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岡教練注視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看着他那堅決的眼神,他清楚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自己若是反對只怕也是得不償失。
何況,比賽時間只剩下最後的五分鐘。
「去吧,記得要少進攻,多組織!」
「我知道!」
池上點頭答應,哪怕田岡教練不說,他也是這麼一個想法,畢竟自己屬於傷員,腿腳不便的情況下,也代表着他的靈敏要打上一個折扣。而對於外線球員來說,靈敏非常關鍵。
哪怕是他,也不敢說以這樣的狀態能繼續爆掉啊牧。
原本正遲疑的星野櫻一見田岡教練同意,心裏不禁嘆了口氣,不過手上的動作不慢,嫻熟的用噴霧劑減輕疼痛,然後用綁帶固定。
也是在這個時候,田岡教練喊了暫停。
穿好運動鞋,池上站了起來,原地動了動受傷的右腿,感覺影響並不是很大,也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臉上多了分笑容。
這個時候,在場的陵南球員目光一直集中在他身上,看到隊長的輕鬆表情,提着的心不由的放了下來。
「好了,大家都安靜一下。池上替換越野,不過位置要和仙道互換,打小前鋒。」
田岡教練話音剛落,就有陵南球員發出驚呼聲,而這些球員基本都是新生。
只有老生比較淡定,他們記得很清楚,以前的池上一開始的位置正是小前鋒。
「咳咳,雖然池上的位置不再是控衛,不過組織進攻的時候仍舊由池上來進行調度,在進攻之前,大家記得要將球傳到池上手中。」
直到球員平靜下來,田岡教練才繼續說道,只是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卻集中在仙道身上。
田岡教練清楚仙道的秉性,像他這種擁有頂級實力打球又很獨的球員,內心可以說是相當孤傲,而對付這種球員,若是用命令可能就要適得其反了。
這就是田岡教練不說話的原因,他要給予仙道最基本的面子工程。
明眼人都很清楚,被啊牧各方面壓制的植草基本不用指望了,植草能夠將球安全過半場就不錯了。而接下來想要將球傳給池上,最好的人選反而是仙道。
而仙道這名球員,恰恰是這個時候田岡教練最為頭疼的存在,他就怕仙道接到球後繼續之前的舉動。
仙道的個人進攻能力田岡教練確實很欣賞,但他到底不是池上,田岡教練自然不希望仙道意氣用事。
和田岡教練相同,池上同樣看着仙道,這個他眼裏的刺蝟頭陽光男孩。
而有了兩人的帶頭,其他人不禁也齊齊的看向他們眼裏的大獨逼。
原本正坐在替補席上喘着粗氣的仙道感覺氣氛不對頭,周圍似乎太安靜了。
抬頭一看,才愕然發覺教練和隊友都在看着他。
仙道為人有些懶散,又有點耍帥加愛面子的癖好,不過並不代表他是笨蛋,只是稍稍深思,就大概明白了教練那句話的意思。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在眾多的目光下,仙道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最終在壓力下只能點頭。
他心裏很清楚,若是不點頭的話,自己很可能要坐板凳,與其如此,傳一下過渡球倒也無可厚非。
眼見仙道同意,田岡教練不由送了一口氣,在這種局勢下,有可能的話他自然不想將仙道換下來。
這麼一安排,陵南的戰術也就有了變化,植草和仙道傳導過渡球,然後由池上在腹地來組織進攻。
在暫停的時候,另一邊的海南也在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接下來,陵南很可能會繼續派出池上,池上目前的腿腳不便,啊牧你接下來要增加對抗性,不要讓他從容組織。」
高頭教練攤開紙扇用力煽了幾下,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了,要是那個一年級新生拿到球的話,大家一定要記得包夾,從他的幾場比賽來看,他很黏球,一定不會傳球的!」
「是!」海南球員紛紛點頭,在海南,哪怕是核心球員,也不會去違背高頭教練的話,因為這貨的光環太過耀眼。
蟬聯全國大賽四強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連續十五年在籃球強縣神奈川奪下冠軍,這份含金量遠不是山王在秋田縣稱王稱霸能夠比擬的。
秋田縣只有一個全國大賽名額,可見這個縣除山王外的其他高校籃球水準。略掉山王的話,兩個縣之間的籃球水準差距難以形容,就像魚腩和精英之間的對比。
很快,暫停結束,雙方球員開始上場。
只是當陵南球員上場的時候,海南球員不由得就是一陣驚異,池上的上場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只是卻沒想到池上會去打小前鋒這個位置。
陵南的球權,或許是池上位置的改變,讓上場的海南球員有點不適應,導致植草在運球過半場後,幾乎沒有壓力的將說傳給站在禁區邊沿的池上手中。
由於太過突然,海南的防守仍舊是互相盯好各自位置的球員,這直接導致池上面對的球員是武藤。
面對池上,哪怕是受傷的池上,武藤感覺壓力過大,心臟不由劇烈的跳動起來。
兩人同為兩年級,不過一個從剛進入高校開始就是觀眾集中的焦點,強隊陵南的核心,沒有球員反對的高校第一控衛,以及力壓其他球員拿下全國第一高中生席位稱號!
這樣的球員,無疑是天之驕子。
再看看自己,自從進入高校後,冷板凳幾乎要做穿,這一次上場還是託了隊友五犯下場的關係。雙方之間簡直就像是高富帥和**絲之間的對比,尤其這位高富帥還坐落在山顛,俯視着其他所有高校球員。
這麼一對比下,武藤正感覺心臟都要蹦出來,於是在緊張下,行動不便的池上一個轉身就輕易的過了他。
最近的高砂一直盯着池上,在池上過掉武藤正的時候,立即朝他衝來。
高砂心裏很清楚,若是給了池上空位投籃的機會,也就代表着得分。
剛過了武藤,池上朝傷一步,雙腳一曲,沒有受傷的左腳單腳跳了起來,而他受傷的右腳則是朝前曲起,身體略微帶着點後仰,就要投籃。
一隻腳受傷之下,又有什麼能比金雞獨立更恰當的進攻手段。
不過讓池上意外的是,前來協防的高砂壓根不會想到他會用這招,等他看到的時候想要剎車確實再也剎不住了,只能眼睜睜的撞上池上,下一刻圓柱體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隱約間仿佛聽到雞蛋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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