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獨神 31 前日之因今日之果

    「什麼！」

    「大聯盟大比第六名的楚暮，真的就是你！」

    蔚藍聖主雙眼瞪大，眼珠子差點凸出來，渾身顫抖之間仿佛被雷霆轟擊，內心宛如驚濤駭浪，意識恍惚，如同在夢中。

    良久，蔚藍聖主才慢慢的平復下來，看着楚暮那張年輕的臉，充滿了淡然的神色，深邃的雙眸之中有一種無以倫比的自信，那，不是狂妄，而是無數次生死磨礪無數次擊敗強敵沉澱下來的，有着深厚的根源。

    呼出一口氣，蔚藍聖主完全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但看楚暮的眼神卻十分複雜，內心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覺得自己多年的修煉，好像都練到了豬狗身上了。

    好吧，和最頂尖的絕世天驕之間，自己的確沒有什麼可以相比的，旋即，他很高興，因為楚暮出身蔚藍界域，他的成長對蔚藍界域的氣運會有影響，或許現在因為時間短暫，再加上楚暮還不夠強大，看不出什麼效果，但多過一些時間，或者楚暮成就主宰境之後，蔚藍界域受到的影響就會變得清晰起來。

    「聖主，此次回來，我有一件事要處理。」楚暮說道，雙眼精芒逼射而出：「二十幾年前，有一大帝說奉聖主之命，送我離開蔚藍界域，可有此事？」

    「沒錯，當時我們無力對抗赤紅界域的強者，只能將你送離蔚藍界域，前往更高級的界域修煉，讓你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將修為實力提升起來。」蔚藍聖主笑道：「現在看到你，我就知道當時的決定，無比正確。」

    楚暮看着蔚藍聖主，並沒有因為蔚藍聖主是三步大帝巔峰的強者而有所畏懼，從蔚藍聖主的眼中，他看出，蔚藍聖主並沒有說謊。

    「聖主你可知道，當年，我差一點死在混沌虛空之中。」楚暮不徐不疾說道。語氣十分平淡。

    「怎麼說？」蔚藍聖主心頭一動，覺得楚暮是話中有話。

    「送我離開的那艘飛艦，被做過手腳，離開蔚藍界域不久後就爆炸。」楚暮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情：「我提前感覺到危險，用盡全力才破開飛艦的大門，在飛艦爆炸的瞬間衝出飛艦。」

    聽到楚暮的話，蔚藍聖主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楚暮所說的話不多，和整個事情的過程對比起來。很短暫，但從楚暮的話語之中，蔚藍聖主卻可以想像出其中的兇險。

    一句「用盡全力才破開大門」就足以說明，那飛艦的大門也同樣被動過手腳，目的，就是為了讓人無法離開飛艦。

    也難怪蔚藍聖主的臉色會如此難看了，當年他吩咐聖宮的一尊一步大帝偷偷出動，帶着楚暮乘坐飛艦，偷偷離開蔚藍界域，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那樣的事情，蔚藍聖主並沒有認為楚暮是來消遣自己。

    堂堂一尊最頂尖的絕世天驕，大聯盟大比第六名的人，會特地跑來消遣自己？

    也就是說，那飛艦被人動過手腳，目的是要殺死楚暮，而動手腳的人，無疑就是當年他派出去的那個一步大帝了。

    想到這裏，蔚藍聖主不禁有種害怕的感覺，一陣陣的後懼。萬一當年被得逞了，楚暮豈不是死了，那對於蔚藍界域對於整個人族而言，是多麼大的損失啊。

    殺意。頓時從內心最深處湧現。

    蔚藍聖主現在就有一種衝動，將當年的那個一步大帝找來，然後凌遲處死。

    「聖主，當年我沒有死，我就決定，來日。要親手報仇，現在，我回來了。」楚暮說道，他一眼就看出蔚藍聖主的想法，不過，他要自己動手。

    「好。」蔚藍聖主直接答應：「來人，讓柏高然過來見我。」

    ……

    柏高然這二十幾年來，過得很小心，因為當年他對飛艦做過手腳，導致飛艦在離開蔚藍界域不久後爆炸，返回蔚藍聖宮之後，有點心虛，因此深居淺出。

    好在都沒有被發現，漸漸的也就放下心來，而修改飛艦使之爆炸之後，他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來自於赤紅界域赤炎地界的好處，因此二十幾年下來，他的修為有了明顯的提升，從一步大帝中階提升到一步大帝高階，實力也提升了不少。

    二十幾年的時間過去，柏高然也差不多將當年的事情給忘記了，因為都已經過去了，沒有記下的必要。

    突然被蔚藍聖主召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自己作為蔚藍聖宮的大帝境強者，在蔚藍聖宮之內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因此，他一點都不擔心。

    當柏高然踏入大殿之際，看到了楚暮的背影，一瞬間覺得似乎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來，他也沒有多想，大步走進大殿之內。

    「參見聖主，不知道聖主召見我，有什麼吩咐？」柏高然恭敬行禮後說道。

    「柏高然，回頭看看你後面的人是誰。」蔚藍聖主的語氣，有一種森然，讓柏高然的渾身不自覺一顫，回頭看去，仿佛被雷霆轟擊似的渾身一顫，整個人像是變成了木頭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他的兩隻眼睛瞪大很大，眼珠子仿佛要凸出來掉在地上，瞳孔卻是瞬間收縮如針。

    一時間，他甚至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很快，柏高然反應過來，裝作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你是……楚暮，二十幾年不見你的修為竟然提升了那麼多。」

    柏高然的修為和楚暮一樣，但論層次卻是不如，因此，他無法準確的看出楚暮的修為，只是覺得高深莫測，卻也沒有往大帝境聯想。

    畢竟，二十幾年前楚暮離開時，才萬古境的修為，如今過去二十幾年，就算是很天才，能夠達到聖尊級就不錯了，至於看不透，只能歸根於對方所修煉的功法或者其他的原因。

    「當年我沒死，你很意外吧。」楚暮的話卻是很直接。

    「小友說什麼？」柏高然露出一臉的茫然，旋即轉為憤怒：「難道小友在離開蔚藍界域之後，赤紅界域的人還繼續追殺嗎？」

    不得不說，柏高然的演技還是挺高的，完全是一副站在楚暮的角度而憤怒的樣子。

    楚暮的眼神不變，古井不波，就這麼盯着柏高然，柏高然則是一臉無畏的和楚暮對視，好像他真的不曾做過一樣。

    「柏高然，赤炎地界的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不惜背叛聖宮。」蔚藍聖主開口，儘管柏高然表現得很自然，但他看到楚暮瞬間的反應，還是被蔚藍聖主清晰的捕捉到，內心更加的肯定。

    「聖主，您說什麼？」柏高然一副不知道什麼情況的模樣，又很氣憤的樣子：「聖主，我對聖宮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啊。」

    蔚藍聖主和楚暮都用一副看笑話的模樣，看着柏高然表演。

    他們早已經肯定當年之事，就是柏高然所做。

    「當年我差一點死在飛艦的爆炸之下，我就發誓，有朝一日，我會回來討一個說法討一個公道。」楚暮看着柏高然，不徐不疾說道：「現在，我回來了，你這樣子，反而讓我覺得，不夠敞亮。」

    「其實，你承認或者不承認都不重要。」楚暮說道，旋即，看向蔚藍聖主：「聖主，今日，我便要斬殺此獠。」

    話音一落，劍光乍現。

    柏高然在聽到楚暮的話之後，便迅速做出反應，他直接轟出一掌，強橫的掌風席捲，轟向楚暮，自己則飛速後退，化為一道流光，瞬息沖向了大殿之外。

    柏高然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就算是不承認也沒辦法，因為對方的意思，完全就是不管自己承認或者不承認，完全就認定了自己。

    若只有楚暮一人，他必定要出手將楚暮殺死，但這裏還有蔚藍聖主，蔚藍聖主可是三步大帝巔峰強者，比他這個一步大帝高階還要強橫無數倍，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在蔚藍聖主面前，自己若是一心要殺楚暮的話，只怕連走都走不掉。

    因此，他出手攻擊楚暮，自己則飛速脫身，能殺死楚暮最好。

    可惜，他低估了楚暮的實力。

    劍光破空殺至，瞬息將掌風切開，如同切開一張薄紙，犀利的劍光帶着驚人的寒意，以驚人的速度，殺向柏高然。

    柏高然是高階一步大帝強者，實力不弱，卻只是普通的水準，楚暮同樣作為一步大帝高階，真正的實力至少達到二步大帝高階的層次，兩人之間的差距，極大極大。

    蔚藍聖主正要出手之際，楚暮揮斬而出的劍光，便已經殺向沖向大殿門口的柏高然，更快。

    柏高然正要衝出大殿的剎那，突然感覺自己的身軀傳來一陣陣的痛楚，那痛楚，直接將他的身軀撕裂。

    一劍，只此一劍，楚暮也只出一劍，便將柏高然斬成兩半，靈魂破碎。

    蔚藍聖主不得不收回手掌，滿臉愕然。

    他知道楚暮的修為是一步大帝高階，也知道柏高然的修為是一步大帝高階，更肯定，柏高然不會是楚暮的對手，但只是一劍秒殺，這，似乎也太快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