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體 第五十一節輪姦

    雷震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對僅有數面之緣的上的好感?或許,是上校在最危險的關頭,曾經提出代替自己斷後的建議吧!

    雷震覺得,自己從來都是一個冷酷殘忍的人。

    從昆明城中一路逃來。他殺光了身邊每一個能夠利用的人。甚至就連主動獻身於自己的女孩也根本沒有放過。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當自己把她重重拋向身後密集屍群的時候。那雙充滿驚恐與不甘的迷惘眼睛。

    雷震是一頭狼。

    一頭為了生存,甘願放棄任何人的冷血之狼。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古老的故事。

    為了能夠活下去,他會把身邊所有的追隨者,統同當作「骨頭」,像逃亡中的屠戶那樣,傾囊盡數扔給飢餓的豺狼。

    在這個世界上,「骨頭」,有的是。只要你夠強、夠狠,自然就能聚集起一批批畏你如虎卻不得不依附而生的弱者。殺之不盡,拋之不絕。

    說穿了,上校也不過是一根普通的「骨頭」。然而事情就是如此的古怪:雷震卻寧願自己體力消耗甚大,也要拼命背上他,將之從屍口下救出。

    他覺得:上校。。。。

    雖然,自小在孤兒院中長大的自己,從未享受過「父親」帶來的關愛。

    他發誓,一定要把上校救活。只要能夠儘快抵達防線基地,就能把上校送上飛機。後方醫院裏。可能還有着效果更好的疫苗。。。。。。

    「小。。。得上校從半昏迷狀態中清醒。

    「對,和我說話。千萬別睡着。就這樣!」這不過是傷者在意識混亂之下,口中發出的訖語。他甚至覺得有些高興:畢竟。能夠保持必要的清醒,至少。就不會在失血過多引起的困頓中悄然而逝。

    「不!把,把我放下,放下。。。。+.顯得有些執拗。在他地一再堅持,甚至想要強行從其背上滑下地強硬中。無奈的雷震,只能將之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聽,聽我說!」強行打入地嗎啡,對於緩解疼痛有着奇效。精神為之一振的董漢。儘量從發白地嘴角擠出一絲虛弱的微笑:「別管我。帶,帶着他們,馬上,馬上離開。速度夠快的話,應該,應該還能趕上,趕上飛機。。。

    上校的意思很清楚:蘭州市區的被感染人群已經徹底變異。戰鬥力獲得極大增幅的它們,能夠輕而易舉攻破那幾道設置在城市外圍的臨時防線。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地活路,只能是儘快返回基地。搭乘軍機撤離。

    這種時候,多一個累贅。離生還的可能,自然也就更遠一些。。。。。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不等他的話說完,雷震已經蠻橫地將他再次背扛上肩。口中也不乾不淨地罵道:「老子管你是上校還是將軍,現在你必須聽我的。好好趴着別亂動,和我說話、唱歌、罵街,什麼都行。總之就是別合眼。老子一定會把你活着救出去————」

    雖然遭到了慘重的損失,不過單就軍銜看來。這支逃亡隊伍中扛有尉、校階級的軍官,也不在少數。只是,沒人對大聲叫嚷的雷震提出異議。感覺,仿佛僅為最底階士官的他,就是所有人中的最高指揮官一般。

    他們親眼目睹過那種無法匹敵的強悍力量。他們也很清楚:如果沒有雷震,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況且,對於上校地無禮,也不過是想要救他罷了。。。

    數小時後,當疲憊不堪的人們,終於進入出發防線範圍內的時候。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整齊停放在機場內部,幾架遍體漆黑的「夜鷹」重型運輸機。

    幾名身穿白衣的醫護人員,急匆匆地將上校抬上擔架,飛快送入標有巨大紅色「十」字的軍綠色帳篷之中。看樣子,應該是想要對他進行必要的急救。

    僅剩一百多人的第二步兵大隊,排成兩行縱隊整齊地站在機場邊緣。破爛不堪的防護服,身上隨處可見的傷口劃痕,以及手中滿是污血的武器。無一不在說明:這支部隊曾經遭遇過何等慘烈的戰鬥。

    一名身穿灰黃色沙漠迷彩的少校軍官,神情冷漠地站在隊列的最前方。從頭至於來回巡視着他們。那雙如同刀子般銳利的眼睛,似乎想要從那一張張充滿激動與疲憊的面容中,找出一絲可能存在的偽裝。

    幾分鐘後,當一名傳令兵帶着一紙電文,小跑着送抵身前的時候。少校臉上冰冷凝結

    ,這才出現了融解的痕跡。

    「沒錯!你們的確是隸屬第三集團軍的下屬部隊。」望着手邊用作證實的電文,少校的嘴角,也終於綻放出一絲溫和的微笑:「請原諒,我們必須核對證實這一地區所有殘餘部隊的真實身份。。。。。都累了吧!先吃飯。然後,我們會把你們送回後方進行休整。」

    雷震沒有隨着人群前往供應飯食的餐廳帳篷。而是走上前去,行了個禮,攔在少校身前。

    「對不起,我想知道,董漢上校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少校敏感地看了看他:「他的情況不是很好。不過,我們已經緊急要求空運最新的疫苗。放心,他會沒事兒的。」

    說着,他似乎並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雷震胸前的士兵編號。

    「先去吃飯吧!你們已經很累了。稍後,我們會把上校和你們一同送往後方休整。」

    不知為什麼,雷震只覺得:這位陌生少校說話的口氣頗為古怪。眼中地目光。也似乎攙雜了些異樣的光彩。而且,其胸前左邊的黃呢軍服表面,還別有一枚閃閃發亮的銀色骷髏徽章。。。。。

    作為唯一地非軍隊編制人員。黃玉琳被禮貌地請進了一間單獨地帳篷。

    帳篷里很乾淨,也很空曠。除了一套簡單的桌椅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地多餘用具。

    椅子。孤零零地放在帳篷中央。相距不過數米的桌子另外一端,赫然坐着剛剛發佈完命令地少校。以及另外兩名肩佩上尉標誌的軍官。就在他們身邊,還各自站立有四名荷槍實彈的聯邦士兵。

    「黃小姐。請坐!」

    少校說話的口氣很溫和。甚至還友好地摸出一盒價格不菲的「紅塔山3000」香煙,遞到她的面前。

    不知為什麼,黃玉琳覺得:帳篷里的這些人,頗為古怪。他們看待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着某種不可告人目地。。。。

    「自我介紹一下。」少校微笑着在火機上點然手中的煙捲:「我是負責這一基地的最高軍法官員。作為必要的調查,我希望,能夠從你這位非軍方人士口中,知曉這次戰鬥的全部過程。」


    「我拒絕!」黃玉琳幾乎是下意識地嚷出了這句話:「軍法官的權力。只對在編軍人有用。換句話說,我並不在你的職權管轄以內。你無權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

    說着,她當即便要站起轉身而走。卻被兩名侍立在旁邊的士兵,死死摁住了肩膀。

    「你似乎並不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少校狠狠吸了一口手中地香煙,在口鼻中噴出的濃濃霧氣中,不冷不熱地嘲笑道:「我希望,你能夠對我所說的問題予以配合。否則,我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你在威脅我?」麼敢這麼說?我可是被馬林議員欽點進入輻射區,進行現場報道的新聞記者。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我告你濫用職權,目無法紀嗎?」

    「你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可惜,卻不夠聰明。」說到這裏,少校收起臉上的微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別以為自恃有議員做後台,你就能夠肆無忌憚地撒野。這裏是軍隊,更是戰亂地區。我隨便遍個藉口,就能讓你莫名其妙徹底消失。到了那個時候,死無對證明,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和所謂的議員控訴?哼!哼!哼!忘記那句老話了嗎?「死人,不咬活人」。」

    黃玉琳沉默了。只是,眼中放射出的光芒,絲毫不能掩飾其內心的憤怒。

    「說吧!你都想知道些什麼?」幾分鐘後,她決定放棄這種無用的矜持。

    「這就對了!」再次恢復微笑的少校,溫和地說道:「我需要你說明進入蘭州市區戰鬥的詳細經過。每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

    半個多小時後,當口乾舌燥的女主播,認真仔細地說明所知一切的時候。忽然發現:幾個站在身邊的士兵,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淫邪的古怪笑容。

    她甚至看到:就在自己說出「所有攝像器材盡毀,沒有任何錄製品得以保存」這句話的同時,坐在上首的少校眼中,也莫名地放射出輕鬆釋然的目光。

    「就這些?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黃玉琳搖了搖頭。下意識地想要從椅子上站起。她連一秒鐘都不願在這個令人發寒的鬼地方多呆。

    「等一下,你暫時還不能走。」

    隨着命令,兩名士兵將女主播柔弱的肩膀再次重重按下。覺得受到極大侮辱的她,不由得怒聲叫道:「要說的,我都說了。你究

    幹什麼?」

    「費了半天口舌。自然得要好好慰勞你一番。」少校從桌子背後走了過來。半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捻起她那柔滑的下巴。毫不掩飾地笑道:「現在,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餘興節目。我們會好好讓你品嘗一下,世界上最強壯男人的滋味兒!」

    「你,你想幹什麼?」望着眼前正在解下軍褲皮帶的他。黃玉琳只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想幹什麼?呵呵!多麼奇怪地問題啊!當然是想要好好的強姦你————」

    說着,下身精赤的少校。狠狠撕裂她身上的防護服。雙手抓起兩條白嫩地大腿,將自己昂長無比地生殖器官重重捅了進去。望着身下慘痛哀號的女主播,猙獰地狂笑道:「別着急,我們會一個一個慢慢來。誰也不會拉下。足夠把你餵得飽飽地。甚至。撐到吐為止。哈哈哈哈。。。

    從不注重食物的精細程度,但是分量足夠。這向來都是軍隊伙食地最大特色。

    也許是因為時間太過倉促的關係吧!發放到第二步兵大隊官兵手中的吃食。不過是一份熱氣騰騰的米飯,一個自動加熱的豬肉罐頭。以及一小袋簡單的糖漬酸菜。外加管夠的蔥花鹽水白油湯。

    沒人抱怨飲食的粗糙。所有人,包括雷震在內,都在悶着頭大口撥拉着軍用餐盒中地米飯。迴蕩在人們耳邊的,只有旁人與自己口中散發而出那響亮無比的咀嚼聲。

    一天了,除了幾塊簡單的餅乾,他們連一口水都沒有下肚。

    被緊張與恐懼統治的時候,他們或許不會感覺到飢餓的存在。一旦脫出生天,整個人徹底放鬆。空空如也的胃袋。總會不失時機地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提醒着主導身體的大腦,滿足自己最根本的欲望。

    與旁人地狼吞虎咽不同,雷震吃得很慢。他吃一口是一口。無論米飯或者肉塊,總要在口腔里細細咀嚼半天。這才帶着無與倫比的舒服與暢快,認真地將之吞咽下肚。

    這是最為有效的進食方式。食物中所含有的絕大部分營養,都能得到充分的吸收。

    下一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吃上。他只能以這樣的方法,儘量滿足身體的需求。

    雷震已經想過,吃過飯後。就去醫療帳篷里。看看上校的情況究竟如何。畢竟,那是除了自己與林鐘而外,最為關心的人。

    就在他扒下餐盒中最後一口米飯,從椅子上站起。想要走到廚師面前再添一份的時候。忽然,眼前一片莫名的晃動。視線內的一切物體,也隨之拼命地顛簸起來。原本清晰的景物,也在無法聚焦的情況下,分而出現了多個以上的重影。

    眩暈!這是典型的眩暈!

    杵着旁邊的牆壁,頭腦中一片混亂的雷震,憑着自己最後的清醒,朦朧地看到:手捏碩大湯勺,近在咫尺的軍中廚師,正用充滿戲謔的眼光看着自己。旁邊幾名同樣正在端着餐盒,正要進食的同伴,也在一陣不由自主的搖晃中,歪倒着身形。

    「嘿嘿嘿嘿!一幫蠢貨!死吧————」

    隨着耳旁聲震如雷的大喊,雷震只覺得:自己的小腹被一隻巨大的拳頭重重撞擊而上。使得眼前金星亂冒的他,當場失去了知覺。。。。。。

    時間,總會在人們最不經意的時候,悄然溜走。當然,必須的睡眠,應該不屬於此中之列吧!

    痛!劇烈的頭痛!

    這是雷震從昏迷中清醒之後,腦子裏產生的第一意識。

    身下傳來的冰冷,明白無誤地告訴他:自己正仰面橫躺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

    他想彎起手臂,曲起雙腿,從地上站起。卻發現:酸軟腫脹的四肢,根本使不出半點力氣。

    究竟怎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死死咬緊牙關,強忍住腦子裏幾欲爆裂的疼痛。從繁雜的迷惘與混亂無比的神智間,勉強擠出一絲稍縱既逝的清明。他終於想起:此前發生的種種異常。

    毫無疑問,自己吃下的那些食物里,肯定被人下了某種致暈類的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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