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當初與維爾根之間的協議豪賭,與之相比也算不上什麼。
這一次,賭的可是自己的性命,自己的腦袋。
自己造就的生物,是否真會殺了自己?
其中的概率,應該在百分之五十左右吧!
何況,自己手上,還捏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相信,對於這些,一百九十六號絕對很感興趣。
如果,這也能算是部分的籌碼。那麼。。。。。。存活機率,無疑會更大一些。
或許,還會給自己帶來更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畢竟,那只是一個複製人。
他與真正的人類,尚有一定的區別。
而且看他的樣子,對於那些久已塵封的古代秘密,似乎同樣知之甚多。
嘿嘿嘿嘿。。。。。。與自己的創造物合作。。。。。。有意思!有意思啊!
老者的心思,雷震當然不可能一清二楚。
如果在這個世界上,當真有着那種只在傳說中出現,無所不知的神人。那麼,相信生活在俗世的人類,一定會時刻感受到身邊無所不在恐懼與冰冷。。不過,不知道事實,並不代表沒有猜測的權力。
望着地上那一堆隊散亂的零皮碎骨,以及在巨大重力碾壓下,完全粉碎成為醬狀半凝固體的血沫肉泥。雷震地嘴角。下意識地浮現出近乎魔鬼般的殘忍笑意。
痛快!
真***痛快!
很久沒有過如此暢快的感覺。
殺人,只有全身心地進入到狂放殺戮的境界,才能真正體會到那種發自內心的無邊快意。
「也許,我真的是個另類。是個不屬於人類,體內卻偏偏流淌着人類血液的怪物吧-------
帶着這樣奇妙地念頭,他緩緩跨過狼籍的地面,用沾滿血肉泥醬的橡膠鞋底,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面上。踩踏出一個個互為連貫的醒目鮮紅印記。慢慢走到了厚實的鋼鐵閘門面前。
門,已經開了。
拗黑的甬道,仿佛貪婪無比地巨獸之口。足以把任何妄想步入其中的探尋者混然吞下,填充自己那空得幾乎見底的轆轆餓腹。
「進來吧!我已經解除了所有的防禦--------」
神秘男子的聲音,從揚聲器里聽來,是那樣的刺耳。
同時,也充滿着無比地誘惑。。。。。。
幽藍的的冷光。從牆壁上的懸掛點柔和地散發出來。在陰暗的通道里,映照出一團又一團半圓形狀的區域。指引着陌生的外來者,一點點接近那最為隱密的核心。
「你,終於來了--------」
就在甬道盡頭地中央控制室內,雷震見到了一直將自己掌控在手中的神秘人。
「這傢伙。。。。。。長得真他媽丑-------
不知為什麼,當老者地面容。在淡色燈光的映照下,從黑暗中逐漸顯露的時候。雷震的心裏,也隨之冒出了這種類似玩笑般的古怪念頭。
憑心而論,眼前這個一直暗中操縱自己地男人,雖說談不上什麼英俊和帥氣。但是,絕對沒有想像中那麼醜陋。
他地身高,完全符合標準的比例。削瘦地體格略有些枯縞,卻也顯得尤為精神。
若是時光倒流數十年。肯定會是那種足以迷倒不少女人的健美男子。
然而,現在的他。已經老了。
而且,老得非常厲害。
佈滿皺紋的臉上,皴折得如同一塊枯萎無生氣的枯木樹皮。遍佈其中那一團團灰暗的色斑,更使得這塊「樹皮」仿佛被蟲噬蟻齧般,留下無數大小不一的密集孔洞。就在這張生命幾乎快要完全消逝的麵皮上。旁人所能看到的。除了落寞與垂幕,再也沒有別的多餘的東西。
他。實在太老了。。
這也正是雷震為什麼會說其「醜陋」的真正原因。
不過,與所有這些相比,老者那雙被渾濁晶液所籠罩的眼睛裏,卻放射出一種與之顯然並不搭配的奇異光彩。
「怎麼,不想給我來杯咖啡嗎?」
望着桌上已經半涼的漂亮瓷杯,雷震隨意地拉開一張椅子,落落大方地坐下。
「咖啡?想不到,你居然也會喜歡這種東西--------」
老者咧嘴一笑,從乾癟的嘴唇中露出幾顆殘缺發黃的剩牙。饒有興趣地看了看他:「加糖?要不要牛奶?或者,要點什麼別的?」
「什麼也不加,只要黑咖啡。苦苦的那種,越濃越好!」
雷震的回答,充滿了譏諷的意味:「順便說一句--------數量不要太多,隨便一點,已經足夠。」
話里的意思非常明顯-------我到這裏,可不是為了跟你漫無邊際的閒聊。
老者不是傻瓜。自然能夠明白對方話中的潛台詞。
「嘿嘿嘿嘿!那麼,你都想知道些什麼呢?」從自動沖飲機上端下滾燙的杯子遞過。老者眼睛裏那些黃濁液體晃動的背後,詭異地流露出毫不掩飾的狡詐與邪惡。
「你應該明白!我是一個沒有什麼耐心,更不會對任何事物動充滿好奇的人--------」
看穿對方心思的雷震,慢慢拿起杯子淺抿一口。頭也不抬地說道:「對於所謂的秘密,我的興趣,遠遠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強烈。能知道,當然不錯。不能知道,其實也沒有大不了。只要將擁有秘密的人殺了。。。。。。所有的一切,自然能夠重新回復其本來的面目。」
聞言,老者堆笑的臉上,不由得的略略一滯。
他當然明白這話里的另外一層意思。
一百九十六號,是一個極其冷酷的人。
也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從不講究任何倫理道義的人。
雖然,很多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絲人類的溫和與善良。
但就骨子來說,他就是一個殺手。
一個不折不扣,冰冷、殘忍、做事不留情面的殺手。
他沒有那麼多所謂的心機。
剛才這番話,與其說是正式交手前的談判。不如說是他毫不遲疑地打出了手中的所有底牌。賭博的過程,需要高超的技術與敏捷的頭腦反應。
可是,從全局來看,這些東西不過只是輔助。
真正起作用,決定勝負關鍵的,還是最終那翻起的底牌。
孰大孰小,一目了然。。
想到這裏,老者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發自內心的悲涼,也在其思維中默默沉積,揮之不去。
「如果,因為我的死,遺漏了什麼關鍵性的秘密。對於你來說,絕對是無法承受的絕大損失--------」
「損失?哈哈哈哈-------
雷震的笑聲,聽上去頗有些戲謔的意味:「我能損失什麼呢?既然得到一件東西,殺你與不殺結果完全相同。其中的差別,僅僅只是時間的多寡。那麼,我又有什麼可值得擔心的呢?不要忘了,死者死矣。至於生者,可是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尋找那些被隱藏起來的秘密。
話已至此,的確不再值得多費口舌。
老者唯一能做的,只是無奈地長嘆一聲。頹然地倒在身後那寬敞柔軟,卻一片冰涼的座位上。。。。。。
林霽雲是一個運氣很好的人。
這並不是他個人對自己所下的評價。而是身邊每一個熟識者,對他的讚譽羨慕之詞。
當然,在這之前,必須加上一個時間的限制。
整整三十個地球年。
人這輩子,能有幾個三十年。。。。。
在旁人看來,一時的富貴與享受,絕對是足以用任何代價換取的夢幻。
一時與一世,其中的差別,不過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字眼。
整整三十個地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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