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宇轉身,看向來人,那是一個年過半百的黑衣中年人,此時正焦急的向這邊趕來。
刑宇抱槍靜靜的站在原地,肆無忌憚的等他過來。刑宇這邊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引得四周一片竊竊私語。
「這少年怎麼還不走?王濤的親叔叔可是帶着侍衛來了。」
「竟然當街斬殺王家護衛,估計有不小的名頭。」
「真是解氣啊,王家欺壓我們,今日終於也被人教訓了。」
「王陵可是有陽實境的實力了,這少年今日恐怕凶多吉少啊。」
王陵帶着眾護衛急匆匆趕過來,耳邊的喧鬧聲更是加重了他心中的煩躁感。兇狠的目光掃向四周,那喧鬧聲頓時停止,整條街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懼的低下頭,不敢正視。
王陵看向刑宇,僅僅的平靜的眼神,但那股凌厲的氣息卻是壓向刑宇,他已經能看出刑宇僅僅是煉元九層的實力,這在他眼中仿佛螻蟻一般。
「真是廢物,四個陰虛境的護衛竟然連個毛頭小子都抓不住,反而被殺了個乾淨。」王陵看着滿地的鮮血,以及四個護衛的屍體,心底暗怒。
面對王陵的壓迫,一旁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後退幾步,那股氣息實在是太強了,令人心驚膽寒。
在後退之餘,人們忍不住看向站在中間的少年,那個少年仿佛沒有收到絲毫影響,風輕雲淡。他們這些站在外圍的人都承受不了了,中間的壓迫力可想而知,而那個少年竟然輕易抵擋住了。
王陵也是越來越心驚,對面那個少年仿佛是深不可測,無論自己如何加大靈力氣息,那個少年都仿佛沒有絲毫感覺。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過你殺我王家人,今日可要好好算算了。」無法以勢壓倒刑宇,他眼睛跳了跳,隨即收回氣息,質問道,語氣中說不出的凶厲。
「他們該死。」刑宇只有淡淡的一句話。
「你可知道,我王家縱橫王域數百年,還無人敢對的王家這樣,你是第一個。」王陵咬牙切齒道。
「你王家如何我不管,但不要惹上我,不然不管是王家,張家,還是李家,都不會好過。」刑宇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不過那語氣中卻是充滿森然之意。
「哼!」王陵眼中一寒,冷哼一聲,看向地上的王濤,怒聲道:「還不趕快滾過來,在那裏丟人現眼?」
王濤聽見自己叔叔怒喝,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剛一起身,刑宇手中的長槍直接擋在他身前,擋住他的去路。
「我讓你離開了嗎?」刑宇看都沒看王濤,眼睛卻是盯着王陵,顯然是說給他聽的。
王陵眼皮跳了跳,憤怒道:「怎麼,你敢殺我王家嫡系?」
刑宇一笑,看着王陵,道:「談不上敢不敢,就是面對對我有殺意的人,我不會放過他的。」
「你若是敢殺我王家人,老夫今日誓要斬殺你。」王陵咆哮道。
刑宇眉頭一挑,淡淡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就是威脅你。」王陵森然一笑,道:「你殺我王家一人,我就滅你一族,無論你逃到天邊,我王家誓要將你滅門。」
王陵森然的話讓很多人心驚,連滅族之話都能說出口,在王域,王家就是每個人的噩夢。
刑宇搖搖頭,看着王陵的眼睛,道:「你做錯了一件事,就是不應該威脅我,我討厭別人威脅。」
言罷,刑宇絲毫不給王陵說話的機會,手中長槍一翻,泛着冰冷殺意的槍頭刺入王濤心臟,鮮血順着傷口股股的流出,在地面流成一片。染血的槍頭在王濤背後探出,刑宇的冷酷與肆無忌憚讓所有人心驚,此時,沒有一人敢把刑宇當成一個少年。
「濤兒。」王陵一聲慘叫,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沒想到,在他們王家地域,竟然有人敢毫無顧忌的斬殺王家血脈,而且是這麼毫不留情。
「很好,不錯。」王陵怒擊而笑,抬起頭看向刑宇,王陵的眼中閃爍這嗜血的光芒,仿佛化身凶獸。
「一起上,給我殺了他。」王陵命令護衛一同斬殺刑宇,現在王濤已經死了,他也可以毫無顧忌了。
王陵身後,近三十名護衛,皆是陰虛境的實力,在王域能一下子拿出三十個陰虛境的武者,也只有王家一個了。
三十名護衛,三十柄刀,一同指向刑宇,明晃晃的刀刃讓所有人臉色發白。這些護衛都是從刀口上踏過來的武者,每個人身上都聚集這或濃或重的煞氣。
王陵從一名護衛手中接過一柄長槍,長袍一鼓,澎湃的靈力自身上奔涌而出,槍身上更是瀰漫這一層乳白色的靈力。不僅三十名護衛要一起出手,而且陽實境的王陵也要出手,僅僅是為了擊殺一個煉元九層的武者,這要不是親眼看到,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而且這麼多人一同出手,甚至陽實境的王陵也要親自出手,擺明是不給刑宇留下一條活路。
「小子,這可是三十名陰虛境的武者,和一名更恐怖的陽實境武者,你能行嗎?」碧鱗青蟒盤繞在刑宇手臂上,心裏直打鼓。
「小青,你不用出手,我自己來,我在煉元九層的時間太長了,需要藉助一場大戰來突破,現在正好合適。」刑宇冷酷一笑,在心底道。
「小畜生,我要活捉你,將你身上的骨頭一截一截的敲斷。」王陵怒喝道。
「老狗,你的廢話太多了。」刑宇沒有絲毫猶豫,竟然主動出擊,幾步踏入三十名護衛中。
「他瘋了,竟然主動進入人群中。」外面,有人在驚顫。
「小姐,想不到他實力竟然這麼強,竟然能夠輕鬆格殺陰虛境武者。」周紫衣的小丫鬟,小桃以手掩面,難以置信道。
「他的實力,其實早就展現出來了,只是騙過我們了所有人。」周紫衣苦笑道,起初她還不太相信刑宇就是那個斬殺狼王的神秘人,現在看他如此實力,以及直刺要害的槍法,十有八九是他。
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刑宇踏入包圍圈,手中長槍翻轉,烏黑的長槍仿佛一條有生命的毒蛇,在人群中四處遊走。此刻那柄長槍宛若擇人而噬,成了勾魂的兇器,每一槍,必有一名護衛倒下。
鮮血再低落,長槍過處,必有一截殘屍斷臂倒下來,鮮血很快就浸濕了青石磚,殘肢斷臂零星的落到地上。有些護衛腦袋被斬落,無頭的身體還在地上抽搐,股股的血液噴灑而出。
「呲啦!」刑宇的胳膊被一名護衛的長刀划過,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瞬間的涌了出來。
「吼!」刑宇發出凶獸般的怒吼,槍身迴轉,森冷的槍頭划過一條悽厲的的弧線,狠狠的撞在那名護衛腦袋上。
「嘭!」那名護衛的腦袋仿佛破爛的西紅柿,竟然生生被刑宇打爆,紅的,白的飆射而出,破碎的頭骨在地上翻過幾周。
又是一刀,在刑宇肋骨上划過,一道手臂長的傷口浮現,鮮血瞬間就浸濕了刑宇的上衣,鮮紅的血液順着衣角滴落。
刑宇隨手將長槍拋擲出去,釘在一名護衛身上,長槍穿胸而過,帶出一道血雨,釘在旁邊店鋪的門上,槍身依舊在顫巍巍的抖動,鮮血在槍身流轉。
手臂一夾,將胸肋的長刀夾緊,猛地轉身,單手抓住那名護衛的胳膊,手臂肌肉墳起,身體原地旋轉一周,將侍衛的凌空舉起,另一隻手也抓住他的胳膊,將他當成人形兵器,撞向其他的護衛。如此兇悍的攻擊,讓所有人驚懼。
「嘭!」「嘭!」「嘭!」……
那名護衛在刑宇手中,真的就是兵器,狠狠的砸向其他人,甚至砸向其他人的長刀。刑宇手中的「人形兵器」不多久就遍體鱗傷,甚至連肚子都被劃開,腸子,器官流了一地,腥臭的味道讓不少人嘔吐。
最後,刑宇將「人形兵器」狠狠的砸向王陵,因為場面就剩王陵一人。
整條街道仿佛人間地獄,殘肢斷臂遍地都是,血液浸透了青石磚,腸子,內臟流了一地,血腥的味道令人髮指,腥臭的氣息夾雜這血液的氣味讓所有人做嘔。
王陵親眼看到這麼多手下被斬殺,腦袋早已經被憤怒充斥,猛地咆哮一聲,將迎面而來的護衛屍體攔腰斬斷,正欲出槍斬向刑宇。
然而,護衛屍體飛向兩邊,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柄長刀。
在刑宇將手中的人形兵器擲出去的霎那,忍痛將插在肋間的長刀生生拔出,跟隨在屍體後面,長刀照向王陵的腦袋。
王陵根本來不及反應,刑宇手中的長刀就狠狠的斬下,刑宇的力量何其龐大。長刀從其頭頂划過,毫無阻礙的劈開腦袋,接着刀勢不減,將王陵整個人力劈。
兩半身體倒向兩邊,刀口平滑,滾燙的鮮血從身體一半流出,五臟六腑流了一地。
此時,刑宇渾身浴血,身上有自己的血,更多的是敵人的鮮血,刑宇仿佛妖魔般,屹立在一片屍山血海中,手中長刀依舊在滴血,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迴蕩。
「惡魔!」
不知道那個人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接着所有人都無意識的喃喃,
「惡魔!」
兩個字在這人間地獄中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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