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蘇澤在金陽大酒店住下後,拿出當年在鬼門峽石洞中找到的那個梳子,嘗試着用仙人指路法器,搜尋梳子的主人。⊙,
雖然這個梳子不是人身上掉下來的頭髮之類好用,但是梳子被人長久使用,肯定也會帶上人的氣息,如果那個人同樣來到木托市,通過施法應該是可以找到的。
然而蘇澤嘗試了幾次後,法器毫無反應。
蘇澤有些失望。
既然法器沒有反應,那麼梳子的主人很可能並沒有來到木托市。
不過他沒有放棄希望,現在離天山論劍還有三天,說不定那個人還沒有趕到這裏。
他起身離開房間,來到隔壁,敲開門道:「思甜,你過來一下。」
正在和姥姥說話的藍思甜連忙跑過來道:「哥哥,怎麼了?」
「你到我房間來。」蘇澤說道。
藍思甜也不疑有他,跟着蘇澤走過去,倒是姥姥欲言又止,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蘇澤把藍思甜叫過去是什麼意思?
只是現在萬蠱門衰微之極,全仰仗蘇澤才能在木托市站穩腳跟,甚至接下來的天山論劍也要靠蘇澤保證安全,她心裏雖然擔心卻也不敢直接表露出來。
蘇澤帶着藍思甜回到房間,他合上門,從懷裏摸出一個瓷瓶,從裏面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道:「思甜,上次哥哥從你姥姥那裏得來一顆冰顏果,哥哥說過煉成丹藥要給你一顆,現在哥哥已經把丹藥練成了,你把這顆丹藥吃下去吧。」
「哥哥,你真的煉成丹藥了,可是我吃了,你不是沒有了。」藍思甜並沒有立刻去拿那顆丹藥。
「傻丫頭,哥哥既然說要煉成丹藥肯定不止一顆,你快吃了吧。」蘇澤摸了摸藍思甜的腦袋。
藍思甜這才拿過蘇澤手裏的丹藥,毫不猶豫的放到嘴裏。
很快。駐顏丹就起效果了,一些灰黑色的雜質從藍思甜的體內冒出來。
「好癢……」藍思甜動着身體,又看到自己身上冒出的雜質,她皺眉道:「哥哥。這是什麼啊?」
「這是你體內的雜質,沒關係,這顆駐顏丹可以讓你的皮膚變得更好,你去衛生間裏洗個澡就沒事的。」蘇澤道。
藍思甜也受不了身上的怪味,趕緊跑進了衛生間裏。裏面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
駐顏丹的藥效完全出來要一段時間,蘇澤見藍思甜去洗澡了,便坐到客廳里打開電視。
過了二十分鐘,蘇澤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蘇澤走過去打開門,發現姥姥站在外面,便問道:「姥姥,怎麼了?」
「思甜呢。」藍顏問道,語氣中還帶着一絲焦急。
這大半夜,蘇澤帶走藍思甜,她心裏已經擔心了。但是礙於蘇澤她不好直接阻止,畢竟蘇澤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乘人之危的人,可是過了快半小時了,藍思甜還沒回來,藍顏已經顧不得得罪蘇澤了,直接過來敲門。
「思甜,她還在洗澡。」蘇澤說道。
「什麼?」藍顏語氣急變,她憤怒的推開蘇澤,吼道:「思甜才十五歲啊,你。你怎麼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藍顏衝進了房間裏。
蘇澤傻眼了。
我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不過他的腦子反應也很快,立刻明白過來,姥姥肯定是誤會他對藍思甜做了什麼事。
這哪跟哪啊。
他蘇澤就算再饑渴,也不可能對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下手吧。何況他把藍思甜當妹妹一樣。
蘇澤摸了摸鼻子,轉身走進去對藍顏道:「姥姥,你誤會了,我沒有對思甜做什麼事……」
衛生間裏忽然傳來藍思甜的一聲尖叫。
藍顏臉色陡變,因為她自身的遭遇,她對任何男人都沒有好感。或者說不信任任何男人,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蘇澤,急忙衝到了衛生間門口喊道:「思甜,你有沒有事?」
「姥姥?我,我沒事。」藍思甜此時正呆呆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當她聽到姥姥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她連忙穿上衣服走出來。
藍顏上前一把抓住藍思甜的手道:「思甜,你告訴姥姥,是不是這個畜生對你做了什麼事,你放心,姥姥就是拼死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藍思甜愣道:「姥姥,你幹嘛啊,為什麼要這麼說哥哥,哥哥對我很好啊,他剛才給我吃了一顆丹藥,你看我的皮膚。」
藍顏剛才因為焦急憤怒,並沒有仔細看藍思甜,此時聽到藍思甜的話,她才驟然發現藍思甜的皮膚變得晶瑩剔透,毫無瑕疵,藍思甜生活在苗江,皮膚本來有些小麥色,現在也變得白皙無比。
「思甜,你怎麼會變化這麼大。」藍顏吃驚道。
蘇澤的聲音傳來:「你上次給我的那顆冰顏果,我已經煉製成丹藥了,給思甜吃了一顆,這是駐顏丹,可以讓思甜永葆青春,不會衰老。」
藍顏震驚萬分。
她當然知道冰顏果的效果,她自己當年就吃了一顆,不過即使是冰顏果也絕對沒有如此厲害的效果。
此時,她才明白自己真的誤會蘇澤了。
想到剛才她對蘇澤口出不遜,她有些尷尬起來,萬蠱門現在全靠蘇澤撐腰,她剛才直接罵蘇澤畜生,禽獸不如,不要讓蘇澤生氣離開才好,她語氣慚愧的道:「蘇澤,我剛才……」
蘇澤立刻打斷了姥姥的話,說道:「我知道,姥姥你不用解釋了,我理解。」
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有些無奈而已。
至於被姥姥罵了幾句,反正也不疼不癢的,畢竟姥姥也是關心藍思甜,他的氣量還沒那么小。
藍思甜感激的道:「謝謝哥哥。」
她一來感激蘇澤沒有和姥姥計較,二來感激蘇澤給了她這麼好的丹藥,那個女孩子不愛美,即使她才十五歲,但是對容貌也是很在意的。
「跟哥哥客氣什麼。」蘇澤寵溺的捏了捏藍思甜的鼻子。
雖然蘇澤沒計較她,藍顏心裏也尷尬不已,站了一會便要起身離開。
蘇澤忽然開口道:「姥姥。其實我可以治好你臉上中的毒,讓你恢復容貌。」
他之所以願意幫助藍顏除了她是思甜的姥姥,也是看出藍顏似乎對任何一個男的都抱有敵意,這種心態並不是什麼好事。
藍顏頓了一下。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過了好一會,她才用一種嘶啞的語氣道:「蘇澤,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一大把年紀了,半輩子都這麼過來了,恢復容貌對我已經沒有意義,而且我留着它,就是讓自己記住那個人,當年他從我身上拿走的,我都要拿回來。」
說完,藍顏便離開了蘇澤的房間。
蘇澤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藍顏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這種仇恨讓她寧可放棄恢復容貌也要記住。可見其怨恨之深,這種事他沒辦法去勸解,唯有當事人自己才能化解。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星海派的人並沒有再次找上門來,蘇澤懷疑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經被猜出來了。
不然星海派一個一流門派,有宗師坐鎮,自己廢掉他們少主,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就是滅掉了藏劍門的那個人,所以才會忍氣吞聲。
但是蘇澤也不認為事情會這麼簡單的過去。
他可是清楚記得當時武當找上門來,還說少林盯上了自己。並且通過武盟給自己發過什麼征繳令,只不過他當時沒有在意,後來又因為去非洲的一系列事情,和武林幾乎已經斷開了。
現在他來參加論劍大會。說不定接下來還會生出變故。
蘇澤有這個準備,不過他不是畏手畏腳的人,更不會因為可能出現變故,就退縮。
哪怕是少林想要動到他頭上,他也不懼。
就在木托市等待論劍大會的幾天裏,蘇澤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用法器搜尋梳子的主人。可是,直到論劍大會開始的那天,他也沒有搜尋到梳子的主人。
這讓蘇澤失望無比。
難道那人沒有來參加論劍大會。
蘇澤壓住心裏的失望,既然來了,論劍大會肯定是要去看看的,大清早,藍思甜就來叫他了,今天各大門派將齊聚天山,所以要從木托市趕到天山上。
萬蠱門來的人不多,只有八個人,包括蘇澤在內,才九個人。
蘇澤他們下樓的時候,在樓下的大廳里已經匯聚了不少武者。
看到萬蠱門的人下來,這些武者全都當做沒看見一樣。
金陽大酒店裏除了住在最頂層的太極門,其他幾層住着金光宗和黃山派兩個門派。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萬蠱門處於偏僻苗江的緣故,這些門派沒有和萬蠱門接觸,即使用餐的時候,其他門派還會互相打招呼,對萬蠱門的人卻是無視。
除此之外,蘇澤還明顯感覺到金光宗和黃山派幾個領軍的人物若有若無的在注意他,並且眼神中露出濃濃的戒懼。
這讓他更確定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暴露出去了。
要不然自己這個從不混跡武林的人怎麼可能會讓金光宗和黃山派的高手如此戒懼。
樓梯上又下來一大批人,這些人穿着太極道袍,一下來的時候,金光宗和黃山派的掌門紛紛上前招呼,語氣恭敬。
太極門身為十大門派,自然威望隆重,而且參加論劍大會的人比金光宗,黃山派和萬蠱門加起來還多,足足接近百人。
按理藍思甜此時身為門主應該上前招呼,可是藍思甜明顯不懂這些,而且她也有些怵和那些七老八十的武林前輩說話,姥姥暗示了藍思甜幾次,藍思甜都當做沒看見。
氣得姥姥有點想發火,蘇澤笑了笑:「算了,思甜還小,弄這些虛偽的形式做什麼,武林說到底還是看實力的地方,就算你再曲意奉承,沒有實力別人也一樣看不起你,自身強大才是王道。」
藍思甜有了蘇澤撐腰,更加得意。
「藍姑娘。」一個少年走過來,蘇澤認識他,是前些天和星海派起衝突時太極門中的那個少年。
「是你啊,萬大哥。」藍思甜點了點頭。
萬輝有些激動,這些天裏他一直找不到機會見藍思甜,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出現錯覺了,他感覺藍思甜變得更漂亮了,皮膚晶瑩,一顰一笑都讓他魂牽夢縈。
「藍姑娘,我有一些話想單獨和你說,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萬輝說道。
藍思甜愣了一下,不過她年紀小也沒有多想,而且萬輝曾經也幫萬蠱門說過話,她不好意思拒絕,走出幾步,萬輝看了一眼蘇澤,才低聲道:「藍姑娘,我怕你被蒙蔽,你知道那個白頭髮的人是誰嗎?他在武林中暴戾殺戮,曾經滅了藏劍門滿門,乃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你要離他遠一些,我不知道他接近你想要做什麼,但是這種魔頭肯定不安好心。」
「你,你閉嘴!」
藍思甜本來對這個萬輝還是有點好感的,畢竟第一次萬蠱門和星海派起衝突的時候,是萬輝和他父親說話,才讓星海派收手,可是萬輝竟然說蘇澤是魔頭,藍思甜氣得渾身顫抖。
藍思甜一聲大喝,讓大廳里所有武者都看過來。
萬輝臉色陣青陣白,他估計也沒想到藍思甜會這麼激動。
「你再說我哥哥的壞話,我對你不客氣了。」藍思甜恨聲的道。
在她心裏,哥哥是她最喜歡最親近的人,她容不得別人有半分的污衊。
「輝兒,怎麼回事?」太極門的萬宏連忙走出來。
「我不過是讓她離這魔頭遠些,誰知道她好心當成驢肝肺。」萬輝臉色發青,少年人的自尊也讓他受不了,何況他父親是太極門長老,他什麼時候這麼丟臉過。
萬宏看了一眼蘇澤,冷冷道:「誰讓你多事了,自己的事還管不好,還管別人的事。」
蘇澤這時候也走到了藍思甜旁邊,他其實早就聽到萬輝的話,雖然萬輝壓着聲音,可是他的耳力,就算想不聽見都難,他拍了拍藍思甜的手淡淡道:「好了,別生氣了,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喜歡怎麼說是別人的事,你又何必在意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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