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有什麼事情麼?」時一元抬頭看到了盧顯城望着自己這邊,面帶微笑的問了一句。
盧顯城不得不承認,時一元這貨的名字並不怎麼樣,一元不就是一塊錢麼,價值不高,聽說他還有個弟弟叫時一角。想到了這裏盧顯城不由的微微一笑,覺得論起名字,自家離這位的老子老娘還有很大的差距。
名兒不好聽但是這位的賣相到是真的挺不錯的,方面大耳,眼睛也不小,皮膚很白,雖說三十多快四十了,不過整個面相上看起來相當的年青,加上幾分溫雅的氣度,讓人不由的心生好感。
不過盧顯城可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人,自是知道這人皮囊不錯,不過為人嘛也就那個樣子,雖說一直以儒商自居,其實也這麼一說罷了,不算多好也沒有多壞,大眾性子。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盧顯城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對着他示意了一下。
「哦,那我們也算是有緣了」時一元也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盧顯城沒有興趣和這幫子人多扯什麼,上輩子自己這邊和老婆那離婚鬧的,原本有點兒夫妻的情份也都在鬧騰中耗的差不多都乾淨了。
現在一看到人,盧顯城又想起了上輩子鬧騰的事情,心裏狀態就從無所事事換成了鬱悶,這一鬱悶,盧顯城就讓酒保給自己上一瓶子洋酒,叫了點兒雞翅尖、鴨脖之類的小食當成了下酒的小菜,一邊聽着歌一邊慢慢的喝了起來。
聽吃邊喝差不多一個小時,盧顯城這邊覺得自己被尿憋着了,起身上了一趟廁所。
等着回來的時候長現不知何時,時一元那桌來了一個年青人,看面相年齡不大不過這身打扮到是挺不錯的,西裝什麼的都是名牌,好幾千一套的那種,說話的聲音也挺大的。動不動我舅,我爸的,一看就知道家裏有點兒小權的出來顯擺來了。
盧顯城經過的時候掃了一眼,然後坐回到桌上繼續喝着自己的小酒。雖說喝的時間長,不過盧顯城喝的並不是太多,時間大多數都花在了回億上,到了現在一瓶子酒也不下去了三分之一強,不到一半。
但是身體的對於酒精的反應正是最爽的時候。暈乎乎輕飄飄的,不少也不多正是精神清明,但是又夾着迷糊的時候。
正享受這感覺的時候,旁邊不和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對不起,陳總,我真的不能喝的」。
盧顯城聽到了『妻子』的聲音。
「有什麼不能喝的,不就是酒嘛,一仰頭就下去了!」剛才看到的年青人說着。緊接着就是一陣動靜,緊接着是一陣女人的咳嗽聲,還有人小聲的起着哄兒。
這麼一聽。盧顯就知道那邊一準兒是一杯酒灌下去了。
「來,再來一杯!」
「真的不能再喝了,要不我回不了家了!」
那人又道:「回不了家算什麼,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對,對,我們陳總負責送你!」旁邊頓時響起了一聲猥瑣的聲音,接着又是一陣男人會意的輕笑聲。
盧顯城這邊聽的心中很不爽,不由的站起來望向了那邊,只見年青人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攬着『前妻子的肩頭』正準備灌酒,旁邊的人還在起着哄。
「喂!人家不想喝就不要灌人家。你一大老爺也好意思灌一女人!」盧顯城對着那位年青人說道。
年青人一聽望着盧顯城不由的把手從旁邊女人的身上抽了出來:「誰特麼的褲襠沒收緊把你這東西給露出來了!這有你什麼事情,這是酒吧不喝酒來這裏幹什麼啊」。
「喂,小子,這邊沒你什麼事情!」年青人旁邊的一位相同歲數的小子伸手指着盧顯城說道:「你特麼的知道我們陳哥是誰麼?趕緊他麼的滾蛋」。
一聽這聲音盧顯城就知道這位就是那位說要送自己前妻回家的人了。
盧顯城聽了皺了下眉頭。然後就這麼笑眯眯的望着這兩人。
這時候時一元站了起來說道:「大家都是來開心,大家名退一步,看在我的面上各退一步!來來」。
「孫子哎,你今兒要是不道歉,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年青人站了起來一看,盧顯城那桌就特麼的一個人。頓時膽兒就大了起來,提了提腰帶再把自己雙手的袖子捋了起來。
「喲,你想怎麼道歉?」盧顯城這邊也喝的有點兒『興起』,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盧這爛性子一直被壓着呢,今兒灌了點兒小馬尿,再受這麼一刺激,下意識的有點兒這麼恍惚的以為那女人還是自己的媳婦兒。
年青人一聽以為盧顯城這邊是想認慫啊,頓時就是一笑,伸手指着桌上一瓶剛開的紅酒說道:「別多話,把這瓶給我吹了,十五秒之內喝完這事就算沒發生,要是喝不完今天你這孫子就別想囫圇的回家去」。
盧顯城這了這話抬腳就走到了桌子旁邊,伸出了三根手指把酒瓶子提了起來,托到了手心看了一下說道:「挺貴的酒!」。
「你******那麼多……」幫腔的貨看到盧顯城立馬開口罵道。
盧顯城直接抄起手中的瓶子,輪起來跳起來就衝着這貨的腦門子砸了過去,可能是這貨也常干架,腦袋一縮肩膀上實打實的挨了一下,身形一頓盧顯城的腳跟着就踹了到了這人的小腹上,然後這貨就卷着身體縮到了地方成一個蝦狀!
盧顯城可沒有停,直接從旁邊坐着發傻的女人手中搶過了別一個酒瓶子就往年青人的腦門上招呼了過去。
嘿誰知道這貨的伸手也不賴,加上盧顯城這邊還隔着『前妻』這貨靈活的向後一跳居然躲了過去。
這麼一瞬間,旁邊的兩服務生到是經驗十足,立馬上前把盧顯城就抱住了。
「哥,您別讓我們難做」
「哥,您消消火兒」。
盧顯城這邊甩了兩下也甩不開,而且現在場子裏音樂是沒停,但是根本沒人聽了,大家都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有人吹口哨有人瞎起鬨。別說這些客人了連台子上原本跳着舞的幾個姑娘也都湊在了一起,向着盧顯城這邊惦着腳尖看干架。
「操,你特麼的給我等着!有種別走」年青人躲開是躲開了立刻開始打起了電話。
盧顯城這邊也不傻,直接等着人家叫人來揍自己。一人干n人那是電影,不是老盧。至於走,盧顯城到是沒有想過,而是直接從口袋裏摸出了電話,也沒有多想直接撥了張強的號碼。
「過來接我!我跟人打架了。在xx路的xx酒吧」盧顯城等着電話一通就說道。
誰知道電話中並不張強的聲音,而是歐真:「你說什麼,和人打架?那我馬上過來!」。
聽到那頭的聲音,盧顯城愣了一下把電話拿到了眼前才發現自己撥錯了電話了,連忙說道:「沒事兒,我打錯電話了,你睡吧!」。
「別走等我過去!」歐真說了一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的盲音,盧顯城又撥了張強的號碼,這下子撥之前看了兩下確認無誤,這才按下了撥號鍵。
「什麼!」張強聽到了盧顯城來了這麼一句。頓時那邊就傳來了啪的一聲,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小子也會打架啊,等會兒,我馬上就到!」。
然後盧顯城就聽到一句:「****,這傢伙有意思了……」剩下的沒有聽清楚那頭張強就掛了電話。
盧顯城望着電話不由的有點兒發呆,因為自己感覺着自己這邊打了一架,那頭的張強似乎還挺興奮的樣子,如果當着面的話盧顯城都懷疑這貨是不是會一蹦三尺高了。
正當盧顯城放下了電話的功夫,酒吧的老闆或者是管事的人出現在了盧顯城這邊。
「哥們,你們還真有興趣。跑到這裏來打架來了。怎麼着干舒服了沒有,沒有的話我這裏再清個場子讓你們繼續干?」這位望着盧顯城和年青人用一種近乎於看着死人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說道。
盧顯城這邊笑了笑聳了聳肩,習慣性的從口袋裏抽出了雪茄就這麼用火機烤了起來。
這到不是盧顯城真的太想裝,而是這段時間下意識形成了這動作。有的時候想事情都能把半支雪茄給烤着了。
不過是因為這人望自己的眼神兒讓盧顯城有點兒不爽,想起了簡偉和寇廣聞看自己那時的神態。
「行,您繼續裝樣兒!」這位望着盧顯城說了一句:「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麼!等着我們候哥過來的時候,但願你還能這麼吊」。
「喲,猴哥都來了,那您是八戒還是悟淨啊!」盧顯城把雪茄叼到了嘴上。說了一句之後點着了,抽了一口之後又道:「我覺得你像白龍馬!」。
哄!周圍看熱鬧的頓時就是一陣大笑。
年青人這時張口說道:「我舅是龐所長,建武分局的」。
一聽這位這麼一說,加上姓龐的人不多,管事的人立刻猜到了是誰,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瞅着這位說了一個:「哦!」字,然後沒有了下文。
不用問這位的後台夠硬實,跟本不把一個小所長放到了眼中,輕蔑的瞟了一眼年青人之後,到是把目光鎖定到盧顯城的身上。
這時旁邊的一位同出來的說道:「就算是龐健來了,這事兒該怎麼辦還怎麼辦!」。
「是我這邊人被人給打了啊,要不找人把他送醫院?」。
管事的看了一下躺地上捲成了一團的人,看着他肩頭直接被酒瓶子劃出了一條血愣子,不過並不深,血流的挺咋呼的不過現在已經不流了,也就沒事了。
「死不了!躺着吧,長點兒記性別到處鬧事兒!」
「您這邊是那頭的啊!」這位管事人對着盧顯城問道。
「等人來的你看吧,你要看着合適就成,不合適咱們再說」盧顯城笑了笑,直接回到了位子上拿着自己的雞翅開始繼續啃了起來。
啃了兩分鐘不到,盧顯城這裏就沒菜了,都被自己給啃光了,於是對着旁邊站着的服務生招了招手:「再給我來盤雞翅根」。
服務生一聽立馬轉頭望向了自家的管事人,看到管事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去給盧顯城上東西。
等着雞翅上來,盧顯城這邊剛拿起來還沒有放到嘴邊呢,就聽到有人來了。好傢夥這排場大的跟電影裏的大哥出場似的,這人一露面,立馬管事的跟着一幫子人就喊了起來。
「老大!」
差點兒讓盧顯城覺得自己到了黑社會拍片現場了呢。
「朋友,看着臉生啊,怎麼稱呼?」這位姓候長的挺壯實的,而且還刮着一個光腦袋,胳膊上還有刺青,一看就是標準的『不像好人』的樣子。
不過這位聽着手下低聲說了兩句,走到了盧顯城的面前問話卻是顏色和悅的,表明這個人跟本不是傻蛋。
「姓盧!」盧顯城擦了擦手說道。
還沒有等着候光頭說話呢,門口又來了一批人,領頭的一進門就大聲問道:「誰報的警!」。
一聽到這聲音抬頭看到來人,盧顯城的心裏頓時鬱悶了,心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麼!遇到了前妻不算,遇到嘴臭的貨也就罷了,怎麼連她都能遇到!
來的不是別,正是康蘭,就是那個罰盧顯城的女交警,也就張阿姨的女兒,石城現在大市長的親閨女。
正當這功夫兒,康蘭也瞅見了盧顯城,於是抬腳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光頭男一看到了康蘭,哪還敢擺什麼老大的譜兒,身體一縮臉上笑容堆的像彌勒佛似的湊上了前去:「康姐,您來也不說一聲!也好讓我有個準備啊!」
「沒你什麼事兒,這裏有人報警說這裏打架了,我來接警的」康蘭其實早就看到了地上躺的傢伙。
光頭男睜眼說着瞎話,轉頭望了一圈大聲說道:「特麼的誰報的假警!就不能體諒一下人民警察麼!」。
說完轉頭笑着望向了康蘭。
誰知康蘭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沒你什麼事!」
說完向着盧顯城走了過去,不光是走了過去還坐了下來,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拈了一條雞翅根啃了起來。
「你怎麼到這種地方來了!」。
光頭男一聽,腦子裏頓時升出了一個念頭:這人特麼的是誰啊!說完想到別管是誰了,看樣子不是自己惹的起的,想到了這裏不由的恨恨的瞟了一眼盧顯城沒有揍到的年青人。(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m.piaot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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