一條,都去洗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頭髮也給弄順了。違反這一條的人嘛……」王長禾還沒說完,就見幾個強壯的軍士對於樹揮了幾下皮鞭。王長禾當下就給噎住了,還說什麼,原本想說罰工錢,誰想到這些人直接就動了鞭子。
出了這小院,王長禾又到了那樓院去了。
這裏,兩個高府的健婦正在用兩根長棍打那個**子。
「一成,不願意的話,明天早上就把你沉入黃河。雖然我們兄弟會辛苦一些,要走幾百里,但老子很喜歡黃河!」趙大拿出一把刀就架在**的脖子上。
和王長禾一起進來的楊信坐在一旁:「作事要以德服人,不要打打殺殺的。如果本官的茶送上來之前,她不同意就減為半成,再不同意的話再往黃河裏沉。本官作事喜歡先禮後兵,人要有德!」
王長禾很想大罵一句,你們幾個黑貨,真正是心黑手辣呀。
「既然是以德服人,本公子說一句。一成,保證你掙的銀子是以前的三倍以上,如果不夠,我補給你。」王長禾是有絕對把握的。
原本已經非常有把握了,可見到這幾個心黑手辣的傢伙之後,王長禾已經不是心中有把握,而是看到銀子就堆在自己面前了。
王長禾說完,那**瘋了一樣衝過來,一把抱住王長禾的腿:「公子真是好人呀,願給公子為奴為婢,公子真是好人呀!」
那肥胸強力的擠壓着,那張有一寸厚粉的臉在王長禾大腿上蹭着,那古怪的香味讓王長禾幾乎就吐了。王長禾推了兩下沒推開,大吼去:「趕緊着,誰把她扔黃河裏去!」
楊信慢吞吞的品了一口茶:「公子,這裏距離黃河有好幾百里呢。」
楊信一句話,好幾人都笑了。
倒是那兩個從高府跟來的健婦把這**拉開,又是幾十棍子。
這時,王長禾才看清那棍子,果真是高明呀,用廢紙捲成,再用布條與繩子纏起來。打在身上絕對痛,但肯定不會傷人。
拉開**,王長禾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們作的生意掙得多不多本公子不在乎,但本公子要掙的是極多了,只給你們三天時間,無論之前你們的身份如何。三天之內,誰最出色,將來肯定掙得最多。」
王長禾揮了揮手:「都去換衣服,穿的整齊一些!」
王長禾對於這種露骨的艷裝,一百個不喜歡,示意這些人趕緊。
有幾個走的慢了,那兩個健婦又是一陣亂棍,把人趕到了後院。
這會,以王長禾為首的四個黑心官員,當然王長禾不算,他連秀才都不是呢。四人圍在一起,王長禾指點着這樓內的改裝方法,增加一些隔斷,增加一些桌子。
「這都是小事,找三十個木匠日夜不停,三天肯定改出來了。」王兵拍着胸口承諾着。
倒是楊信問了一句:「為什麼非要趕在三天內呢,這個肯定能掙到錢嗎?」
「賭坊是什麼?下等人去的髒亂差的地方,但凡是有身份的人肯定不會去。我們要乾的是,就是把富商,有身份的人引進來。這些人的銀子才好掙,掙那些作苦力的幾個銅錢,我們發不了財,高紅也不會多。」
王長禾說的高紅,用現代的話說來說,就是貸款的高額紅利。
「說到銀子,我可能會有一個麻煩。夫人告訴我,岳父大人說過,我來這裏會有一個麻煩。這個麻煩會讓我拿不到秀才的功名,三位幫我查一查,看看這麻煩是什麼,咱們想辦法解決了,總是不能誤了今天鄉試,明年的會試。」
「這是自然,公子大才,狀元之才!」
無論這話是不是拍馬屁,聽着就非常的舒服。
「再說為什麼一定要三天,三天之後就是上元節,借這個日子我們幾天就有掙一個回本。這樣吧,作一個試驗。」王長禾指了指那邊一個守在門內的力士。
力士是錦衣衛兵卒的稱呼。
「小七,過來!」楊信招了招手,那力士三步並作兩步就跑了過來。
「問一句,花一錢投注,有機會得到至少一兩銀子的利,賭不賭?」王長禾問。
那力士一抱拳:「公子說笑話了,別說是一兩,就是一百文都要賭一把。」
楊信揮了揮手示意守門去。
這才又問王長禾:「一文錢,你掙多少?」
「有多少人投注,就可以掙多少。我想過了一文錢太少,不夠紙錢。十文錢一注,到時候聽我安排。第一批參與的人,全部是我們的人。圍觀的人看到樂趣了,自然也會跟風,到時候一天一千人玩,每人一注也是一文錢的淨利,一個月下來就是三十兩銀子,可何況,來玩這個的,不可能每天只有十兩銀子的營收,至少也有五十兩!」
每天營收五十兩,就是每個月淨利一百五十兩,這個數字不算小了。
僅這一項,就足夠錦衣衛百戶所一個月開銷的七成了。
當然,王長禾沒有說,這東西只是膽子大,上面沒有人管,利大的嚇死人。
三天,王長禾連家都沒有回,只是派人告訴了高英蘭,自己有正事要作,並且身邊有高府的兩個健婦跟着,在這樓里不會出什麼意外。
宅院裏,高英蘭看着那手書笑的連合不上嘴,這王長禾也太規矩了。
想自己三個哥哥,流連樓院之中,曾經有半個月不回家的,家裏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那個敢說半個不是,就是三個嫂嫂,都不敢有一點怨言。
「鶯兒,過去侍候着。」高英蘭把自己的貼身侍女派了過去。
不是為了監視,就是為了在一旁侍候,有個可用的,可心的人。
三天後,正月十五。三天三夜時間,不可能大裝修,但也是整修一新,門前也刷了新的油漆,掛上了大紅燈籠。
一幫子小乞丐給抓回來了,每個人給發了餅子,銅錢,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每個人發了一個背包,背上了些紙片,然後教了口號,分散出去在整個太原城。
大約在中午時分,太原城內大街小巷之中,出去散傳單的小乞丐們就把消息傳開了。
「玩的是心跳,十文錢搏十兩銀,看着鴻運當頭。玩的是智慧,只是真正聰明人才能玩的遊戲,沒點學問,沒點智慧莫要上場,場場驚心動魄,看誰是臥龍鳳雛!醉心園,無酒卻醉人,人不醉心醉!」有位公子哥拿着傳單念完。
看看四周的幾個人,樂了:「這口氣不小呀,去看看。」
這幾位,可不是普通的公子哥,至少也有秀才的功夫,為首的還是舉人。但他們不是學子,而是商人。南北走貨,大城開店的商人。
這也是新年回家,前來省城圖了熱鬧。
三個大字,醉心樓掛在最高往,正門大開,卻是一面屏風擋在最前面。
看幾人進了門,當下有位小廝迎了上來:「幾位爺,是玩心跳,還是鬥智?」
「鬥智。」為首的一人扔出一塊碎銀子,這是打賞,是晉地豪商世家的氣勢。
往左進,這裏穿過前廳,進入了一個院子,四周的小屋門全關着,院內圍了至少有上百人,有熟悉的給讓了個位置,讓幾人也擠了過去。
一張橢圓形長桌,一側正中的位置有一個空,正好站着一個人。
這位一眼就看的讓人心熱了,當真是面帶桃花、紅唇欲滴。特別是上身的馬甲,將纖纖的細腰給束了出來,這位商人正準備往下看,卻聽到周圍一陣嘶嘶聲,這才趕緊把視線投回到桌上。
桌上,綠色的台布上,每個人面前都有兩張無字的木板。
而正中的位置,那位美艷的荷官正將從手邊的木板堆里,將第二張木板拿出來,在中間翻開。
「財!」有人輕呼了一聲。
桌邊坐着九個人,這九個人可以說清一色的王長禾的人馬,除了那三位之外,縣主薄也來了,不是來相認,只是來捧個場面。
坐在第四位置的王長禾輕輕的翻看自己面前的兩張,看了一眼之後,將籌碼全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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