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厲寒,衣勝雪相顧茫然,一時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是繼續追殺下去,還是就此退走,先去尋找八葉劍草可能的藏寶點?還是就此前往東北,解訣那裏的兩大邪教,白羽聖蹤和燃燒薔薇?
「追!」
最終,兩人還是下了決定。
所謂除惡務盡,雖然知道此行有一定的難度,而且隨着兩人擊殺各大邪教的消息傳來,對方一旦有了準備,接下來的行動將越發艱難,就像這赤刀邪教一樣,即使不敵,也有可能避而不戰。
如果你根本找不到它在哪裏,那還如何誅滅它?
想像這赤刀沙漠,茫茫無際,誰也不知道它藏身何處,厲寒二人又不熟悉此地的地形,極有可能就被它給脫逃出去,最終只有無果而返。
但是,做一件事,半途而廢,這可不是他們的作風。
所以,哪怕明知艱難,也必須進行。
厲寒,衣勝雪兩人,在四周觀察了一下,然後尋找了一個最有可能的方向,疾馳而去。
然而,兩人卻不知道,就在他們離去沒多久,赤刀血窟之下,一塊隱蔽的鐵面打開,上面覆蓋的黃沙籟籟掉落而下,隨即,一群人從中鑽出。
其中為首的,為一名身穿血色長袍的枯瘦老者,身後跟着四名年歲相近,臉容稚嫩,卻俱都給人一股妖異感覺的童子,正是傳說中的赤刀教首腦,赤刀老祖,赤刀老人和他座下的四大血刀童子。
枯瘦老者一雙三角形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厲寒與衣勝雪消失的方向,冷笑一聲,一揚手,道:「繼續給我在四周布下哨探,一旦兩人回返,立刻通知,我們再次躲入地下。」
他心中冷笑,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厲寒與衣勝雪不知的是,他們兩個,都被赤刀老祖耍了一道,對方根本沒有離開赤刀血窟,而是就藏在這血窟之底,一處十分隱秘的暗室中,只等厲寒,衣勝雪一去,他們又出來。
厲,衣兩人,剛剛檢查過此地,肯定不會想到,他們居然還停留在這赤刀血窟,所以短期之內,極有可能會前往赤刀沙漠其他地域找尋,而他們則悠哉游哉地,繼續待在赤刀血窟,過他們逍遙自己的生活。
「是。」
隨着一陣齊聲應是,赤刀老人身後,足足有上百道血色人影,紛紛縱入赤刀沙漠四處,各尋了一處隱僻之地藏起來,充當眼線。
他們的哨探範圍,足足有二十餘里之遠,只要厲寒,衣勝雪趕回,馬上就會被他們發現,然後用特殊的渠道通知出去,赤刀老祖他們,自然又可以退回赤刀血窟地底。
如此一來,如是兩三次,估計厲寒,衣勝雪就只能白費功夫,最後沒了耐心,撤出赤刀沙漠,繼續去尋找其他邪教的麻煩,而他們赤刀教,卻可以保存下來,繼續在西北一地,為非作歹,無人能制。
至於其他邪教是什麼下場,那管他們什麼事,他們反而還希望厲寒,衣勝雪多解決幾個,說不定以後,他們勢力發展起來,可以到那幾處被清理過的地域,重新建立他們赤刀教的分部呢。
所以說不定,他們還會感激厲寒與衣勝雪兩人。
……
厲寒,衣勝雪一路向西,疾馳而去,沿着沿途發現的一些蛛絲馬跡,足足找了三天,然而一無所獲。
而那些撤退的痕跡,至此也徹底消失,再也找尋不見。
「是時間過去太久遠,黃沙已經將所有痕跡掩埋?還是對方故下設下的疑兵之陣,只留下了三天左右的線索?」
最終,兩人反應過來不對,這肯定是赤刀老祖故意令下的疑兵之陣,不然哪會那麼巧,剛好就有線索,一路指點他們越行越遠……
「對方極有可能還留在赤刀血窟內!」
兩人都不是笨人,思索略一轉彎,就已明白過來,自己兩人很可能被赤刀教上下給耍了。
對視一眼,兩人陡然一轉身,又朝着赤刀血窟的方向疾行而來。
距離赤刀血窟二十里範圍時,果然,那些佈下的哨探,馬上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然後上報了上去。
等厲寒,衣勝雪重新趕到赤刀血窟,果然,裏面的人已經再次不見,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狀,厲寒,衣勝雪眉頭微皺:「莫非,我們想差了?他們果然早已離開?」
誰也沒有注意到,厲寒目光朝某個地點微微一瞥,果然,之前他在地上故意留下的三個奇特腳印,已經被人人為抹去了。
「有人回來過。」
心中一笑,已有定計,表面上,他仍舊是一幅無比失望地表情,看向衣勝雪道:「走吧,估計對方的確是去了其他地方,我們再向東找一找。」
衣勝雪本來欲再仔細查探一下,聞言不由一怔,隨即看着厲寒略有深意的眼,兩人同行偌久,早已默契,立即知道厲寒是有了什麼發現,現在這麼做,自有他的用意。
因此,他也假裝無比失望地表情,點頭道:「嗯,就聽你的,我們往東去找。」
兩人再次聯袂而去,速度奇快無比,不過眨眼時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離開之後,赤刀老祖一行人,再次掀開地板,從暗室中出來,看着厲寒,衣勝雪的身影,皺了皺眉道:「這兩人倒是謹慎,不過,哼,最終還不是再次被我們耍了一道。」
「這次離去,短時間內,只怕他們是不會再回來了,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居住下去。沒有十天半個月,他們不會回來,而且,即使回來,估計也只有最後一次。」
「再來一次,他們的耐心應該耗盡,不得不離去了吧!」
眾人哈哈大笑,對於兩人的實力,他們自然是忌憚的,但對於兩人的智商,一眾赤刀教弟子,卻無不鄙視,哈哈大笑,聲震十里。
然而,就在所有赤刀邪教的弟子,歡欣雀躍,設下宴席,推杯換盞,慶祝兩大魔頭的離去之時,陡然,兩道白色身影,出現在了赤刀血窟的窟頂,迎風而立,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眾多赤刀教弟子,眼露冷笑。
「殺!」
隨即,毫不猶豫,兩人縱身而下,一左一右,各持一劍,直接殺入正在設宴,全無防備的赤刀邪教弟子之中,頓時,劍芒閃爍處,劍氣霍霍,兩人手下,沒有一合之敵。
「啊,兩大魔頭怎麼回來了?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是被我們的計策矇騙,早已離開了嗎?」
一眾赤刀邪教的弟子,看見厲寒,衣勝雪回來,一身白衣,如同白色勾魂使,頓時一個個嚇得心膽俱寒,不可置信地喊道。
而聽到動靜,赤刀血窟內殿之中,赤刀老祖與座下四大血刀童子也聯袂奔出,看到厲寒,衣勝雪兩人,在近乎屠殺一般地屠宰着他們座下的眾多赤刀教弟子,一時不由目為之赤,同時還不由心中一個「咯噔」,意識到了不好。
「該死,他們怎麼發現我們回來的,居然去而復返?而且,那群混帳的哨探,不是親眼看到他們離去了嗎,回來為什麼沒傳回訊息?」
赤刀老祖怎麼也不會想到,之前是因為沒有注意,所以真以為他們已經離去,但這次,知道自己等人走後,有人回歸赤刀血窟,憑厲寒,衣勝雪的手段,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那些隱藏在黃沙深處的赤刀哨探。
只是用通天徹地鈴一照,四野之中,哪裏有人,藏身何處,身形狀態,實力高低,一目了然。
憑厲寒,衣勝雪的實力,只要知道藏身地點,拔除那些釘子,還不是輕而易舉,以兩人的身法實力,對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一誅滅,消息自然傳不回赤刀血窟。
而解決了這些眼線,厲寒,衣勝雪去而復返的消息,自然無法被赤刀老祖等人知曉,這才有了如今這一幕。
知道逃不了,也沒法逃,赤刀老祖臉色一厲:「該死的兩個小子,都送上了八葉劍草圖,還不肯放過我等。既然如此,那便拼死一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仗着地形熟悉這個優勢,赤刀老祖,帶領四大血刀童子,一齊殺向場中,欲拯救眾多的赤刀邪教弟子,然而,根本沒用。
厲寒,衣勝雪見狀,只是分出一個人,厲寒繼續對付剩下赤刀邪教弟子,而衣勝雪,卻直接奔向赤刀老祖,四大血刀童子。
不過十餘招,勝負立判,赤刀老祖一看不好,留下四大血刀童子,欲抗衡衣勝雪一段時間,自己卻發出一個大招之後,悄悄後退,欲趁其不備,閃身為妙。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然自己辛苦一手建立起來的勢力,肯定會土崩瓦解,成為流水東去,但只要自己還活着,總有機會重新建立起來。
但衣勝雪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見狀,玄冰劍胎陡然泛藍,一股恐怖的劍意,在他身上出現。
隨即,四道藍色劍光,同時閃現,只是一剿,四大血刀童子,直接就頭顱滾落,栽倒在地,死得乾脆利落無比。
「不好,逃。」
赤刀老祖見狀,大驚欲跑,但衣勝雪已經追上,掌心中的玄冰劍胎,紫氣一閃,赤刀老祖手中的化陰血刀想要抵擋,卻根本難以防備那強大的劍意攻擊。
「嗤!」
他手中的化陰血刀,根本不是玄冰劍胎的對手,「咔嚓」一聲,直接從中裂開,碎為數十上百塊血色碎片。
而衣勝雪手中的玄冰劍胎,已經直接插入了赤刀老祖的心臟,從他的後背透出。
「你,你……」
赤刀老祖眼中仍是不能置信地表情,伸出一隻手指,指着衣勝雪,半晌之後,終於氣絕栽倒,一代老祖,就此隕落。
而隨着赤刀老祖的隕落,厲寒這邊,也將所有赤刀教徒徹底解決,搜出赤刀教隱藏在地下暗室中的財富之後,兩人發動大招,將此地毀滅。
橫行西北一地的赤刀邪教,終於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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