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那麼多有用麼!」葉玄冷聲說道。
這梧桐竟然敢暗殺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機靈,被這梧桐困住,以使得梧桐警惕心大大減小,恐怕還沒有機會施展左手氣劍以及瞬殺劍意將梧桐置於死地。
要知道,正面交戰,他根本不可能是固元境的對手!
綠殷劍術再強,也很難做到越階挑戰。
此次,完全是這梧桐大意之下,以及那件紫杉道衣。
紫杉道衣有微弱吸收真氣的作用。
若非是紫杉道衣可以吸收真氣,那麼以梧桐真氣的束縛,他豈能有機會釋放出瞬殺劍意!
「池主師弟!」
就在這時,蕭漓和幾名白衣長老匆忙從遠方趕來。
蕭漓一臉急切,在趕到葉玄這裏時,連忙從高空落下,她剛才聽到聲音,就知道葉玄這裏發生了交戰,心中一急,便是飛速的朝着葉玄這裏趕來,只到看到葉玄沒有什麼危險,方才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天空已經漸漸顯明。
「池主師弟,發生了什麼!」蕭漓問道。
「有人暗殺我!」葉玄指了指地面上的黑衣人。
「她是誰!」蕭漓凝眉問道。
「你應該猜得出來!」葉玄說道。
蕭漓一聲嘆息,蹲下身子,將梧桐的黑衣面紗摘下。
「果真是你,梧桐師姐!」蕭漓心中悲涼。
她心中沒有驚訝,只有震撼!
這震撼的並非是梧桐,而是葉玄!
葉玄明明只有五玄位,竟然擊敗了固元境的梧桐,她心中怎麼可能不驚,要知道,梧桐掌控着百花池最為核心的功法,在同階中那也是優秀者,在百花池內,除了她和長老外,無人拿的下梧桐!
而葉玄,竟然做到了這些。
其他的幾個長老也頓時深吸了一口氣。
眼睛再看着這個少年時,不禁多了幾分深思。
這個葉玄,不簡單!
葉玄冷聲說道:「按照百花池規矩,弟子暗殺池主,該當何罪!」
「處死!」蕭漓貝齒輕咬,剛剛說罷,便一個彎身,懇求道:「請……請求池主,不要降罪於梧桐師姐,梧桐師姐不過是一時憤怒沖昏了腦袋,還望池主不要生氣!」
「你讓我不生氣?」
葉玄眼睛一眯,道:「這種事情放在你頭上,你會不會生氣!」
怎麼可能不生氣。
如果不是自己機靈,現在倒在地上的就不是梧桐了,而是他!
「要殺要刮,趕緊的,別那麼多廢話!」梧桐牙關一咬,大聲喊道。
「好,我成全你!」
葉玄揮手一劍,就要落下。
「池主手下留情!」
下一刻,蕭漓一下子沖了上去,攔住了葉玄的一劍。
蕭漓緩了一口氣,連忙又說道:「池主,梧桐乃是百花池的大師姐,你此次就饒她一條性命,我會將梧桐師姐關進禁雲府中,讓梧桐師姐反省,禁雲府乃有彩霞長老掌管,彩霞長老一定會管理好梧桐師姐的!」
她心中也擔心。
擔心葉玄會不留情面的直接殺死梧桐。
她還真沒有想到,昨天還笑面如春風般和藹的少年,在這種時候,竟然會如此果決,雖然她知道葉玄如此做是對的,但心中總是不想同門自相殘殺。
葉玄冷冷的看了一眼梧桐。
「好吧!」
雖然很想將梧桐殺死。
但蕭漓所言,並非是完全沒有對處。
如果他剛剛擔任池主的第一天就將梧桐殺死的話,那麼恐怕第二天就會有人煽風點火。
「我給你一個面子!」葉玄一身紫衣在身,道:「你們自己處置吧!」
說罷這話,葉玄就負手轉過身去。
他看得出來,這些長老只聽命於蕭漓。
蕭漓看向梧桐,嘆道:「師姐,你不該做這些!」
「不用你管!」梧桐喝道。
蕭漓眼中一閃憐意,道:「彩霞長老,交給你了!」
「是!」彩霞長老長嘆一聲,隨即一揮手,將梧桐用真氣困住,而後一步踏出,就離開了這裏。
其餘的幾名長老看到已然無事,也紛紛告辭離開。
蕭漓看得出,葉玄心中很是生氣,便上前柔聲說道:「池主師弟,還在生氣?」
「算了,已經揭過去了!」葉玄搖了搖頭。
「其實,以梧桐師姐的罪名,她早已經罪該萬死!」蕭漓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她是師祖當年撿回來的女子,師祖念她可憐,收她做了乾女兒,而我師傅是看着她長大的,終究不忍對她出手!」
葉玄沒有說話。
蕭漓眼睛偷偷的看了一下葉玄,說道:「我師傅說過,如果以後梧桐師姐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就把她困在禁雲府里,不要殺她!」
「她都還有什麼罪名?」葉玄問道。
蕭漓柔柔苦笑道:「私通雲景宗門的天才,圖謀串通雲景宗擔任我百花池的池主,而後讓整個百花池出賣給雲景宗,她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察覺出來,只是一直沒有點破!」
「雲景宗?」
葉玄微微皺眉。
像梧桐這種女人,不值得憐惜,連自己師傅都辱罵的女子,留她何用!
可是雲景宗又是什麼地方?
「雲景宗乃是百花池的敵對門派,而且生死敵對的門派!」蕭漓說道。
「私自串通私自門派,豈不是罪該萬死!」葉玄沉聲說道。
「梧桐師姐一直認為自己很聰明,其實她不知道,她一直被雲景宗利用了!」蕭漓搖頭說道:「雲景宗和我百花池乃是生死大敵,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天選門,也與我百花池不合,在這一代,這兩個門派,常年與我百花池紛爭不斷!」
「嗯!」
葉玄點了點頭:「雲景宗和天選門兩個勢力,與我百花池相比,誰強誰弱?」
「若是以前,自然是我百花池厲害,可惜師祖仙逝,這兩宗實力要比我百花池強上一大截,若非是三方勢力互相牽引,恐怕我百花池早已經被兩宗滅掉了!」蕭漓苦笑道。
葉玄皺起眉頭。
看樣子,情況並不是那麼好啊。
「而且三宗三年一次的弟子交戰和宗主戰,也要開始了……」蕭漓黛眉微蹙,道:「英舞臉上的傷勢,就是上一次弟子交戰中,留下的傷勢!弟子交戰倒也沒什麼,最主要的是宗主戰……」
「什么弟子交戰和宗主戰?」葉玄疑惑道。
蕭漓說道:「就是三宗在這一代立下的規矩,每三年,三宗都會派出最傑出的弟子互相比試,我百花池已經輸了兩次了,宗主戰雖然能夠挽回一些面子,但師傅也死了……」
葉玄剛想要再說話。
可是就在下一刻。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池主!」
「池主!」
兩個紅衣身影急切的趕到了這裏。
「英舞?」葉玄微微一愣,旋即就明白了過來,他昨天在大殿上,告訴英舞今天來找自己。
「怎麼來的這麼早?」
英舞旁邊還有一名紅衣女弟子,兩人略有些拘束,先是盈盈朝着葉玄一拜,道:「拜見池主!我……我心中急切,昨天晚上茶不思飯不想,只想早些將臉上的疤痕去掉,打擾了池主,還希望池主不要怪罪!」
「不必拘束!」葉玄擺了擺手,道:「以後你們在我面前不必擺的跟個下人一樣,同門同派,又何必拘束那麼多!」
蕭漓莞爾一笑道:「其實池主很好說話的!」
「是嗎!」英舞一亮,旋即看向葉玄喜道:「池主,你說,你能夠把我臉上的疤痕去掉?」
葉玄點了點頭。
英舞頓時蹦跳起來,仿佛一個小女孩,她眼中的喜悅再也掩飾不住,喜悅的潮水衝破了她積壓這麼多年的悲傷,對於一個女子來說,臉上的疤痕,簡直是一個女人的噩夢,而她的疤痕,足足有半步了半張臉那麼長。
她恨極了雲景宗當年的那個弟子。
「池主,你……你一定要幫我把臉上的疤痕去掉!「英舞回憶起來,臉上露出傷感之色,不禁哭出聲來。
葉玄哭笑不得,道:「你再哭的話,讓我怎麼給你去疤痕?」
英舞頓時一撇小嘴,忍住了心中傷痛。
「好了,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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