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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浦國走過乾旱最嚴重的一夏,漸漸入秋。
千式離思過的時間已過,本只是罰一個月,可他自己向皇上申請延長至兩月。
整整兩月,他不再參與前朝任何事。
這是一種自我放鬆,也是一種謀略。
偶然的放手並非儘是壞事,當你真正跳脫出那個框,站在另一個高度上往裏看的時候,一切,便又都不一樣了。
不進前朝反而能看得到許多在前朝內看不到的事,讓千式離更加明白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
而最近戚子風揚則頻繁出入前朝,但也不能說他就是代替了千式離的存在。
畢竟都是有分寸的人,不會輕易踏出那個畫好的圈子範圍。
戚子風揚知道千式離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自然會更加小心行事。
這一場博弈,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
若要算在旁人眼中的勝負,那最大的贏家,無異於就是天紹齊。
他既有太后懿旨的加持,可以名正言順參與太子之位的競爭,又比千式離肩上的壓力更小,大可輕鬆面對所有難題,毫無心結。
越是如此,天紹齊的發揮空間越大,漸漸深得皇上信任。
今日有一大消息傳遍宮中每一個角落。
順着皇**殿而來,傳到凌秋園而至。
所有傳信的公公臉上皆是笑意,仿佛這喜事直接讓他們收益。
青墨所聽到的消息是從晉六那裏得來。
「六皇子殿下又立一功,皇上親手贈其免罪金牌,以示嘉獎。」
當這句話傳入腦子裏的時候,青墨並未有太大的反應,只將其當作普通的獎勵,與珠寶財富,與加官進爵屬同一類。
可是無論是晉六或是茗薇,兩人皆是憂心忡忡的神情,尤其是茗薇,擔心的直捏衣角。
青墨發覺兩人情緒不對,小心翼翼問了一句,「怎麼?免罪金牌的意義很重大嗎?」
「是,非常重大。」茗薇點點頭,「在整個南浦國,唯有貢獻極大的二品級以上官員才有得到金牌的權力,連許氏二子那樣數度立功的將軍也從未得到過,六皇子殿下雖未皇子,可才剛入前朝便有此榮譽……恐怕會遭人非議啊。」
青墨心中咯噔一聲,說不準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從心底竄了起來。
晉六接着道,「據奴才所知,皇上從登基至今,只發過一次免罪金牌,給的是路將軍,噢就是路侍衛的父親,後來他戰死沙場,從那之後,再無人獲得此榮譽,直至今日的六皇子殿下。」
路連郢的父親……
青墨與茗薇同時眼前一亮,看向晉六,想得到更多的關於他的訊息。
可晉六所知也僅限於此,再說不出什麼內情來。
話題的關鍵在於金牌而非其他,青墨略一思忖,其實她心中有無數猜測與懷疑,可是看着眼前的晉六與茗薇,只得將這些話咽回去,說與他倆聽,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此刻的青墨很想去一趟景祿宮,最好能將天紹齊一起叫過去,滿肚子的話相對天紹齊講,或者說,想做提醒。
可是現實沒給青墨這樣的機會,今日的天紹齊可是個忙的腳不沾地的大紅人。
進入前朝深得皇上信任後,又得免死金牌這一宣告身份的象徵,尤其在千式離不在前朝這一時間段內,天紹齊完全是獨佔光芒,成了眾星捧月中的那個月亮。
如此一來,自然少不了各種應酬,哪裏還有空分出時間來做自己的私事呢。
而在青墨這邊,同樣分不開身。
許良娣莫名其妙的說是約幾個姐妹們一同去賞花。
若只是口頭邀約,那青墨大可直接回絕,可許良娣竟有心至此,專門派人送了個邀請函過來,做工精緻字跡也屬她親筆寫成,如此正式而用心,讓人無法拒絕。
凌秋園內開的最盛的花要屬海棠。
或許是因今年天氣大旱,原本早該在夏季開放的海棠直到入了秋才綻出花蕊來,一朵朵艷的很是晃眼,將凌秋園塗上大片大片的色彩。
之前無心去做賞花之事,若不是今日許良娣的邀請,青墨大概也發現不了凌秋園內原來還有如此一番美景吧。
她正站在一棵海棠樹下,仰頭時恰好一大朵花蕊就在眼前閃耀着,看着看着入了迷。
突然身後有個聲音傳來,「姐姐竟有如此好的興致在這賞花嗎?」
是慕希,背對着的青墨也聽得出她的聲音來。
青墨轉身莞爾一笑,「賞花不如看着妹妹就好,這海棠天天得見又常年一個模樣,哪裏有妹妹的美貌好看呢?」
慕希臉一紅,嬌嗔着直跺腳,「姐姐!你要是再這樣嘲笑我,那我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
青墨一直笑,拉長了音調,「喲,妹妹這害羞的模樣是愈發好看了,我不過誇了你幾句,你就如此害羞,那個在我茵萃殿內堅定說着自己的愛恨喜惡毫不避諱的姑娘去哪了?」
她指的是那一日慕希去要回自己畫的時候,曾明確表示過對戚子風揚的好感,且許下不會放棄的決心。
當時的義正言辭如今想起只覺羞澀,慕希已經無話可說,扭過頭去當真不再接話。
青墨心中一陣酸楚,她看着慕希這般嬌俏的模樣,果真應了那句話,愛情會使人變得更美。
慕希便是如此。
青墨搖搖頭,讓自己從這樣混沌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不再去想。
不一會兒,沁良娣也來了。
最近瀅風總生病,身子不好,讓沁良娣也操了不少心,人顯得有些憔悴。
三人許久未像今日這樣聚在一起,又是晴空萬里下,花香四溢。
有說不完的話題冒了出來。
「我聽太醫說了,瀅風最近身子不好,妹妹辛苦了吧。」慕希拉過沁良娣手輕輕拍着她的手背。
「也好還,」沁良娣微笑着,面色憔悴但眼神中的光卻是充滿幸福的,「瀅風還算挺好,晚上也不吵不鬧,只是我不放心,總要抱着,才弄得自己也休息不好,並無大礙。」
自從有了瀅風後,沁良娣的狀態也變得不一樣,知道自己身上有了重任,更加成熟穩重得多。
幸好,起碼她對瀅風是好的。
青墨心裏懸着的一顆石頭緩緩落下。
她暗暗苦笑着,怎麼那麼倒霉,不論是自己的事,或是他人的事,一點一滴都沒法放過,全都放在心上不得不去操心。
前一陣子總擔心沁良娣會因天紹齊的關係,忘了自己還有作為一個母親的責任,如今開來,她是有分寸的。
如此就好。
「對了姐姐,你可知道許良娣為何要把我們聚到一起來?」慕希突然問道。
「不知道,」青墨搖搖頭,「你們是否也收到了她的邀請函。」
「是。」慕希與沁良娣同時點頭,慕希道,「也正是因為有這邀請函,我估摸着或許是有何重大的事要講,便未拒絕。」
大家都是如此,青墨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倒要看一看許良娣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說話間,許良娣到了。
她手搖着蒲扇,一左一右兩個丫鬟攙扶着,挺着大肚信步走來。
臉上的笑意有幾分捉摸不透。
那兩個丫鬟很是眼生,青墨在腦海中回憶了一番後,確定這是第一次見到。
奇怪,許良娣宮中的丫鬟早在前幾次她作妖之時受牽連,被調往別的宮去了,只留下一個連青墨也叫不上名字來的老實丫頭,那今日這二人是何時過來的?
青墨將眼神投嚮慕希,想從她那裏得到答案。
慕希助皇后協理後宮事宜,關於皇子妃們丫鬟的調度,她應該是有詳細記錄的。
可這是二人的眼神交匯,慕希了解青墨的意思,卻也只是搖搖頭。
她也不知這兩個丫鬟從何而來,且逃過了她的記錄,莫不是直接找皇后要的人?
許良娣究竟在搞什麼鬼?
正朝這邊三人走來的許良娣顯得得意極了,尤其挺着她的大肚,更是有一種俯瞰天下的高貴感。
一股奇怪的寒氣逼來。
青墨稍稍往前走了幾步,將慕希與沁良娣擋在了身後,自己一人去直面許良娣。
「妹妹這肚子可是愈發顯懷了,我前幾日問過胡太醫,他說妹妹一切都好,預產日應該也不遠了吧?」
青墨溫和的說着,伸手便要去輕撫許良娣的肚子。
她哪裏有那麼好的興致去和許良娣套近乎,更別說要與那個大肚子套近乎,這一切不過是放出誘餌罷了。
二人間還有挺遠的距離,青墨伸出的手也極其緩慢,不會觸到許良娣。
可這動作的趨勢剛一做出,許良娣嚇得幾乎要跳了起來,一手抓住旁邊丫鬟的手臂,險些要將她整個人拉倒,自己則迅速後退,眼中儘是恐懼,似乎很怕青墨觸碰到自己。
一連串的動作不過短短數秒,全被青墨看在眼中,她心中有了把握,便收回了手,只淡淡道,「妹妹肚子大了,定要多多保重身子才是,這花朵美則美矣,花粉總歸會對身子有傷,妹妹還是小心為妙。」
許良娣呼吸顯得很重,顯然方才是當真被嚇到了,用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讓自己緩過來,眼神也略有些閃躲,「多謝姐姐關懷,我的身子我自己知曉,多出來散散步透透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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