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求道傳 第十五章第一個魔法

    天娜所居之別墅的地下室里，天娜和李昊等人相對而立。按照天娜的說法，她這一次卻是要教導李昊他們學會人生中的第一個魔法。

    「魔法是什麼？」在正式教導魔法之前，天娜這樣開口詢問道。對於魔法定義，有助於學生對魔法有一個正確的認知，因此新生世代的魔法老師們在教學之初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們不一定想從什麼魔法也沒有學過的學生那兒聽到標準答案，卻是要有這麼一個問題來引導學生對於魔法本質的追求。

    「我想魔法應該是一種強大的偉力，那是魔法師通過咒語和手勢對我們所看不到的元素進行整合，從而顯示出來的一種強大而有力的神跡。」沉默持續了好一會，似乎以前就看過類似問題的琳娜面對李昊他們的沉默卻是忍不住了，她首先開口回答道。

    「魔法是一種神跡麼？很古典解釋……」天娜也聽過類似的說法，她對於琳娜的回答下了一個定義之後，並沒有表示這究竟是好是壞，是對是錯，而是轉而詢問依舊在沉思的李昊和安雅：「你們對於魔法是怎麼理解的。說說看……不要怕說錯了。」

    「嗯……」李昊聞言微微的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看法：「我對魔法了解得不過，只覺得魔法應該是我們這些生命運用精神的力量對元素進行干涉的結果，因為元素是世界最基本的力量……那麼我們可不可以認為魔法是對世界最基本之力的應用呢。」

    「你是這麼想的？」天娜深深的看了李昊一眼，同樣也沒有做出好壞對錯的評價，而是轉向了一次沒有說話的安雅：「你怎麼看呢？」

    「我認為魔法挺神奇的……而且它不應當是純粹的破壞之力，它也應該是我們用以創造財富的生產之力，它是一種化幻想為真實的力量。」作為一個新生資本家的女兒安雅卻是從另一個新的角度對魔法進行的定義。在她想來魔法不應該只屬於暴力，它同樣也能變得溫順，也應該變得溫順，因為只有溫順力量，才能創造出足夠的財富。

    大家都說完了。對於三個人給出了三個不同的答案，天娜並沒有感到意外，或許在她看來每個人對魔法的理解在最初似乎都應該是不同的才對。不過，作為一個提起了這麼大一個話題的老師，天娜必須對整個話題有一個合理的收尾才是。因此，天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魔法是什麼……這是一個很大的命題。對於這個命題，從古至今，其答案也變了好幾次……最初人們認為魔法是神術，是神賜與人類用來戰勝敵人的；

    後來，人們忙於征戰比斗，創造了許多威力強大的魔法，隨着新魔法的出現，人們開始魔法是由名為魔力而產生的一種力量，它最初或許是由於神的緣故才降臨人間，但其產生卻是由於魔力的緣故；

    再後來，人們對於魔法和魔力的了解更加深刻了，人們開始察覺到世界上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魔力之類的東西，所謂的魔力，不過是人類自身的精神與元素混合從而產生的一種變化，與其說它是一種新的存在，倒不如說是一種被精神所干擾衍化的元素而已，其自身的特性沒有任何的變化，有的只是它更容易被法師的精神給運用——到這時，人們對魔法的定義變成了：『生命運用精神之力對天地中自然存在元素進行衍射進而產生的種種變化，它是生命對世界的認知，也是生命對法則的應用。』

    這便是現階段人們對魔法的認識……從整個認識的變遷來看，人們對於魔法為何物的認知是一步一步細化的，或許這個認知一點一點的接近於真實，但它是不是等同於魔法本身，卻是尚不確定的。也許，你們以後也有可能對這個問題，進行新的定義。「天娜微笑着侃侃而談，她說了許多，卻不令人覺得囉嗦。

    對於李昊等人而言，卻是在短短的幾百字中了解了人類對於魔法修行的一整個進步的史詩——從神賜之術，到魔力之語進而到對精神力和元素的運用，李昊覺得這似乎和自己前世所見的人們對世界的認知和改造十分相似：「都是從神的陰影之中行走出來，都是從宏觀的意識到微觀的了解……說不定以後也會有人揭示出精神力的組成呢？」李昊這一下也不禁將自身的思緒飄揚到了老遠：「從古至今，人們對魔法的認識變化了三次……這絕對不會是什麼自然而然的變化，也許每一次的變化都代表了一連串的變革、爭鬥以及留血。這其中一定有很多故事啊……」

    李昊正想着，突然耳邊又響起了天娜那柔柔的聲音。老師的教學又開始了——這一個認知令李昊連忙將散發的思想收了回來，開始專心致志的聽課。

    「……剛剛說了那些，想必你們對魔法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就現階段我們對魔法的定義來說，魔法師強大與否卻是由兩個點來決定的，你們可知道這兩點，應該是什麼？」天娜誘導着啟發李昊等人。

    「魔法師強大與否由兩點決定？」李昊稍微思索了一下，從自己對魔法那低微見解聯繫到魔法在現階段的定義，心中頓時一陣亮堂：「決定魔法師強弱的兩點……莫不是精神力和對元素的理解？」李昊迅速的給出了答案，只是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因此還是有些不確定，「是這樣麼？」

    「呵呵，不要那麼不自信……你說得並沒有錯啊。一個強大魔法師之所以強大，其實就在於他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和對元素的高深感悟。強大的精神力能令其號令操縱更多的元素。一個魔法，從宏觀的數量，到精微的構建，都需要精神力的支撐……沒有精神力的法師是無從調動任何一個魔法的。而對元素的感悟，這支撐了魔法師基本規則的理解和運用。沒有對元素感悟的魔法師，只是單純的魔法炮台而已……他或許能發揮很強大的戰力，但也就那個樣子了他不會隨着知識的增加而產生更進一步的變化。對於現在的魔法師界來說，這種沒有感悟的魔法師只能算是魔法師中的野蠻人。」天娜嚴肅的說道。

    「那麼……我們提升就是要同時提升精神力和增強元素感悟咯？」略微沉思了一下，消化了天娜所講的意思之後，李昊開口詢問道：「我們該如何提升精神力和增強對元素的感悟？靠冥想麼？還是學習更多的魔法？」

    「都需要。」天娜沉靜的說道：「冥想是用來提升你的精神力和元素親和力的一方面……而學習更多的魔法以及更多的魔紋和元素理論，則是為了提升你的元素感悟。」

    「原來如此……」眾人聽到此處都有些恍然，心中卻是更加明白那些看似無用的課程，對自身魔法修為的重要性了。

    「好了，說了這麼許多其實都是為了讓你們明白精神力對於我們法師來說的重要性而已。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法師是靠對元素的領悟來構建魔法，卻是靠精神力來推動魔法。』前些天我教導你們學會了冥想，通過這些日子的修行，我想你們都已經做到了引元素入體這一步了。

    雖然你們納入身體的元素，有多有少，但只要達到，便說明你們已經正式踏上了法師之路。將元素納入你們的身體，元素會在不斷適應你們自身特有的精神力的同時，不斷增強你們精神力，並改造你們的精神和身體將其變得更加適應本系的魔法，為你們今後正式學習魔法做準備。可以說到了這一步，則說明你們已經擁有學習魔法的資格，而我也可以教導你們學習人生中的第一個魔法。」

    天娜微笑着說道，她開啟了身為老師所特有的教學模式，卻是變得不那麼羞澀內向，種種侃侃而談那是隨口就來，越說便越有些容光煥發的模樣：

    「你們一定很想知道我教你們的第一個魔法是什麼？是攻擊性魔法……還是防禦性魔法……或者是輔助性質的？這些的猜測都對，也都不對。因為我交給你們的魔法——就這一個魔法便是能夠自成體系的，它並不與任何元素起作用，只是一種純粹的對精神力的運用。從某種意義上說，它也可以算是冥想的另一個部分，是對冥想得來的精神力最基本的應用，至於你們將它運用成什麼樣子，卻是靠你們自己的想像了。好了，現在你們把眼睛閉上，進入冥想，通過淨心來看清楚我是怎麼施展這麼魔法的。」

    「明白……」眾人聞言俱是齊刷刷的點了點頭，都閉上了眼睛，沉靜入自己的心靈，開始進入所謂的冥想狀態。經過這幾天的訓練，他們對於如何能進入冥想，往往都已經有了一些屬於自己的獨特習慣。就以李昊自己來說，他卻是在靜心凝氣的同時更容易進入冥想之中。

    靜心，淨心……當自己心靈越加純粹的時候，李昊便發現自己對元素感知的視野便越加擴大。漸漸的他不但看明白了自己周圍的元素分佈，更看到了自己身邊和自己對面一個個發亮的元素光球：這一個個光球或大或小，或明亮或昏暗，或湛藍或金黃，卻是顯現了並不相同的特質。李昊微微一聯繫方才閉目之前所看到的天娜他們所處的位置，心中頓時會意過來，原來這一個個顏色大小各不相同的光球卻是代表了她們各自在身上索所聚合的精神力團啊。當然，如果只是純粹的精神力團是不會有顏色和光芒的，只是因為現在大家都將元素引入自己的身體裏，卻是在改變了元素的同時，也改變了自己的精神力，這就使得她們的精神力散發出與各自所修法系相近的光芒。

    「金色的光芒是琳娜，她是光系的法師；稍微淺一點的藍色是安雅，她和我一樣也是水系法師，不過她才剛剛成功的引元素入體；而最為明亮的藍色光球是天娜老師，這種幾乎要凝成實質，散發出猶如明月一樣的光輝……我要說她果然是初法麼！真的和我是有天地之別啊。」李昊心裏才微微感慨了一下，腦海中卻突然響起了天娜的聲音。

    「凝神……現在我釋放一個基本的水系魔法——最簡單的水彈術，你們無需理會我是怎麼聚合水彈的，你們只需看清楚我是怎麼將水彈射出去就好。」天娜的光球發出輕微的顫動，而後聲音便直接在李昊的腦中顯現了。李昊明白這就是所謂的精神力對話。

    「好的！」李昊才回這麼一個信息過去，就「看見」天娜所屬的大光球那兒出現了具有很多水元素的小光球。這個光球不大，只有乒乓球大小，但顏色卻十分的生成，質量似乎也挺大。它並不是就這麼憑空的虛浮在空中，而是由一支從天娜的精神力光球里延伸而出的手臂執拿着。

    「射……」耳中才響起天娜的話聲，李昊便看到這個精神力構建而成的手臂飛快的延伸，以風一般的速度推動那顆兵乓球大小的深色光球前進，呼嘯着便從自己的眼前掠過，然後砸到了自己身後不遠的牆壁上。牆壁上遍佈的魔法陣似乎完全承受住了這一擊，卻是連一點輕微的漣漪也沒有盪起。

    「好強的魔法防禦效果……」李昊本想感嘆這個的，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天娜老師讓我觀察她是怎樣將水彈彈射出去的，難道說……她這樣實際上是像我們揭示魔法發射的原理？是了，果然如此——原本我就有些奇怪，你說火系，水系，土系又不像風系和光系那樣可以將魔法射出去或是照出去，那它又是通過什麼攻擊到遠處的敵人……原來卻是通過精神力。天娜老師投射這個水彈的時候是將精神力凝結成一個手臂，通過精神力手臂向前推送，而將水彈發射出去。也就是說精神力相當於是一把槍，而水彈則是槍里的子彈咯。原來如此！」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李昊頓時有些恍然大悟了。不過，新的疑問再次在他的心裏生成：「那我們如何將精神力變成手臂？」

    「靠想像……」天娜老師如是說道，她舉了一個很淺顯例子進行說明：「我想你們小時候應該都玩過沙子吧。你們一定用沙子塑造過各種各樣的東西……你們可以將你們的精神力當成沙子，用它來塑造你們想塑造的東西。你們可以將其塑造成手，用來推動發射的水彈、火彈、光彈之類的魔法——這是一種很明顯的輔助手段，當然你們也可以嘗試着用它來攻擊，比如這樣……」

    天娜說着，代表她的大光球猛地往內收縮，然後迅速的釋放出來。隨着這種簡單的一縮一放，一種難以欲言的震盪波紋隨之向周圍擴散，雖然沒有任何元素摻雜與其中，可強大的精神波動卻引起了天娜身體周圍的那些水元素不斷的翻滾，它們如海水一般被退開，有些還與這精神力產生共鳴從而產生更加恐怖力量，這一下無論是李昊還是琳娜、安雅等人都感覺到一波滔天的浪潮鋪天蓋地的朝自己撲來，一時間李昊他們都感覺到沉重的壓力。李昊好歹還咬緊牙關，緊緊的扎住自己的腳步沒有後退，而琳娜和安雅卻是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她們似乎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撼，一下子從冥想之中退了出來，口中發出驚呼。隨着她們的驚呼，李昊也睜開了眼睛，他朝着琳娜和安雅兩人退卻的地方望去，卻見兩人很是狼狽的跌坐的地上，眼中有着一絲絲痛楚。

    「怎麼樣？」此刻天娜也從冥想之中退了出來，她快步來到琳娜和安雅的身邊關切的詢問她們。

    「還好……就是頭些暈……」琳娜按着自己的額頭有些難過的說道。

    「這是精神震撼的結果。」天娜一臉嚴肅的說道：「精神震撼，就是剛才施展的一個魔法，其原理不過是將精神力極致的收縮起來，然後迅速的釋放，從而引動自身周圍的元素潮汐，進而對周圍的敵人進行攻擊——這種攻擊是純粹精神力的攻擊，沒有任何的元素參與其中，元素不過是起到共鳴的作用，卻是任何一個法師都可以施展的。精神震撼這一招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對近身的敵人起到作用，算是魔法師最後的一招吧。因為它釋放的距離很近，因此一旦靠精神震爆無法擊退敵人，那敵人就很可能接近你的身軀。一個法師被人近身了，除非你有什麼別的特技，否則任你有多少條命都是不夠的。」

    「原來如此……」李昊和眾人都有些恍然，他們算是明白了天娜所傳授的這個運用的原理所在。

    「沒想到單單一個精神力的運用就有這麼多的變化！」琳娜感嘆着。

    「這是自然，精神力可是所有法系運用的基礎呢。」天娜微笑着說道。

    「那麼……我們該如何運用這些變化呢？如何讓精神力手臂構建變得更加迅速？如何讓精神震爆的威力變得更加強大……天娜老師這裏應該有什麼竅門吧。」李昊關切得詢問道。

    「竅門？你為什麼會認為精神力的運用有竅門可言？昊……魔法這東西有時候是沒有任何竅門的，靠得是我們身為魔法師的反覆練習！只有我們不斷的練習，不斷的熟悉它，將它作為我們自己的一種本能，我們施法的速度才會快，我們施法的威力才會增加。」天娜緩聲告誡李昊。

    「對不起，老師！是我想錯了。」聽了天娜的告誡，李昊連忙承認自己的錯誤。、「沒事……人都會想錯的時候，只要能夠及時發現並加以改正，不至於最終走了岔路便好了。」天娜溫和的勸慰着李昊。

    「是！」李昊誠懇的點了點頭。

    「好了！」天娜輕輕的拍了拍手，「我已經將精神魔法的基本原理告訴了你們，現在由你們自己進行練習……精神力的可塑性很強，你們可以任意鍛煉它，但注意你們在使用精神力的同時，也會消耗精神力……一旦精神力被消耗一空，你們可會很難受的。所以注意點吧，別把自己弄得有些頭疼腦熱的，最後弄得還得我把你們一個個抬上去。」天娜淡淡的笑道，眼睛卻若有若無的從李昊的臉上瞄過，顯然他話中所暗指的那個可能會把精神力消耗一空的人便是李昊了。

    「汗……我有那麼不可靠麼？」再次被天娜暗暗的點名了，李昊的老臉也不禁有些發燒。曉是他兩世為人，可臉皮子還是有薄，卻是受不住一件事情被人拿來反覆的說。好吧，這算是被人不信任了。這樣的感覺不是很好，李昊自然想要着手改變這一切。他沒有說什麼大話，只是閉上了眼睛，開始進入冥想。說不如做，他卻是打算真真切切的做到了，再來說：「我不會那麼過分的。」

    閉上眼睛，靜下心來，清淨心思，李昊再次進入了冥想之中。這一刻他再次看到了周圍那散發着不同顏色明暗大小的光球。只是這一刻這些光球和前面似乎有些不同，似乎沒有起先那麼明亮了。

    「這是因為他們沒有進入冥想，沒有完成與元素的深刻共鳴麼？也許是如此吧！看來，當法師在冥想的過程中，確實會更加的親近元素。無疑，這是一種與元素極度親近的狀態……可惜這種狀態只有在冥想的時候能夠實現。要是能夠在平時施展魔法的時候也能具有這種狀態，那或許我施展的魔法會意一般人要強上許多。」李昊如此想着，有些是他的猜測，有些則是他的推理。雖然這些東西尚沒有什麼佐證可言，但李昊隱約覺得如果能在平時就能進入這種深入冥想的狀態，那對自己絕對是有一定的好處。

    「只是如何做到這一點？」李昊現在想到辦法。於是，他把這個念頭先放在一邊，開始構思自己該用什麼方式來鍛煉自己對精神力的運用了。

    「一如天娜老師所展示的那樣簡單的推送麼？」李昊首先想道，但他幾乎是立刻的就否定了這樣：「就這麼幻化一隻手來來回回的推送也太傻了。天娜老師讓我們練習這個魔法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增強精神力麼？不，這個魔法和增強精神力，它只是為了鍛煉我們對精神力的細微運用。簡單的說是鍛煉我們精神力的反應速度和我們對精神力的微操作。就像天娜老師說的那樣，我們必須將精神力打造成自己的本能，讓我們操縱它就像我們操縱自己的手腳一樣——那時我們無需考慮手腳運動的原理是什麼，我們只需一個意念，令其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就可以了。而要達到這一點，用簡單的推送，似乎有些傻了。或許，我可以選擇進行一些更為細微的操作，比如——建模！」

    建模也就是構建模型，是為了理解事物而對事物做出的一種抽象無歧義的書面描述。李昊上輩學的東西不少，其中就包括建模，雖然他最初是抱着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3d美女模型的想法去學這技術，而到了最後以他的水平也最終沒有走上靠建模吃飯的路，但對於3d建模的一些基本知識和要素他還是分外了解的。是以，他完全可以憑藉着自身的這種了解，用自己的精神去構建一個個模型——他可以構建一些來自於他前世，現在只能作為回憶的東西，也可以構建用來滿足他一些對美好的追求……

    李昊想着，便迅速的開始了行動。因為考慮到一些來自前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難以解釋其根由，是以李昊最終決定，還是用精神力來構建一個美女——這無疑是一個很細緻的活兒，李昊覺得做這種精雕細琢的工作，也是能鍛煉自己精神力操作的。

    「古龍大大小說里的高手李尋歡老兄不是靠着雕琢美女把自己的手練得很穩麼，那麼我似乎也可以學着他將我的精神力的微操給鍛煉出來啊。」李昊這樣想着，一個意念過去在他面前頓時出現了一根根完全由線條組成多面體。這是一個看似圓球的多面體，遠遠的看去很有些渾圓的感覺，但只要湊近了便能看到其間的稜角。這便是李昊給自己的美女腦袋準備的基本形體。

    「圓球就是她的腦袋所在……當然現在還看不出來一點人頭的樣子，我卻是要對她進行拉線。」李昊想着，卻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對這個圓球進行的雕琢：哪裏是眼睛……哪裏是鼻子……哪裏是嘴巴……哪裏是從正面向外的臉頰……哪裏是需要將線條向上拉起的尖下……李昊都將其一一規劃出來，漸漸的一個略顯得有些生硬死板的人頭出現在李昊的眼前。雖然還無法從其中看到一絲一毫屬於美女的顏色，但多少這個人頭還是有了點樣子。

    「接下來要進行更加細微的操作才行。我需要在這個人頭上分裂出更多的節點和面……」李昊如此想着。一心想要將這個人頭雕琢起來的他，卻是完全沉溺於其中，有些廢寢忘食的忘乎所以了。他將自己的精神力化為一根根線條，一把把小刀在這個由精神力構成的人頭上雕琢起來。直到……一陣陣虛空頭痛的感覺傳來。

    「遭……這種感覺……」李昊很有些難過的睜開了眼睛。雖然沒有照過鏡子，但他卻是明白自己此時的臉色一定非常的不好。「唉……剛剛下定了決心，卻是又玩脫了啊。」李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抬頭朝向天娜的方向。他看到了天娜望向自己的關切目光。

    「嘿嘿……」對着這樣的目光，李昊無奈又有些賴皮的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