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跑的是二十號,大震憾,現在它牢牢的佔據了內道的位置,騎師顧長河似乎正想着把他領先的優勢擴大,所以目前來看大震憾的步速相當快,第二位是離着大震憾已經一個馬身的澳洲馬,托洛斯基,騎師也在不斷的加速,第三位和第四位膠着在一起,內道是第一大熱鬧門沙冰王子,騎師是大家都很熟悉的邁克爾,外道的是軍中霸王,第五位的是來自美國的熱力先生……」。
方志一邊觀察着場上的比賽,一邊突突的對着觀眾還有聽眾解說着本場比賽的情況,一出閘大震憾就領跑,這也是很多人意料之中的事情,這麼多所謂的賽馬專家哪裏會不知道剩下的兩場是大震憾的強項,對於大震憾來說,拿下第一場就相當於把三冠比揣到兜里百分之五十了。而想贏下這場比賽,大震憾不多的機會就是先期擴大自己的優勢,最好到後面讓人無法追趕!
當然了誰都知道這是太過理想的狀態!真正操作起來可不是嘴皮子上這麼一說的。
「大震憾的開局很好,不過後面的沙冰王子也已經開始發力,似乎邁克並不想讓大震憾這個領頭羊當的過於舒服,沙冰比子已經接近了,馬上就要進入沙冰王子最為擅長的彎道,看看能不能在彎道中沙冰王子把領頭的位置搶過來……」。
盧顯城看這場比賽就沒有以前這麼輕鬆了,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欄杆,另一隻手中握着望遠鏡注意着大震憾在賽道上的一舉一動。雖說希望很渺茫,但是三冠王的誘惑是每一個馬主都難以抗拒的,而且還是名垂中馬賽馬史的第一個。
今天的包間很純,一色的大老爺們,梅沁蕊沒有帶着孩子過來,不光是梅沁蕊一撥子女人們都沒有過來看比賽,她們相約一起去逛大街去了,她們對於逛街要比看賽馬更在行並且感興趣。所以留在包間裏的都是一幫子大老爺們,趙立輝這些人沒有弄到包間正好就湊到了盧顯城的包間裏看比賽。
不過目前來看,這些人對於桌上的美食似乎更感興趣一點兒,真正的陪在盧顯城的身邊看比賽的就是湯勝松和宋以謙兩人。
「你的馬跑的不錯啊,現在是第一」湯勝松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望遠鏡說道。
盧顯城保持着自己的目前的姿勢,面無表情的說道:「要看彎道,如果彎道一直保持下去,能拉下四個身位以上,再留一點兒衝刺的力氣,那麼上了直道的時候才能說真的有譜了,現在這樣的膠着在一起,一到了直到,大震憾根本沒有機會,在這個距離上沙冰王子的未段衝刺有點兒太變態了」。
「看,又上來了一個,九號馬!」
正當這個時候,宋以謙又忍不住說了一句,盧顯城略微的轉了一下腦袋就看到一匹棗色的馬從大震憾和沙冰王子之間的空當插了進來,這一匹德國馬,馬名叫做萬得樂,實力也相當不俗,而且並不像是其他的馬在牯山也就呆了一兩個月,這貨在牯山怕是呆了三四個月,光是排位賽就已經跑了好幾次,不論是對賽道還是氣候,都熟悉的很,同樣是本場發賽的四號熱門,實力自然不是鬧着玩的。
又一匹新駒加入了頭馬爭奪戰,讓第一集團看起來更加的精彩,三匹馬幾乎就成了一個箭頭形進入了彎道,萬得樂在箭尖,沙冰王子在最外,而大震憾則是在道最內側,從這一點上看大震憾也算是佔據了一點兒點兒小優勢吧。
一進入了彎道,顧長河的餘光就已經發現了當前的形勢對自己並不是很好,不光不是很好而且還危險,當機立斷顧長河給大震憾下達的命令,大震憾立刻響應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一直和沙冰王子糾結了好幾百米,着實讓大震憾有點兒不爽,立刻使出了出奶的勁兒開始往前狂奔,直接就擺出了衝刺的架勢。
大震憾這麼一搞,沙冰王子和萬得樂的騎師就有點兒猶豫了,現在這才到了彎道的中間,還剩下將近七百五十米的賽程呢,這個時候就跟着大震憾瘋跑對於兩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選擇。
因為這兩匹馬都不是大震憾的這種長程馬,也就表示在耐力一項上和大震憾硬拼那是不成的,這兩匹馬可以極限奔跑,在同樣的段時間之內,大震憾不是這兩匹馬的對手,但是持續的時間越長,對於大震憾就越有力,對這兩匹馬來說體力一但到了極限,那衰減的就會相當快。
跟與不跟這個問題可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兩位騎師來考慮,僅僅也就是兩個呼吸之間,不論是邁克還是萬得樂的騎師都決定保持現有的速度,把馬力留到最後的衝刺,他們可不相信,大震憾能以這種拼老命式的飛奔,一直奔到最後,要是這麼奔的話那別的馬也就別玩了,你大震憾就是傳說級別的日蝕,賽道無敵了。
兩位騎師沉心靜氣的跟在了大震憾的身後,而且看着大震憾正緩緩的拉開與自己之間的距離。兩人之間現在到是和平了很多,沙冰王子的第二,萬得樂似乎並沒有興趣去搶,而是穩守住了自己第三的位置,雖說前三匹馬形成了第一集團,不過這第一集團和第二集團之間也就是僅僅兩個半馬身的距離,而且第二集團有十三匹馬擠在一起,跑的也並不是侷促,而且顯得相當的放鬆,這個時候很難說第二集團就已經脫離冠軍的爭奪。
比賽過了彎道一半的時候,理論上第一集團第二集團的馬都可能在最後獲得冠軍!
整個現場慢慢的安靜了下來,觀眾們看着二十幾匹馬一起狂奔,只聽到二十幾匹馬的馬蹄如悶雷一樣敲打着賽道,發出了沉悶的啪嗒、啪嗒聲,這種聲音就像是夏日敲在窗上的雷爆雨,激烈而急促。
「你的優勢大了!」湯勝松笑着說道。
不過盧顯城看着現在的場面,卻沒有任何的開心,反而是更加的擔憂了,現在大震憾的速度是很快,而且也領先了四個半身位,不過盧顯城也知道,大震憾為了這點兒領先成績看樣子準備付出幾乎所有的力氣,這樣到了直道之後,別說衝刺了,根本就不能保持一定的速度完成最後的賽程。
「嘖!」盧顯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把手中的望遠鏡放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後並沒有盯着大屏幕,而是乾脆就這麼直接裸眼看比賽。
「顧長河的策騎有點兒讓人看不明白,他繼續放任着大震憾擴大領先的優勢,似乎是想在出彎道時候就把自己的冠軍收入囊中,這是一場巨大的冒險!難道這是高仁的作戰計劃?這有點兒太大膽了一些」方志發現了顧長河的想法,還以為這是高仁的交待,但是盧顯城知道高仁並沒有如此的打算。
賽場之上,大震憾還在狂奔,以六個馬年的優勢第一個衝出了彎道,奔上了直道,一出直道就預計着接下來還有四百米的賽程!
馬和騎師一出了直道就像是一個個沒精打彩的提線木偶,突然一下子活過來了一樣,整個賽道上的競爭一下子就到了白熱化,一點兒過渡都沒有,第一集團和第二集團幾乎就像是二合為一,到了直道就開始散了開來,幾乎同一時刻形成了七八匹馬並駕齊驅的樣子。
大震憾現在是一馬當先,但是速度上來說已經不可能保持剛才的高歌猛進了,現在領先的六個馬身優勢正在一點一點兒的消失。
四百米的線一踩過,六個馬身還差不多能體持着,到了三百米的時候就已經只剩下五個馬身不到了,到了兩百多米的時候已經只有僅三個馬身了。
「一百米!還有最後的一百米,從外到內道的排位是軍中霸王、幸運時光、沙冰王子、萬得樂和大震憾!現在大震憾只有半個馬身的優勢,這種仗勢岌岌可危!沙冰王子已經超越了大震憾!看樣子大震憾已經是回天乏力了!它已經用盡了力氣!」。
最後的距離,現場所有的觀眾都已經齊聲高呼了起來,既使是那些準備來拿偶像當熊貓看的中學生們,現在也被現場的氣氛所感染了起來,這些人通常會跟着旁邊的人一起吼着賽馬的名字,其實他們對於最終的結果並不關心,只是想着參與到整個熱烈的氛圍中來。
「沙冰王子!」
「大震憾!」
「幸運時光!」
幾乎所有的馬鞍上掛着五星紅旗標識的賽馬都被現場的觀眾叫出了名字,而這一次參加比賽的中國賽駒現在幾乎都加了冠軍的爭奪,這無疑表明了牯山產馬的實力,至少並不像是廣市那一幫子人說的有多爛。
正在這個時候,在賽道之上,當沙冰王子今天第一次超越了大震憾,或者說是沙冰王子的腦袋出現在了大震憾視線之中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原本已經乏力的大震憾,突然微甩了一下腦袋,蹭的一下子就似乎一下子又從自己的身體裏擠出了最後的一絲力氣,甩開了四蹄迎了上去。
顧長河此時心中也如同方志說的那樣,認為本場比賽大勢以去,別說是冠軍了,估計也就能混上個公告牌,現的他覺得自己可以做的就是揮動馬鞭,催着大震憾拿下公告牌上的位置,不過到終點線一步之遙的,突然覺得自己的坐騎猛的把自己往前一帶,瞬間回過神來,顧長河已經顧不上別的,立刻縮緊身體,揮動着手中的馬鞭,不過馬鞭並沒有重重的落到大震憾的屁股上,而是在空中甩出了幾聲唰唰聲。
幾十米的距離對於賽馬來說轉瞬即至,而沙冰王子和大震憾,還有托洛斯基幾乎是同一刻穿過了終點線。而在前面一真保持着第三的萬得樂,直接被甩到了第九名的位置,連公告牌都沒有能夠進入。
盧顯城現在很緊張,雖說看到了比賽結束,但是以肉眼很難分辯出到底是大震憾還是沙冰王子,或者說是托洛斯基獲得冠軍,三匹馬幾乎無法分辯出來。
盧顯城眼巴巴的望着大屏幕,上面有三到六的名字,在冠亞季三甲後面都跟着大大的待定兩個桔紅色的字,一閃一閃的把盧顯城的心給攪亂了。
原本不報什麼希望大震憾可以贏下這一場,不過現的盧顯城發現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像自己想的這麼淡定,心裏不住的說道:「冠軍,冠軍!」。
這玩意兒一閃就閃了快六分鐘,當現場的觀眾都有點兒表現的不耐煩的時候,大屏幕上出現了前三名的名字。
結果讓盧顯城欣喜若狂,很久盧顯城都沒有覺得這麼開心了,上一次盧顯城覺得自己這麼開心還是自己第一次帶着湊的錢去賭日本杯的時候。
公告牌上1號位上,寫着大震憾!
大屏幕上分成三個小屏播放着最後衝刺時刻的畫面。
如果是賽馬過線算胸的話,那麼肯定是托洛斯基贏了,但是這貨的運氣太爛,過線的時候有個縮脖子的動作,整好把腦袋一收,這一收不要緊丟了百萬美元的獎金。
而這場比賽,大震憾成了心機波y!機靈的快把脖子伸成了長勁鹿了,整個馬脖和腦袋與地面幾乎成了一條水平線,僅僅領先了托洛斯基半個大鼻孔的距離,但是就是這半個小鼻孔,決定了勝與負,歡樂與淚水!
盧顯城覺得自己有多開心,托洛斯基的馬主就有多傷心!用後世的一句話說,這馬主已經哭暈在了廁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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