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誤跳章節了,暈死大作,問題後台還沒發修改章節名,大家鄙視我吧,
當我帶着一眾親兵,來到目的地的時候,標兵團都已經先期預設好了進擊陣地。
這伙武裝人員,盤踞在一處山坳里的小村莊內,各自持弓挽弩,佔據了小小村莊裏的制高和要害,看起來也那麼像模像樣的。
見到有大隊人馬開過來,裏面的人也不免騷動起來,之前牛皮哄哄的強硬態度,這會也不免軟化下來,
「毫州防禦權馬步都監,奉命追繳殘敵自此……」
一名大嗓門的虞侯,拿着個鐵皮筒子喊了出來。
「爾輩何人,安敢無禮持兵相抗,欲做自尋死路呼」
說話間,成排的長銃就抬了起來,對着村莊中做出攻打之勢。這時對方終於有了正常的反應。
「誤會,真是天大的誤會啊……」
一個聲音急忙喊道,然後一個戴着平冠,臉瘦少須的中年人,出現在村口拿着一面小旗,高舉雙手慢慢走了出來
「我乃光州司馬余濟,奉命協同光海商會的軍前行事,」
他徑直走過數十步距離,慢慢舉起手中的事物,交給一個上前的護兵。
「這是我的在憑身,還有公中發給的文書,請貴軍勘驗……」
片刻之後,我我見到了這份朱簽、火印齊全的文書,看起來沒有什麼明顯破綻和問題,官憑誥身印鑑齊全也不似作偽。
而他們,則自稱是光海商會下屬的行商,拿着江西路招討行司的文牒,行走於戰前便宜行事。聽到這個名字,我頓時就想起來了。
光海商會,算是大梁幕府本支之外的四大公室之一,澄海公一脈的外圍產業,其中不乏一些花了大價錢,而寄附其名下,求個方便的豪商巨賈之流。
四大公室各鎮一方,同時在主支出現斷嗣風險的時候,負責推舉出新的當主。像前代通海公鎮守的是,曾經作為陪都的天南,而這位澄海公坐鎮的本來應該是夷洲,以管領東海各藩。
只是上上上代的澄海公,因為在觀應之亂中,涉嫌勾結北朝謀求自立的罪名,被廣府派兵包圍勒令賜死,這一脈逐漸失去了在軍政方面的諸多管領職權,而被分諸於幕府派出的國司代行官,舉族遷至畿內定居,而原本的管領地夷洲也逐漸被邊緣化。
雖然後來的澄海公乃是從別支另選繼任,但只剩下名分上的遙領夷洲諸藩,並享用其歲產和藩家年貢的資格,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謎樣生物出身的白銀一族——宇文家的宗主上藩,每年都要提供給宗藩院的各種貢納,有一半就是屬于澄海公家的。
雖然失去了諸多實權,但是後來繼任的澄海公,於脆將注意力從政治上轉到了經濟領域,善於享受而追逐窮奢極欲,靡靡無度著稱,並且有着善於斂財而頗為不顧體面的名聲,但不管怎麼說,好歹是國姓的四大公室之一,
(南朝大梁採用的是幕府虛君二元制,因此幕府的南海梁氏一脈,被稱為國姓,而京畿梁氏倖存下來的正定帝一脈,則統稱為宗室,合稱為國姓宗家。)
因此還是有不少人寄名、投效其門下,以求名分上的蔭庇和某種便利,比如這個光海商會,雖然規模頗大,但是也以良莠不齊著稱的。
想到這裏,我的第一反應是,這些公卿貴戚的手真夠長的,都已經迫不及待的伸到了前沿陣線里來了麼。
不過,這兵戰凶危,敵我交錯的陣前,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奔波往來的,我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要知道,就算是在後方,數十萬大軍兼帶百萬民力人工的調集之下,就算是有背景的商隊,比如我家名下活躍在後方的那些人,想要往來軍中,也得小心謹慎行事的。
「你是江西行司的下轄,」
我想了想又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對他質問道,
「為什麼到我東南路的毫州轄境來……」
「自當是有所公於……」
這位自稱余司馬的人物,看了兩眼左右後,才靠上前兩步,有些低聲道。
「卻是事涉機要,不免對人言的……」
「混賬,有什麼須得偷偷摸摸的公於……」
我臉色頓時放了下來。
「卻連我這般,守土之臣也不能名言的麼……」
「還請將軍見諒……」
他也換了個口吻,毫無誠意的道。
「我更有軍前
「那這些又是什麼人……」
隨我又用馬鞭,指着那些武裝人員
「他們是隨行護衛的義從……」
「那有義從護商的牌照麼,拿來看看……」
「稟告防禦,這些乃是零散找來的義從……都是些散團」
我心中一動厲聲道
「那就更加可疑了……」
「我們可是有便宜行事的官文具結……」
他麵皮微動了下,卻是行不改色的道
「你江西行司的文書,可管不到我東南路來把……」
我也回過味來,明白的戳出他語中的漏洞
「而且此處方才大戰過後,不能擔保你們就沒有敵軍的奸細……」
「我自當守土有責,不可放過任何一個嫌疑……」
「所以,全部給我放下傢伙……跟我走一趟再說」
我是真的有心把他們扣下來再說了。
「這……」
他臉色再次變了變,有些為難的在數隻火銃的對指下,再次從袖袋裏掏出一個東西來,
「還請防禦過目一二……」
我接過手一看,卻是一份相當潦草的手書,或者說是一份草就的手令,寫這字的人很有些漫不經心的態度,不過邊角上籤押的朱印,就讓人不由鄭重其事起來。
居然是當代澄海公的私印,大意是支派某個家臣並家將若於,作為他的代表,前往軍前差辦重要事宜,有司及駐軍可與便利行事。
如果單單是這份私印,也就罷了,問題,我還看到了來自大府御庭番追加認可的副印,這就不能無動於衷了,只要是藩家人,都有協助的義務。
「既然是公於,這毫州地方還有些不靜」
我心中反覆思量考校,鬥爭了一番後,才對他道
「那就讓我親自護送你等一程,直到出境好了……」
這下他在沒有拒絕的理由了,片刻之後就見這些武裝人員,駕馭這十幾輛蒙着黑布的大車,緩緩從村中走了出來踏上歸程。
只是與這些車輛錯身而過,走向前端的時候,我似乎隱隱聽到些許動靜,隨機又消散在風中,
「你給我找人去尋機摸摸底……」
我想了想叫過身邊的姚平仲。
「看看車裏裝的是什麼……」
「諾……」
他點頭而去。
走出一段路後,姚平仲讓人製造的機會終於來了,路上一個淺坑讓一輛大車顛簸了下,頓時我再次聽到那種輕微伊唔聲,。
得到吩咐的士兵,不由分說的上前幫助推車,那位余司馬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尷尬,好在士兵們搭把手後就推開了,這也讓他似乎鬆了口氣。
不過,我就得到回報,車裏裝載的是人。這個結果的腦子頓時有些不夠用了。
所謂的光海商會,居然都是些人販子?一個公室之家,派家臣到前線戰場上去於人販子的勾當,這事也太過匪夷所思了把,難道缺錢卻瘋了麼。
還沒等讓人繼續試探,就見更大的意外發生了,一隻橫到的樹枝,將遮蓋在車上的幕布給刮起來一角,就在一瞬間,我看到了好些個佝僂着身體,抱成一團的人體,在秋風中瑟瑟發抖。
「他們都是孩童?……」
我看着裝載籠子一般的骯髒馬車裏,一張張塗抹的烏黑和滿是污垢的面孔,然後很快被遮掩在黑布之後,不動聲色的對急忙靠過來的余司馬問道
「要來有什麼用……」
「她們可都是女孩兒……」
既然漏了行跡,我也似乎沒有其他多餘反應,那位余司馬也變得倘然了許多,
「稍微養一養,就能賣個不錯的價格,」
說到這裏,他對我露出某種男人式心領神會的猥瑣笑容
「用處也更多了……」
這個表示,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由突然想起後世某個沐猴而冠的所謂伊斯蘭國,公然開奴隸市場,以十美元的價格賣蘿莉的段子了。
好吧我該怎麼做呢,我雖然利用鄭艇的隨軍商團,在後方於的也有販賣人口的勾當,不過我是將被軍隊擄走的青年男女,弄去外洲海島做勞力,雖然頗為艱辛,但至少衣食有所保障的,而不是出於這種骯髒齷蹉的動機。
「在那些豪門宅邸里,有多少都不夠消耗的……」
這位余司馬似乎把我當成同道中人,繼續自得的道。
「國朝之中行事多有不便,也就在這兵荒馬亂的軍前……」
我的耳朵突然一動,其中一部馬車上,有人在用抽泣的聲音,哽咽的唱着某隻小曲,聽起來有些耳熟。
「萍水相逢總為客、迎君暫來金陵城。遊園相從殘樓門。醉了山水再醉人,陪君驚夢到三更。」
我像是被雷擊了一般渾身酥麻的,頓時思潮如涌的閃過許多的回憶。
僅僅在電光火石的片刻之後,我已經有了決定,收拾好心思轉過頭,對着這位余司馬緩聲道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成全」
「請說……」
他有些驚訝道
「孤旅軍中頗為寂寞,想有個鋪床疊被的……」
我露出一副暗示的表情
「不知可否割愛一二……」
「這……」
他露出有些為難之色
「別無他求,就是方才那個唱曲的即可……」
「哦……」
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般,對我擠擠眼道
「將軍頗有些眼力啊,這位的嗓調,可是」
「雖然有些可惜為難,但既然是將軍所請,某自當要成人之美了……」
「只是,後來的行程,還需的請將軍繼續周顧一二……」
「好說,一切好說……」
我滿肚子心思的滿口答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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