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軍人政治家的蔣介石已經敏感的意識到,英國人在部隊在受到了英帕爾、加爾各答的二次沉重打擊後,其的作戰力量已經十去其七,英印部隊的頻頻反叛讓英軍無所適從,人心惶惶,剩餘的英軍和少量的澳大利亞部隊和英軍一樣早已成了驚弓之鳥不堪戰力了。
而眼前的國際形勢讓英國人從本土運部隊到印度抵抗日軍肅清叛亂無疑於是痴人說夢,英國人唯一的簡潔有效的做法就是引中國遠征軍主力進入印度,宋雨航的信中就是讓蔣介石配合他推動這件事。
加爾各答因為英印第二十步兵師的叛亂而導致英軍、澳大利亞部隊、英印各部隊損失慘重,僅存一半的加爾各答城還在中國遠征軍駐印軍的控制之下,英國對於印度的掌控能力已經降到了近百年內的最低點,英國人要求剛剛橫掃緬甸,又破襲英帕爾的中國遠征軍入印已經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宋雨航是什麼人蔣介石自然知道,尤其在對付英國人的時候,宋雨航可謂無利不起早,這次宋雨航讓他幫忙推動中國遠征軍入印作戰顯然是沒安什麼好心,尤其信中宋雨航準備利用印度各邦之間的政治獨立或民族之間積蓄已久的民族矛盾大做文章影響包斯推行的親日偽政策的時候,蔣介石打了一個冷戰,單純的從軍事的角度講,利用各邦之間原本獨立的政治體系和各民族派系之間的矛盾本無大礙是如果刻意的去煽動民族仇恨和各邦之間的敵對暴利行為,在將這些暴力行為升級成軍事進攻,那就無異於在印度埋下了一顆足以讓印度陷入永無休止分裂內戰泥潭的邪惡種子。
「這一招實在太狠了!」蔣介石喝了一口茶水,轉手將信件遞給了一旁的宋美齡,由於事關絕對機密,蔣介石只能和夫人宋美齡商量。
宋美齡對於宋航信中解除加爾各答包圍,恢復駝峰航線通印緬、緬公路後,坐視日軍在印度做大,因為只有日軍的做大才能讓更多的中國軍隊進入印度,挑唆印度各邦獨立,煽動其民族之間的仇恨,向親中的省邦提供武器或在必要時出兵直接干預同時組織部隊大肆掠奪印度的礦物和財富的做法很是驚訝!
宋雨航膽大包天的做法宋美齡看來有些難以接受,之前宋雨航屠殺日軍戰俘一事,因為一直都沒有直接的證據宋美齡也一直在替宋雨航打掩護密支那「京觀」事件之後,宋美齡也不得承認宋雨航在處理很多問題上方法往往太過偏激,手段過於簡單粗暴,從來不考慮國際輿論以及個人名聲論是對日本人也好,英國人也罷,宋雨航那副不管不顧的架勢讓宋美齡着實的害怕。
印度和緬甸是英屬殖民地,英國是美國的戰略合作夥伴,其地位是不容輕易動搖的,無論英軍的戰鬥力如何低下國在同盟國中的領導地位不會在短時間內因此發生改變,在面對中國利益和英國利益選擇之下宋美齡相信美國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英國一方,她不想因為宋雨航的肆意妄為而讓中國的國家利益受到不應當出現的損失。
宋美齡的擔憂也同樣是蔣介石擔憂但是宋雨航還描繪的美好前景卻也讓蔣介石猶豫不決,無疑戰後的中國將會是滿目瘡痍百廢待興時經濟體制在戰後也將會體現出極大的副作用,金融體系關係到政府的信譽度,阻止經濟金融體系的徹底崩潰就需要天文數字般的硬通貨,而掠奪則是唯一的選擇。
蔣介石猶豫再三道:「讓他手去干吧!畢竟安逸是軍人,我是政治家!」
宋齡從蔣介石地話語中聽出了異樣地聲音。她皺了皺眉頭望着手拄拐杖遙望窗外地蔣介石。微微嘆了口氣道:「馬前卒地下場多是取直不回。國際上地事情誰又能說得准?一旦有失安逸這一輩子就算完了。輕則此生仕途無望。重則鐵窗監獄命喪黃泉。你身為大總統即便不避親舉賢任能。關鍵時刻棄卒保帥也無可厚非。但是卻要注意你所要遺棄地這顆卒子地輕重!」
介石驚愕地望着風雅溫姿地宋美齡。作為他地政治夥伴。這位堪稱東方傑出女性地蔣夫人在國際社會上所發揮地作用要遠遠大於他這個中華民國大總統。這是他第一次面對來自夫人地言語威脅。這是在警告他不要輕易地將宋雨航遣出馬前。
蔣介石張了張嘴。猶豫了好一會才鏗鏘道:「宋雨航是姓宋。是你們宋家難得地將才。但是不要忘記他還是一名軍人。國家危難之際。拋頭顱者無算。灑熱血者不計其數。這些他身為為將者要比你
。」
蔣介石見宋美齡沒有回應。長嘆一聲道:「論起愛國。你我等人遠遠不及逸啊!為民族為國家可以說是出生入死。從42年入緬作戰以來。他回來重慶地日子都可以搬着手指頭數。在看看孔家、宋家等等諸公列公子。不是在大後方享受就是出國避難?這是國戰啊!何以為避?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宋雨航求地是什麼?圖地又是什麼?為了一個遍地都是中將軍銜?他們可是嚼着日本人地肉從野人山中走出來地。」
蔣介石地最後一句幾乎是咆哮而出地。或許是真情氣結。或許是被識破真實意圖惱羞成怒。包括宋美齡在內沒人知道蔣介石地真實想法。
宋雨航十分平靜的看完了蔣介石的回信,隨後將信件付之一炬,信的內容也無人知曉。
中國遠征軍主力距離日夜兼程的第四輕裝師相距不足一百公里,但是這區區一百公里的路程卻不那麼好走,遠征軍直屬工兵旅沿着第四輕裝師行進的路線在24~小時晝夜不停的修橋補路。
宋雨航站在曼鎮的小橋邊,望着工兵旅的工兵們正在緊張的加固加寬橋面,這座小橋原本是日軍為了進攻英帕爾而修建的,可以承受2噸半的紅頭卡車經過,後來為了能夠使戰車部隊通過,日軍數次加固了該橋,之前經過的第四輕裝師又進行了加固,才得以使m3輕型坦克通過,現在為了使1tee2型坦克通過,遠征軍直屬工兵旅不得不停下來再次加固此橋。
利用等待的空擋,宋雨航跟隨第四輕裝師前行的第二機械化軍參謀長盧龍取得了聯繫,盧龍顯然對於道路的狀況同樣也是估計不足,日軍是輕裝通行的,火炮大多是輕型野炮靠畜力牽引,而中國遠征軍下屬的機械化輕裝師則是依靠車輛牽引,尤其裝甲車輛對道路的要求更高。
對於困難宋航表示知道了,他要求盧龍不惜一切代價加快前進速度,哪怕是一個連抵達英帕爾,在戰術、戰略層面上所產生的意義就會截然不同。
結束聯繫後,盧龍立即組織了一強營的輕裝部隊,要求該部隊不惜一切代價輕裝沿小徑向英帕爾突擊前進,宋雨航給盧龍的最後時限是5月211日晚18時。
盧龍給前出營的最後時:則定在了5月211日下午15時,軍令如山,無人敢怠慢半分,遠征軍司令長官部下達的唯一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增援英帕爾,盧龍知道自然特種做戰旅是宋副司令長官的心頭肉,英帕爾的戰略意義又非同一般。
生:存亡之道就在面前,任何中國軍人都要提起十萬分的精神,這場仗無論是民族還是國家都輸不起,對於能夠置身於歷史的轉折點之中的宋雨航來說除了無比沉重的壓力外,更多的則是一種興奮。
下奉文顯然沒有宋雨航那麼會調節自我心情了,英帕爾的失守和反擊的失利讓他大為惱火,更令他無可奈何的是經過了幾番精密籌劃的加爾各答戰役,竟然只攻下了半個空城?預想中依靠奪取盟軍儲藏在加爾各答的物資將戰鬥持續下去的計劃意外的流產了,反而俘虜了一大批徒然消耗寶貴物資的英印部隊。
如果不是印度未遭戰火平民比較富裕,部隊就地籌糧問題尚且不大的話,山下奉文就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這些英印俘虜了,糧食可以就地籌集,但是部隊急需的武器、彈藥去哪裏籌集?
山下奉文下意識的看了看表,距離他給酒井什一規定的最後奪回英帕爾的限期只有二個小時了,但是酒井支隊卻依然沒有任何好消息傳來,山下奉文望着槍炮聲彼此起伏的加爾各答城,尤其是遍地硝煙狼藉不堪的西城皺了皺眉頭,連日來的猛攻已經讓他所指揮的印度派遣軍傷亡慘重,支那軍隊仿佛有用不完的炮彈一樣,只要他們懷疑皇軍向那個方向運動,頓時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火力急襲。
原本派遣軍高級戰術參謀田春正本大佐提出的在總督大道一線,挑選射擊技術優等的射手以冷槍冷炮射殺支那軍的戰術,僅僅實施了一個上午,二百七十名特等射手和十個野炮射擊組除了個別數個受傷外幾乎全部陣亡。
山下奉文經過了解才知道,原來支那軍隊集中了十幾支由坦克組成的火力打擊組,專門對應皇軍的冷槍冷炮,面對對手佔據絕對優勢的技術兵器火力,山下奉文感到單一指望以戰術手段試圖扭轉之間的差距是多麼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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