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別打啞謎,只不過什麼?」白崖忍不住笑罵道。
「只不過,兩位蘇兄統計了一下已經結束的武鬥場次,跟以前歷屆同期相比,每個武者的武鬥強度大幅提升了,師兄原本的十場論劍底數恐怕太少了。」毛疾苦笑着說道。
「現在已有一周,算是一月論劍的四分之一期,兩位蘇家哥哥統計的單人平均武鬥場次有幾場?」白崖一愣,皺着眉頭問道。
「……只比師兄的勝場次數差一點點,是四又五分之四場!」毛疾神情凝重地說道。
四又五分之四就是4.8場,極度接近五場了。
這麼算下來,爭榜武者一個月平均是二十場論劍武鬥,底數場次就算少一些,也差不多要十五場,比白崖預定的場次多了五場。
「……若是底數場次為十五場,那麼某要贏到十場以上,才能有機會爭榜,至少還差五場勝利。」白崖笑得比苦的還難看。
「可某再歇三天的話,華山論劍已進中段,哪還有機會在那些天驕手中再贏五場。辛苦半天,居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師兄不可妄自菲薄,其實在我們師兄弟,以及幾位師長眼中,你的上榜機會不是變小了,反而是增大了,大家對你的信心甚至比剛開始還要大!」毛疾笑着說道。
「為何?」白崖大奇,忍不住問道。
「呵呵,難道師兄自己沒發現嗎,其實你就算不用法器砸人,不用符籙之力,也未必會輸給意境中階的武者。」毛疾笑着解釋道。
「上一場那個逍遙宗弟子就是意境中階,可師兄前面就算沒用符籙之力,也還是創造了一次將其重創的機會。要不是你起了殺心,故意放過他,那人很有可能在當時就已經戰敗!」
「那是因為他用語言激某,卻反被某激怒……」白崖說着就皺了皺眉,陷入了沉思。
「沒錯,但某和唐兄卻沒有調查過那個肖戰的性情啊!」毛疾點頭應道,「這正是師兄的厲害之處,那肖戰也算狡猾之輩,想來平時在江湖上歷練不少,但在武鬥中卻依然被師兄找出了破綻……」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青城的師兄弟們,還有幾位師長看着你一路殺過來,或許比你自己都要更清楚你的強處。」
毛疾笑着說道,「師傅在此戰後,曾對我等說過,師兄的武道悟性稍差,他的斷脈截氣指教了你好些時日,你才將運勁方式全數記住,比我等都要不如。
可你在武鬥時的機變應對,簡直就跟武道悟性判若兩人,他從未見過如此……咳咳,聰慧之人!」
「還聰慧……師傅說話哪會這麼客氣,沒說某狡詐憊懶就不錯了!」白崖板着臉摸了摸自己下巴,略有所思地問道,「以你們看來,某的應變能力真有這麼強?」
「嗯,沒錯!」毛疾和甘章忍不住笑道,「師兄你自己想想,當初第一場武鬥,雖然玄苦和尚確如唐兄所言,少了些爭鬥經驗,但他使出法天象地後,若非你應變果斷,這一場又如何能勝?」
「還有呢,師兄對陳天一那場,梅洵師伯給了你武鬥策略,你卻沒用,靠着自己在武鬥中的判斷,硬生生磨死了那位墨家劍客!」甘章開口補充道。
就在白崖昏迷這段時間,毛疾已經將他們策劃爭榜的事情告訴了甘章和玉清,這兩人現在也參與了進來。
「不錯,師兄難道沒發現嗎,你勝得幾場裏面,陳天一、蓬萊武者、百機閣的崔元都跟你武道境界相同,但你卻一直都壓制着他們。」毛疾認真地說道。
「雖說他們並非沒有勝機,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你的贏面更大。可要知道在這幾場裏面,你並未動用太多底牌,甚至在崔元用法器砸人的那場,你也僅是最多用了一次符籙之力,幾乎掌控了武鬥的全過程……」
「嘿嘿,這麼說某還挺強?」白崖高興地咧了咧嘴,毛疾三人立刻點了點頭。
「嗯,那肖戰練成五瘟血靈神功後,就馬上三連勝,加上爭鬥經驗豐富,在意境中階已屬佼佼者,甚至還有爭榜希望。」
毛疾誠懇地說道,「可師兄連朱厭珠和腳下仙履都未用上,就能跟他打了個難分難解,說明實際戰力至少能對付意境中階的佼楚天驕,故而完全無需妄自菲薄!」
「唉,能對付意境中階又如何,意境巔峰要怎麼玩呢?」白崖苦笑着搖了搖頭。
「呵呵,師兄別忘了你還有好幾件法器未動用呢!」毛疾笑了笑,提醒道,「那些三十歲未到的意境巔峰,很少有人能跟師兄比身家,為何不能一戰?」
「所以現在青城幾位帶隊的師長都對你寄予厚望,已經不止是清都觀之事了!」甘章笑着蓋棺定論。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算某變成全青城之望,那又如何?又沒有好處……」白崖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啊?」甘章張大了嘴,有些愣神地看着他,顯然沒想到白崖是這個反應。
「哈哈,你看吧,某就說師兄知道了,也一定不會當個事情!」毛疾以扇遮面,笑了一會,這才對着白崖說道,「師兄,其實你變成全青城之望,還是有好處的……」
「哦,什麼好處?」白崖詫異地問道。
「起碼你這次受傷所用的靈丹妙藥,全部都是宗門給報銷了啊!」毛疾好笑地朝他擠了擠眼睛。
「真的?!」
白崖眼睛一亮,一抹手上的神隱戒,果然發現戒指里的傷藥一點沒少,特別是八顆天材地寶級別的療傷聖藥——石斛金丹,依然安靜地躺在原處。
「公款吃喝啊,這倒是不錯!」白崖撫掌大笑,忽然眨了眨眼問道,「某接下來還能歇個三天,你們說多跟宗門要點天材地寶好不好,就說傷勢有了反覆?」
「哈哈哈!」毛疾捧腹大笑,甘章和玉清則是一臉便秘,相顧無言。
「師兄,你的病都是梅洵師伯在調理,想要多報點天材地寶,就得去找梅洵師伯,我們可幫不上忙!」玉清縮頭縮腦地回道。
「還有啊,你最好輕點聲,我聽說諸位先天師伯都練過諦聽術。只要想聽,這峰頭對他們可沒有什麼秘密!」
「啊?那……算了!」這回輪到白崖傻眼了,訕訕然地摸了摸鼻子,「看來以後要在院舍附近布個什麼陣才行,免得一點私隱都沒有了。」
「師伯們平時不會這麼做的,只是這兩天比較關心你麼!」毛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漲紅了臉說道。
「好吧,不說這個,你且跟某說說這幾天的論劍武鬥,又出了多少戰績醒目的天驕,蘇家兩位兄長可還有送來什麼清單嗎?」白崖臉色微紅,趕緊換了個話題。
「有,他們昨天還來看過你,還有唐兄和那位洗刀郎王鵬聽說你受傷昏迷,也來過一次古劍峰。」毛疾收了笑,正色說道。
「不過,某現在不會跟你討論清單的事。你暫時也莫掛念論劍,先靜心修養,等過兩天再說這個!」
「好吧!」白崖見毛疾神色堅定,只好作罷,又聊了一會,便覺有些睏乏,終於重新上床睡覺。
接下來三天,白崖除了每天清晨打一趟五行拳,練一個周天的內氣,便是吃了睡,睡了吃,過得跟豬一樣。旁人也少來看他,來了也一句不提論劍之事,讓他無聊透頂。
硬撐着到了論劍第十天的傍晚,劉鈺終於又過來看他,丟給他一張蘇氏兄弟帶來的清單。
白崖連忙接過看起來,這張清單跟論劍第三天的那一張有了不少變化。原本那張只有兩百多人名,而這一張卻反而少了一些,只剩下了一百二十多人。
不過,白崖知道這一張反而比前一張更加準確了。
上次的清單還只是一部分有可能爭榜的人選,而這一次的清單雖然只有一百多人,但這上面的天驕差不多有七八成希望可以入選新秀榜了,其他五五開的爭榜人選都沒資格上去了。
這張清單的目的,本就是想讓白崖避開這些人。而現在論劍大會已過三分之一,白崖不能再避開那些五五開的爭榜人選了,所以就沒必要再寫上去。
白崖看得很仔細,這張清單里的人名只有部分能跟上次的對應上,還有部分比較陌生,可見上次的清單果然還有些不準確。
讓他有些沮喪的是,他的名字這回沒在上面了。
一個是這麼長時間後,五勝戰績已經很平常,另一個是在史家弟子眼中,他的爭榜希望最多只有五成,達不到清單上面這些人的層次。
要知道這張清單上面的小半人都可以施展法天象地,剩下的人也全部是意境巔峰裏面的佼佼者,白崖就算全身掛滿法器,跟他們也有一定戰力差距,實在沒什麼好比的。
「……聖刀宗王鵬,十一戰全勝;後黎學宮張梅,八戰全勝;少林玄苦,十四勝一負;絕情道連瀟,九戰全勝;武當梁思成,十戰全勝;全真齊仲,十勝一負;青城榮震十二勝二負;越女劍林依依,七戰全勝;崑崙泰三,十勝二負……」
「最少都有七勝,該在的也都在……咦,還有一位青城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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