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面拿來賭大家發賭錢都要小心翼翼,就算是跟也是一顆豆兩顆豆的跟,連出四顆的都少更別說一把全都上去了。
盧顯城雖說對打牌沒什麼大興趣,不過這一次也是開動了腦筋,在心裏默默的開始算着牌,然後猜着各人手上有什麼牌。
「不跟」盧顯城把手中的牌一卡,無力的說道。
到現在為止,自己手中都沒什麼給力的牌,別說順子了,連對都沒見過幾個,面前的魚皮豆也只剩下八顆了。
「我上五個」老大從面前數出了五顆豆子扔到了中間。
徐正和看了看手中的牌,從面前扔出了五顆:「我跟!」。
湯勝松瞅了瞅兩人,學着盧顯城一樣卡下了牌:「算了!」。
接下比大小的時候,徐正和以一個四條幹掉了老大的滿堂紅。
正當大家正專心致致的時候,宿舍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奇大的腦袋湊了進來:「嘿!哥們,借個水泡個面」。
「門口呢」徐正和贏了自然是非常的開心。
門口的貨聽了喜滋滋的走了進來,拿起了開心壺立馬開始泡麵。
你說你泡麵借水就借水吧,借完了水這貨還直接就在哥幾個的旁邊觀起了戰來。
「你們打的什麼牌啊,我怎麼看不懂」這貨伸手就想在徐正和的面前摸一顆魚皮豆,不過手還沒有伸到豆子就被徐正和拍開了。
「德州撲克,你別說話,這場局爽着呢」徐正和現在面前的魚皮豆最多,自然是得意非凡,說完還哼起了不着調的歌兒。
老盧這邊聽了好一會兒就聽到他翻來覆去的就唱一句:「我說老三,你就不能唱全乎嘍,來來回回就這一句你糟心不糟心啊」。
「我樂意」徐正和說完,拿起了面前一半的豆子往桌子中間一推:「我跟!」。
盧顯城望着自己面前的這幾顆,直接說道:「算了,我也不麻煩了」。說完直接把面前的全推了出去。
「老五,你不會放棄了吧,我跟你說,放棄了你也別耍賴」湯勝松一瞧頓時臉上就有點兒糾結了,對着盧顯城說了一句表示不跟了。
盧顯城說道:「我就不信,你們這把大的過我去,你們要是真大這事兒我也認了!」。
原本盧顯城這邊以為自己是破罐子了,誰知道老大更不含糊,直接也把面前的豆子推到了中央:「乾脆點兒,一把就一把!」。
宋以謙這邊說道:「算了,我正常一點兒!」。
「比大小吧!」盧顯城這邊也不客氣,直接把自己手中的五張牌翻開了。
盧顯城的手中是三個四外加一對七,再看看老大的牌,就是兩個對兒加個單,徐正和那邊更不用說根本連個靠近的都沒有。
「你們再來!」老大趙立輝很光棍了回到了床上躺着,雙手放到了後腦勺閉上了眼睛。
「再決出一個和老大作伴兒」湯勝松說道。
「成!」
哥幾個繼續來。
盧顯城這邊也想開了,不就是貼上紙嘛,老大人家都不怕自己還能怕了?況且盧顯城也想着讓老大少一點兒尷尬,四人開始後的第一把,盧顯城就把手中的豆子全都推到了桌面上。
這下沒人跟了,盧顯城贏了。
第二把的開始盧顯城又是故計重旎,又一次把面前的豆子推了出來。
宋以謙說道:「我就不信了!」說完直接把面前的豆子學着盧顯城一樣推到了中央。
湯勝松一看也耍起了光棍:「也算我一個!」。
徐正和瞅着這哥仨:「算了,我不陪你們死!」邊說邊卡下了手中的牌。
一比大小,老盧手上一個同花順,而對面兩貨一個四條一個滿堂紅,這一把大家的運氣都賊好,可惜的是盧顯城這邊更妖一些。
「靠,同花順你都能摸到!」湯勝松直接傻眼了。
宋以謙也嘆了口氣:「你這也太妖了,上把是什麼?」
盧顯城望着兩貨開心的說道:「上把一個對兒!」。
靠!靠!
一聽上把老盧只有一個對兒,宋以謙和湯勝松直接罵了兩聲。
泡麵的小黑手這時伸到了盧顯城的面前,小心的捏了一顆魚皮豆放到了嘴裏,看盧顯城不介意立馬又拈了幾個放到了手心。
盧顯城望着這貨說道:「這豆你也吃?」。
「過期了?」
湯勝松看着這個隔壁的賴貨:「沒有!就是哥幾個打的投入,其中上了一兩趟廁所,估計誰都沒來的急冼手!」。
「嘔!」
這貨聽了立馬把手中的豆子給扔了,然後跑到了走道的垃圾箱裏把嘴裏的豆子吐了出來。
「你們太噁心了,不早說!」。
「不是我們不想說,是根本來不急說好吧」宋以謙說道。
這貨翻開了盆子,立馬一股子牛肉麵的味道傳了出來,這貨直接拉了個凳子子坐了下來,用小叉子挑起了面往嘴裏送:「你們也太不是東西了,好好的豆子用來當賭注!」。
「你怎麼現在才吃飯」
「馬上出去!」這貨說道:「去東行大學去一趟,以後別拿豆子賭,多浪費啊」。
「我們賭的不是豆子,是床上的那告示!」湯勝松說道:「你以為我們宿舍會玩這麼沒創意的東西?」。
「告示有什麼稀奇的」這貨邊着吃麵一邊伸腦袋往床上的告示上瞅。
看完了之後這貨直接忘了吃麵,愣了一會兒對着哥幾個伸出了大拇指:「你們狠,這東西要貼出去了,估計四年你們別想找女朋友了」。
宋以謙望着告示想了一下,頓時就有點兒退縮了。
盧顯城寫這東西也就是想着別打牌,現在事情成了這樣也沒有想着讓哥幾個真的貼出去,立馬說道:「算了,原本就是鬧着玩的事情!」。
這時候老大睜開了眼問道:「幾點了?」。
「還有一刻鐘五點半」吃麵的這貨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
老大趙立輝聽了從床上翻了起來:「時間上也差不多了!」。
說了一句之後直接拿起了告示卷了卷夾在腋下,另一隻手中拿上了漿糊之後問道:「還誰輸了?」。
「我!」
「我!」
湯勝松和宋以謙兩人舉起了手。
「走吧,認賭服輸!」趙立輝把手中的漿糊放到了就近的湯勝鬆手上,然後又一抄手拿起了墨水還有毛筆。
盧顯城說道:「老大,就開一個玩笑,算了!」。
趙立輝可能是被陸婉挎着個男人的事情給搞的有點兒失去了理智,擺了下手說道:「你倆不去的話我去!」。
「成,我陪你」宋以謙說道:「不就丟個臉嘛,伸頭一刀!」。說完接過了趙立輝胳膊下的告示,直接向着門口走。
三個人打頭,盧顯城和徐正和斷後,五人就這麼殺向了開水房的告示欄。
至時吃麵的貨,直接帶着小跑兒回到了宿舍,扔下了手中的面就對着同宿舍的小夥伴們說道:「靠,625的那幫子貨忒特麼的牛逼了,咱們拍牌貼紙條人家打牌直接打臉!」。
說完這貨就往門口溜。
「開啥去?」
「去看他們輸的人去開水房貼告示!」
「同去!同去!」
一看這弄這麼積極,其他幾個貨也是興致大發,紛紛表示要與這貨一起同去。
……………………
大學的開水房,多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新生,另外一種是女生!
這麼說吧,只要你連蹲在開心房兩到三天,學校中所有的女生你幾乎就能見個遍,好看的不好看的,讓人爽心的和讓人揪心的都會在這裏出現。
趙立輝三人出現在時候,正是開水房要開還未開的時間段,雖說沒開上,不過門口己經圍了有小几百的前來打水的人,其中又以女生居多。
三人往佈告欄這麼一站,頓時就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
趙立輝大馬金刀的取了漿糊,直接開始刷了起來,四五下之後整個大半瓶的漿糊就己經上了佈告欄上,刷完了之後趙立輝把手的刷子直接一扔,抽出了宋以謙手上的告示直接就展了開來,憑着人高馬大沒用幾秒鐘就把告示貼到了佈告欄上。
趙立輝是受了刺激,今兒腦子有點兒愣,湯勝松和宋以謙兩人可沒有失戀,原本在樓上還是一臉的豁出去的樣子,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兩個不由的開始有點兒縮腦袋了。
對着女生吹個口哨是一回事,真的貼這麼樣一個告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趙立輝這個貨還直接在告示的署名下面畫了個箭頭,然後自己就這麼直接站到了箭頭指的方向,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告示是他貼的似的。
「老五,來根好煙!」趙立輝站定了之後,一臉淡然的對着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從口袋裏摸出了煙,現在己經不是二十一包的了,而是換成了七塊的紅塔山。
輕輕的用手指彈出了一根,遞給了老大幫着他點上,然後自己也摸出了一根。
趙立輝輕輕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就這麼神色淡然的盯着煙頭裊裊升起的煙氣,根本沒有去看四周圍上來看告示的人群。
這時有一人把告示上寫的內容讀了出來:
「
告示
為成豐富即將到來的大學生活,安撫我這顆寂寞而又孤獨的小心臟,現面對全校的女生徵招女友,要求身高一米六五以上,長相以能走電影節的紅地毯女星為標準。本人以為系花起步,院花是基礎,您要是校花級別的請在申請書後附泳裝寫真集。
本人可提供之服務,包括逛街、打水、陪上晚自習等等,如有特殊要求可以私下協商,鄙人非常希望能成為您的男友。
致!
禮!
附註:我們宿舍的床好大好舒服!
」
如些不要逼臉的一張告示展示出來的殺傷力可不小,要知道現在可是九六年,大學的學風還算保守,還沒有到後世的跑聲隆隆的地步,這樣的一個告示不出意外的話就像吃麵貨說的那樣,這四年估計談女朋友都沒多大戲了。看看上面寫的系花起步,院花基準,校花還在附寫真集,這時個有幾個女生好意思去拍泳裝寫真集的,這東西現在估計就算是有大家也是偷偷看的。
大家看到了佈告上寫的東西,這下子四周的聲音立馬就起來。
「德性!」
醜女望着『毛絨絨』的趙立輝不屑的說了一句,接着同伴離開了。
「現在的新生真牛哇!」
這是一看完佈告的哥們說的。
「蛤蟆……嘖!嘖!」
「臉皮真夠可以的!」。
在無數聲的議論之中,趙立輝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就這麼抬手吸煙,低手吐氣!
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南西北風!
恍惚間盧顯城覺得自己從老大的身上竟看出了這種品質。
或許是老大的淡定讓湯勝松和宋以謙兩人慢慢的擺脫了羞澀,兩人相繼的站到了告示下,臉色從開始的通紅也緩緩的恢復到了正常,最後連徐正和也跟着站到了三人之間。
「老五!你也過來!」徐正和站了一起對着盧顯城叫了起來。
本着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原則,徐正和絕得該也盧顯城這貨叫來一起站。
「老五!」
「老五!」
徐正和叫了兩聲,這才發現盧顯城呆呆的望着附近的一個漂亮女生,眼珠子那簡直老直了!
沒叫喚大家的注意力還都在佈告上,徐正和這麼一叫大家的注意力立馬到了盧顯城的身上。
所有的圍在佈告前的人都發現,前一段時間風靡校園的西裝男,正瞪着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望向了一個女生。
色膽包天!很多人望着盧顯城腦子裏蹦出這四個字。
而盧顯城現在腦子裏都是前世的記憶,和這個女人一起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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