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
&愛妃所愛是思平與許昭平……」許昭平咽了一口茶後,一面慢慢的複述着梁瓊詩的話,一面高速思考該如何處置那兩個人
嗯,不錯。有一個思平!雖然瓊詩並不知那個思平是自己,那既然瓊詩喜歡,那便放過吧。
許昭平笑着想兩個名字中剩下的那個名字。若不是太出眾的男子,她便放他一馬。
嗯,還剩一個。
嗯,姓許。
嗯?
姓許?
叫什麼來着?
許昭平?
待反應過來瓊詩剛剛說得兩人都是自己的時候,許昭平突然感覺自己被噎到了,她定是做夢了吧。
&咳咳……愛妃剛剛說什麼?」許昭平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扶梁瓊詩起身。
察覺到君王又來扶自己起身,梁瓊詩以為君王只聽清楚他的名字,便堅持跪在地上又答了一遍,「回聖上,臣妾說臣妾所愛便是聖上與那宮人。」
&聖上,臣妾說臣妾所愛便是聖上與那宮人。」
&聖上,臣妾說臣妾所愛便是聖上與那宮人。」
這句話自己等了多久了!等了多久了!今日自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麼?
許昭平忍住心頭的狂喜,慢慢的把梁瓊詩往起扶,「這……這……這委實是……」
可未等許昭平顫抖着把『這委實是太好了』說出口,梁瓊詩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妾知此事委實太荒唐了,可聖上,臣妾唯求聖上放過那宮人……」梁瓊詩不知君王的心思,低頭欲泣。
&妃莫哭……」許昭平扶起梁瓊詩,伸出手指沾去梁瓊詩慢慢順着臉頰淌下來的淚,喜悅的顫抖着聲音,「寡人,寡人定是……」
聽着君王愈發顫抖的聲音,梁瓊詩心道君王怕是已被她氣得站不穩,可宮人……梁瓊詩穩了穩思緒,還是決定搏一搏,「求聖上放過那宮人!」
宮人?聽着梁瓊詩不斷的求自己放過那宮人,許昭平不由得一愣,宮人是不是在瓊詩心中的分量太重了些?
想着宮人的身份有喧賓奪主的注釋,許昭平不由得眯上眼,她不想再扮宮人了,着實太憋屈了。再者,扮宮人只是緩兵之計,瓊詩的眼疾就快尋着解藥了,不可能扮上一輩子。
&訴寡人,愛妃更愛寡人還是愛她?咳咳咳……」許昭平把梁瓊詩扶到榻上坐穩。
&宮人與君王的臉龐在梁瓊詩的腦中不停的交織,梁瓊詩張口想道許昭平,卻吐出了兩個字,『思平。』
&然愛妃更愛思平,那寡人便斬了她好了!」許昭平把手掌貼在梁瓊詩的面頰上,「斬了她,愛妃便只需要愛一個人了!」
&聖上……若是那般,聖上只會離臣妾更遠。愛是成全,不是……」
&全?寡人若是成全了愛妃與那宮人,誰來成全寡人呢?」許昭平心情極佳逗弄着榻上之人。
&梁瓊詩一時語塞,她若是說愛是成全,那君王若是成全了她與那宮人,誰又來成全君王呢?
正巧這時,台上的戲子又唱到了狀元求聖上賜婚。
她竟是和君王說了這般久的話?
梁瓊詩靜靜的坐在榻上,不敢動。她怕惹怒了君王,可若是不開口,宮人該怎麼辦?正當梁瓊詩一籌莫展的時候,她聽到了君王問了一聲,
&權,這齣戲原就是《蝶夢>
大太監在一旁微微的低了低頭,「回聖上,這原卷名是《鴛鴦蝴蝶夢》。後來被梁娘娘划去了三字,只剩下了蝶夢。」
被自己劃掉了三個字?梁瓊詩一下想起多年前她與姐姐在樹下納涼,姐姐和她說,她要寫一個震古爍今的話本。自己便與她說了那麼個名字,後來她又覺得太長,便刪掉了三字。誰曾想她竟是還是能看到這話本從字,變成了戲。兩個女子的話本,確實擔得上姐姐震古爍今的構想。
許昭平聽到這齣戲還與瓊詩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不禁喜出望外,雖梁茗執動機不純,但其中的情誼卻是不容置疑的。
許昭平起身走到梁瓊詩面前,擋住太陽斜過來的光,「愛妃,你說梁校書期不期望寡人成全了愛妃與那宮人思平?」
&梁瓊詩抿了抿下唇,「自是願意的!」
&聽着梁瓊詩答了想與思平走,許昭平不由得叫了聲好,心頭大喜。
因為思平是個女子,瓊詩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願意求自己成全她與一個女子,都意味着瓊詩是能接受與一女子舉案齊眉的。
可自己真的要成全她與思平嗎?當然不!她要與瓊詩堂堂正正的活在天下人的視線里,而不是隱姓埋名,畏畏縮縮的活過剩下的半輩子!
再者,許昭平忽地想起了虎視眈眈的許昭靖,口風便猛地一轉,「那寡人偏不如她的意。愛妃,你要記得你生是寡人的人,死是寡人的鬼!」
&上……」梁瓊詩忍不住皺皺眉,她倒是不介意成君王的人,也不介意成君王的鬼,她介意君王的那句『偏偏不如她的意』。因為那句話意味着,宮人不會有好下場,聖上與姐姐有很深的恩怨。
君王與姐姐的恩怨會影響到她與君王麼?
應是不會吧!
梁瓊詩想着君王把她迎入宮門,送她簪子,為她吹曲……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淌出來了,思平固然待她也極好,但她卻知道君王是將她擱在掌心中疼惜的。
梁瓊詩靜默了片刻,獨自抹乾了眼淚,起身跪在君王面前,「聖上,您只要放過那宮人!那自今日後,臣妾心中便只有君王一人!無論君王是人是鬼,是男是女,瓊詩都死生相隨!」
思平不錯!但若是在她與君王之間選擇的話,那她還是願意選君王。
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死生相隨……
許昭平抑住自己把身後之人攬入懷中的衝動,冷冰冰的對着大太監吩咐道,「明權,今晚就逐那宮人出宮,幫她尋個好人家!」
聽着君王道逐思平出宮,梁瓊詩連忙叩了一個頭,「謝聖上!」
&聖上』三字出口後,梁瓊詩久久沒有聽到回音。她許是傷了君王吧!君王是天下之主,如何能容得下一個本就屬於他的女子愛上其他的人呢?
她許是以後再也沒機會看到君王了吧!
她或是已是君王的一個永遠無法洗刷的屈辱。
梁瓊詩,你究竟在做什麼?
梁瓊詩望着眼前無盡的黑暗似乎再也尋不到路途。
她終究是丟了心,丟了自己的心。
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一心二用,自食惡果。
正當着梁瓊詩萬念俱灰之際,她聽到一個回聲,「愛妃,你要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許昭平慢慢的往遠處走了幾步,又回了個頭,低聲道,「寡人只給你一次機會!」
&聖上!」梁瓊詩忽地覺得她的生命里再次有了光,「臣妾定是銘記在心。」
聽着梁瓊詩道『臣妾定是銘記在心』,許昭平喜上眉梢,丟下一句「愛妃,明日與寡人一同去拜佛」,便上了不遠處的車輦。
聽着君王邀自己一同去拜佛,跪在地上的梁瓊詩愣了半晌,待反應出君王是原諒了自己,不由得清淺的一笑,「謝聖上恩典。」
得了君王的恩典,梁瓊詩回殿後,一夜好眠。
而知曉了瓊詩心中的人是自己,許昭平的風寒似乎瞬間就好了一半。
到了第二日,便已是與尋常無二。
念着昨日邀了瓊詩去拜佛,便立刻吩咐了大太監去準備。
因只是尋常的日子,便也沒大張旗鼓,只是她與瓊詩加上大太監三人,換了尋常人的打扮,由宮中的車馬送至宮門口,而後便由她扶着瓊詩上了街頭。
許是乘車去佛寺更為便捷,但她卻更愛這乾都的青石板路。
&是累了?」許昭平端詳着身側額上已滲出汗珠的瓊詩,尋了處小攤坐下。
&曾。」梁瓊詩輕笑着應了聲,心中滿是欣喜。她從未想過與君王把話說開後,自己竟會變得這般的輕鬆愉悅。
也許,暗戀是種無藥可救的病。
她從未想過被君王扶在青石板上走,也覺得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那是一種相濡以沫,像尋常夫妻一般的感覺。
梁瓊詩眯着眼,坐在長凳上,握着君王的手,如此這般,很安心。
可未等她安心多久,她便聽到了一個聲音。聲音的主人該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子。說話的對象,似乎正是她身側所坐之人。
&位公子家中可是已有娘子?」
許昭平打眼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似乎是這家小攤的攤主。雖瞧上去只是十六七的年紀,卻藏不住眸中攀龍附鳳的算計。
許昭平不欲搭理着來路不明的女子,扭頭看了看梳着婦人髻的瓊詩,滿意的笑了笑,「娘子累了嗎?」
想着那開口之人聽着君王喚『娘子』時候的表情,梁瓊詩輕笑着應了聲,「夫君,瓊詩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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