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內力如同等待卸閘的洪水,能收能放,收的時候平靜如湖水,倒影霞光月色,放的時候奔流呼嘯,萬物不可匹敵。
剛才還氣息平緩的李辰龍,眨眼間爆發出強大內力衝擊,他做不到,呼延家無人能做到?反倒學習內功心法不算太久的李辰龍做到了,着實讓呼延北納悶不解?
難道這也能用李辰龍體質異於常人來解釋?呼延北即便不敢相信有這樣的道理,但也沒有別的理由啊?老頭唯能自欺欺人的認為,李辰龍很了不起的身體素質,讓小子的一切看起來不同尋常了!
李辰龍並不知道他讓呼延北大吃一驚了,小子只以為肚子餓了,氣沉丹田,把空氣鼓脹了出來,他面露尷尬之色,抱歉道:「北伯父,對不起,我失禮了。」
不會吧,李辰龍居然不知道他剛才引爆丹田氣息,讓呼延北心情難以平靜了,這樣的後起之秀,比起呼延平強多了,不只強一點半點啊!
沒想到呼延家最強大的新人,在李辰龍的面前什麼也不算啊!
稍微一想,老頭坦然了,能給他治療奇毒,能讓葉綠蝶、青龍王這樣的高手,跟隨身邊,這樣的年輕人哪裏能簡單了?分明非常了不起才對!淡淡的笑了笑,道:「李辰龍,你就按我的方法去修煉,加以時日不多,就能實力大幅度提高了。」
&呵,謝謝北伯父栽培!」
&此彼此,你給我的好處更多,我報答都報答不完啊!」
&父客氣了,大家自己人,互相幫助應該的,」李辰龍客氣兩句,告辭離開了,看着年輕人的背影,呼延北着實感嘆,以前的他的確坐井觀天了。天下之大,高手無所不在啊!
李辰龍也沒有想到,一個上層社會的交流酒宴,居然碰到了烏凌雲。
兩人見過面,當時烏凌雲卻不知道李辰龍的真實身份,因為男人易容了。那天,烏凌雲還對葉綠蝶產生興趣,今天,再見到李辰龍身邊的女人,即便葉綠蝶同樣穿女僕裝,烏凌雲一點感覺沒有了。
年齡不同了,帶給他特殊情緒不一樣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傭,在烏凌雲眼裏就像做事勤快的大媽,太穩重了,太沒有激情了!
&先生,鄙人烏凌雲,見到你很高興。」
&辰龍,」男人和對方握手道。
很意外的,烏凌雲手掌沒有施加力道,讓李辰龍暗自慶幸。這烏凌雲比較顧及面子,不在公開場合欺負對手,僅憑這點,李辰龍認為對方做事比較光明磊落。
等等,烏凌雲擅長施毒,我草!李辰龍反應過來了,他不會中毒了吧?
心頭惶恐的李辰龍,餘光掃視身後呼延北一眼,老頭對他擁有着強大的自信,認為即便烏凌雲施展手段,也不會傷害到李辰龍的身體。這這,唉,怪就怪他治療呼延北的過程太順利了,導致誰也相信他無所不能的。
內心窺探了烏凌雲的想法,果不其然,對方暗自吃驚,明明自己對李辰龍施加了毒素,為何李辰龍一點反應沒有?
知道了當作沒知道,男人談笑風生,如同沒事人似的,和旁邊的人說說笑笑,怎麼說,李辰龍現在也省城的名人了,認識的不知凡幾,許多富豪名流驚嘆他財富上升的速度,搶着過來巴結。
李辰龍這邊與人說話,忙不過來,蕭儒北和呼延北那邊勾心鬥角起來。
蕭儒北對於呼延北久仰其名,今日見到本人,自然要一探究竟了,呼延北恢復七成功力,第一次有順風順水的感覺,當然有玩玩想法了。
兩人的手緊握着,猶如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親切交談,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同樣不亦樂乎。顧笑香站在一邊暗自驚詫!烏凌雲和李辰龍握手很奇怪了,怎麼蕭儒北和對方帶來的老頭也這麼親熱啊?女人着實搞不懂了?
一股陰寒之力,被蕭儒北暗自催發,幾乎第一時間透過呼延北的手掌,逼入老頭的體內。
呼延北表現的雲淡風輕,食指無名指微微一動,蕭儒北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慄了,深入對方胳膊的寒流,就像遇到什麼驚人的阻擋,快速回流回來,尤其讓蕭儒北震驚的,陰寒之氣之外,牽扯淡淡的溫熱氣息。
這就像一條清澈透明的小溪,冰涼刺骨,水面上漂浮着幾條絲綢帶,這絲綢帶在蕭儒北的眼裏,決然兇險之物,帶着濃濃可以殺人的詭異。
面色微驚,在顧笑香驚奇目光中,蕭儒北的手臂皮膚波瀾似的翻滾,一層一層向前推着,直到將淡紅色的氣息,全部集中在他的手掌心,「吧嗒」,一顆晶瑩的紅色水珠墜落地面,堅硬的大理石地板,直接被敲出兩厘米深的小坑。
別人看不到,一直仔細觀察兩個老頭動作的顧笑香,驚得目瞪口呆!這毒素可怕的程度,太厲害了吧?居然能直接腐蝕地板磚,還是非常堅硬的大理石。
兩個老頭你來我往,爭了個不亦樂乎,終於,呼延北哈哈大笑卻出來,握緊蕭儒北的手,親切道:「你不錯,好久沒有看到這般的高手了!」
蕭儒北窘迫苦笑,道:「在下無法和呼延家的天才相比啊!就剛才那種借力打力,隔山打牛的手段,我是決然做不出來的。」
&能生巧,熟能生巧,勤加練習,總有機會獲得成功的,」呼延北放開自己的手,顧笑香驚呆了!還以為兩個人化干戈為玉帛了,沒想到,就這親熱的短暫功夫,蕭儒北被對方握的手掌烏青,顯然中了不少的奇毒。
蕭儒北絲毫沒有在意,笑道:「在下極其佩服呼先生,有機會的話,再領教先生的高招。」
&此彼此,其實說句實話,別看我們今日打個平手,也是我只恢復了七成實力的原因,日後再見面,可就難說了。」
蕭儒北面露震驚之意,也不再說什麼,點點頭,帶着女人離開了。兩人坐到了客廳角落裏,蕭儒北將一隻手靠在牆邊,化解毒素,面上表情絲毫不變,和顧笑香無事人交談着。
&個老頭是誰?如何能和義父打個平手?」顧笑香難以想像道。在她眼裏,蕭儒北運用毒功之巧妙,簡直天下少有了,沒想到,初次見蕭儒北與人對拼,居然落了下風。
蕭儒北平靜道:「這個人是呼延北,呼延家絕頂的天才級人物!以他的實力凌駕於我之上,毫不奇怪。」
&延北!」顧笑香面色驚嘆,怨不得義父不如人了,對方居然呼延北,鼎鼎大名呼延家的頂尖人物!可女人就奇怪了,問道:「呼延北不是被咱們天癸門的虬龍道長廢了嗎?如何又恢復功力了?」
&是廢了,可惜,又被李辰龍治好了。」
顧笑香低聲驚呼了出來,「這豈不是說,虬龍道長很危險?!」
蕭儒北輕輕白了女人一眼,叮囑道:「即便這話是事實,也決然不能在天癸門內部提起,要知道虬龍道長假公濟私之事做得可不少,嫉賢妒能也常有的事。」
顧笑香頃刻間汗意津津,連忙道:「義父,我再也不敢了。」
&就好,剛才我和呼延北對掌的狀況,你看清楚沒有?」蕭儒北轉移話題,指點女人道。
顧笑香慚愧道:「只看了個大致,義父七次將毒素逼入呼延北體內,都被打回來了,六次沒有上升到胳膊肘位置,只有一次擴散到大臂附近。」
蕭儒北微微點頭,道:「你觀察的挺仔細,的確我們七次爭鋒,我將毒素逼到呼延北胳膊肘以上位置的次數也並非一次,而是兩次……,而且那次帶給他的兇險更多。我用的毒,是南美洲的七星蝰蛇毒,他對此不甚了解,差點中了道。呵呵,這七星蝰蛇毒不僅毒素厲害,潛移默化,還能深入對方的骨頭,讓人防不勝防。比較讓我吃驚的,呼延北居然發現了這種毒素,還迅速化解了。不愧是能與虬龍道長相提並論的施毒高手……。」
聽完蕭儒北的話,顧笑香陷入默默地沉思,與真正的運毒高手相比,她還是差距懸殊啊!
看到女人的頹廢之色,蕭儒北坦然笑道:「與呼延北對決,其實,我有着後招,大招,撒手鐧,決然不是他能預料到的!」
&義父說的是什麼?不不,這樣的問題,義父不回答也罷,」顧笑香緊張道。
蕭儒北呵呵一樂,道:「其實我的大招,你也清楚,就你自己啊!你才是我真正的秘密武器,想除掉呼延北,必然要你出手了。」
&怎麼可能,我如何能是呼延北的對手?」顧笑香不敢想像道。蕭儒北太看得起她了吧,女人給呼延北拾腳後跟的資格也沒有吧?
看到顧笑香驚詫的樣子,蕭儒北抬起他已經化為正常色的右掌,輕輕拍拍女人的肩膀,道:「如何不可能,你已經開始修煉《五毒心經》第五篇,只要修成了,我就讓你看第六篇,呵呵,到那時,你的實力即使比不上虬龍道長,比不上呼延北,甚至連我也不如,可這體內劇毒的程度,讓任何人沾染上,也無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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