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亮了。|||小|說|更|新|最|快|
古枚笛還在酣睡,亮晶晶的哈喇子打濕了我的胸口,沒想到這個小妮子睡覺還要流口水,哈哈!
我打了個哈欠,扭頭往石門邊上看去,只見一縷陽光就像利箭般射入枯井,剛好落在井底,但是卻射不進這座陰森森的將軍墓。
就是我這不意間的一瞥,我忽然發現井壁上好像投射出了一個黑影,那個黑影像是一個人形,就跟壁虎一樣,緊緊貼在井壁上面。
「誰在那裏?」我脫口而出,聲音在墓室里迴蕩,把聲音放大了好幾倍。
那條人影聽見我的呼喝聲,往上一躥,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感覺不太對勁,急忙把古枚笛平放在地上,然後一骨碌爬起來追出石門。
我站在井底抬頭上望,剛好看見一抹衣袂唰地從井口上面掠過去。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上面是明晃晃的藍天,難道剛才是我眼花了?
不!
不對!
我明明看見那是一條人影,只可惜我追出來晚了一步,要不就能看清他了。
我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心中暗忖:「那條人影是什麼人?他要下到井底做什麼?會是昨晚和我們走散的葉教授嗎?但如果是葉教授的話,他為什麼要逃呢?難道是在這裏養屍的那個神秘人?」
我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剛才要不是我那聲呼喊,那人肯定就下來了。只可惜打草驚蛇,把那人給嚇跑了。
我在井底發了一會兒呆,轉身走進石門,發現古枚笛已醒了。
「你醒啦?感覺好些了嗎?」我微笑着問她。
「好多了,這覺睡得可真是舒服啊!」古枚笛伸了個懶腰,那張臉也不像昨夜那樣慘白了,而是有了微微的紅潤。
「你丫倒是舒服了,我摟着你大半宿的,兩條手臂都快殘廢了!」我小聲嘀咕着。
「你在那裏自言自語什麼呢?」古枚笛的聽力還真好。
我趕緊笑了笑:「沒什麼!我在說你沒事就好!呵呵,沒事就好!」
「銅甲屍呢?」古枚笛問。
我指了指墓室的陰暗角落:「被你那一箭射成飛灰了!」
古枚笛點點頭,上下打量着我,兩道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你……你在看啥呢?」我害羞地夾緊雙腿:「雖然我知道我是長腿歐巴,你……你也不要這樣看着我嘛,人家好害羞的說!」
古枚笛張了張嘴巴,作勢欲嘔:「大哥,幸好我還沒有吃早飯!就你那小短腿兒還長腿歐巴呢,哈哈,我看像是短腿柯基!」
「柯基是什麼?一個明星嗎?」我傻愣愣地問。
「一種狗!」說着,古枚笛抬起兩隻爪子晃了晃:「一種小短腿的狗!」
靠!
我氣得吹鬍子瞪眼,我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說我是柯基犬,我好歹也是金毛犬嘛!
「拓跋孤,我發現你的戰鬥能力其實還挺強的,而且非常冷靜,居然能在危急時刻找到銅甲屍的死穴,我不得不點一千個贊!」古枚笛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嘿嘿!」古枚笛第一次這樣認真地誇讚我,弄得我還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菜一碟!小菜一碟嘛!能夠打敗銅甲屍,主要還是你的功勞,沒有你百發百中的龍神箭,光憑我自己的力量也是無法做到的!」
古枚笛點點頭:「這點我同意!」
我翻了翻白眼:「你都不會謙虛一點麼?」
「對了,昨夜你使出的那個是什麼法術,牛逼閃閃的,當時我都驚呆了!」古枚笛問。
「啊哈!」我打了個哈哈,撓着腦袋道:「那是我在《邪兵譜》裏面看見的一個法術,名叫血盾,是用施法者自身的精血來控制的法術。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沒有多想,不知怎麼的,自然而然就把血盾施展出來了!」
「血盾?!」古枚笛點點頭:「好霸氣的名字!」
「你能走了嗎?這裏鬼氣森森的,我們趕緊出去吧!外面那些傢伙一整夜也不下來找我們,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還有葉教授,不知道他成功脫險沒有?」一說到葉教授,我的心就緊緊捏了一下,我很怕他昨晚遭遇了不測。他不僅是我們的導師,也是我們的好朋友,甚至是親人。
古枚笛說:「吉人自有天相,再說葉教授那麼厲害,比我們的驗都要豐富,他一定會沒事的!」
「走吧,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自然而然地牽起古枚笛的小手走出石門。
「對了!」古枚笛像是想起了什麼:「剛剛你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幹嘛呢?」
「哦!」我想了想,還是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剛才看見井壁上有一條人影,結果被我大喝一聲,那條人影就跑掉了!」
「看見是誰了嗎?」古枚笛問。
「這不廢話嗎?看見是誰我不直接說名字了,你沒聽見我都說的是一條人影嗎?」我揉了揉鼻子,翻着白眼說。
「會不會是葉教授?呃,或者是隊伍里的其他人?」古枚笛提出了她的猜測。
「這個問題之前我也考慮過,不過我覺得不太像,如果是自己人的話他幹嘛要躲着我們呢?」頓了頓,我接着說:「不過我還有一個猜測,那條人影會不會是那個神秘的養屍人?」
「養屍人?!」古枚笛皺了皺眉頭,托着下巴道:「聽你這樣分析,好像不無道理,這樣能夠解釋為什麼他會逃跑!」
「哎!」我重重地嘆了口氣:「可惜我當時沒有想到這個層面,下意識地喊出聲來,結果打草驚蛇,把他給嚇跑了!」
「不用自責,當時那種情況你也不知道是誰!」古枚笛閉着眼睛默想了一會兒:「不過說到養屍,我倒想起了一個消失很久的神秘職業!」
「什麼職業?」我問。
「人草師!」古枚笛說完這三個字,神色變得肅殺起來,我仿佛聽見她在呢喃:「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連狗族也現身了?」
「啊?!你在嘀咕什麼呢?」我問。
古枚笛搖了搖頭:「沒什麼!」
我哦了一聲:「那你給我說說這人草師是什麼來頭吧?」
古枚笛道:「人草師是一個很古老很邪門的職業,其實這個職業可以一分為二。一種是『人』,一種就是『草』。所謂『人』指的就是養屍;而所謂的『草』就是藥草,也就是醫術。總結說來,人草師就是一個醫術精湛的養屍人!」
「哇靠!」我驚訝地張了張嘴巴,很難想像把醫術精湛和養屍這兩門手藝融合在一起,人草師還真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不得不說,大千世界,芸芸眾生,竟然還隱藏着那麼多我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神秘事物。
我見古枚笛臉色陰晴不定:「你沒事吧?」
古枚笛擺擺手:「沒事,只是有些胸悶,我們先上去再說吧!」
昨晚下井時候的登山繩還釘在井壁上,就像蛇一樣的輕輕晃蕩着,我們抓着滑輪緩緩升上井口。
在井口處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古枚笛從下面升上來,腦袋一下子就頂在我的屁股上,哎喲一聲罵道:「拓跋孤,你幹嘛停下來?故意的吧?」
「你在這裏待着,我先上去看看情況!」說着,我縱身躍出井口。
院落裏面的景象嚇了我一大跳,滿院子都是綠毛殭屍的屍體,鋪了厚厚一層,估計有近百隻,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腦袋都被打爆了,血水在地上凝結成了黑色,就像一朵朵詭異的花,到處都是殘肢斷骸以及各種碎肉肌膚。晨風一吹,濃烈的屍臭味席地捲起,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我捏着鼻子四下走了一圈,一顆心慢慢放了下來,還好,沒有看見葉教授的屍體,看樣子他成功從屍群里衝出去了。
我回頭沖井口喊了一嗓子,古枚笛也從井裏爬了出來,院子裏的血腥景象也把她嚇了一跳,我們面對面站在一群破爛發臭的屍堆裏面,那種感覺甭提有多怪異了。天上雖然艷陽高照,但我總覺得心裏一陣陣發寒。
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從對面的烽火台上傳來,我們抬起頭來,只見王東禹站在烽火台上沖我們拼命揮手:「嘿,你們回來啦?」
我在心裏暗罵這群狗日的沒有義氣,居然整整一晚上都沒人下來找過我們。
不一會兒,老駱帶着盜墓世家的七個傢伙全部走下烽火台,我和古枚笛仔細一看,數來數去隊伍里都只有八個人,唯獨少了葉教授的身影。
我心下着慌,抓着王東禹的臂膀問:「葉教授呢?葉教授在哪裏?」
王東禹奇怪地看着我:「大哥,葉教授昨晚不是跟你們在一塊嗎?」
古枚笛急道:「他……他昨晚沒有回來過?」
「沒有!」老駱搖了搖頭:「我們一直以為你們三人在一起呢!」
糟糕!
葉教授去哪裏了?
難道他真的遭遇不測了嗎?
我的心火燒火燎地疼了起來,他在我心目中就像父親一樣的存在,葉教授啊葉教授,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呀!
就在我們焦急萬分,正準備分頭尋找葉教授蹤影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別找了,我在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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