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嘗着美酒的魯彥動作微微僵硬了,將杯中的美酒一口飲盡,扭頭看向卓傲:「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卓傲看着魯彥:「我看起來很有錢?」
「不,你打扮看起來像個窮書生?不過穿在你身上,倒是可以迷死很多少女reads();。」為了掩人耳目,卓傲穿的是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的書生袍。
「那我像酒鬼?」
「在我面前,沒人敢自稱酒鬼。」魯彥不無得意的道。
「那你為什麼向我討酒喝?」卓傲看着魯彥,目光微微眯起。
「當然是因為我們有緣啦。」魯彥笑道。
「我覺得跟你有緣的並不是我,而是它。」卓傲指了指手上包裹着的金箍棒,看着魯彥道:「一路上你至少跟我詢問過三次,而目光落在這根棍子上的次數絕對比看我的時候多。」
「大哥,你是個男人,我沒事看你幹嘛?」魯彥一臉戒備的看向卓傲。
「……」看着插科打諢的魯彥,卓傲面色不太好看。
「好了,不跟你說笑了。」看着卓傲黑來的面色,魯彥擺了擺手道:「看起來,你已經知道它的傳說。」
「那只是個傳說。」卓傲淡然道。
「但有時候,傳說未必不是真的。」魯彥仰天喝了一口酒,微笑道。
「真的又如何?」卓傲靠在椅背上,悠然道:「五百年過去了,這個世界需要的不是傳說來拯救,它需要在血與火中像鳳凰那樣浴火重生,相比起傳說,我願意相信自己。命運,從來都是由我自己來掌握,如果真有傳說。那傳說也該是我而不是別人。」
「那你為什麼還要拿着這根棍子?」魯彥不解的看向卓傲。
「因為當我成為傳說的那一天,我會帶着這根棍子。去拯救傳說,畢竟,是它將我帶到了這裏,人要懂得感恩不是嗎?」卓傲微笑着撫摸着棒子道。
「很強大的理由,我無言以對,不過有時候,傳說是需要實力來創造的。」魯彥看着卓傲,正色道。
「所以我才是最適合成為傳說的人。」卓傲認真的點點頭。這一點,他完全認同。
「聽着,你的自信毫無根據,難道你想要憑藉你一個人的力量,去推翻玉疆戰神的統治?」魯彥扶額哀嘆道。
「你錯了,不只是我一個人。」卓傲搖了搖頭,指了指周圍道:「這些,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魯彥不解道。
「腐朽,驕奢淫逸,五百年的高枕無憂。讓這些站在萬人之上的人,習慣了享受,而忘記了他們的職責。這不是殺掉一個玉疆戰神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玉疆戰神五百年暴政,所造成的,不只是殺戮,還有仇恨,成千上萬,無窮無盡的仇恨,這些仇恨,一個兩個。或許無法成就大事,但一千一萬十萬百萬。當那些積攢了五百年的仇恨一旦被引爆起來,就像一點火星。掉進一片乾枯的草原之中,當那股大火引爆的時候,將會席捲整個草原,將一切腐朽和殘暴全部焚燒!」
事實上,玉疆戰神能夠靠着一幫並不比普通人強太多的天兵天將以殘暴的手段統治天五百年,在卓傲看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蒙古騎兵在當時堪稱天無敵,但元朝從建立到被逐出中原,也只不過不足百年的時光,玉疆戰神到底是憑什麼以這種殘暴的手段荼毒天五百年的?
「大膽逆賊,竟敢再次妖言惑眾reads();!」魯彥怔怔的沒有說話,一旁卻是響起了一聲厲喝,兩名黑甲軍從客棧後面的房間走出來,面色不善的看着卓傲和魯彥。
「看來,你的確招麻煩,這裏就交給你了。」魯彥縮了縮脖子,一把拎起桌上的酒罈想要開溜。
卓傲也不阻止,站起身來,看着迫近的黑甲軍冷笑道:「怎麼,難道說話也要交稅嗎?」
黑甲軍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森然笑道:「說話不用繳稅,但有些話,是會要命的。」
「就憑你?」卓傲不等對方靠近,一個巴掌將他拍翻在地,冷笑道:「再練十年吧。」
「喂,救命啊!」剛剛很不仗義溜走的魯彥,突然以更快的速度溜回來,在他身後,還帶來了一大串黑甲軍。
「給我殺!」軍官模樣的黑甲軍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怒吼一聲,一刻,直接被卓傲擊碎了喉骨,聲音戛然而止。
這感覺……
卓傲皺眉看向死去的軍官,沒有半點內力,卻有着堪比先天的肉身,單憑外功晉級先天,在卓傲所知道的人中,恐怕也只有任婷婷有這份能耐。
而普通黑甲軍,此刻看來,雖然都沒有修煉內功,但身體強度堪比後天,不少厲害一些的甚至堪比後天巔峰。
「還不快走!」眼見卓傲在原地不動,任由那些黑甲軍靠近,魯彥上前,一把拉起卓傲便往外走,卻被迎面重來的兩名黑甲軍攔住。
「咻咻~」
破空聲重,兩名黑甲軍被兩枚飛鏢精準的刺破了咽喉。
「姑娘,身手不錯!」魯彥驚訝的看着摘斗篷,露出清麗脫俗俏臉的金燕子。
「此地不宜久留,這間客棧里,住着很多黑甲軍。」金燕子對兩人說道。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卓傲詫異的看向魯彥。
「廢話,我怎麼知道這些,現在怎麼辦?」魯彥翻了翻白眼道。
「好辦,姑娘,借你琵琶一用。」卓傲伸手,從金燕子手中很自然的接過琵琶,隨手一撥,調了調琴弦。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彈琵琶,你不會是想用音樂感化他們吧?」魯彥一腳將一名黑甲軍踹樓去,看着卓傲不緊不慢的調試琵琶,無奈的吐槽道。
「音律不知可以陶冶情操,有時候,它也可以殺人!」卓傲找准了音色,輕輕地撥弄着琴弦,音律化形並不一定要只有古箏才能施展,實際上,只要掌握了其中的凝音之術,任何一個先天高手都做得到。
「我……」魯彥還想說什麼,面色突然一變,似乎看到隨着卓傲不斷地撥動琴弦,一道道似有似無的東西自琵琶上竄出,然後對面的黑甲軍仿佛被利刃切割一般,成片的倒去reads();。
「這……」怔怔的看着大片死去的黑甲軍,剩的黑甲軍早已心膽俱裂,哪還有膽子繼續衝殺,一個個如同看惡魔一般看着卓傲,不斷地後退着。
「上酒!」卓傲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對着怔怔的看向這邊的金燕子道:「姑娘,如果不嫌棄的話,一起坐來喝一杯。」
金燕子聞點了點頭,依言坐來,接過卓傲遞迴來的琵琶,怔怔的看着卓傲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聲音,也是可以殺人的。」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只要有心,樣樣可以化作殺人利器。」卓傲抬頭,看向重新坐回來的魯彥道:「你不是要走嗎?」
「對啊,可是剛才這姑娘救了我一命,我特地回來感謝她的。」魯彥喝了口酒,強說道。
「醉仙這條命,還用不着我來救吧。」金燕子微笑着搖頭道。
「醉仙?」卓傲看着裝模作樣喝酒的魯彥,忍不住笑道:「姑娘,你確定不是酒鬼?醉仙這樣的雅號,我不太覺得適合他。」
「你懂什麼?」魯彥仰頭灌了一大口道:「只要有酒喝,我就是個詩人。」
「嗯哼。」卓傲瞥了瞥老闆戰戰兢兢送上來的賬單。
「不過更多時候,我看起來像個乞丐。」尷尬的笑了笑,魯彥將賬單推到了卓傲面前。
「我只說過這裏有酒,但並沒說過要請你啊,你知道,我只是個窮書生。」卓傲將賬單在老闆崩潰的表情中推了回去。
「我可沒見過哪個窮書生殺人跟割草一樣。」
「但我其實就是彈了彈琵琶,他們的死,跟我其實沒有關係。」
「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一頓酒錢而已,你至於嗎?」
「兩位都是英雄豪傑,這一頓,就由我金燕子來請吧。」金燕子取出荷包,小心的輸出幾塊碎銀子,交給了老闆,老闆如釋重負的離開,卓傲想不通既然這麼怕,為什麼還要來收。
「英雄豪傑?讓一個女人付錢!」翻了翻白眼,魯彥一臉不屑的扭過頭去,繼續喝酒。
「既然人家是幫我付的錢,麻煩你把我的酒放可以嗎?」
「哈,何必這麼計較。」
搖了搖頭,卓傲也有些無奈,隨身空間不大,如今更要兩個身體同時使用,原本充足的空間也變得拮据起來,自然金銀這些東西就不好帶了,不過偶爾這樣跟人鬥鬥嘴,其實也不錯,隨着實力和身份的不斷攀升,卓傲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了。
「燕子姑娘,多謝了。」玩笑過後,卓傲看向金燕子,微笑着感謝道。
「就算沒有我,相信以您的武功,也不會有事。」金燕子搖頭可起道。
「不是,我是說酒錢。」卓傲似乎有些上癮的感覺。
金燕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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