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大慶典的早後一天,正式的比賽有三場,首先開始的是新春2歲馬錦標賽,這場比賽盧顯城馬房中沒什麼馬出戰,不過比賽的水準很高,雖說不能說是全世界,但是中國和日本,還有美國至少六匹一流水準的2歲馬出現在了賽道上,1600m的賽程成績讓人吃驚,尤其是冠軍馬跑出了接近於世界2歲馬1600m泥地的最好成績。
梅沁蕊望着今天整日都是笑眯眯樂呵呵的丈夫有點兒好奇,一邊照顧着三個小傢伙們一邊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從昨天晚上回來就看你一直笑的合不攏嘴?」。
「沒什麼!」盧顯城也不好說自己把寇廣聞折騰的夠嗆,確切的說是那幫子警察把寇廣聞折騰成了一條死狗。
經過昨天一晚上,寇廣聞今年早上屁囂張的勁兒都沒有了。但是這事兒不能和梅沁蕊說,一說她就會想起那事兒,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回憶,而且她也說過再也不想聽到程進鵬那個人渣的事兒了,一說起寇廣聞那麼程進鵬怎麼說也是繞不過去的,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對了!爸媽他們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我讓李朗送他們,這麼大年紀了自己開車有點兒不放心啊」盧顯城立刻把話題轉到了梅沁蕊的父母身上,梅沁蕊的父母倆人過年的時候也到了女婿這裏,除了看女兒之外,兩人最為重要事情自然是看仨位小外孫和外孫女,但是因為兩人現在都沒有退休,也不像盧興華這麼大的官,過年反而更忙,有七天假就到了牯山這邊,假期不是馬上就要過了麼,明天就要回家上班,盧顯城想着是不是讓人送一下。
「我爸不同意,我跟他提還對我生氣來着,說他沒有老到這一步,我跟你說你也別提這個事情,他們想自己開車就開車吧,反正三個小時的車程也不算遠!現在又不是以前了還是國道,都通高速了,來回也快,再說了車也好……」梅沁蕊開始說道。
盧顯城一聽媳婦準備開始嘮叨,不由的就點了點頭:「那我不說了,看比賽,下一場咱們的玫瑰醬就要出場了!」
「哦!」梅沁蕊點了點頭,對於玫瑰醬甚至是賽馬梅沁蕊都不太關心,也就是自家馬房的馬拿了冠軍能讓她開心一會兒,其它的對於她來說有點兒可有可無了。
和媳婦說完,盧顯城端着手中的酒杯站到了葉一鴻的旁邊。
葉一鴻側眼看了一眼盧顯城,然後小聲的問道:「沒有告訴她寇廣聞的事情?」。
「不想讓她回憶起以前的事情,畢竟不是什麼開心的事兒」盧顯城解釋了一下。
「也對!」葉一鴻回頭看了一下現在笑容滿面的梅沁蕊:「有的時候不知一些事情反面能讓人快樂!」。
盧顯城聽到葉一鴻這麼一說,不由的轉過了腦袋,側着身體望着葉一鴻:「怎麼了,今天怎麼聽起來有點兒感性啊,怎麼着又喝了一碗心靈雞湯?我跟你說少看那玩意兒,都是騙人的!」。
大家老知道葉一鴻有書生氣,對於一些老玩意兒有研究也好個收藏,家裏藏品還不少,什麼名人字畫啦,古玩啦都有一些,不少是從海外拍回來的珍品。身上自然而然的也會散發一些文人氣,這種氣質在小圈子裏並不太吃香,所以時不時的被人拿出來調侃一下,但是並沒有惡意的,就是朋友間的互損而以。
葉一鴻看都沒看盧顯城,而是看着下面亮相圈一匹一匹的賽馬,在8字型的亮相圈打着轉:「有人想過來搶食兒吃,以為自己算是個人物了,說話腰杆子也就硬了。這次那個寇廣聞,不關足了十五天別放他出來!」。
「喲,開嘛這麼大陣仗,就寇廣聞那小身板別說再折騰十五天了,再折騰兩天我怕這小子就要歸西了」盧顯城笑着說道。
「沒讓那幫子傢伙死命的折騰啊,杜哥那邊今早也在電話里和我談這個事情呢,覺得這次咱們不能再縮着腦袋了,今天把人往送臨看里一送,關上十五天不就成了,至於在號子裏也別刁難一視同仁就行了!……」葉一鴻說道。
對於政治老盧不太了解,也不太關心,但是知道現在嘚瑟起來的新晉派可沒有挺幾年,就像是一句俗語說的別看現在跳的歡,小心將來拉清單,後面可是不少人進號子的進號子,找歪脖樹的找歪脖樹了:「那我等會兒給丁局打個電話」。
葉一鴻說道:「丁局那邊不用你說,等會兒我給丁局打,而且還要讓市里那邊統一下口徑,就是和你通個氣兒」。
盧顯城一聽,立刻巴不得呢,葉一鴻的意思是杜國豪這幫子人要自己跳出來當『接盤俠』了,這對於盧顯城來說是好事兒,一邊解了恨一邊還有人頂包,這還不好啊!雖說盧顯城不怕寇廣聞,但是突然有人跳出來要求頂包,這個事情本身它爽啊。
雖說這些人的反映有點兒慢,寇廣聞到了這邊活動了估計都有幾天了,葉一鴻、杜國豪這些人才決定動手還沒有老盧乾脆呢,但是老盧也知道,這些人通常是謀定而後動,一般來說不打無準備之仗,真的動起了手,而且還是這種大串連式的反正到現在盧顯城沒看過他們有失手的。
「行,那我就撤退了,讓你們衝到第一線去」盧顯城和葉一鴻聊了聊這個事情就笑道。
雖說不知道他們這幫子家裏搞政治的怎麼打算的,不過對於自己來說也沒什麼影響,而且盧顯城就是想知道內情,也要葉一鴻這些人肯說啊,別認為這些人都是大嘴巴,其實正常的這些家庭出來的還真沒有幾個是大嘴巴的。反到是富二代,躥起來時間不長的官二代,嘴巴又大膽兒最肥。
葉一鴻點了點頭,談到這事兒的時個有點兒面無表情,看着所有的馬都入了閘,對着盧顯城伸手一點下面的賽場:「比賽開始了,這場我也有馬參賽呢!」。
盧顯城剛轉過了臉,就看到閘門打開了,十八匹牝馬從閘道里奔了出來,自己的玫瑰醬出閘的情況有點兒很糟糕,不是漏閘,似乎是被閘門卡了將近五六秒鐘似的,過了這段時間才從閘門裏跳出來,奮力往前趕。虧得盧顯城還在出閘的馬中找自家的馬,找了一遍沒有發現還以為自己漏了,剛想找第二遍才發現自家的馬剛從閘道里鑽了出來。
「你的馬運氣不好!」葉一鴻也注意到了最後一個出閘的玫瑰醬,葉一鴻自然是認不得玫瑰醬的,但是認的出騎在玫瑰醬身上顧長河身穿的彩衣。
「豈止是運氣不好,簡直是糟透了!」盧顯城搖了搖頭。
現在出閘就已經落後了這麼大,後面想趕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再說了玫瑰醬又不是刨皮刀,有從倒數第一跑到冠軍的實力,可以說這麼一個大漏閘,已經讓玫瑰醬奪冠的希望降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下,再加上玫瑰醬還是一匹不足三歲的馬,而參加比賽的實力馬都是三歲以上,甚至一半有都五歲的正當年牝馬,幾乎已經就是判定了玫瑰醬的落敗。
就像是盧顯城預計的那樣,玫瑰醬花了大半個賽程這才趕上了第一集團,可是到了衝刺的時候已經耗光了體力,最終在五十米內連續被超過,僅僅只得了第十二名。
「這事兒搞的!」盧顯城看着顧長河騎着玫瑰醬進了往通道,等了大約三分鐘之後立刻就給高仁撥了電話,這老小子現在一準兒和顧長河呆在一起,這大的失誤肯定要弄清楚的。
高仁這邊也早有預料,這個事情要是盧顯城這個當老闆的不問那才有點兒奇怪呢,隔着電話高仁給盧顯城詳細的解說了一下從顧長河那裏聽到的原因。當然了要想看到整個畫面的話,等半小時之後就可調用安裝在閘門間的監控。
看着盧顯城放下了電話,葉一鴻順口問道:「怎麼回事?」。
盧顯城把電話揣回到了口袋裏:「現在還不太清楚,顧長河那邊覺得是玫瑰醬有點兒犯傻了,最後的判斷還要等着監控出來高仁才能給出」。
盧顯城這邊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又想了起來,掏出來一看,電話號碼還不熟悉,而且還是座機。
「這誰啊!」盧顯城把電話放到了耳邊問道:「請問您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聽起來還挺年輕的聲音,而且還有點兒怪異:「您好,請問是盧顯城先生麼?」。
「你是?」盧顯城不由的有點兒好奇了,這個電話外人知道的可不多,因為這是老盧私密的電話,除了小夥伴家人之外,就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知道人多的手機則是在李朗或者張士軍的手中握着呢。
「您好,盧先生!我是分局的徐格,我們這邊有個人想和您通話,這個號碼也是他給我的」。
盧顯城覺得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的,電話那頭的聲音好像是有點兒『激動』還是什麼的,反正不是很正常。
「那讓他過來和我講!」盧顯城也沒有多想,直接對着電話說道。
老盧可沒有想到,給自己打電話的這一位是盧顯城高中校友,確切的說是學弟,雖說老盧現在不常去高中初中轉轉,但是盧顯城的大名誰不知道,名校友的第一個就是他,現在幾乎每次學校開大會,一講到傑出校友老盧就是校長主任必提的那一個,學弟學妹們奉為偶像式的人物,這位剛畢業的小學弟平時哪有幾會見到盧學長,再說了要憑這個都能接關係的話,整個牯山十分之一有點兒誇張,二十分之一估計都和老盧扯的上關係了。
「顯城,救命!」
電話一通,盧顯城就聽到那頭帶着哭腔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有點兒過於悽慘,老盧一時半會兒的沒有想起來是誰。
「你是?」盧顯城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孫前勇啊!」孫前勇現在覺得自己是生不如死啊,抱着電話聽到了盧顯城的聲音,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要擱以前孫前勇看電視,上面的漢奸被人一打就招了,心中還狠狠的鄙視一下人家,認為自己一準兒能挺過去,誰知道昨晚人家都沒打,一雙手銬就把自己的搞的筋疲力竭的,現在恨不得插個翅膀飛出去,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了,聽到了盧顯城的聲音那簡直是如聽仙樂啊。
盧顯城這邊哥沒有孫前勇這麼深的『體會』和對於烤打的感悟,居然還能裝模作樣的詫異了一聲問道:「你怎麼跑警局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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