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真跡到這裏怎麼也得半個月的時間,再活動搬動一番,二十天就過去了,二十天都能學到多少知識了。www.biyange.com. 」
陳騫看着心痛的齊浩然,好似對方多好學似的;
「而且,好東西自然是留給好兄弟了是不是?」齊浩然拍着他的肩膀道。
陳騫看着齊浩然認真道「浩然,你要真能把真跡拿來,我就再答應你一個要求,只要我能辦到。」
「好說,好說!」
齊浩然懷揣着一封推薦信,一個綢包衝去城郊陳光地的山莊,齊浩然沒遞自個的帖子,直接將陳方的信交給了家丁。
他很快就被請進去,陳光地正在半山腰的一個亭子裏彈琴,齊浩然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太陽剛出來沒多久,十月的天已經有些濕冷,風吹在身上甚至有一種冷入骨縫的感覺,這得多大的毅力才能一大早的爬起來跑到山上彈琴啊。
但齊浩然還是畢恭畢敬的上前站在一邊。
一曲罷,陳光地這才抬頭看向齊浩然,微微蹙眉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
「回先生,我是陳騫的同學,」見陳光地眉頭更緊,就連忙道「不過這次小子是為了我表哥來的……」
半個時辰後,陳光地將手中的折冊放下,捨不得的摩挲道「這東西是騫兒父親的寶貝,你是如何拿到的?」
齊浩然嘿嘿一笑,指着那封信道「和那封信一樣的法子。」都是陳騫給的。
求來的?
堂兄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而且在這件事上堂兄好像也做不了侄子的主吧?
陳光地想了想道「山莊很大,我的幾個學生明年也要參加春闈,你明兒就讓他搬進來和他們一塊兒念書吧。. s. 」
齊浩然鬆了一口氣,躬身應下。
等齊浩然走了,一個着石青色的中年人就從一旁的大石頭後轉出來,躬身道「老爺,這東西可是晟大爺的寶貝,連大老爺要看都染指不到,他怎麼會拿到?」
陳光地將東西抱起來,笑道「不管是怎麼拿到的,反正如今是在我手裏了,這件事別傳出去,晚上回去我再仔細觀賞一番;」
下山的齊浩然跑回去和范子衿邀功,並要幫忙收拾行李。
范子衿愕然道「陳老怎麼會答應指點我?」
齊浩然就驕傲的把他和陳騫的交易說了,范子衿臉色一變,氣得踹了他一腳,吼道「那麼寶貝的東西你竟然就這麼許出去了,你不要給我啊!」
他氣得在屋裏蹦了一下,然後圍着齊浩然不停的轉圈,最後還是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道「你知道那是無價之寶嗎?知道嗎?」
齊浩然躲開,瞪眼道「再無價之寶也不過是個收藏的東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文人怎麼就這麼寶貝,反正我就給出去了,你就說你去不去山莊吧。」
范子衿磨了磨牙,最後心疼的倒在榻上,不停的捶足頓胸,哭道「我怎麼這麼傻啊,當初我就應該把大哥的府庫也給查一遍的呀,這樣的寶貝就這麼被你白白的浪費了……」
范子衿雖然惋惜到心疼,但最後還是叫研墨收拾了東西,明天搬去山莊,面上甚至有些氣勢洶洶的。
齊浩然被罵了一頓,縮着脖子坐在一邊,范子衿發泄似的做了一套題,抬頭才發現人還在這兒,就撇了撇嘴巴問道「你還在這兒幹什麼,不是說要照顧阿靈嗎?」
「你以為我想在這兒?」齊浩然有些泄氣道「我騙她說我上朝呢,之前我就答應了她確診之前不告訴別人她懷孕的事,但現在鬧得滿城風雨,我哪敢回去呀。」
范子衿眯了眯眼,問道「也就是說她現在還不知道外頭的事?」
齊浩然點頭,「我已經下令嚴禁下人們談外頭的消息,而且,她也不出院子,瞞她幾天應該不成問題,但她以後總會出門呀,不知道會不會秋後算賬。」
范子衿就丟下筆,起身道「走吧,我跟你回齊府去看看,說起來我也好幾天沒去看小寶了,我還想吃葫蘆雞了。」
葫蘆雞是京兆府的名菜,他們從京兆府帶來的廚子就會做,因此齊浩然沒懷疑,帶着范子衿回齊府;
范子衿一見到穆揚靈卻將齊浩然請假上摺子的烏龍並隱瞞不報的事一一和穆揚靈說了。
齊浩然大吼一聲,抱着范子衿就要把人拖出去,范子衿卻緊緊地抓住門口,堅挺的抬起頭來道「弟妹,這事你一定要好好地管管他,給他一個深重的教訓,免得他以後做什麼事都不和人商量……」
范子衿說到這裏,滿滿都是淚,「把無價之寶當廢紙一樣的送人……」
穆揚靈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人,最後慢慢的合上嘴巴,扭頭對立春道「廚房不是炒了板栗嗎,去拿來,我們坐着看戲。」
此話一出,齊浩然立馬鬆手,把范子衿一丟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小心翼翼的道「阿靈,這事都是爺的錯,當時我高興的昏了頭,摺子上寫什麼也都忘了,你要是生氣就打我,踢我也行,可千萬不能憋在心裏,要是憋壞了孩子怎麼辦?」
穆揚靈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道「行了,我不生氣,要是隨便一點事我都生氣,我早被你氣死了。」
她轉頭去看范子衿,「倒是你怎麼惹到子衿表哥了?」
范子衿冷哼一聲,整了整衣服,坐在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他把世宗皇帝親筆的世宗訓誡表給換給了陳騫,就為了讓我能去陳光地的山莊裏讀書複習。」
「陳光地?松山書院的前山長?」
范子衿沉着臉點頭,穆揚靈就笑道「這不是好事嗎,聽說陳光地學識不錯,你跟着他複習四個月好比自己一人讀一年。」
「好什麼,那是世宗訓誡表。」
穆揚靈滿眼疑惑的道「那東西不是只有收藏價值嗎?反正書上都有訓誡表的內容,就算是拿到真跡也是放在家裏生灰,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哪有跟着陳老讀書實際有用?」
齊浩然連連點頭,一副「知己」的道「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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